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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Episode 17 ...

  •   Episode 17 足挂齿
      大蛇丸有一间挂满了爬行生物的房间。那个房间没有窗户,空落落的中央列着沙发和茶几,除此之外的一切空间都被蛇、蜥蜴、壁虎所包围。也许还有她上辈子最厌恶的节肢类。

      按着那天的吩咐,玖辛奈在下课后就骑车飞到了那座建在河边土坡中的实验室。穿过无人的甬道,来到土地的深处,唯二能推窗见绿的房间是最靠近入口的会客室和数据分析室,她在未开灯的黑暗里看到一条一条的彩带,但一点也不薄,反而时有起伏。这里是最后的明处了,尽管光线微弱,她依旧坚持用眼睛去观察这前端饱满、尾部干瘪的……
      玖辛奈心上一动,突然知道了:这自然垂落的不是什么彩带——大蛇丸怎么会做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她笑了一下,觉得果然是自己多想了——这是蛇尸!
      两颗眼睛已经暗了,皮却还很光滑。
      玖辛奈仔细地做出判断:是的,这里只有死了的蛇。
      她凑向那个简易却牢固的木架子,细细的圆杆上挂着约莫七、八条已被细心处理过的冷血动物,整齐排列如教科书里互相排斥、无法黏连的有机物图示,走动时还看见蛇皮表面在鳞鳞地闪,好像黑色画布上绽放的奇景,团团叠叠,曲折的形状迂回而颤抖,不断刺激着视觉神经。明明没有光源,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颜色——能叫人这样沉迷于幻影,连灯都记不起去开。
      她在心中暗笑大蛇丸的故作玄虚,向墙上的开关伸手按去,没料到背后突然多出一个影子,仿若拔地而起的安静,只在贴到的瞬间与空气有所分别。
      玖辛奈如梦初醒地回头望去,“啊”的一声惊叫后便和他拉开距离。
      大蛇丸野兽般的金瞳和死人白皮在背光里相当可怕,无声无息地出现,黑发岑密如夜中瀑布哗哗而下,他非常非常专注地看着她。好似谴责,又有一种泰然处之的观察……她忘了礼数,忘了身份,忘了是自己因好奇才闯入这里,过错当然在自己——但他的眼神……那种房间里站满了人的窒息感突然拥到面前;但他只是眨了下眼,那些令人不适的氛围却消失了,地板上的东西被收了起来,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大蛇丸没说什么,只是先一步拍亮房间,随后客气又冰冷地问:“你在这里干嘛?”
      玖辛奈仍惊魂未定,趁机看去,眼前被大灯照得亮如白昼,光明清晰,呈现出一排排的蛇尸,数量多了,就像阅兵,难以维持秩序,或者说要付出更多的成本去排列整齐,但这里依然规整,如大蛇丸本身的性格,强调逻辑,追求效率。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才看到中央的双人沙发和一条皱巴巴的毛毯。
      恢复了高冷和矜持点大蛇丸面色不虞:“说话。”
      她暗道不好,细声细气地装弱:“我看到蛇,然后就……”
      他在这里睡午觉?
      应该是。
      因为大蛇丸根本没听她解释,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玖辛奈:“下次不要进来。”
      “好的……”她唯唯诺诺。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对不起。”
      大蛇丸磨了磨牙。“出去。”
      她立刻照做。

      十分钟后他们才开始今天的课题。玖辛奈先把烧杯洗了,在角落的玻璃罐上发现一只还没来得及完善的五行封印,大蛇丸见她在意,顺口解释了一句:“这是蝴蝶磷粉。”
      她其实一直不明白大蛇丸在研究什么,这里的一切似乎处于生物学和生物科学之间的灰色地带,而实验室主人却在十年后广泛生产改造人,争当忍界女娲。
      玖辛奈心想,蝴蝶磷粉?“用来做什么呢?”
