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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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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竟然惋惜地摇摇头：“她太倔了，别的女孩子一威胁就老老实实的，只有她，都一年了，手段用尽了就是要闹，抓破了客人的脸，被打得半死还是想跑。”
她好像很不明白张美琳为什么要这样，嘴里喃喃“为什么”，命不是最重要的吗？就像她，最屈辱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活着才有机会不是吗？
张先锋并不相信她说的，在他看来，娜娜这个人漂亮又有心计，就算不是最大那只黑手也该是个出主意的二把手。
娜娜没有看他们，垂着视线继续讲：“我不想弄出人命，偷偷开了窗放掉她，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去了水库那？”
大家虽然疑信参半，但没人出声打断她，等着她继续说。
娜娜也知道现在说的他们不一定能信，她看向张先锋，说：“我想看看孩子，其他事看完孩子告诉你们。”
张先锋想了片刻，掏出手机发了视频电话打给守在儿童医院那边的女警。
娜娜起身凑过来，看着手机那头静卧的孩子，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等到张先锋咳了一声，她才恋恋不舍地坐回原位。这一次，她竟甜甜地笑着对他说：“谢谢你啊！”
说完这句，她看向老戴：“你的人可以去火车站后面的巷子里右边第三栋老房子的四楼看看，罗迪有个窝在那。”
参与办案的几个交换了个眼神，之前他们查IP就查到了火车站后面的老房子，查到一对老夫妻家，就是右边第二栋一楼。他们都以为那是个幌子，所以没有再查其他的，没想到这个罗迪竟然就在旁边。
老戴掏出手机拨给严峻。
他打电话的时候，吴悠也悄悄走了出去，他手机振动了，应该是梁凯把梁琨接了过来。他出去后把梁琨先安置在他原先的工位上，简单交代了几句又回到休息室。
这会老戴已经挂了电话，休息室里一片沉默，娜娜看到吴悠走进来才继续开口：“罗梅带着儿子原先在风平二中的教师楼，如果不在那，就去白云镇上找，她平常住的是罗素珍的房子。罗梅是罗迪罗路的表姑，她弟弟在明月当安保，就是你们抓回来的那个眼角有痣的，本名不知道叫什么，大家就叫他罗大痣。明月值守的人都是罗迪安排，其他几个我不清楚底细。当初对张美琳出手的时候，她虽然动了心，却没同意暗度陈仓这主意，是罗梅费了不少劲强行带走的。所以这一次林丽云的事，罗梅说她不肯自己上手，推荐了徐爱文。她哪里知道这个林丽云想男人想疯了，为了能和男人约会，别说是垃圾桶，就算是粪桶都愿意坐。”
她说完这会，老戴也发完了信息正要收起手机，她盯着老戴突然转开话题幽幽地道：“要是当年他们能有你这手快就好了.”
张先锋只想趁现在让她多吐点，不管真假，免得她又回到一声不吭的状态。
“除了带回来的这些和张美琳，你们还有没有带走过其他姑娘？”
娜娜听到这个问题，吃吃地笑起来，道：“还有呢，还有个在崇光那个服装设计工作室那做模特的，原先养自己都养不住。她可命好，带去明月才几天，那人睡了她一回，竟然要娶她，风风光光带走了。”
她看大家一脸莫名，又心情好地补充：“她是外地人，在崇光也只是个兼职，就是在马路边上随意说了两句，她就跟着男人走，也不知道这样的蠢货为什么命这么好。她才到明月，就碰上了那人带她走，嫁了个土豪，自然风风光光和家里人来往，当然没人会报案了。”
这也说得通。娜娜不等他们开口问，自己又说起另一个话题：“其实之前呢，有人查到我们头上来了，不过呢，你们局里漏得像个筛子，老东西老早听到消息，把人都关到了地下室。”
吴悠动了一下，娜娜赶紧解释：“他们买了房子就开始挖，说是地下室也就是个大坑，把人封了嘴捆上身子往里一塞，盖上板子地毯就不怕了。那些巡警找了一圈就走了。”
