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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蹊跷的失窃,损失惨重 ...
第二天,老爷太太领着一家大小回到了家,紧随其中的鼎和彤神情紧张,他们眼睛睁得大大的,并轻轻挪动着脚步,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安都从眼睛里释放出去。他们的脖子伸长了,直往家门里面探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一幕幕路上看到的被战火波及的房屋惨状,心中满是担忧,就怕自己的家也被战火破坏得千疮百孔。
终于,那熟悉的大门敞开了,大宅映入眼帘的是,被佣人打扫过的大宅里干干净净。阳光像是温柔的使者,普照在各个角落。青石板路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大墙在阳光的照射下,在地面形成了一片黑色的落影,那墙顶飞檐翘角的装饰倒映,更像手艺人的艺术剪影,它犹如栩栩如生的大雁在地上扑腾着,为内院建筑的风格增添了美感,让人赏心悦目地欣赏着眼前这幅精心绘制的江南风格水墨画。花园里依旧是满园春色,花朵们争奇斗艳,五颜六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宁静而熟悉,并没有什么想象中的那么恐惧,与来的路上见到的那些悲惨画面完全不一样。
鼎忍不住长舒一口气,轻轻对子彤说:“玉妹,你看,家里没事呢。我一路上都在担心,害怕回来看到的是一片废墟。”
彤轻轻地拍了拍胸口,点了点头:“是呢,鼎哥哥。看到那些被战火摧毁的房屋,我都不敢想象咱们的家会变成什么样了。现在可算是放心了,阿爹姆妈也可以安心了。”
众人走进大宅,鼎和彤一眼便瞧见那棵银杏树。阳光洒在银杏树还没泛黄的叶片上,碧绿乌亮,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他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高兴地快步走向银杏树,迫不及待地抚摸着那熟悉的树干,那神情就犹如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一般。
那树如今刚好窜出高高的围墙,笔直的树干向着天空伸展,仿佛在与他俩争抢着比高低呢。子彤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她仰着头,欢快地说:“鼎哥哥,你看它长得好快好快的。”然后举高着手比划着:“现在都这么高了。”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树干上粗糙的纹理,每一道纹理似乎都记录着这棵树成长的历程。
鼎少爷望着他俩亲手栽下的这棵银杏,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的目光中透着温柔与怀念,仿佛看到了过去:他们一起挖坑、浇水、种下树苗的场景。他用手轻轻拍打着树干,那声音沉稳而有力,像是在与树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他说道:“是的是的,真好啊。”
一同进门的老爷带着大家踏进家门后,就感觉气氛不对,虽然大宅打理得很干净,但是家里有一种沉闷的气氛,大小姐和佣人们脸上都带着一丝阴霾,大家都低着头不敢出声,有的还用眼睛斜瞟着大小姐,仿佛要让大小姐来说明事情。老爷看了看眼前的场景,转身看了看身旁的寿少爷和康少爷,一脸的疑虑,感觉佣人们的神情很有问题,心里有些忐忑犯嘀咕:“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一些问题,一直担心的会不会真的发生在我家?”
大少爷和康少爷觉得这番情景有点奇怪,也警觉起来,他们异口同声地问大姐:“家里都好么?”
大少爷继续说:“没啥事吧?”
叶老爷更是疑惑地问:“绚儿,家里一切都还好么?”
叶大小姐接过阿爹的手,挽着他朝内院走去,并将发生在家中的被盗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叶老爷的眉头紧皱起来,那深深的皱纹像是沟壑一般刻在他的额头上。他的脸色由白变青,转眼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额头开始冒汗,细密的汗珠一颗颗地冒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的两手颤颤巍巍地开始发抖,那原本稳健有力的双手此时像是风中的树叶,无法控制地抖动着。步行的脚也顿时不听使唤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双腿,让他迈不出一步。
太太方氏站在一旁,看着老爷这般模样,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如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遭遇,谁能接受得了!老爷情绪的不稳定更像是一阵狂风,瞬间将她本已难以接受的心情搅得波澜汹涌。她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嘴唇微微颤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爷。
只见叶老爷一下瘫痪在地上,双腿像是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整个人就像一座崩塌的小山,再也走不动路了。他哭丧着脸,声音里带着绝望:“啊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这可是我努力赚钱才积攒的呀。”他坐在地上缓了缓神,眼睛中透着迷茫。他的脑海里闪过那些藏金的一系列过程,仔细地回忆着自己精心设计的方案。那是他花费了无数个日夜,考虑了各种可能的风险才制定出来的,应该是最完美和安全的,怎会遭贼偷呢?他的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不甘,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去自己的财富。
此时满怀高兴的鼎和彤,忽然听见众人吵杂的声音,他们两眼对视,一脸的疑惑,不知道大家又有啥事在家里发现了,于是乎赶紧跑向家里的那一大堆人群。
当他俩已经可以看清楚瘫坐在地上的阿爹,和哭丧着脸的姆妈方氏时,吓得他俩飞快跑了过去,只见长兄和二姐还有些佣人都围绕在父亲身边,母亲由大姐和丫鬟翠儿搀扶着,局面看上去有点混乱和严重,鼎少爷拨开人群,焦急的哭喊着扑到老爷身旁:“阿爹,你这是怎么了呀,刚才不是好好的么?”
