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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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江辞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沈念握紧那颗糖果，糖纸的棱角硌着掌心。
阳光已经爬上了他们的肩膀，江辞的侧脸被镀上一层金边。
他正在剥另一颗糖果，这次是橙色的。
"这个肯定是橘子味的。"江辞把糖果扔进嘴里，"我打赌……"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沈念突然伸手拿走了他手里的糖纸。那张糖纸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沈念把它折成了一只小小的千纸鹤。
江辞愣住了。
他看着沈念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翻折，阳光从纸鹤的翅膀间漏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走廊里突然安静下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给你。"沈念把纸鹤放在江辞掌心，"别弄丢了。"
江辞低头看着那只纸鹤，阳光透过薄薄的糖纸，在它身上投下斑斓的色彩。
他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嘴里那颗橘子味的糖果似乎比平时更甜了。
远处传来上课铃声，但两人谁都没动。
阳光已经爬上了他们的头顶，江辞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轻轻晃了晃手里的纸鹤，看着它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沈念..."江辞刚要说什么，却看见沈念已经闭上了眼睛。
阳光照在他的睫毛上，在脸颊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江辞突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嘴里的糖果似乎化得更快了。
他悄悄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颗糖果，是粉色的。
糖纸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江辞把它轻轻放在沈念的校服口袋里。
然后他靠在墙上，感受着阳光的温度，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让沈念高兴点的事情。
下午的教室里，江辞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冲着沈念挤眉弄眼：“哎，沈念，今天咱俩值日，你可别偷懒啊。”
沈念正站在教室门口，眼睛盯着走廊，头也不回地应道：“你少废话，赶紧收拾，别磨蹭。”
江辞撇撇嘴，把书包往肩上一甩，走到沈念旁边，故意凑近他耳边：“哎，你说周老师会不会突然杀回来？她最近可是盯得紧。”
沈念皱了皱眉，推开他：“你别靠这么近，好好站着。我在这儿看着呢，她要是来了我肯定知道。”
江辞不依不饶，笑嘻嘻地说：“哎，你这么紧张干嘛？放风而已，又不是做贼。”
沈念懒得理他，继续盯着走廊。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沈念立刻回头，压低声音：“别说话了，好像有人来了。”
江辞却不以为然，故意提高了嗓门：“哎呀，沈念，你这么紧张干嘛？周老师又不会吃了我们。”
话音刚落，周老师的身影就出现在走廊尽头。她板着脸，快步走过来，声音冷得像冰：“江辞，沈念，你们在干什么？”
沈念心里一紧，赶紧低下头：“老师，我们在值日。”
周老师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两人：“值日？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聊天？沈念，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原来沈念成放风的了？”
江辞一听，忍不住笑出声，结果被周老师瞪了一眼：“江辞，你笑什么？值日不好好做，还在这儿嬉皮笑脸？”
沈念赶紧拉了拉江辞的袖子，示意他别说话。
可江辞偏偏不领情，还嘴欠地补了一句：“老师，我们这不是在等您回来嘛，怕您找不到我们。”
周老师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教室门口：“你们两个，出去站着！值日不用做了，站到放学！”
江辞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站就站呗，反正也比扫地轻松。”
沈念无奈地跟在他后面，走出教室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江辞笑嘻嘻地靠在墙上，歪头看他：“怎么，生气了？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嘛。”
沈念白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两人就这么站在走廊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江辞忽然凑近沈念，低声说：“哎，其实站在这儿也挺好的，至少没人打扰我们。”
这时周老师走出来说：“明天有班级大扫除，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干。不过明天我也管不着你们了，明天你们班主任可能就要回来。”
第二天早晨阳光射在桌子上，突然教室里乱哄哄的，消息像炸开的烟花一样传开——张老师要回来了！
“周老师终于要走了！”有人拍桌欢呼。
江辞一脚踩上凳子，手臂高举，像迎接解放的胜利旗帜：“沈念！咱们的罚站日常终于结束了！再也不用听‘站直了’，‘手放好’了！”
沈念眼皮都没抬，踹了一脚他的凳子：“闭嘴，你想现在就被拎出去？”
江辞晃了晃，笑嘻嘻地站稳，正准备再喊两句，教室门突然被推开。
张老师拎着保温杯走进来，镜片后的眼睛扫了一圈，班里瞬间鸦雀无声。
江辞“唰”地坐回座位，低头翻书，仿佛刚才上蹿下跳的不是他。
张老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听说你们挺高兴？”
没人敢吭声。
沈念瞥了一眼装乖的江辞，嘴角抽了抽。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
“老张要回来了！”不知谁在教室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原本压抑沉闷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正趴在课桌上补觉的江辞，脑袋像是装了弹簧。
“嗖”地一下弹起来，原本还有些惺忪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双手猛地一拍桌子，“哐当”一声，整个人兴奋得从座位上站起，扯着嗓子嚷嚷：“真的假的？那周老师可算要走咯！沈念，咱这动不动就被罚站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啦！”
一边说着，一边双手高高举起，在座位旁蹦蹦跳跳，活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
沈念就坐在江辞旁边，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拉了拉江辞的衣角，声音压得低低的：“你快消停点吧，别太张扬了，还在上课呢。”
可江辞哪管这些，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兴奋里，手舞足蹈地跟周围同学分享着喜悦，眉飞色舞的模样，仿佛即将迎来一场盛大狂欢。
听闻老张要回来，江辞心里那股兴奋劲儿就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压不住。
老张从高一起就开始教他们，虽说也有严肃的时候，可更多时候像个知心长辈，能理解他们的小心思，包容他们的小错误。
在江辞心里，老张一回来，这被压抑许久的校园生活就能重回轻松自在。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