老戴看向张先锋，自己的人都派出去了，张局在这，总不至于他还跑去借人。
张先锋拿出手机叫人去找那个地下室，挂了这个电话犹豫了一下，又打电话补充：“叫几个人去食堂，控制姚建国，有得罪算我的。”
姚先行看向他，刚要开口，娜娜先抢了话：“副市长，别着急，还有好料呢。”
姚先行没再说什么，表情莫测。
娜娜看着他说：“那年我在卫生间外面抱住你，可是你那个好爸爸的主意。他让我选个说话有分量的人再演，把事情传出去。我也是失策了，选了他，他嘴巴牢得很，老东西气个半死。”她朝吴悠努努嘴，似笑非笑地又看向姚先行。
“为什么？”当初他还以为这个翻译是有事要求他，他最反感这类事，所以扶起后就一把推开了。
“不就是有人看到了我和他一块了呗，老东西臭不要脸，面上又死要脸，他打的好主意，让人家以为我跟的是你，那他这个老父亲和我接触不过是苦口婆心劝我这小三儿走啊。”
张先锋咳了一声。
“张局，别紧张，反正你包庇他也不是这一回了。”
张先锋脸色沉了下去。
姚先行却继续追问了下去：“什么叫包庇不是这一回了。”
“你那个便宜哥哥姚家一，被老家人宠坏了，干啥啥不行，老东西弄了一番手脚，把他弄到栗山煤矿做了会计，栗山煤矿一大堆烂账，没办法咯，只好塌了。你觉得为什么罗家村的人会跟着老东西做事？”
姚先行听到栗山煤矿，抿紧了嘴，顿了片刻才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他不喜欢姚建国的脾气，父子关系并不亲近，但是也知道自己老父亲并没有什么费钱的嗜好。
娜娜朝门口努努嘴，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他？”
大家都看向门口，是有人把姚建国带了过来。
姚建国第一眼看的就是娜娜，脸色铁青，眼神如刃。
娜娜吐了不少，知道事情已经没法善了，从前对姚建国的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害怕现在竟然消失不见了，她看着姚建国，心里涌上的是一种痛快。这人毁了她的一生，现在轮到自己来敲碎他最在乎的那些了。
李建华站起身，腾出位置，走到吴悠旁边站住。
带姚建国过来的人就把他按坐在李建华刚才坐的位置上。
娜娜看看姚先行再看看姚建国，率先开口：“你儿子问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呢？”
姚建国垮着脸怒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不认识你。”
他呵斥完娜娜，又转向张先锋发难：“怎么，把我当犯人审，当了局长就要作践你师傅了啊！”
张先锋脸色不变，开口道：“她说得没错，我们包庇过你一回，不该再包庇你。”他赶在姚建国开口前又接着说：“姚家的祠堂花了多少钱，你还记得吗？姚家之光！”
姚建国的脸瞬间胀成了猪肝色，还想开口辩解。
张先锋又继续说：“栗山煤矿的事，上面不是没查过，问题不只是你和姚家一，还有市里好几个，本该通报处理。但是念在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工作，还有当年726事件，你救下的那些人，积的那些德，加上煤矿并没有出人命，上面最后给的指示是以功补过，只内部记档，让你提前内退，保全了你脸面。你也没猜错，四年前在百货大楼，我老婆确实是看到了你搂着她，但我让她封了嘴，只给你写了匿名信提醒你。你对我有恩，对局里有义，但这不该是你胡作非为的理由。我最不明白的是，你要的祠堂已经建好了，为什么你还要做这些？”
姚先行听到张先锋说的这些，手抓着沙发边缘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他一言不发，盯着姚建国。娜娜的话他可以不信，张先锋的却不能不信，而且他本就对父亲提前内退存疑，说是身体不好，为什么退休后反而又到局里当厨子？
姚建国见自己脸面被张先锋撕破，立刻就弹跳起来要往冲向对面的他，被一直跟着他的两个年轻警官用力按住。他脸红脖子粗，怒骂：“张先锋，你个王八蛋，忘了是谁手把手把你带出来的。”
