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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好好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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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石小潭的快递很多。
石小潭抱着三四件方千驰给买的衣服，捏着手机给他发语音：方千驰，别给我买衣服了。
方千驰回复：哥哥，你不让我给你付课时费，我只能给你买东西了。
胡说八道，石小潭气得站住了，身旁的程莲莲手上东西更多，装在大帆布袋拎着，走出去半步，又倒回来，饶有兴致地说道：“你那个贝斯男？”
石小潭嗯了一声。
“又惹你生气了？”程莲莲问。
石小潭不好讲这家伙对他太沉迷，给他发过钱又装蒜装傻买东西买个不停，只好捡了个错处，说道：“上课时间，不知道在干什么，回消息这么快。”
程莲莲沉默了一下，嘴一撇，踩着高跟啪嗒啪嗒，拽起来石小潭就往前走，说道：“你这是给他当男朋友还是当妈妈啊？”
石小潭被自己编的错处说服，正打字问他在干什么。听了程莲莲的话，把手机塞到兜里了，脸上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男朋友还是妈妈两个字害羞，他解释道：“我太惯着他了吗？还有，我不是他男朋友。”
程莲莲说道：“上课不认真听课也要你管。”
石小潭被噎了一下，眨眼睛，把方千驰买的包裹一手抱住，另一只手想去接程莲莲的东西，程莲莲躲了一下，示意快到路口了。
石小潭说：“没事，我先送你回寝室，你东西多。”
“妈妈T^T……”程莲莲一身黑色吊带裙，长卷发，嘟起嘴假哭感动的样子很可爱。
“我是他学长而已。”石小潭解释道，“你别瞎叫。”
程莲莲认真道：“小潭，我刚刚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说你像妈妈，管他读不读书，都是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我才这么说的。贝斯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还是看你自己的判断，你觉得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那我们肯定是无条件支持你的。“
方千驰是个什么样的人？
石小潭左大包、右小包，认真想起方千驰，心跳就会跳得有些快。面对程莲莲时，因为很熟悉，所以显得有些呆：“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小潭。”程莲莲此时像个大姐姐了，站在宿舍楼下，接过了石小潭帮他拎着的包裹，摸了摸石小潭的脑袋：“你自己开心、快乐永远是最重要的，保护好自己，开心就在一起，别想那么多。”
把程莲莲送回去后，石小潭把东西放到寝室才打开手机，方千驰的消息堆了半屏。
方千驰：体育课[小狗鼓眼泪表情包]
方千驰：哥哥，好热！
方千驰：[图片一张：撩起校服上衣的下摆扇风，露出小腹，拍了半张脸，眼神很帅，汗沿着鬓发流下来，背景是篮球场。]
石小潭把图片点开，一下关上，再慢吞吞的点开，放大缩小看了半天，最后保存进了相册。方千驰在打篮球吧，他想，不知道方千驰打篮球是什么样子的。
方千驰的消息又进来：哥哥我想喝冰可乐。
石小潭：学校小卖部没有卖吗？
方千驰：我想喝餐厅里的，家里没人做饭，食堂好难吃。
石小潭：……
石小潭不笨，他知道方千驰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无非是用尽了浑身解数直白地勾他一块吃饭。石小潭打开了导航软件，又搜了一遍从他学校到方千驰学校的距离，切回微信时，不小心又点进了相册，和方千驰蓄意勾引的腹肌照打了个照面。
石小潭：好。
方千驰：什么好？
石小潭：餐厅好。
石小潭：什么时候放学？
方千驰：五点五十。
石小潭：知道了。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多，到方千驰的高中总共有半个小时的路程，石小潭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点了两杯奶茶预订单外卖，准备写一个多小时课程的论文作业，等东西送到，就准备出门。
石小潭拎着奶茶出现在校门口时下课铃刚打过。
天蒙蒙暗，他站得远，没有围在校门口的围栏前巴巴地等。而是立在一株梧桐旁，踩运动鞋，穿五分运动短裤，搭了一件方千驰前两天买的淡蓝色球衣，斜挎了一个黑色包包，俨然是一副想做运动的样子。
方千驰一出校门，看见石小潭猫一样安静又漂亮地呆在那里，不玩手机，只戴着耳机听歌看风景发呆，远远地就笑了。