康少爷拉起鼎少爷,说:“鼎弟,别害怕,有我们呢。”
大少爷也宽慰地对鼎少爷说:”别怕,是家里被盗了,阿爹好多金银财宝被偷了。”
这时的彤小姐听到了家中进贼了,看见老爷都被气得瘫软在地上,明白情况的严重性,又看见自己的鼎哥哥也被吓得哭成这样,她害怕极了,从没有经历过重大事件的彤小姐也泪汪汪的哭了起来。
二姐最心疼子彤了,她知道她胆小怕事,一直都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来袒护着她。所以这个时候的二小姐子馨急忙去安慰彤妹妹了,:“别哭,有二姐呢,别害怕,家里这么多人,不用害怕的,晚上害怕找我来睡觉,别怕哦。”二小姐掏出手绢擦着彤的满脸泪水。
一旁的大少奶瞪大了双眼,看着大小姐一言不发。
鼎少爷听了大哥二哥的话后,知道了家里发生了大事,父母亲一定是走不出这痛苦的阴霾,他泪汪汪的双眼,焦急的神态,心疼地对父亲说:“阿爹,你没有啥不舒服吧,你没有事吧。”
叶老爷看着眼前这么懂事的孩儿们,他轻轻地回答道:“没事没事,我好些了。” 然后他振了振精神,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家人们,眼中带着一丝坚定:“你们拉我一把,把我拉起来,我要去看看究竟。”
太太方氏急忙蹲下身子,伸手要扶起老爷,嘴里还念叨着:“老爷你缓缓,不要着急,事情已经发生了,着急也没用,对身体不好。”
这时大少爷和二少爷早已抢现将父亲搀扶起来。大少爷说:“阿爹你行么?”
只见有佣人已从内房里搬出了两个椅子,让老爷和太太可以坐下休息。 鼎少爷轻轻拍打着老爷身上的尘土,将椅子安放适当,可以让父母亲坐得更安稳些。
老爷却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坚决:“你们带我去看看。”
方氏看了看女儿叶子绚,说:“好好,绚儿我和你一起陪你父亲去看看吧。”
大小姐赶忙上前,和母亲方氏一起左右一边搀扶着叶老爷。老爷手持着拐杖,脚步有些踉跄地朝着花园深处那个藏宝的地方走去,众人也紧紧随同跟上。
一路上,叶老爷的脑海里不断地猜测着各种可能性。他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自己不小心泄露了秘密,还是有内鬼与盗贼勾结。
来到花园那个角落,叶老爷看着那个大大的窟窿,眼睛里满是痛心。他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触摸着洞口周围的泥土和石块,仿佛想要从这些泥土石块中找到盗贼的蛛丝马迹。
“老爷,这就是我们发现财宝被盗的地方。当时大小姐发现这儿被偷,就呼唤我们,当我们赶来时,看见这儿就是这个现状了。”一旁的佣人解释道。
叶老爷皱着眉头:“你们有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和可疑的迹象么?”
佣人们都摇了摇头:“老爷,我们当时都在各忙各的活,听到大小姐的呼喊声才赶来的,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
“没发现。”
“没有发现呢。”大家纷纷回答。
叶老爷站起身来,看着周围的环境。花园里的花朵依旧完好地盛开着,仿佛啥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他的心中却想被刀割一般难受。
“老爷,会不会是什么高手盗贼,专门盯上了我们家的财宝?”方氏小心翼翼地问着。
叶老爷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了花园的高高围墙上:“去看看围墙上有么有什么痕迹。”他对佣人吩咐道。
众人们一起朝着长长的,且高高的围墙走去,仔细地检查着起来,此时阳光依旧照在青砖围墙上,却驱不散叶家众人心中的阴霾。在一旁的大小姐这时顺水推舟地对父亲说:“阿爹,我看会不会那贼是翻墙而入的呢,据说有些强盗可厉害了,他们都可以飞檐走壁呢。”大小姐眼睛看着父亲,煞有介事地分析着案情,像是在为解开谜团努力思考着。
老爷气呼呼地说:“哦,我想盗贼咋知道我藏匿的地方呢,我想不出这是为什么呢!哎……真是气死我了。”叶老爷的脸涨的通红,他的山羊胡子随着他的呼吸一翘一翘,那模样像是一只被激怒的老猫。
太太方氏急忙用手抚摸着老爷的心口,轻柔地安慰起来:“快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我也很心疼,那事情都这样了,又有啥办法呢,只能自认倒霉吧。”方氏的眼神中透着无奈和难过,她知道老爷对这些财宝看得极重,如今失窃,老叶心里肯定像被割了一块肉般难受。
大小姐接着说:“是呀,战乱年代,丢了财宝总比丢了性命要好,谁家没有一点损失呢,对面吴家也被贼偷了不少财物,据说损失不小呢。”大小姐试图用别人家的遭遇来让父亲心里好受些。
老爷气的手摸着山羊胡子,跺着脚,骂着:“该死的,偷我的财宝不得好死,定遭天打雷劈!”叶老爷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的目光在围墙上扫来扫去,似乎想从这围墙上找出盗贼的影子,然后恨恨地惩罚他。
