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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隐藏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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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似乎已经尘埃落定，张雅琪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证据链也基本完整。但林砚总觉得心里还有个疙瘩——江知艺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虽然是张雅琪的，可江知艺胃里的巧克力蛋糕和可乐，张雅琪却一直没提过。按照张雅琪的供词，她是直接把药放进江知艺的水里让她喝的，那蛋糕和可乐是怎么回事？
林砚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江知艺的笔录和张雅琪的供词，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小陈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看到林砚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问：“林队，案子不是都破了吗？你怎么还在发愁啊？”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林砚指着笔录上的内容，“张雅琪说她是把药放进江知艺的水里让她喝的，可江知艺的胃内容物里有巧克力蛋糕和可乐，这跟张雅琪的供词对不上。而且，江知艺的父母说，江知艺昨天早上说要跟同学处理点事，晚点再回家，这个‘同学’是谁？张雅琪说她是单独约江知艺去滨海湾的，那江知艺说的‘同学’又是什么情况？”
小陈凑过来看了看笔录，挠了挠头：“会不会是张雅琪忘了说？或者江知艺是在见张雅琪之前，跟别的同学一起吃的蛋糕和可乐？”
“有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其他情况。”林砚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必须查清楚。你再去审审张雅琪，问问她江知艺死前有没有吃过蛋糕和可乐，另外，再去市三中问问江知艺的同班同学，看看江知艺昨天早上有没有跟别的同学约好见面。”
“好的林队，我现在就去。”小陈立刻转身出去了。
林砚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景澜的电话：“周法医，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聊聊江知艺的案子。”
“有空，我在法医中心，你过来吧。”周景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依旧平静。
林砚挂了电话，开车前往法医中心。法医中心的解剖室里，江知艺的尸体已经被妥善处理，放在冷藏柜里。周景澜坐在办公室里，正在整理尸检报告。
“坐吧。”周景澜抬头看了林砚一眼，递给她一杯水，“案子出问题了？”
林砚接过水，坐在周景澜对面，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张雅琪说她是把药放进江知艺的水里让她喝的，可江知艺的胃内容物里有巧克力蛋糕和可乐，这两者对不上。而且，江知艺的父母说江知艺昨天早上要跟同学处理点事，这个同学不是张雅琪，我怀疑还有其他人牵扯进来。”
周景澜皱了皱眉，拿出江知艺的尸检报告，翻到胃内容物分析那一页：“我们在江知艺的胃内容物里发现了巧克力蛋糕和可乐的残留物，还检测出了少量的□□。这说明江知艺是在吃蛋糕、喝可乐的时候，或者之后不久，服用了□□。如果张雅琪是把药放进水里让她喝的，那蛋糕和可乐就无法解释了。”
“你的意思是，张雅琪在撒谎？”林砚问。
“有可能。”周景澜点点头，“也有可能是江知艺在见张雅琪之前，已经吃过蛋糕和可乐，并且服用了少量的□□。但江知艺体内的□□浓度远超致死量，说明她最后一次服用的剂量很大，这很可能是张雅琪强迫她服用的。”
林砚陷入了沉思。如果张雅琪在撒谎，那她为什么要撒谎？是为了隐瞒什么？还是有其他人在背后指使她？
就在这时，林砚的手机响了，是小陈打来的。
“林队，有新情况！”小陈的声音很兴奋，“我刚才去审张雅琪，她终于承认了，江知艺死前确实吃过蛋糕和可乐，而且是跟她一起吃的！张雅琪说她是在学校附近的便利店买的蛋糕和可乐，然后跟江知艺一起在便利店的座位上吃的，她把药放进了可乐里，江知艺喝了之后没多久就晕倒了，她就把江知艺带到了滨海湾，抛进了海里。”
“那江知艺说的‘要跟同学处理点事’，这个同学就是张雅琪吗？”林砚问。
“张雅琪说是的。”小陈回答，“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张雅琪说话的时候眼神很闪烁，好像还有什么事没说。另外，我去市三中问了江知艺的同班同学，有个同学说昨天早上看到江知艺跟李萌在一起，两人好像在吵架，具体吵什么没听清。”
