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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次谈判，重启人生轨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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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摆烂，就不能再坑人了。
“所以，我现在只能去跟那个姓李的布商谈判，把那批烂麻布卖出去？”
姚光瘫在一把破椅子上，绞尽脑汁。
老周正在收拾他的宝贝——一个木头珠子缺一颗的破算盘，闻言点点头：“是啊少爷，那李老板生意大门路广，是城西唯一愿意接手这批布的人了，虽说他出价低，但好歹能换点钱周转。”
姚光翻了个白眼：“还是只给五文钱？”
“是……一尺布只给五文钱。”老周小声说。
姚光气的差点从长凳上摔下来，“那批布虽然差点，但也不至于贱卖成这样吧！老子进货价都十文一尺呢！”
“可那布掉色掉得厉害，洗一次跟血染似的，谁愿意买啊？”老周无奈地说，“李老板说了，五文钱一尺已经是看在您以前帮过他的份上了。”
坑人那的路不能走了，可亏那么多钱，想想都心疼！
“不去！”姚光一拍桌子，“五文钱？打发叫花子呢？老子不卖了！”
老周急了：“少爷，不卖的话，债主明天就来打断您的腿啊！”
“打断腿就打断腿，”姚光干脆耍起了无赖，“反正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不了老子去当乞丐，还省得天天操心赚钱！”
老周看着他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心里直叹气。
他跟了姚光多年，知道少爷虽然穷，但总有股不服输的劲头，如今这话说的到时让他有些心疼了。
“少爷，”老周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咱再想想办法？”
姚光摆摆手：“不想了，躺平了，爱咋咋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一个粗嗓门喊道：“姚光！你东西还卖不卖了，李老板还等着呢！”
是李老板派来的伙计。
姚光纹丝不动。
老周赶紧去开门，对着那伙计赔笑：“来了来了，马上就来！”
他回头看着姚光，眼神里满是恳求：“少爷，就当是为了老奴，去看看吧？万一……万一能谈高点价呢？”
姚光看着老周花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背影，心里一软。
上辈子老周对他忠心耿耿，却因为自己心狠手辣被对手报复，为保护自己白白送了命。
这辈子，他不能再让老周跟着他受苦了。
“行吧行吧，”姚光不耐烦地站起来，“去就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谈不拢我可不负责。”
姚光跟着那伙计来到城西的布庄。
李老板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见姚光来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姚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
这李老板——脑满肠肥，穿着绸缎长衫，手指上戴着个硕大的玉扳指，一看就是个精于算计的商人。
“姚光啊，”李老板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那批布的事，我也不多说了，五文钱一尺，你卖，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卖，你就算自己留着擦屁股它也不受用。”
姚光心里骂了句“奸商”，脸上却挤出笑容：“李老板，话不能这么说，我这布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是…但是量大啊，整整一千尺呢！五文钱一尺，我连本钱都回不来啊！”
“本钱？”李老板嗤笑一声，“你那布什么货色，你自己心里没数？要不是看在你以前帮我跑过几趟腿的份上，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姚光决定换个策略，“您看，这布虽然掉色，但它结实啊！做成抹布，能用好几年呢！更何况它红啊，过几个月庄府李府的办喜事，不也少不了得用红布吗？”
谁知李老板根本不吃这一套：“少跟我来这套，办喜事能用多少红布？我实话告诉你，五文钱一尺，爱卖不卖！”
姚光看着李老板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想他前世当首富时，哪个商人见了他不是点头哈腰，就算是沈墨那孙子，表面上也得客客气气的，用的着受这气？
转念一想，毒发身亡时的痛苦，又打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算了，不就是亏点钱吗？总比被打断腿强。
“行吧，”姚光装作很勉强的样子，“卖了就卖了，十五文一尺，少一分不卖。”
李老板一口茶喷了出来：“什么？”
姚光露出一副“我亏大了”的表情：“李老板，您看我这布拉过来也不容易，运费、保管费都是钱，您怎么也得……多给点不是。”
“多给？”李老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五文钱一尺顶天了你还敢要十五文？”
李老板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姚光，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难道……这布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玄机？
李老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想起前几天听人说，城东有个外地来的商人，收了一批看似普通的布料，结果发现那布料经过特殊处理，防水防火，卖了大价钱。
难道姚光这批布也是这样？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找别人了，要不是急着还债，十五我还不卖呢……”
“还债？”李老板心想，“我看你是想等着识货的人来买吧！告诉你，这布我今天还非要不可了！”
“这样，”李老板重新坐下，故作大方地说，“我也不跟你磨叽了，七文钱一尺。”
上一世卖了十五文，把一个小老板坑惨了，想不到李老板这样的大老板，也能上这样的套。
姚光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身体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虽然他穿的是打补丁的裤子，但气势不能输，“七文钱？太少了。”
李老板瞳孔一缩：“太少了？你想多少？”
“至少……”姚光伸出一根手指，“十文钱一尺！”
这布十五文是坑人，但是十文钱倒还是值的。
“十文钱就十文”李老板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李老板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
“来人！取银子！”
姚光看着桌上的十两银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就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