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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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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着，但李兆依旧快速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柜，转身跟于羲交代了一声，搭着鸭舌帽男孩的肩膀快步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日的缘故，今天酒吧里的顾客并不算多的，来来往往的人也大多都是酒保的活儿，于羲便乐得清闲。
到下班点了之后，于羲收拾好自己的衣柜，把闲杂物品都整理好了之后，转头跟酒保打了招呼就打算离开。
酒吧里的灯光大多是暗色调的，这里没有舞台，圆桌之间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因为是清吧，老板在当地又有一点名气的，所以这里一般不会有太热闹的情况。
简而言之，就是空余的空间会很充足。
再换个角度来说，就是这地方的人气不算太好的，不过于羲毕竟不是老板的，就算酒吧里的人气再怎么差，也差不到他的头上去。
只要老板按时发工资就好。
到了下班的点，酒吧里的客人基本上已经全部离开了，于羲和一起留下加班的同事打了招呼，那同事看了于羲一眼，道：“小羲等等，我估计是找你的，但也不确定。”
同事指了下酒吧门口光影中站着的穿着西装的人，跟于羲示意了下，酒吧门口的光线条件并不算特别好的，男人就站在灯牌散发的微弱光芒旁边，之前见过的俊俏的模样这时候被笼罩在淡淡的雾气之中，看得有些不真切。
不过确实很帅，于羲朝人看了一会儿，身边同事将柜台上的东西整理好之后才反应过来。
不过他们下午才见过的，这时候又过来找他，会不会有点太频繁了，难不成这人这么闲的么？
不管怎么说，这人到底也是来找他的，于羲将自己的衣服收起来，而后朝着酒吧门口走去。
林宥手中攥着一根烟，于羲不知道他是不是脑袋后面长有眼睛，他离这人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林宥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于先生有空么？”林宥道，“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要请我喝一杯的话，所以我专门来找你了。”
于羲一愣，喝一杯他倒是不介意的，他们清吧虽然外观看上去要高大上一点，但其实里面的消费还算可以的，不会太贵，但也不是很便宜。
于羲并不是很清楚他们老板给酒吧中酒品标价的标准，好吧，其实之前闲的时候于羲有问过酒吧老板的女儿，他来这里就职的时候，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甚至工作了之后，也不是没去过酒吧，以前和朋友一起去的时候，当然去的次数是不止一次的，去了很多很多次，当时的情况是于羲和自己舍友一起的，上课上烦了会去、课业考试没及格也会去、没有灵感了也会去，甚至有时候于羲和舍友们想喝酒了，也会去。
去得久了，连学校旁边酒吧的酒保都认识他们了，有时候还会给他们点的酒打折扣。
当初于羲拜托找工作的朋友是他在学校的学长，那学长当初对他有些好感，但其实是个错觉，当时找机会给人表白之后，直接便被于羲给拒绝了，一个是因为那时候的于羲根本没心思考虑谈恋爱的事情，二是当时也确实没时间谈恋爱。
不知是天气还是别的什么，或许是因为这时候是夜晚，人在夜晚的时候总会比较感性一点，不管之前和这个人之前有什么恩怨的，这时候却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撇开之前这人舍弃前男友——如果那算是一个前男友的话，于羲不清楚林宥和之前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是他心理的顾虑，但这绝不是他对林宥这个人唯一的顾虑。
好吧，这么想着还有点麻烦了，于羲心想，如果他们只是点头之交，是不是就可以简单很多。
于羲走到人身边，从他手中将烟头抽了出来，然后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打火机，打燃火机，橙红色火焰灿然跃动，于羲拿着烟的烟嘴的位置将烟点燃，又给人递了回去。
“你来得不巧，今天调酒师回去了，你如果要喝酒，今天可能没机会了，如果你非要今天喝酒的话，我请你去别的酒吧喝酒，怎么样？”
看表情林宥似乎皱了一瞬间的眉头，但是其实是很不明显的，尤其是在这时候昏暗的环境之中，于羲盯着他的眉心看了有一瞬间，有一瞬间疑心他会不会介意。
但是最后还是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人应该不至于这么脆弱的。
