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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我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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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谁值日？！”秦琳吼着：“小碧都有灰了！”
“我我我！”那人连忙跑去。
“不能懈怠了！再过一周就会考了。”秦琳说道。
“知道了姐。”
陈恙在书上飞快写字，喻晚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里的书。
“这种题讲多少遍了？”石贸指着书：“让你把公式记牢你偏说记住了。”
“爱讲不讲，吼个屁啊吼。”陶巧拎着书侧过头去。
“……我哪里吼？”
“shape shape，形状……”唐欢闭眼念着。
余列翘着二郎腿：“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已……”
“丁达尔效应……胶体……”有人看着书念题目。
五月份已经不冷了，教室里氛围很好，大家都埋头准备考试。
匆匆忙忙之际时间过得飞快。
“大家看屏幕哈。”地理老师说道。
她眼尖看到背单词的余列，指着他叫他起来回答问题：“如果让你来治理这个城市你会怎么做？”
余列刚刚记的几个单词立马忘了，看着屏幕，脱口而出：“辞职。”
“哈哈哈哈！”
班上的人笑成一气，余列突然想起来了刚刚记的单词－－youth。
youth，青春。
“给我坐下。”地理老师没好气地喊道。
“英语作文写了没？”秦琳悄悄问唐欢。
“写了。”唐欢扯出本子给秦琳。
作文的主题是熊猫，并且需要自己画海报。
唐欢画的熊猫是一个卷毛熊猫，她还贴心地给熊猫画了眼影和口红，秦琳笑得停不下来。
她看着唐欢的作文，边笑边问：“panda越来越少了什么鬼？你写拼音也好过这个吧。”
她拿着本子给陈恙笑话笑话，陈恙笑了笑说：“less and less。”
“你是真的牛批。”陈恙说仔细去看那幅画：“还涂了口红呢。”
“这口红怎么……”秦琳细看了一下：“怎么像我的？”
唐欢立马转头听课去了。
喻晚拿笔敲了下陈恙脑袋，提醒道：“这里有点重要，听一下。”
陈恙笑了笑转头听课。
……
纷纷翻起的试卷和光定影长的季节，拼搏的人群和吵闹的教室。
会考和着六月份的太阳一起来了。
焦灼和夏天一拥而至。
会考相当于一场小高考，虽说简单，但毕竟未知，所以当天大家都挺紧张的。
“随便考考就是，大家不要紧张。”王奉贤安抚道。
班上的人随着铃声有序进入了考室。
对于喻晚来说这题做着十分无聊，他都难得去做的那种。
这次会考结业的是物理，化学，历史，地理。
喻晚做了个七十分左右就难得做了，这些题太简单了看着有些智障。
陈恙还是认认真真地做全了。
时间剩余太多，他们不由得发起呆来。
全程监控的原因，喻晚不敢去闹身后的人，只得趴着睡起觉来。
而身后的陈恙就相当占优势了，他托着下巴看喻晚睡觉。
太阳已起，于是光辉荡漾。
两人位置靠窗，坐在第一排的男孩被窗外的光扑了个整，喻晚枕着一只手，另一只长长伸出去，纤长的手指懒散地垂在课桌边缘，像是攥了把光。
陈恙突然很想牵住那只手，他想，这样会不会自己也被阳光包围。
想着又低头笑了下，其实早就包围了，其实早就牵住了。
时间会告诉我们很多，被黑暗簇拥的洞穴将会火树银花，寂寥空旷的黑荒也会升起太阳，开满鲜花的道路将不会只是空中楼阁。
时间还长，总有人劈星斩月为你祈得晨曦。
