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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返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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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城出差的第三天，行程安排得相对宽松，只有上午与皓斯半导体管理层的座谈。
付函润因为前一晚的宿醉，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精神不济，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提前了十几分钟到达了会议室。
周民远已经到了，正坐在会议桌旁看手机，见他进来，抬头关切地问了一句：“付经理，脸色不太好啊，没事吧？”
付函润勉强笑了笑，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低声道：“没事，就是还有点头晕。昨晚……谢谢周总帮我挡酒。”
周民远摆摆手：“举手之劳。不过你这酒量，看来是没什么长进啊。”
付函润有些赧然，正要开口，宋任裴也走了进来，恰好听到周民远最后那句话。
他目光在付函润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扫过，又瞥了一眼相谈甚欢的两人，切断了他们的交谈。“周总，付经理，都到了？那我们准备开始吧。”
他走到主位坐下，翻开了面前的资料。
看来以后尽量别让这家伙沾酒了。
宋任裴一边听着项目方高管的介绍，一边分神想道。
酒量还是太差了，以后这种场合少不了，得想办法练练。
另一边，付函润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暗自思忖。
座谈进行得颇为顺利。
皓斯的管理层展现了足够的诚意和专业度，借着这个机会，宋任裴主导，几人将投资协议中关键的对赌条款和退出计划都初步敲定了下来。
期间，付函润虽然精神不济，但在涉及具体技术细节和生产流程时，敏锐地抓住了对方演示中的一个微小瑕疵，甚至并以此为谈判筹码，顺势争取到了更为有利的对赌条件。
周民远看着付函润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依然能保持如此清晰的思路和精准的判断，眼中欣赏之色更浓。
下午，一行人匆匆赶往机场。
在贵宾室的独立包厢候机时，周民远趁着宋任裴暂时离开去接电话的间隙，倾身过去：“付经理，这次合作很愉快。”
付函润礼貌地回应：“周总过奖了，是我分内的工作。”
周民远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更真诚了几分：“致泰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但背靠领高集团，资源和前景都不错，在Q市和W市都有布局，我们非常需要像付经理这样既有扎实行业研究功底，又懂投资逻辑的人才。”他话语中没有明说，但招揽之意已经隐约透露出来，“如果以后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希望付经理可以考虑一下。”
付函润心中微动，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客套地回他：“谢谢周总的赏识，致泰的发展有目共睹，我会认真考虑的。”
这时，宋任裴接完电话回来了，周民远便自然地转换了话题，聊起了工作。
几人登机后，付函润因为宿醉未消加上连日劳累，几乎是一系好安全带就陷入了昏睡。
漫长的航程中，他睡得并不踏实，意识模糊间，偶尔能听到身旁宋任裴和周民远压低声音的交谈，具体内容却听不真切。
飞机抵达海市机场时，夜幕已然低垂，航站楼外华灯初上。与致泰方面礼貌告别后，昆投派来的商务车已经等在接机口。
车子径直开回昆投大厦。王明一边收拾随身行李一边哈哈笑着说：“付经理，你这刚回来就要加班整理资料？太拼了吧！我得赶紧回家，老婆孩子还等着呢。”说完，便急匆匆地先走了。
付函润确实打算回办公室一趟，将这次出差的核心收获和会议纪要初步整理归档，他不喜欢把事情积压过夜。
宋任裴也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跟着他一起走进了电梯。
电梯平稳上行，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光可鉴人的梯门模糊地映出两人的身影，付函润看着门上宋任裴那道挺拔却显得有些疏离的轮廓，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宋任裴：“今天在机场贵宾室，周总好像……有想挖我过去的意思。”
宋任裴闻言，挑了挑眉，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付函润见他反应平淡，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快晚上九点了，于是又问：“宋总也要上去处理工作吗？”
宋任裴侧过头，目光落在他带着倦意的侧脸上：“不啊。”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难以捉摸的意味，“只是想看看你处理工作。”
付函润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他眨了眨眼，思维还沉浸在工作的惯性里，老实地回答：“……嗯，这次去皓斯收获很多，有一些新的观察和想法。如果宋总需要，我整理好后可以第一时间发给你。”
看他这副全然沉浸在工作中、对自己话里潜在意味毫无所觉的样子，宋任裴不由得低笑出声，没再说什么。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22层。付函润的办公室在这一层。他率先走出电梯。备用钥匙放在门框上，他踮脚去够，露出一小截手臂。
宋任裴在一旁看着，付函润的手腕内侧是他的敏感点，每次他都喜欢捉着对方纤细的手腕，细细摩挲，然后看对方的反应。
付函润开了门进屋，宋任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自然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