太太知道老爷是地道的守财奴、钱吸子。这回心疼可是一定大伤元气的了,这些都是老爷多年来节省下来的财物,对老爷来说比他性命都重要。她看着老爷如此愤怒和痛苦,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太太对大小姐子绚说:“好了好了,也没有办法了,扶你阿爹回屋吧。”然后又对大家说:“大家都回去吧。一路走来很辛苦的,大家休息去吧:”
老爷太太也被众人护送到屋内暂作休息,接着有佣人送上热腾腾的毛巾给主人洗脸,好让一路的疲惫辛劳,和家中失窃的沉重打击,统统清除洗掉,又端上了上等绿茶供老爷消除心中的悲痛。
才安稳坐下不一会儿,老爷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向下人吩咐说:“派人去看看我们县南街的那些栈房有无损失,还有《久和银楼》现在的情况如何?”
大小姐忙说:“已经有人来报信了,说栈房都安然无恙,就是《久和银楼》已被日本鬼子的炮火彻底炸毁了。”大小姐边说边从一个橱柜里拿出了一块木牌:“有人从灰烬中捡出的《久和银楼》招牌一块送了来。”她给父亲递过那木牌:“报信的送来了这个,说是有人在废墟里捡到了这个牌子,所以特地将它带了回来的。”
老爷心痛地唉声叹气,颤抖着双手,接过四周烧焦的金字店牌,好久发不出声音。太太见丈夫如此想不开,怕出什么意外,就劝慰起来说:“老爷啊不必难过,消财免灾,损失点就损失点吧。一家人如今能平平安安相守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福呀!”
一大家人都聚在老爷太太的屋内,久久不敢散去,就怕父母想不开,会有啥意外发生。大家都劝着安慰父母亲,希望他们尽早走出阴霾。
老爷想着夫人的话,觉得很有理,事情既然发生了,又有什么办法呢。还好贼只偷盗了一小部分的金银。为了保全自己的财富,其实他早有多手准备,那就是藏匿的地方不止一处。久和银楼除了房子外,金子银子也早就转移,损失对他来说不算太大。于是气恼地说了声:“算了,算了。”两手朝身后一挽,气呼呼地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这时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大少奶徐茜说话了:“姆妈,我倒有点觉得奇怪。你们大家想想,当时老爷藏金子时,只有三个人是知道底细,那就是老爷、寿爷、和大小姐。”然后她转身看着叶子绚,冷冷地说:“而首先最早回家和发现被偷的是大姐。然而我们的大宅却又是安然无恙,根本不象被人偷袭过的。”
叶大小姐好象听出些什么,恼羞成怒的样子,大叫了起来:“三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含沙射影,请直接了当点,我可是有二个佣人可以佐证的。”
大少奶冷笑着说:“大姐,有理不在声高,大家可以心平气和地分析一下,这里面不是太蹊跷了吗?”她向大小姐斜瞟着,阴阳怪气地继续说:“大姐咋就手伤着了呢,平时双手都不沾水的。”,然后哈哈一阵笑声地向大家看去。
大姐激怒了:“我的手是破了,那是昨天我在房里整理时不小心碰伤的,你这是啥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说完,用一只手紧紧地捏住那只已经用布缠上的手指。
眼看着一场冲突就要爆发,太太忙大喝一声:“不许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今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大家回吧,一路都累了,休息吧”
此时的大少奶,好象报了深仇大恨似的解气,微笑着对太太说:“好了,好了,以后不提了。”然后上前搀扶着太太说:“姆妈你是否想回房休息呀?”
太太说:“是的,我想回房去。”
于是,大少奶徐茜殷勤地扶着太太上楼去了。
叶子绚看着离去的弟媳,气得咬牙切齿。然后忿忿地说:“马屁精,看你能神气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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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旧时光的秘径·等待开启】 一部尘封的家族秘史,一段不为人知的岁月回响。 在这里,你将走进—— - 一座深藏往事的南方大宅门 - 一群被时光遗忘的鲜活灵魂 - 那些荒诞、震撼、令人屏息的旧日真 相 每日一更,轻松阅读 收藏不迷路,每晚八点,故事启幕—— #旧时光里的秘密 #不落俗套的家族史诗 #每日追更的仪式感。 感谢你走进我的故事,作者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