      大蛇丸披着白袍,边接水边道:“你好像总是很好奇。”
      玖辛奈说:“毕竟这里到处都是我从没见过的东西。您好厉害呀。”
      他看她一眼:“这样啊。”
      玖辛奈不明所以,乖乖地低头做事,不敢再回答。
      大蛇丸捡起一张小卡片,丢到她的面前,《五大国鳞翅目图鉴》的借书卡上明明白白登记着两个名字,“漩涡玖辛奈”和“大蛇丸”并在一起,带出一种可疑。
      他说:“我不知道你还有空看闲书。”
      玖辛奈诧异极了:“大蛇丸大人。”
      “这明明和封印术无关吧……”
      她想了想便坦白:“这是别人推荐给我的。”
      他审视着她。一动不动的几秒过后,将桂圆茶饮尽了,才慢慢缩回手:“这些鳞粉很特殊,只有这附近的蝴蝶才能产出,绳树费尽心思抓了半个月,也只收集了一小罐。既然你在,我也不避讳什么了,”他用“这条蛇皮好像需要用福尔马林洗一下”的语气说:“你去把笔记本和笔拿来。”
      玖辛奈立刻来到工作台边上,观察着大蛇丸设下的那个阵法和已被他倒出铺平的鳞粉,那些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鳞粉在不住地闪光,只是闪光。
      大蛇丸戴上手套:“受肉再生是有条件的。虽然前人对此的研究都是些关于细胞分裂的废话,”他看了眼似乎在思考的玖辛奈,还是继续说下去,“但既然□□上受到了毁坏,我们不得不去找一些合适的替代品,除非该对象有……比如,水户大人那惊人的恢复力、与雷影不相上下的身体素质……好了,告诉我,你有没有尝试封印过一样物品的年限?”
      玖辛奈答道:“没有。”
      大蛇丸叹了口气,循循善诱道:“比如快过期的食物。”
      她说:“那还蛮多的……”
      他满意地叫她观察自己培养皿里初具形状的组织:“干细胞总是很丑陋……”
      玖辛奈小心翼翼地调整光圈,仿佛回到了中学时的生物实验室。大蛇丸默默地看着她在转轮上拨动指尖、微挪器皿,更满意了一些:“够了。”
      她便退下。然后大蛇丸用一套她从没见过的封印术将鳞粉和皮肉结合,一种粉色的皱巴巴的人皮如油画中的女子,画笔经过之处都泛着新生儿的光泽,那种似近似远的模糊,如快放海藻占领史前世界般的再生速度……玖辛奈早就摆脱了那个对生物课视频感到科幻的阶段,她非常地惊惧而兴奋,想道:这是多么非人的科学啊!
      能造人的科学并不是科学,但能为人类修补身体的科学呢?这无疑是好的。
      她转向大蛇丸透露出得意与一切尽在掌握的侧脸,在这台简陋的显微镜前,他是唯一的主宰。
      干细胞里的确有无限的可能性。
      而大蛇丸看到了这点透露文明微茫的可能性。
      玖辛奈问:“你是怎么……”
      他笑了下,还未变得嘶哑的嗓音中只有喜悦:“听好了——封印术是一种对抗。”
      大蛇丸停了下来,以确认她是否明白他的意思:“时间在各种各样的表面上留下痕迹,这是无法阻止的。你才多大?我忘记了,这不重要。我们讨论的是在人体上的封印术。受伤、被毁、患病,这都是快于正常衰减速度的失去。正常的衰减速度呢?取决于人与人的不同,但有一个范围区间可以考虑。自出生后我们就不断失去着身上的每样东西,每时每刻,当然也包括现在。你是否明白?”
      他微微抬着头,不等她回答,突然出声吩咐道:“去,给我接水。”
      “要多加几个桂圆吗?”
      “不用了。”
      大蛇丸低头喝水,恢复了传道授业时特有的神经质。
      “我刚刚说了什么?”
      她一字一字地答:“封印术是一种对抗。”
      大蛇丸突然放轻声音去追问她:“对抗……什么呢?”