张先锋脸上的痛苦比他还多，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做警察前先做好人’，你自己做到了吗？我是该感激你，但我首先是人民的警察，然后才是你的徒弟。”
姚建国又转向娜娜，指着她大声骂道：“这些事都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我只是被她勾引，睡了她几次而已。臭婊（）子，休想把事推我身上。”
姚先行打断他：“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你图的什么？小时候你不是口口声声让我像你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吗？”他知道过了今天，他爸完了，他也完了，姚家也完了，他就想知道这个疯子一样的父亲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姚建国虽然在外人面前处处提起儿子是他的骄傲，实际内心却是嫉恨这个顺风顺水的儿子，说话口气自然就不好，冷嗤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读了几年书，嘴巴皮子耍几下就风风光光当了副市长，还是明崇人民的大救星。我他妈拼死拼活当兵当警察，受了多少伤，到头来也就是混了个穷酸局长。凭什么！”
姚先行听他说到这，满肚子的道理突然就泄了气，因为他知道和一个人自私狭隘的人去讲人民大义并没有意义。他吐出一口气，对张先锋说：“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我会向上面报告，我停职等待审查，随传随到。”
张先锋和在场其他人都很佩服他的果断，但姚建国不这么想，急道：“查什么查，你不去给你爸跑关系你停个鬼的职，你想要咱们姚家全玩完吗？你不是上面有人吗，打个招呼的事，赶紧去。”
姚先行看着他，语气平静地道：“你死了心吧，姚家早就完了，从你这，根子上就烂了。”
姚建国知道娜娜脱离掌控，那自己的事完全经不起查，就又拉一个下水：“我也是没办法，家一没了钱，又残了条腿，他求我逼我，我有什么办法。”
他才说完这句话，娜娜就想开口，然而这时有人敲门，大家都看向门口。
拐棍一点一点拄进来，姚家一看着姚建国说：“还好赶上了。亲爱的老爹，这次又要拿我这残废挡什么灾啊！”
不等姚建国翻脸，他就对着姚先行说：“上次谢谢你啊。你要不搭把手，我那老娘只怕就去西天了。”
姚先行也有些尴尬，当初接了姚家一电话，他一时心软就打了电话让秘书送了钱也帮他们安排到了手术。
“没什么。”
姚家一站到姚先行旁边，正对着姚建国，先是大笑：“姚建国，你也有今天啊！各位，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我还是这老东西的宝贝呢！为了做当官的家的女婿，回了村当做没看见我们娘俩，转身就说我妈背着他偷人被他逮了个现场，逼着签了离婚协议。听说十几年前，老东西为了我这宝贝，贪了几百万，我倒是不知道自己这么重要，钱呢！我当个破会计，高兴得做梦都在笑，到了矿里一没见过帐，二没见过钱。上面人还羡慕我呢，说什么‘啥也不用干，白领几百的工资’，我一听也是啊。这可是我爹给我安排的好差事呢。我还不知道自己十多年前就是个百万富翁了。搁现在该一两千万了吧。咱们姚家的祠堂那叫一个大气，匿名捐款，哦豁，原来就是你啊！这么好，做好事不留名是吧。你跟姚大明倒是好得很，怪不得他处处和人说你是我们老姚家之光。”
看着脸色难看的姚建国，他又笑嘻嘻道：“说吧，姚建国，这次你又为我这宝贝儿子做了啥？”
不等姚建国回答，他转向其他人，坦坦荡荡道：“你们看看我，40岁的老光棍，残废，两间烂屋子几身破衣裳加一个老娘，前几年老娘病了还是这个弟弟人好帮了把手。我像个千万宝贝吗？”