“李萌？”林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不是跟张雅琪一起欺凌江知艺的吗？江知艺为什么会跟她吵架？”
“不知道。”小陈说，“我已经把李萌带回来的，现在就在审讯室里，你要不要过来审审她？”
“我马上回去。”林砚挂了电话，对周景澜说，“周法医，谢谢你，我先回去了，有情况再跟你联系。”
“好。”周景澜点点头，“注意安全。”
林砚开车赶回刑侦支队，直奔审讯室。审讯室里，李萌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恐惧。
“李萌，你昨天早上跟江知艺在一起，是吗？”林砚坐在李萌对面，语气平静地问。
李萌的身体抖了一下，抬起头，眼神躲闪：“是……是在一起。”
“你们在吵架？”林砚问。
李萌点点头，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们……我们是在吵架。江知艺问我为什么要跟张雅琪一起欺负她，还说她已经忍不下去了，要去告诉老师。我劝她不要去，说张雅琪的爸爸很有势力，告诉老师也没用，还会遭到更严重的欺负。可江知艺不听，非要去，我们就吵了起来。”
“那之后呢？江知艺去干什么了？”林砚追问。
“之后……之后张雅琪就来了。”李萌回答，“张雅琪看到我们在吵架，就问怎么回事，我把情况告诉了她。张雅琪很生气，说要好好教训江知艺，然后就把江知艺带走了。我没想到……没想到张雅琪会害死她。”
林砚看着李萌，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李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张雅琪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同伙？”
李萌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里满是惊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林砚知道，李萌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只要再加点压力，她肯定会说出来。
“李萌，你要想清楚，”林砚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如果你现在不说，等我们查出来了，你就是同谋，也要承担法律责任。你还这么年轻，难道想一辈子都毁了吗？”
李萌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她趴在桌子上，哭得撕心裂肺：“我说……我说……张雅琪还有一个同伙，是她的表哥，叫张浩。张浩经常在学校附近晃悠，张雅琪欺负江知艺的时候，有时候张浩也会帮忙，他还威胁过江知艺，说如果江知艺敢告诉老师，就打她。昨天早上，张雅琪把江知艺带走之后，我看到张浩也跟了上去，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张浩有没有参与杀害江知艺。”
“张浩？”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你知道张浩现在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李萌摇摇头，“我只知道张浩没有工作，经常在网吧或者酒吧里待着，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林砚立刻让小陈去查张浩的信息，包括他的住址、联系方式，还有经常出入的场所。同时，他又派人去学校附近的便利店调取监控，看看昨天早上张雅琪和江知艺在便利店的情况，以及张浩有没有出现。
没过多久，小陈就拿着一份资料跑了进来：“林队，查到了！张浩，男，二十三岁，无业游民，有多次打架斗殴的前科，现在住在市南区的一个出租屋里。我们已经派人去他的出租屋了，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另外，便利店的监控也调出来了，昨天早上十点左右，张雅琪和江知艺确实在便利店买了蛋糕和可乐，并且在便利店的座位上吃了，张雅琪把什么东西放进了可乐里，江知艺喝了之后没多久就晕倒了，张雅琪把江知艺扶起来，带出了便利店，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而张浩就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上！”
“果然有同伙！”林砚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立刻联系派去张浩出租屋的人，让他们加快速度，一定要抓住张浩！另外，查一下那辆出租车的信息，找到司机，问问他们去了哪里！”
“好的林队！”小陈立刻转身出去了。
林砚坐在椅子上，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原来张雅琪还有同伙，而且很可能就是张浩。现在只要抓住张浩，就能知道他有没有参与杀害江知艺，也能彻底查清整个案子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