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枪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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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跟你说啊，”佩拉抱着一个巨大的兔子玩偶。她将下巴支在兔子的头上，恩里克就有些好笑地听着两只耳朵中间传来妹妹的声音，“今天虽然有些不愉快的事发生，但是我很开心哦！”
“发生了什么呢？”恩里克配合问道。
“今天我与梅洛一起外出采购了！”佩拉从两只兔耳朵中间钻出来，“梅洛就是我之前与哥哥讲的，和我一起救助小狗的那个朋友。”
“嗯，我记得。”恩里克点头。
他从来都会将妹妹的话放在心上，即使是妹妹随口提起的朋友，他也能够记得她们的名字。佩拉很喜欢哥哥这一点，哥哥从来都会认真听她说的话，她也就更喜欢与哥哥分享生活中的日常。
白天的经历不算复杂，佩拉三言两语便讲述给了哥哥，然后笑容明媚地补充：“我很开心哦！虽然被撞了，但因祸得福发现了落下的钱包，还碰到了好心的先生！我和梅洛都很开心！”
据佩拉所说，“好心的先生”是有着金发碧眼的，年轻的长发男人。会是那个意大利人吗？听说他还尚未找到住处，今天下午却依旧出现在教堂，想来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开心就好。”看着妹妹的笑容，恩里克的神色也染上一丝微笑，“吃到了好吃的可丽饼，并且没有忘记采购？”
“当然没有！”
虔诚的信徒此时正对着自己头上的萨卡兹双角沉思。
镜中人将一头长发挽了起来，一身衣物也都换为了方便活动的夜行款式，与白日的形象相去甚远。只有头顶上漆黑的双角还未能遮掩，一眼就能被识破……
以前做暗杀工作的时候，能够看见他脸的人都已经去见上帝了，自然是不存在掩盖身份的问题。可如今罗伯特的疑点尚未清晰，他总不能也冲过去把人杀了了事。如何在罗伯特面前遮掩住这对明显的角就成了问题。要不还是用司的身份……
蓦的，兰斯笑了，难道是被司影响了吗？总想着将一切暗地里的事情交给别的身份来做。但作为黑白之间的『兰斯·齐贝林』，对租房有疑心所以亲自去检查，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什么样的身份就该做什么样的事，可不能混淆啊……
戴上礼帽，兰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店。酒店旁的便利店早已关门，漆黑的夜色中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想必这个时候维萨已经回到家了。
夜深人静，除了几个醉鬼还在路灯下徘徊，各家灯火都熄灭陷入梦乡。罗伯特·史密斯的老宅也是一个例外，客厅亮着灯，能够透过窗帘看到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暖光的灯光将兰斯参观过的客厅照亮，沙发上却坐着意外来客。清透的酒液被从瓶口倒出，盛有威士忌的酒杯被放在戴维斯·霍尔的面前。罗伯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脆响。“真是好久不见啊，戴维斯。”
戴维斯·霍尔看起来是一个严肃又沉稳的中年人。也许是专于教学的原因，分明与罗伯特是同龄人，面容上却比罗伯特苍老了许多。虽说南部的冬季并没有冬季应有的寒冷，但他还是对加冰威士忌敬谢不敏，更何况这是来自罗伯特的。
“事实上，我们昨天才见过。”戴维斯将酒杯拿在手中把玩，一口没动，“但如果不算昨天的话，我们有十五年没见过了。”
“到底过去了多少时间？我倒是没认真算过。只是没想到戴维斯你，竟然还这么细致地数日子。”罗伯特阴阳怪气。
“我只是不像你一样，贵人多忘事，大老板。”戴维斯不甘示弱。
砰！
窗外忽然刮起大风，没有锁牢的窗顿时被狂风吹开，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发出声响。窗帘也一并被狂风吹起，凛凛作响。但客厅之中的两个人都没有分出半个眼神。
“我全都记着呢，戴维斯，”罗伯特阴测测地勾起嘴角，一只手不动声色地移到背后，“我全部都记得。犯下如此罪行，你才应当是数着日子祈祷，祈祷我不会来向你复仇。你如今……”
砰！
不是窗户发出的响声。子弹以每秒400米的速度从手枪中飞出，直直没入了罗伯特的左肩。戴维斯可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没等罗伯特的废话说完，就掏出了手枪扣动板机。见势头不对当然是先下手为强，谁会等着仇人把话说完啊？
“你！”罗伯特也不再废话掏枪射击。但毕竟左肩已经中了枪，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弹道产生了极大的偏移。子弹从戴维斯的大腿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两人一枪不中，都迅速找到掩体躲藏，经验丰富，绝不是没有经验的普通人能比得过的。
现在是左肩，下一枪就是心脏！尽管也想要做个了解，但戴维斯依旧冷静地盯着罗伯特躲藏的屏风按兵不动。这里是罗伯特的房子对他不利，但现在的罗伯特已经左肩受伤，总体的形势还是他更占优！
小肚鸡肠的穷鬼！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竟然能一直闹到今天。戴维斯在心中啐了一口。学生时代只不过是让他跑跑腿罢了，又不是要了他的命。结果这个不敢反抗的废物读书的时候不敢做什么，发达之后倒是有底气了。
为什么罗伯特·史密斯一家会搬出小镇？当然是罗伯特自以为能够与自己抗衡，结果失败后便没了胆子，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为什么他又回来了？
戴维斯警惕着的神经忽然放松，但现在他又逃了——屏风后如同死一般寂静，当然是因为左肩中枪的罗伯特已经偷偷溜走。戴维斯笑了笑，以为拖就可以逃过一劫吗？以他左肩的枪伤，不做处理的话迟早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史密斯啊……”戴维斯摇了摇头。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坐井观天……他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不紧不慢地朝着罗伯特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枪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