      玖辛奈也投入到了这个问题里。她盯着那块在光下却哑光的人皮,有点犹豫:“时间?但我们的力量无法与时间相比拟……”
      大蛇丸点了点头:“你及格了。”
      她问:“这是考试吗?”
      他突然拍在桌上,阴森森地随着声响说道:“这当然是考试!你以为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吗?封印术……”他斜睨着那只被玖辛奈顺手拿来放在桌边的卷轴,象牙轴质,软皮包手,却被当成草稿使用。大蛇丸短暂地记起一些自己刚刚开始查阅资料时的无助,没有人愿意给他任何指点,也没人给得出什么意见。三代目才刚成婚,木叶24年,猿飞新之助出生了,第二年,自来也终于从叫做妙木山的地方回来了,大蛇丸从未正视过也被称为三忍的自来也,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的运气比自己好了太多。谁能在旅行开始前预想到这条路的模样呢?谁能在天罗地网的世界中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条路呢?谁能告诉一个少年,他的痛苦会在什么时候消失,什么时候被安抚,什么时候被世界的假象所溶解,哪怕一辈子,这一辈子……它们都如影随形,他也愿意为了确切的答案去付出,至少不要……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茫然,在被命运逼问时陷入那般无力的境地,如同嗫嚅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他要知道一切。
      无人能再看到他束手无策的样子。
      这么久了,大蛇丸其实已经忘了那时的自己原来是这样想的,却还是想起来了。
      纲手通过了家族内规定的艰难训练,他则在无人知晓的书卷中耗尽漫长黑夜,整理资料,考据,做一切普通忍者无精力与决心去投入成本的事,他一个月出一次任务,维持忍者身份的表面。这同样无力,因为产出得太少。
      那类在建村后无人能够阅读的文字被一一破译,走火入魔的时候,他依然记得自己无法向人柱力背后的知识表露出哪怕一点点好奇与好意,储存脆弱纸页的房间闷而干,封闭如蒸笼,大蛇丸执意留一头女人喜爱的长头发,后来便学会了用筷子绕卷起发髻,方便活动,那样一个连窗户都罕见的小房间,山一样密布在墙边的书,像后来被他走熟了的许多条小巷,只是有着棕而黄的砖块,越往里走,巷子越宽,砖却越碎,墙上带出几条银色的蜗迹,阳光一照,那一个一个书脊上的字就明明白白地反在眼里。那些古籍,那些书典。好像一些画家眼里的大海,表面是整齐而复制粘贴出的蓝色树叶,站远了才看出是波浪。这书海几乎将他吞没。
      有时他耗费了一整天却只翻出未知目录的残片。和二代目申请也于事无补,或者说这整件事的敏感之处就在这里。猿飞老师也常来旁敲侧击,叫他“小心,再小心”。最后还是纲手看不下去,偷偷将大蛇丸领进那位于桔梗山的神社,那里存放着足够他掌握基础封印术的笔记。
      他看着那个无知的红发女孩,仿佛手里终于握住一只无形的铁锤,而这只锤子一旦化形,世间的一切都将成为翘起或已被固定的钉子。
      大蛇丸说:“失去的东西,可以在自然里找到主题。需要精力,就用多子的鱼类,取来他们未受精的卵;需要提升自己的战力,就将你需要的东西加入封印术里。我不知道这是否正确,但赤名樟子说一切都进行平稳。”
      玖辛奈说:“我有点明白了……”
      他说:“是吗?”同时打定了拉拢玖辛奈的主意。
      最后,大蛇丸整理出那□□康而红润的人皮,叫她把东西交给按约定来到此处的人。
      玖辛奈端着那片精巧如肖像复制品的皮肉,忍着那股敏感,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海绵。

      面具后是一头红发。樟子呆呆地摘了面具,露出那张容光焕发的脸。玖辛奈霎时一惊,竟站了起来。
      四目相对里,两人都有点惊讶,惊讶于彼此怎么会在此处重遇。
      玖辛奈纠结地问道:“你最近怎么这么忙?”
