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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反击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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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眠在做攻略时查到过这家餐厅,这是江城声名赫赫的顶级会员制餐厅,不仅菜品精致,而且价格昂贵,他一直很想试试,却没有这个机会。
而方挚庭在这时拿出外卖,也不知是特意算准了他的喜好还是凑巧看上了同一家店,不过能够拿到那里的会员资格,也足以彰显方挚庭的身份与地位。
宁眠的目光在简熙和方挚庭之间流转,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
“小简,”宁眠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拍了拍简熙的肩膀,语气柔和得像是裹着蜜糖,“你的心意我真的很感动,能被你邀请,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只是方总盛情邀请,不去品尝一番实在可惜。”他说话时,睫毛轻轻颤动,眼中满是歉意,“等下次,下次我一定早早和你约好一起去食堂吃饭,好不好?”
简熙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捏紧了手上的饭卡,但很快又被他强装的笑容掩盖:“好……好呀,宁先生,那我们就说定了。”
说完,他冲宁眠挥了挥手,脚步略显沉重地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临下电梯前又朝方挚庭看了一眼。
男人黑色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姿,随意站在那里就好像一幅画,眉眼微微下垂,深沉的眸子仿佛也在看着他,弯起的嘴角似有若无地带上了些胜利者的姿态。
……好生气,但是打不过他。
简熙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仍是委屈可怜,又唤了一声:“宁先生,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吃饭!”
宁眠向他挥了挥手:“先去吃饭吧,不然都耽误时间了。”
他看着简熙一步三回头的背影,心中毫无波澜,只是转身时笑容更加灿烂地迎向方挚庭,“方总这下满意了吧。”
他们的办公室只隔着一面玻璃,不仅他能看到方挚庭的一举一动,方挚庭也能看到他的。
宁眠对人的视线感知力很强,方挚庭每一次抬头时不经意都会扫过他这边,他不信一个总裁还需要亲自去拿外卖,分明是恰好从外面回来,又算了时间走过来。
宁眠睨了一眼在不远处的公孙静,精英女秘书推了推眼镜,高高盘起的头发下有些湿润,像是急匆匆地刚从电梯上来。
而方挚庭不知道他已经看穿了,只是眼神深邃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是宁先生比较懂得享受。”才会选择最正确的答案。
宁眠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伸手接过餐盒,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方挚庭的手背,微凉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电流,直直冲向方挚庭的心脏。
“跟着方总,自然是要多见世面了。”他勾起了嘴角,指尖一触即离。
方挚庭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手不经意间插进了兜里,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拇指狠狠撮捻着那一块皮肤,似乎在回味。
面上风轻云淡:“花花世界迷人眼,希望宁先生不要忘记和我的约定就行。”
宁眠懒散抬眸:“只要方总没有先放弃,那我一定不会违约。”
他拎着外卖盒走到办公室里,方挚庭紧跟在后面关上了门,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
怦的一声,办公室里又只剩了他们两个,方挚庭松了松领带,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溪清酒家的口碑一向不错,不过比较在乎食材的本味,没有增加过多的烹饪,不知道宁先生愿不愿意尝试?”方挚庭边打开餐盒边道。
满满当当的四层餐盒分别是勾着薄芡的百合虾仁,文火慢炖的红酒牛小排,还有奶白温热的豆腐鲫鱼汤,最底下一层放着两个小兔子形状的布丁,每一道菜的摆盘都精美绝伦,颇有一番精心在里面。
“方总这么试探真的很没意思。”宁眠撑着脑袋看他布菜,歪了歪头,“我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方挚庭楞了一下,皱起眉:“你在说什么?”
“……”宁眠也楞了一下,是他想多了?
