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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识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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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卓睿眉头紧锁，一把推开沈以诚，抬手掸了掸被他抓过的手：“恭喜，你终于疯了。即使被抓也能名正言顺地享用精神病人的豁免权。”
沈以诚冷笑中指着自己，声音嘶哑：“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疯的吗？从我姐死的那天起，我就再没正常过！”他步步逼近王卓睿，“要不是你和她起争执，她怎么会赌那口气？为了证明就算没有2S也能和你媲美，硬要去碰那个鬼病毒项目！结果呢？感染！救治无效！”
他像头失控的野兽，将王卓睿扑倒在地，新仇旧恨化作永不停歇的重锤，一拳拳砸向对方，打不死人就往死里打。他横贯大半身躯的伤口在剧烈动作下重新裂开，鲜血迅速浸透纱布。
“她临死前几天，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却死活不让我找你……想见又不敢见，是你把她变得这么矛盾！变得不像她自己！早知你和她恋爱会害死她，我就先杀死你！”
王卓睿猛地释放精神力将沈以诚狠狠压制，单手扼住他的咽喉，“那你现在来杀我啊！当初别拿悠依当借口，求我为你开后门进实验室！”
沈以诚双目赤红，拼尽全力催动精神力抵抗，凝出的精神利刃狠狠刺向王卓睿却被轻易挡下。
王卓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挣扎，如同看跳梁小丑杂耍，“你姐的死本该是纯粹的。可你呢？一次次利用逝者当垫脚石谋取私利，就像此刻用逃避审判的疯颠当挡箭牌。你把悠依的死当成了你后半生顺遂的污秽资本，像蛀虫一样啃食她的遗泽，你根本不配提她！”
“我不配？你就配了？”沈以诚眼球都快瞪出眼眶，嘶吼着反驳，“别忘了，你曾一度用“高阶者”的幸运藐视我姐的努力，你不以为意的话，字字都让她的精神倍受折辱！”
掐喉的力道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王卓睿和沈以诚在血腥味弥漫的机舱里无声对峙。
沈以诚身上的血迹已经浸透衣服流到地面，王卓睿先前包扎好的右手也不断往外渗血，刺鼻的气味让情绪亢奋的两人愈发失控。
秦瑾见两人僵持，却没有出现鹬蚌相争的场面，他惋惜之余一鼓作气，成功破坏抑制圈，积攒的3S精神力直捣控制台，屏幕一黑。直升机瞬间失控，在剧烈地震颤中开始坠落。
这变故终于打断两人的对峙，他们立即分开。王卓睿迅速查看失控的操作系统，沈以诚则扑向秦瑾，却在看到他空荡荡的脖颈时，脚步刹住。
沈以诚眼神不由透露出恐惧，身上那些仍在出血的伤口提醒着他3S级精神力的可怕。
就在沈以诚迟疑之际，秦瑾的精神力已呼啸而至。沈以诚躲得倒快，他边躲闪边急喊：“睿哥，这小子的抑制圈坏了。”
其实，此时的秦瑾在刚才的巨大输出下，调动的精神攻击轻易便能格挡，但害怕的沈以诚发现不了，若换作王卓睿就未必。
见状不妙，秦瑾深深望了王卓睿一眼，没有半分迟疑，转身就往舱门冲去。
王卓睿察觉他的意图，拦截的精神力慢了一步，冲到舱门时下空的云层已遮挡秦瑾身影，不知生死。
如果秦瑾没死……那如今的药剂，早该研制成功了。
“！”
这个念头如惊雷般在王卓睿脑海中炸开，他如拨开云雾般的清明。
秦瑾没死？！那道精神力的熟悉是因为它来源于秦瑾！
王卓睿眼底终于掀起波澜，唇角勾起一抹笃定的弧度。
果然，拥有3S级精神力的人怎么会轻易殒命！
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胡文晋打开门，语气不稳：“教授，赵珉玉突发高烧，体温已经41度了！”
不应该残留的精神力、突然就有的实验体、没有异常的监控……所有线索瞬间串联。王卓睿看向胡文晋，眼神冷得像冰：“将人拉到实验室，再做一次实验。”
与此同时，沈以诚栽赃给万围的罪证在被控险局逐一拆穿。眼见局势不利，沈以诚渐渐动了杀心，让万围"以死明志"或许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万围跟了沈以诚多年，岂会察觉不到他的杀意，却不得不继续悬走在死亡钢线上，就快喘不过气来。
说服人坐牢需要煞费苦心，可杀人却是随时随地的事。
洗手间内，万围呼出一口浊气，用冷水洗了把脸，勉强提起与沈以诚逢场作戏的精力。昨晚苏烈野发来要求24小时监视沈以诚的指令时，他便知这场危险的表演就要结束了。
研究中心内层实验室，程铭专注着自己手头的实验，耳边陡然传来：“程铭，你有看到老师吗？”他抬头只见万围挂着假笑，脸色略显憔悴。
“在办公室接电话。”程铭朝里间示意。
万围神情微变，道谢后并未前往办公室，而是快步走向无人的楼梯间。他掏出手机快速解锁，点动几下，手机传出了沈以诚的声音。
沈以诚在办公室放置了精神屏蔽器，控险局便给万围一枚窃听器，让他找准时机安在办公室内。于是万围就在沈以诚找他商量替罪事时，趁其不备，悄悄将窃听器贴在了谈话桌的背面。
“睿哥，我现在还有实验，晚上见？”
“行，就8点，我保准提前到！”
对话戛然而止，只剩下电流的杂音。万围攥紧手机，躁意翻涌，就晚了一会儿，关键信息没听全。
无法，万围立刻给苏烈野发消息：今晚8点，沈以诚与王卓睿碰面，地点未知，速查1小时内的通话记录。
控险局，特殊提示音响起，苏烈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点开手机。两秒看完信息，他立刻按下内部通讯器：“林琳，马上调取沈以诚近1小时的所有通话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