大家都看到他满脸风霜，心中都是感慨万千。就算姚建国不做恶，凭他的退休金和补贴，给这个儿子漏一点也不至于过成这样。他对姚家一如此，对姚先行也是随手拖来挡枪，这样的人，他们竟然往日里还尊敬有加，真是脸打得啪啪响。
姚先行站起身来，搭手让姚家一坐下，自己开口道：“姚家一没什么问题，我查过他的，日子一直过得不好，可是性格又倔，我私下派人送点钱他都拒了。当然，你们可以再查，我和他都可以细查。”
他又看向张先锋，道：“我想先接姚家一走，你们继续审，我回去市里做个报告，会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随时找我，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
他从头到尾的表现已经让人把之前对他和娜娜的怀疑消散了个干净，这会张先锋也不敢造次，忙说：“你先去忙，有结果了我会往上报告的。”
姚先行点点头，看向姚家一，姚家一也不想留在这看姚建国那张臭脸，拒绝了姚先行帮忙自己站起身，拄着拐跟着他出去了。
姚建国暴跳如雷，嘴里骂骂咧咧，哪里还有平常气定神闲指点众人的气度。
吴悠担心外面的梁琨，朝老戴指指外面，看老戴点点头，他就开口对娜娜说：“你放心。”
娜娜对着他笑了笑。
吴悠对张先锋道：“张局，我先走了。”
张先锋对吴悠点点头，他知道吴悠对这个案子帮了大忙，局里以前也欠了他家人情，举报的事他也很为难，结果人家大气地扛了事，干干脆脆的，一点没让人为难。
吴悠走到梁琨身边，队里的人都派出去了，梁琨一个人待着尴尬，正拿着手机做模拟题。
他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小琨，我们走吧。”
梁琨取下耳机，抬头看他：“你的事都弄完了吗？”
“嗯。我们回去还是？”
梁琨想了下问他：“我们吃完饭去看下阿姨好不好？就是那次你送我过的，明德花园。”
“好的。我们先回去取车吧。”
吴悠拉了她手往外走。
梁琨察觉到他有心事，顺从地跟着他出去了。
两人打了个车回了景明豪庭，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梁琨想买些菜回去做，这次吴悠没有反对。
两人厨艺都水平有限，就买了些简单好做的，两人一个洗切一个炒，没多一会就弄了四个菜，西红柿炒蛋，辣椒炒肉，淮山炖排骨，外婆菜肉沫。
梁琨炒菜也就一个家常中等水准，吴悠却很捧场。
清完盘，吴悠把碗筷收了放进洗碗机，然后拉着梁琨坐到沙发上，简单地把娜娜今天说的那些事讲了。
“那你跟三叔说了那孩子治病的事吗？”
吴悠没回答，只有些忐忑地问梁琨：“之前我瞒了你一点点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梁琨心里一咯噔，声音有些颤：“你说。”
吴悠拉住她双手，说：“举报的事，我们提前就知道了，故意让张立奇说漏嘴的，但是他本人可能不知道。老戴一是想给他个教训，二是故意惊动一下，证实一下我们的猜想。”
梁琨松了口气，不是感情上的欺瞒就好，她神色缓了缓，问他：“你们之前就怀疑老局长了吗？”
吴悠拉起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说：“是的，我们怀疑过的。今天娜娜的话证实了我们的怀疑，案件看似明朗了，可是还有些地方不好说。”
“怎么啦？你觉得哪里不对？”
吴悠斟酌了一下才开口：“今天姚家一出现得太凑巧了。像是特意被叫来等着翻姚建国脸的。但是我知道队里人手都去罗迪和明月那两处了。姚家一一直住在老家，即使坐专车来明崇，也不可能那么快到。而且他衣服虽然破旧，但干净整洁，不像是慌乱中赶来的。”
“你和队长说了吗？”
“老戴应该也在怀疑，姚家一他们走的时候他眼神不对。当时张局在，他应该不好说什么。”
“后面审讯你还会参与吗？”
吴悠摇摇头，对她笑：“不去了，刚好我跟舅舅给你请了几天假，我多陪陪你，案子再重要也没有你重要。”
梁琨也笑着看他：“那孩子的事怎么办？如果真的有病，是不是早点安排更好？”
“我想确定一下孩子到底是谁的，再确诊一下她的病再说。等晚点我给老戴打电话。娜娜这个人，太过精明，话里几分真假谁也不知道。”