林宥接过了他手中的烟，却没有抽，他将烟夹在手指之间——林宥的手指很好看，于羲站在他身旁，偏头看过去的时候，头顶酒吧的LED灯牌五颜六色的灯光洒下，红的绿的照在他暗色的手指上——于羲在自己的词库里翻找片刻，最后还是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真的硬要说的话，这一幕就像唯美明信片上面附带的魔幻的图案，后面还要再配上一段不知所云的语句。
其实那种东西，于羲很早之前——大概是在高中的时候，和自己一起学画画的同学曾经一起买过，然后他们还会比着画上面的图案。
素描画，要是基本功熟练的话，很快便能画出来一幅。
于羲突然发现，如果抛却他内心的不适——当然这不适主要是针对林宥之前的行为。
虽然于羲知道，他自己的私生活对别人来说也是能引发一大大大堆闲言碎语的，但他还是决定保有自己讨厌别人的权利。
于羲心想：抛却别的东西不谈，林宥确实是个很......规格的人，虽然于羲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规格”到底是个怎样的标准。
如果......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约他当模特？
“好啊，”林宥这话说出口，眉心又轻轻地皱了一下，于羲没注意，他的注意力此时还在林宥一双漂亮的手上，他的手确实很漂亮的，“那天见你在餐馆的时候，我以为你缺钱。”
林宥将烧了半截的烟头扔在青石砖铺成的地面上，烟头上的光在黑暗中闪烁几下，最后终于被夜间的潮气和冰冷的石砖吞噬了光芒。
于羲道：“当然缺。”
除去他妈妈的医药费，还有工作室日常运营这边需要的费用，于羲心里默默算着账，日常在酒吧这里的打工，大概率不太够，之前钟哥跟他说的富商还得去接触，于羲这样想着，没注意到身边人看他的目光悄然发生了变化。
于羲又道：“带你去熟悉的酒吧，会有折扣。”
于羲摆了摆衣袖，转身要朝着一个方向走——实际上，这个时候临近于羲的生物钟的时间，如果过了那个时间点，于羲的脑子就会处于一个宕机的状态。
这一点其实从高中时候就开始了，据于羲的妈妈说，其实他小时候具体有多小，这个要问的话，于羲妈妈其实也说不清楚了。
“其实还有一点，我很奇怪，”于羲还没走几步，林宥顺势便握住了他的胳膊，于羲被他这一下拉得踉跄了一下，转头看着林宥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恼火，但却是很浅很浅的恼火，“怎么？”
林宥于是说：“我很好奇，你之前在餐厅的时候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这话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用了力道，将于羲拉近了几步——于羲这时候依旧穿着白天的那件花里胡哨的外套，里面是一件单薄的T恤衫。
于羲靠过来的时候，林宥忍着自己想要伸手揽腰的冲动——好吧，最后还是没忍住，主要是于羲好像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拽这么一下，靠过来的力道实在有些重。
青年炽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浅淡的薰衣草花香，大概是洗衣液的味道。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重了，于羲快速调整好自己的动作，站稳了身形，手一下子也抓住了林宥的胳膊。
“抱歉，”于羲一顿，开口，“中午的话？”
说到这个，于羲忍不住扯着嘴角笑了下，一双眼看向林宥的时候，黑黝黝的瞳仁之中，带着淡淡的朦胧的水汽。
其实是看得不怎么真切的，现在的时间已经很迟了，再加上酒吧所在的这条街氛围本就偏老旧，路灯的基础设施还不算健全的，光线不足。
除下酒吧门口的LED灯——就算是酒吧门口的LED灯灯牌，乍一看上去，其实光源也并没有那么充足。
但或许是因为那双眸子太亮了，还是因为那双眸子之中的神色太旖旎，可以一下子引出人无限的遐想，反正林宥看到那双眸子的时候，确实愣了一下。
但这一下的晃神来得快去得也快，主要是于羲的反应很快，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很快站直了身子，很快松开了抓着林宥胳膊的手。
于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手放下后狠狠地掐了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
于羲精神了点，道：“中午的话，确实是真的，但我的对象，一般不是像林先生这样的人。”
林宥眉头又皱起来了：“那是怎样的人？”
“是......林先生不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过于私人了么？”这是在问他选床伴儿的标准吗？于羲无端笑了下，他抬手做了个“禁止”的手势，又继续开口道，“还是说点别的吧？”
于羲又道：“林先生将我中午说的话，当了真？”
林宥扯了下唇角，道：“是。”
这也无可厚非，但确实是令于羲惊讶的，说实在的，他俩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唔，更多的......就是一些不能诉诸于口的企图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