“溪青酒家最近也打算往川菜方向发展,如果宁先生今天觉得吃不惯,下次可以让他们把试验菜送来尝尝,也可以到店去试试。”方挚庭把未尽的话说完,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宁眠的意思。
把一颗晶莹剔透的虾仁放进宁眠的碗里,意味深长道:“天菜也不过是颗菜,总有吃腻的一天,我有自知之明。”
宁眠神色一僵,默不作声地把虾仁塞进嘴里,顿时一股海鲜的鲜甜在唇齿间弥漫,细嫩的虾肉弹牙,一下子抓住了宁眠的味蕾。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方挚庭瞧着他的脸色道:“下次带你去餐厅里吃。”
酒足饭饱之后,宁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很自然地往休息室走去。
方挚庭收拾完残羹剩渣,将桌面重新整理干净,倚在沙发上,眼眸盯着宁眠的背影,眉间微拧。
明明他们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为什么宁眠的态度还是这么……
*
外面的事宁眠完全不知晓,一打开休息室的门,就发现了些与昨天的不同之处——床垫加厚了,枕头也换了一对更柔软的,还有套浅蓝色睡衣挂着敞开的衣柜里。
鼻尖是一股雨后花园混合泥土的草本香,略带微苦却十分沉稳的味道,床头的香薰机运行着,丝丝缕缕薰衣草的花香逸散在空气中。
宁眠的心也诡异地放松了下来,绵延的困意袭来,他伸手抚过那件睡衣的丝绸面料,冰凉触感从指尖蔓延,刚背过身脱下了上衣,一道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你的办公室和这个休息室是共通的,午休结束之后你可以直接从这个门出去。”方挚庭指了指卫生间侧的小门,目不斜视地就要出去,又被宁眠叫住。
“床很大,一起睡吧。”宁眠将裤子也脱了下来,钻进了床被里,“我习惯裸睡,不用给我准备睡衣。”
以前在末世每天都提心吊胆不敢睡熟,而现在有了条件当然要选择最舒服的睡法,并且他还听说裸睡有助于小宁眠的二次发育。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方挚庭的□□,妈的,人比人气死人。
心里蛐蛐了两句就差不多了,宁眠拍了拍身边的枕头:“你准备两个枕头不就是这个用意,现在矜持什么?”
宁眠头往下靠着枕头,微一翻身,一处硬物发出响声,他摸索着从枕头下抽出来,是一张速写纸。
用铅笔速涂出来的人潦草,看不清面容的两个男人未着寸缕,只有被子堪堪遮住了下半身,姿势暧昧撩拨,一人被压在底下高高仰起头,另一人低头,口舌吻在那人的喉结上。
sex!
宁眠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我想喝水。”
方挚庭闻言转身,却被宁眠一把拉住,一伸手就把他整个人往床上带去。
一百多斤重的肌肉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撂倒,宁眠跨在他身上,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毫无章法地,野兽般的撕咬在唇齿交缠,气息灼热,像是展开无声的博弈。
纠缠、厮磨、啃咬,每个动作都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两人在疼痛与快感的边缘拉扯,彼此的呼吸都带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宁眠的头还要再继续往下动作,却被方挚庭的大掌给按住了。
他翻身将宁眠牵制在身下,低喘了口气:“这次应该轮到我来伺候你了。”
他舔了舔宁眠再次破了皮的唇角,细细密密的吻从唇齿向下蔓延,近乎一比一的复刻的速写纸上的画面。
以唇作尺一步步测量着灵感缪斯的身体,最后在那关键的凸出一点轻轻吻了一下,宁眠的身体颤了一瞬,方挚庭凑到他的耳窝,轻声道:“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亲咬我的耳垂了。”
宁眠脑子晕晕乎乎的,直冲上云霄的爽感让他几乎思考不了太多,只有酥酥麻麻的痛感让他脑子里响起了几个大字:
都!是!装!的!
他提起力气往方挚庭的腹部踹了一脚,一击正中!
方挚庭嘶了一声,本就有些青紫的肌肉又被大力袭击,他的激情散了几分,半褪下的西裤凸出一个惊人的形状,宁眠凉凉地扫了一眼。
“今天不来,我要睡觉。”他侧身,拉起被褥遮住了头,留下一个绝情的裸背。
手暗自碰了碰肿胀的唇和满是细小伤口的脖子,嘶了一口气,又探了出来:“去买个消肿的药。”
宁眠没有兴致方挚庭也不敢乱来,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拉开床头柜,从一排药膏里挑出来一管,拆封拧开膏帽,问他:“你是要自己涂还是我来涂?”
宁眠一把夺过药,用指腹挤了点乳白的膏体抹匀,就往唇瓣上涂,涂完又躺了下去。
躺了两分钟又起身,把那张速写纸往方挚庭脸上一丢:“方总的东西麻烦自己收拾好,不要随意乱丢。”
方挚庭扫了两眼自己画的速写就让它飘落在地上,没有丝毫要捡的意思,反正他已经实际见证过画上的场景了,等到真正要画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参考。
他把衬衫和西裤一脱,换上了衣柜里另一套睡衣,上了床。
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的呼吸在背后不断地吹着灼热的风,宁眠烦躁的转了身,睁眼就是方挚庭放大的脸。
高挺笔直的鼻梁,优越的薄唇轻抿,下颌线条锋利如斧凿,睫毛颤动。
宁眠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凑上去把沾满药膏的唇印在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