而陈恙在十几岁就已经遇到，是他莫大的荣幸。
考试匆匆而去。
“放学了想去哪里玩儿吗？”喻晚问道。
陈恙小心翼翼说：“可不可以去网吧？”
没想到的是这人都没思考，脱口便出：“行。”
“这么好！”陈恙乐了，不顾教室，抱着喻晚亲了一口。
刚转身过来想问陈恙题的秦琳：“……”
“收敛一点好吗夜哥，这是教室！”秦琳喊道。
“教室又怎样，我亲我男朋友有错吗？”陈恙笑说。
“傻逼。”喻晚推开粘在他身上的陈恙。
陈恙又缠了回去：“再亲一口呗。”
“滚开。”
网吧这个地方喻晚确实不会主动愿意去，主要是觉得烦，嘈杂混乱，烟味满是，所以说在家里玩电脑不好吗？
但还是跟这人来了网吧。
两人挑了双人内间。
“你会不会打游戏？”陈恙问道。
喻晚很诚实：“不会。”
“我大概会一点点，以前看江明打过，要不我们试试？”陈恙说道。
喻晚无奈道：“行。”
于是两人注册了一个账号。
喻晚趁着更新空隙看了几个教程视频。
输了几遍名字都有重复，陈恙无奈随便打了一串字母上去。
喻晚从第一遍就是随便打的。
一个c开头，一个y开头，后面连了一串字母。
陈恙戴上耳机开始上操作。
“跳哪里？”陈恙问。
“哪个名字好听跳哪里。”喻晚答。
陈恙笑道：“宝贝儿真聪明。”
在地图上看了看，一眼相中一个：“那就，Y城吧。”
“我跟你。”喻晚点了跟随。
“你不是不打游戏嘛？连跳伞跟随都知道。”陈恙哂道。
喻晚不置理他的玩笑话，只是喊道：“该跳了。”
“好嘞。”
他们这组总有四个人，被强行分成了两组。
“哎哟，离Y城有点远啊，不知道能不能飞过去。”陈恙道：“宝贝儿我们这叫比翼双飞吗？”
“再吵我关麦了。”喻晚道。
陈恙立马安静下来。
没有落到Y城，只落到了不远处的房区，两人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不好，反正就是有东西就捡，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我操有枪声，我特么刚下来呢，就开始打了？这么猛的吗？”陈恙受到惊吓躲了起来。
“我靠！”无意间走进那间房子的喻晚把缩在角落的陈恙吓了一跳。
“你可真男人。”喻晚看了他一眼，掠过他上了楼。
陈恙不甘懦弱，也跟了上去：“诶诶诶等等我。”
陈恙刚追上楼去，喻晚就下去了。
于是他又追了下去。
再过了一会儿他感受到了什么叫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诶，你人呢？”陈恙问道。
喻晚说道：“Y城。”
“等着我，我来了。”陈恙嘴上功夫很棒，却是握着鼠标，走得一手烂位。
“你那边有枪声。”陈恙道：“还不止一个，我马上来救你了。”
喻晚没说话，陈恙飞快跑过去的时候只看见喻晚身边躺着三个发绿光的盒子。
“你打的？”陈恙有些不可思议，游戏里的人物见到箱子不受控制地一直弯腰捡装备，跟吃了八百斤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你不是说你不打游戏吗？”
“我们新号，段位低，匹配到的都菜，人机多，有几颗子弹都行。”喻晚说话间对着陈恙身后开了一枪。
——你的队友cjwbvwjn使用AKM突击步枪击倒ohjns。
紧接着又是一枪。
——你的队友cjwbvwjn使用AKM突击步枪淘汰ohjns。
“我靠。”陈恙吓得一跳。
“你要不要过去捡点东西？”喻晚说着走了：“我没什么要的。”
“这片儿还有人吗？”陈恙突然有一个想法。
他打算收集油箱。
说干就干。
“还有一个。”喻晚说。
“还有啊！”陈恙跟着喻晚：“在哪儿？”
“我操有人打我！”陈恙说着一通乱跑。
二楼的喻晚已经开倍镜，瞄准那人头部，狠狠一枪。
“他趴了他趴了！”陈恙说着转头给了他两枪，然而没一枪打中。
