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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各自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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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夜钰一路冲回教室，脸烫得能煎蛋。推开后门，顶着全班同学的目光，闷头冲到最后一排自己座位，“砰”地趴桌子上，把脸死死埋进臂弯里。
**操操操！**
脑子里全是刚才办公室的画面。相叙白按着他亲，凶狠的力道，滚烫的舌头…还有门口江澈那张惊掉下巴的脸！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以后还怎么在学校混？！
他感觉全班都在看他，后背跟针扎似的。心脏还在咚咚狂跳，嘴唇又麻又肿，耳朵里嗡嗡响。
“钰哥？咋了？脸这么红？被会长训惨了？” 林辰凑过来，小声问。
“滚！别烦我！” 逢夜钰闷在臂弯里吼，声音嗡嗡的。
林辰摸摸鼻子，不敢惹了。
上课铃响。老师进来。逢夜钰趴着，一动不动，装死。脑子里乱糟糟，一会儿是相叙白说“喜欢你很久了”，一会儿是他凶狠的吻，一会儿是江澈石化的脸…操！要疯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逢夜钰继续装鸵鸟。脚步声靠近。停在他桌边。一股熟悉的皂角味。
**操！**
逢夜钰全身绷紧，头埋得更深。
“抬头。” 相叙白的声音，不高不低，就在头顶。
“不抬！滚！” 逢夜钰闷声吼，手指抠着桌沿。
周围瞬间安静。全班目光“唰”地聚焦。林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会长亲自来堵人？
相叙白没滚。他直接拉开旁边自己的椅子，坐下。侧着身，胳膊搭在逢夜钰桌沿，把他半圈在角落。目光沉沉地落在那个毛茸茸的后脑勺上。
“宝宝，” 他开口，声音压得低，只有他俩能听见，带着点刚亲完的哑，“关系都确认了。”
轰！逢夜钰耳朵尖瞬间红透！宝宝？！这混蛋叫谁呢！
“可以亲你吗？” 相叙白又问，语气挺认真，像在问数学题。
“亲你大爷！” 逢夜钰猛地抬头，脸红得像番茄，眼睛瞪得溜圆，“谁他妈是你宝…” 话没吼完。
相叙白突然凑近。速度极快。没亲嘴，滚烫柔软的唇瓣，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精准地、轻轻地印在了他通红的、薄薄的耳廓上！
“唔！” 逢夜钰浑身剧震！像被高压电击中！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从耳尖瞬间炸开，顺着脖子疯狂往下窜！半边身子都麻了！他猛地缩起脖子，手捂住被亲到的耳朵，眼睛瞪得老大，呼吸都停了！
**操！他亲耳朵！**
相叙白退开一点，看着他瞬间红透的耳朵和脖子，还有那双瞪得圆溜溜、带着水汽的眼睛。**老婆耳朵真敏感。可爱。** 他嘴角那颗痣扬了一下，心情显然极好。
“你…你他妈…” 逢夜钰捂着耳朵，气得说不出话，羞得要死！这可是教室！全班都看着呢！
“嗯。” 相叙白应了一声，像在说“亲到了”。他目光扫过逢夜钰还红肿的嘴唇，眼神又暗了点。“还疼吗？”
“疼你妹！” 逢夜钰压低声音吼，耳朵被捂着的地方火烧火燎。
“下次轻点。” 相叙白从善如流。
“没有下次！” 逢夜钰快疯了。
“哦。” 相叙白应着，显然没听进去。他手指动了动，想碰碰那红透的耳朵尖。
“别碰！” 逢夜钰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往后躲，背撞到墙上。