他拍了张照片，发给石小潭。
石小潭正听歌，随机到小狗派对，他的手机不爱开提示音，自然没法随了方千驰的愿第一眼就低头看见他发来的靓照。只是，他漂亮又冷淡的脸蛋，在见到方千驰从暮色中走来的一刹那变得两眼又鲜活，已经足够足够可爱了。
方千驰说，歪着脑袋，环过去捏了一下他的手，把他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哥哥。”
石小潭把头戴式耳机摘下来，挂在脖子上，又把奶茶递过去，叫他不要随便牵手：“你喝。”
“哥哥真好。”方千驰有的是办法，奶茶接了，正好把石小潭握奶茶的手也一块攥到手心里，压着石小潭要窜上来的火，哄道：“他们都去吃饭了，篮球场现在人少，要不要去玩？”
石小潭像个跑数据跑了一半的小机器人被改了关键算法，呆了一下，舔了舔嘴唇，眼神从方千驰的脸向下点飘到腹肌，又啪地一下抬回去，点了点头。
饭点的篮球场人确实不多，陈安正准备走，就接了方千驰的电话拜托他给门卫叔叔打个招呼放石小潭进去，这会也在篮球场等着他俩到。
“陈老师。”方千驰打招呼，“谢了。”
“陈安哥。”石小潭也道。
陈安从装篮球的箱子里挑了一个，抛了过来，笑道：“这么看你俩真像我的两个学生似的。”
石小潭和方千驰对视一眼，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哥，一会一块吃饭吧。”
陈安挥了挥手，点了点有点委屈巴巴的方千驰说道：“你俩跟这谈恋爱呢，我瞎掺和什么？”
“没谈。”石小潭回答，陈安没接，走出去了。方千驰更委屈，搂着篮球，很大一只卷毛犬，胳膊上的肌肉漂亮，缩在那抱着球，嘟着个脸，石小潭把他的球拍走，贴得近一点，道：“是不是没谈？”
方千驰不管球了，作势追过来要咬他。
两个人打球，就打攻防上篮玩，石小潭打球很认真。掌心一拢球，篮球触地，弹起来落在他掌心，又抛起来在指尖转。在耍帅了。
实际也确实很帅。
石小潭运动时，更符合校园男神的刻板印象，白净而不羸弱的，有恰到好处漂亮的小腿肌肉。方千驰勾他来打球，自己倒看进去了。
石小潭挑眉，手一拍球，就从方千驰突围过去。方千驰身量比他大，手张开，能叫他看不见天花板。石小潭一个假动作晃住他，跳跃起身上篮的时候身体拉长，带球入框。
玩得久了，方千驰不去管球了，守不住球也得受住人，在底下巴巴地伸出大手，把落地的石小潭往怀里搂。
“不打了。”此时天已经黑了，上课拎已经打过两道，石小潭在方千驰怀里喘着气，推了推他的胳膊。
“好。”方千驰应得爽快，但不动，脸凑下来，蹭了下石小潭的脸颊，“我也想亲你了。”
石小潭被他蹭得发痒，脑袋转过去，两个人在夜色里靠得很近。方千驰的长相是介乎于青年与成年人之间的，有种微妙的味道，又或许只是因为方千驰总爱撒娇，顿感的表情，会柔化他大骨感五官带来的冲击力。
有时石小潭会想，如果方千驰也是个一本正经的人，与他礼貌地往来，中规中矩地沟通，那么他们可能永远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石小潭看着他，又有点呆了，贝齿蹭出来，先咬自己的下唇，再慢慢贴过去，贴了贴方千驰的嘴唇。
“好了。”石小潭说道，“我去放球，你把你的书包背上，我们要走了。”
如果石小潭有戴电子表的习惯，他会发现自己这一段的心率，比打篮球时都来得要高一些。
坐在校门口的小店吃饭时，石小潭翻了方千驰的书包看。
方千驰非要和他挤在一头坐，往后靠，把手臂放在石小潭身后的靠背上。这里离学校近，方千驰靠得这么近，石小潭是有些不适应的，总害怕给方千驰带来不好的影响。不过只是搭手，在同性之间，倒也说得过去。
“一会去我家吗，哥哥？”方千驰问。
石小潭把他的作业拿出来翻了翻，基础大多不扎实，应该是和他一直以来在做乐队有关。石小潭看他的成绩单，鼻子里哼出一声，回道：“嗯？”
“我想亲你。”方千驰几乎是在和他咬耳朵了，膝盖轻轻地蹭他。
石小潭捧着书，被他咬得一惊，轻轻把书合上，膝盖抵过去，拿小腿踢了踢，道：“你坐对面去。”
方千驰不乱动了，把腿收好，也嫌位子太小，到对面坐下了。
石小潭有时候特别喜欢方千驰跟他撒娇，他会跟着心软、心动，人会晕晕的，想跟着也贴到一块去。但这时候，两个人刚打了一下午球，七点才坐在店里等上菜，晚上作业方千驰将将写了四分之一。
“你艺考分数是多少？”石小潭突然问道。
“250。”方千驰回答，“哥哥，我是专业第一哦。”
石小潭被他逗笑了，捏了捏方千驰竖起来的一支指头，攥着晃悠。
从专业方面说，250的分数，已经是数一数二的水平，石小潭对此不意外，方千驰是能够做出成绩的乐手。但如果要上S大，方千驰的文化课成绩需要达到500分。之前，石小潭给方千驰补课，只做好自己的事，除了英语成绩一概不管。但现在他和方千驰的关系变了，他的心态也跟着变，什么都想要管一管了。
“我晚上有事，不陪你了。”石小潭攥着那只手指头，垂下眼睛，吸了口气，说道，“你好好学习，少想些有的没的，回去把你的成绩单发我一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