喻晚又甩了一枪。
你的队友cjwbvwjn使用AKM突击步枪淘汰关我鸟事。
“补血。”喻晚淡声说。
陈恙补好血又开始了收集邮箱。
沿途遇上一辆车，他打算来个浪漫的开车接男朋友。
结果就是开着车把自己撞到半血，勉勉强强到了喻晚身边。
他鸣笛两声：“男朋友上车。”
男朋友不太愿意上车。
一人一车僵了一会儿，陈恙终于下车来，点了乘坐，喻晚这才上了驾驶座。
车辆扬长而去。
“诶诶诶停车！”陈恙叫道。
喻晚摁住刹车。
陈恙又捡到两个油箱。
由于他背上是二级包，已经塞了六个油箱和其它装备，即将出现空间不足状况，他毅然决然丢了刚刚捡的一堆没用的东西。
捡完又奔回车上。
喻晚重新启动：“你要开个加油站？”
“捡着玩儿。”
车辆停在一个古堡前。
游戏布景很用心，这里的天空宽阔空明，古堡带点复古的意思，旁边有一棵矮树，四周青草密布。
陈恙跑进去搜了一圈，他背包里除了油箱就只有一把枪了，可他还是不捡装备，一味地找寻油，终于又捡到一桶油，齐了。
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练习起来。
重复好几遍确定无误过后才肯走出去。
陈恙一路上集够了油，他喊住喻晚：“站这儿别动。”
喻晚停了下来。
陈恙从背包里扔出油，一个两个三个……
火红的油箱围成了一个爱心。
笨拙又浪漫。
喻晚无奈轻笑了一下：“要不要给你扣个666？”
“不用，我知道我很厉害。”陈恙笑说。
下一秒——你的队友yhhnkgff被淘汰。
“我操。”陈恙一脸懵逼：“谁他妈这么煞风景！”
陈恙被秒，只好观战男朋友。
喻晚闻声找准刚刚打陈恙那个。
一枪致命。
“牛啊。”陈恙叹道：“你说你以前不打游戏我真的不敢相信。”
“菜鸡局，别捧老子。”喻晚说。
这是喻晚人生第一次打游戏，出乎意料的是居然吃鸡了。
“我靠牛啊！”陈恙看着界面，眼睛弯成弧。
他够过去亲在他脸颊：“奖励你一下。”
“谢谢你啊。”喻晚无奈道。
陈恙还想说什么，就被隔壁的声音吸引住了。
“哎哟老子让你滚听不懂啊！”听这声音大概是一个中学生。
“我说让你回去吃饭了再来，又不是不让你玩。”这道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年龄大概三十五往上。
根据对话和声音判断应该是母子。
那男的又吼了声：“你他妈滚不滚！”
陈恙重重皱了下眉，扯下环在脖颈的耳机扣在电脑上，起身去了。
喻晚见状也跟了上去。
陈恙倚在门边听着那个男生骂他妈妈，骂到后面越来越难听。
他妈妈最后是被他骂走的，怒气冲冲却也满脸无奈，陈恙斜着身子给她让了下路，礼貌性笑了笑。
待他妈妈掀帘走出门口，陈恙才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喻晚于是也跟了上去。
面前的人一只手揣在裤兜里，一只荡着。
陈恙丝毫不避讳地坐在了那人的桌子上，那人似乎专注于电脑里的东西，没有注意到他，随后陈恙抬手打掉了他的耳机，喻晚随手接住了被他打飞的耳机。
那位网瘾少年一惊，抬头瞪去：“你他妈谁呀！”
“关你鸟事。”陈恙懒懒说。
“不是！我他妈招惹你了吗？！”
“现在是我招惹你，怎么着？”
网瘾少年被气笑了：“你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不劳你费心。”陈恙说：“没别的意思，我主要是找点茬。”
“你他妈多大啊这么叼？”网瘾少年站了起来。
陈恙轻笑一声，脚尖着地，从桌子上下来与他交缠目光，慢条斯理说：“老子年过花甲。”
“有病滚医院，别在这儿给老子发疯！”网瘾少年吼道。
陈恙说：“说了只是想找点茬，找到了会走。”
“你就说你想怎么着吧？单挑还是群架？”网瘾少年说。
陈恙眉角一挑：“要是群架你能叫来谁？”