梁琨给阿姨打电话，吴悠也抓紧时间跟老戴说了下。
“嗯。刚阿姨说她看外婆搬了家，正好今天带着小瑜过去看外婆她们，我们直接去东方佳园就好了。”
“小瑜是阿姨的孩子吗？”
“是的，跟我很亲的妹妹。”
吴悠松开一只手挠挠头，问梁琨：“那要给她带份什么礼物？”对他来说，送礼是世纪大难题啊！
梁琨示意他放开她，她起身拿了包过来，掏出个小锦盒，打开给他看了下，说：“因为阿姨她们闹离婚，小瑜不开心，我那天中午跟婧如说了声到百货大楼给她买了这个手链，这段时间一直没去看她们，这次你给她当见面礼。她喜欢海豚，应该会喜欢的。”
吴悠亲了她一下，说：“好。”他和她不该客气来客气去。不过他心里却琢磨着，既然这个妹妹会喜欢手链，那梁琨呢，他从没见她戴过什么首饰。想起上次走进百货大楼看到那闪光的柜台里成百上千款首饰，他感觉自己像是打开了一扇礼物的大门。
两人这次开了车出门，反正东方佳园他家有四个停车位。
虽然吴悠自己能按了指纹开门，但是尊重现在住的外公外婆，他们选择了按门铃。
开门的是小瑜，笑嘻嘻地看看梁琨又看看吴悠，开口喊：“姐夫来了。”
吴悠觉得这个妹妹不错，递上礼物：“小瑜，你好。”
阿姨听到小瑜喊声，也从厨房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吴悠进去：“小吴，她外婆的事，真是麻烦你了啊。”
吴悠听梁琨提过阿姨对她的好，语气里敬重道：“阿姨客气了。只要外婆在这住得舒心就好。”
阿姨看他态度恭谦，为人大气，跟江惠民董非凡不是一类，对他很是满意。
沙发上的外公看到他们俩也很高兴，还要起身来迎，吴悠赶紧大步走过去扶他又坐下。
“外公，您坐着。”
“小琨啊，你们过来怎么不打电话，吃饭了吗？外婆再给你弄几个菜。”厨房里正在归置冰箱的外婆也走了出来。阿姨不知道吴妈已经备了不少菜，来看外婆也带了不少肉菜。
“外婆，我们吃过了。”梁琨提了两人路上买的水果，跟着外婆进了厨房，拿盘子把已经切过的水果摆好，再把提子装果盘里洗起来。
外婆一看，除了拿出来准备吃的，袋子里还有不少，小声道：“小琨啊，你们过来就过来，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小吴家条件好，钱也不能乱花，老是费人家的钱，将来要被人看不起的。你说，我们还住着他的房子，拿人家的手软，将来你要是受了委屈，我们想给你撑腰都抬不起头来。”
梁琨笑，安慰外婆：“外婆，你放心，他和他家里人都超级好的。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他心疼我，心疼我家人，我也会心疼他的。”
“嗳，你是懂事的孩子，外婆也是白叮嘱一声。”
“外婆最好了！”梁琨把一颗洗好的提子递到外婆嘴边。
外婆吃下提子，忍不住赞道：“这提子好，甜，没一点儿酸。”老人家吃不得酸，所以她自己从不买这个，没想到这提子纯甜，口感还脆嫩，确实好吃。
“那下次还给你买这个啊！”
“不用不用，吃啥都行，这儿离水果批发市场近，我早上听了一耳朵，说是苹果到那一件件买，才2块多一斤，我们买一件苹果够吃很久了。”
梁琨从兜里拿出早就预备好的钱，趁外婆手忙着的时候一把塞到她兜里，一边阻止外婆往外掏，一边说：“你可别自己去，不说苹果好不好，就说去那拿一件，二三十斤，你怎么拿回来？我看小区门口就有两家水果店，上那挑好的爱吃的买。我知道你钱都给她拿走了，外公的退休工资不还得过几天才能到。这钱你拿着，想吃什么吃什么，别省啊！”
外婆还要说什么，梁琨又赶紧堵她的话：“别人家老太太可洋气了，到处逛街买新衣，广场上跳舞，跟团旅游，咱家老太太委屈了，啥也去不了，可不能再委屈了嘴。”梁琨从小就知道外婆爱吃，说到底是她和梁媛拖累了老人家，才一直亏了嘴省省省。以前她自己省着钱是想早点弄套房子有个家，现在她有家了，男朋友也不在乎她有没有钱，那她还省着干什么，不如对家人再好一点。
在外婆这待了个把小时，吴悠底都被阿姨盘清楚了，四人才和外公外婆告辞一起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