      樟子叹了口气,蝴蝶鳞粉已经彻底融入了她的脸,好像画里走出来一个人,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总有未知的业力回馈,像某种怪谈的规定,可玖辛奈端详着她的脸,真的害怕樟子下一秒就消失。
      谁料,樟子先期盼着向她问道:“你这周六有没有空?我想和你一起……”
      玖辛奈一口答应下来,回到洞穴里才记得和大蛇丸报告。
      实验室默认996,不知道大蛇丸肯不肯给员工放点福利假。
      她解释了自己只有周六需要休息,结果大蛇丸沉吟片刻,吩咐她接下来不用每天来,只需要一周抽出三天——他补充道:“当然,学无止境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新的实验室即将建成,位于桔梗山附近,所以代号为虹桥的这里便会被暗部征用。
      玖辛奈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里的东西都搬走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些蛇……”怎么办?
      大蛇丸粗鲁地打断了他:“这种事不用你担心。对了,绳树呢?他怎么不见了?明明那个女孩并没有和他待在一起吧?快去把他给我叫来!”

      玖辛奈在甘栗甘里找到了“并没有和那个女孩待在一起”的绳树。树荫下、栅栏旁,正站着一个栗发少年,他极其娴熟地招手唤她:“玖辛奈——”声音透过一片树叶跃到了面前,尾音拉得长长的。千手绳树总是这样,乐天派,一笑就露牙,小孩子的习惯配上渐渐抽条的肩膀和身高,依然没有要行事稳重的自觉,她也确实习惯看到这样的他。但她马上又记起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心里便也带上几分感慨。
      “你在这里啊,”她其实跑得气喘吁吁,有点累,进了树荫就凉快了,夏日里浑身闷热,恨不得立刻去冲澡。
      他一笑,有点落寞地看到她便张口说,好像在寻求安慰:“我在这里。”
      天还早,他神色这样奇怪寂寞,玖辛奈猜到是樟子,但不愿意去提。今天之前她宽慰过他几次,发觉这家伙就是个死脑筋,便放弃了叫他专注自己。玖辛奈一向是这样想的,只要生活顺利了,感情才好发展,否则就是贷款上学——要再后悔四十年。这好像是北美著名的歇后语。
      “大蛇丸大人找你。”
      他放下杯子,面前是一只浅浅的陶碟,净手水澄澈而干净,飘着落花,肥大的浅紫色花瓣,不知道是什么花。边上立着燃了一半的香薰,玻璃盖子也碎了一角,不知道露天为什么要点香薰,她心想,嗯,少爷又在浪费钱了。
      少爷浑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诚实地叹了口气:“现在?”
      玖辛奈外歪着头打量他:“怎么,你心情不好啊?那罢工吧!我回去和他说。”
      绳树点点头。“是不太好,但休息一下就好了,师父既然找我总不能不去……”但又飞快地笑起来,好像在笑自己太听话。“猜猜原因?”
      “你让我猜,我就要猜啊?”她顺势靠着树休息,反正已经在路上浪费了半个小时,一路骑行,又小跑上崎岖的山坡经过暗藏玄机的山路。这里该安一个路灯。玖辛奈突然这么想道,要是夜里有人想吃甜品,却摔了下去,该怎么办?
      她看着暗自伤神的绳树,又明白了:其实,这里没人会在夜里想吃甜品。
      所以说现代人真的是被惯坏了的一群猴子。
      她一边听绳树唉声叹气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思考,为什么千手纲手的弟弟会这么蠢。他好像是那种樟子投来一眼就连小孩的名字都想好了的恋爱脑,难怪有时候在战场上暴露出破绽,又要大蛇丸来擦屁股,but nepo helps nepo,it’s ok。他没有战斗的直觉,就好像看到人就打招呼,觉得一切都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其实很多时候这辆车停在中途,但他看不见,为了保持世界的浅显,即使后来能看见了,也视而不见,装作不知,充耳不闻,那么这就是逃避——希望他不要变成这种男人。
      但可能性很大。因为他不愿意长大。玖辛奈在半小时前才见过樟子,而绳树见她愿意留下来,立刻说起这场发生过了无数回的冲突,没有一丝犹豫地说:“她想要留下来。”
      玖辛奈说:“她为什么不能留下来?”