“出去打听打听，徐鸿波。”网瘾少年将名字逐字念出。
“你知道喻晚吗？副南副北扛把子，打架少说一挑十没问题。”陈恙仿着他的牛批劲：“老子大哥，出去打听打听。”
一旁的喻晚眉头一皱，哭笑不得。
“喻晚谁呀？！”网瘾少年大概被问住了。
那个叫徐鸿波的陈恙倒是认识，网瘾少年却真的不知道喻晚。
“喻晚都不知道？”陈恙说：“你混到哪里去了？”
“傻逼吗你？！”网瘾少年说：“来来来说你名字，老子马上给我鸿哥打电话。”
陈恙勾唇一笑，将字眼咬得格外清晰：“陈恙，可别报错名了。”
网瘾少年立马把电话打了过去。
一开始跟电话里的人是好一通抱怨，真的把名字说出来的时候他却没了声音。
“什么？”网瘾少年说。
“别招惹他。”徐鸿波说。
“为什么？”
徐鸿波无奈说：“他后面是江明，你惹得起？”
江明和徐鸿波其实关系不好，交集很少，但要真的群挑起来，徐鸿波打不过江明那边。
所以多多少少会让着一点。
网瘾少年楞了楞说：“可是我也没招惹他啊，他就无缘无故来找我麻烦。”
“那你就由着他，或者说别搭理他，总之不要跟他闹，如果真要把事闹大了，弄不过。”徐鸿波说。
“哦。”网瘾少年挂了电话。
陈恙半笑着：“怎么样？人叫好了吗？我可要叫我大哥咯。”
网瘾少年扭扭捏捏半天憋出来一句：“要不这事儿算了吧。”
“什么事？我们有什么事吗？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说了我只是来找茬的，哪有什么事？”陈恙说道。
网瘾少年有点懵逼，准备溜人：“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直到这一刻，陈恙才真正正经起来，他低眼喊道：“等会儿。”
“还有事吗？”网瘾少年停住脚。
陈恙有点无语了：“没事我叫你干嘛？”
网瘾少年心道：你刚刚就是没事叫老子的。
“就是想跟你聊聊我大哥。”陈恙挑了个椅子坐下：“我大哥他很帅，一米八七，打篮球超棒，成绩也好得一批，打架更是不用说。”
网瘾少年真的有点想回家了，这他妈说的些什么！
大哥也想揍人了。
陈恙看了一眼喻晚又转头看网瘾少年：“他嘴毒，但他从来不会对他家人说忤逆之言。”
“就是想跟你说脏话不是用来对着家人的，即便她错了也不能破口大骂，这是道德的基本。”陈恙说：“你会脏话她不会？你有脾气她没有？刚刚所有的对话你她有骂过你一句吗？你呢，张口闭口就是我操/你妈，你是不是觉得你说这句话非常婉转动听？用不用给你个台子来段rap？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网吧这个地方鱼龙混杂，就想捞点面子，想让自己显得神气一点，希望你不是这样的。”
“下次还这样吗？”陈恙慢慢说得很祥和，听者却忍不住抖了下。
网瘾少年吞吐道：“不……不会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陈恙看着他轻轻笑了笑。
网瘾少年明白了他的用意，突然把头低得很深，脸颊有点红，不知是被骂还是因为对刚刚的态度有了愧疚。
“下次再让我听到或者看到你那种恶心的行为我就动手了。”陈恙说完添道：“给老子滚。”
待那人走喻晚才靠到陈恙旁边去，勾住他的脖子勒紧：“听说我是抗把子？”
陈恙刚刚的气场瞬间褪去，一丝不留，连忙笑着求饶：“哎哟我错了我错了。”
“大哥带你见见世面。”喻晚把他勒进了网吧的厕所。
他扣着陈恙的手，将他抵着门上亲到对方呼吸不顺才停。
“大哥真厉害。”陈恙喘气声重。
喻晚抹了下他被亲红的唇：“还有更厉害的，晚上再给你示范。”
“不用晚上了，就现在，去我家。”陈恙笑了笑。
喻晚碰了下他的唇：“我去结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