      绳树放轻声音道:“这是樟子的工作。”
      她忍不住吐槽:“怎么,这是个tenure吗,还是死前有退休金拿,连退出都不可以?”
      这话太尖锐了,但千手绳树也没说什么,他低着头叹气:“她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吃糖水。”
      玖辛奈忍不住跟着重复:“她都不愿意和你一起吃糖水。”
      她觉得这很可笑:“你觉得她不喜欢你了?”
      绳树没有说话。
      很久之后,才俯身去把茶杯端起一口饮尽:“那……也不是。即使她不愿意……我也不会分手的。”
      作上假设了,真行啊。玖辛奈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依旧滴水不漏:“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在等你主动,而且她想看到你的决心,”玖辛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希望这能有所启发。“你是否明白?”
      玖辛奈惊觉自己已染上了大蛇丸的口癖:“这和发出邀请不一样。对樟子来说,主动邀请你出来约会已经很需要勇气,所以和此对等的不是下次由你来邀请,或者付账单,而是拿出承诺。”
      “承诺……”
      “是的。”玖辛奈平静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你这种男人,如果不为了女人做出一个足够明显、足够自毁的承诺,就是不负责任。你以为这是游戏吗?别犯傻了。”
      他低着头去拨弄那些花瓣,孩子气地将水洒出碟缘。
      ——即使她这样不给他留面子,这里也没什么令人难堪的芥蒂。千手绳树分明已成熟了,却控制不住地表现出软弱,且这还是面对女人才有的表现。话又说回来了,纲手到底在干嘛?她是怎么得到一个这样方便的弟弟的?玖辛奈每每想至此处,便控制不住地嫉妒起这个女人,但在嫉妒的潮水过后,她同样控制不住地崇拜着纲手的强大。或许在女人阴影里成长起来的男人就是如此,也可能是因为玖辛奈不在时每天为大蛇丸打下手的就是他,她觉得自己又想多了,他之所以如此坦诚,不过是因为樟子将二人视作同样的朋友——唉,也是。不然樟子是怎么治疗烧伤的?
      她说:“女人笨点是好,但男人不可以不聪明啊。”
      他说:“我也想做女人。”
      听到这里,玖辛奈忍不住了:“你去死好不好?”
      其实他根本没在听:“算了,樟子好像是异性恋!”
      “真的,”玖辛奈说,“你去死吧。”
      给我去死。她恶狠狠地想。算了,在死之前让纲手救回来!
      他继续叹气:“唉!”
      玖辛奈实在气不过他的口气,抬眼望天,原本晴朗无云的空中也显得越发阴沉。
      “不和你啰嗦了,”最后,她这样说,“快去吧,免得大蛇丸大人等急了,又来找我麻烦。”
      绳树嘟囔道:“他才不会这样。”
      玖辛奈气笑了:“那他总不可能来找你麻烦吧?”
      “是这样啊。”绳树默默地将那些碎玻璃拢合在手心,神色间几番变化,好像有了感悟,却化作一片叫人看不出思路的空白,终于倒叹一声:“我还不够聪明么?”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么?你向来是知道好歹的,可有时候也太知道好歹了。我告诉你,男人和女人的笨,是不一样的笨。你要笨,得先聪明!”
      绳树笑嘻嘻地问:“那么,我再问你,我还不够笨么?”
      玖辛奈倒像是十分意外,停了一会儿,才点点头:“你也确实是够笨的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Episode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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