相叙白手停在半空，看着他炸毛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老婆真可爱。想藏起来。**
“放学等我。” 他说，不是商量。
“不等！自己走！” 逢夜钰嘴硬。
“等。” 相叙白语气笃定，站起身，顺手揉了一把逢夜钰乱糟糟的鲻鱼头发顶。“乖点。”
“……” 逢夜钰被他揉得一愣，忘了躲。
相叙白收回手，指尖捻了捻发丝的触感。转身走了。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和全班死寂的沉默。
逢夜钰僵在座位上，捂着滚烫的耳朵，脸上红白交错。操！这混蛋！当众亲他耳朵！还揉他头！还叫他…宝宝？！
他感觉无数道目光钉在他身上，火辣辣的。林辰嘴巴张得能塞鸡蛋。
“钰…钰哥？” 林辰声音飘忽，“你跟会长…啥…啥情况啊？” 刚才那声“宝宝”，他好像…听见了？
“屁情况！没有！” 逢夜钰猛地趴回桌上，把脸埋进胳膊里，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恼羞成怒的颤音，“看什么看！上课！”
操！
他好像…真的…上了贼船了！还是条横行霸道的贼船！
放学铃一响，逢夜钰抓起书包就想溜。刚冲出后门，手腕就被抓住了。
**操！**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那股皂角味。
“跑什么？” 相叙白声音在身后，带着点刚开完会的微哑。
“谁跑了！回家！” 逢夜钰使劲甩手，甩不开。周围同学目光又看过来了。
“一起。” 相叙白攥着他手腕，力道不松。
“谁要跟你一起！撒手！” 逢夜钰压低声音吼，脸有点热。
“不撒。” 相叙白语气平淡，拉着他就往楼梯口走。步子迈得大。
逢夜钰被他拽着，踉踉跄跄，像被押解的犯人。操！这混蛋！力气真大！
“喂！慢点！” 他抗议。
相叙白脚步放慢了点，但手没松。两人并肩下楼，手腕连着。
“操…让人看见…” 逢夜钰别扭地扭动手腕。
“看见怎么了？” 相叙白反问，侧头看他，眼神坦荡荡。
“……” 逢夜钰噎住。是啊，看见怎么了？两个男的，拉个手腕…可他就是浑身不自在！特别是…这家伙刚在教室亲了他耳朵！
他别开脸，耳朵尖又有点红。
一路被“押送”到校门口。逢夜钰的破自行车停左边，相叙白家方向在右边。
终于到了分岔路。逢夜钰松了口气：“行了！撒手！”
相叙白停下，松了手。逢夜钰赶紧揉自己被抓红的手腕。
相叙白看着他低头揉手腕的样子，头发有点乱，后颈露出来一截，在夕阳下发亮。**老婆真好看。**
“药擦了吗？” 他问。
“擦了擦了！啰嗦！” 逢夜钰没好气。
“嗯。” 相叙白应了一声，没走。目光落在他脸上，又滑到他微肿的嘴唇。
逢夜钰被他看得发毛，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看什么看！”
“看宝宝。” 相叙白说得理所当然。
轰！逢夜钰脸“噌”地又红了！操！这称呼！太他妈羞耻了！“闭嘴！谁是你宝宝！”
相叙白嘴角那颗痣扬了一下，显然心情很好。“明天见。”
“不见！” 逢夜钰嘴硬，跨上自行车就想跑。
“明天给你带汤。” 相叙白在他身后说。
“不喝！” 逢夜钰吼回去，脚一蹬，自行车窜出去老远。风呼呼刮过耳朵，带不走脸上的热度。
他没回头，但感觉背后那道目光一直粘着，滚烫。
骑出去一段，拐过街角，那股被注视的感觉才消失。逢夜钰慢慢停下脚蹬，单脚支地。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他抬手，摸了摸刚才被相叙白攥过的手腕，还有点热。又碰了碰自己滚烫的耳廓。
**宝宝…**
操！这混蛋！叫得真他妈顺口！
他蹬着车继续走，速度慢了很多。脑子里乱糟糟的。相叙白拉他手腕的样子，叫他宝宝的样子，还有…在教室亲他耳朵那一下…
酥麻感好像又窜上来了。
**…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这念头冒出来，吓了他一跳。他赶紧甩甩头。操！想什么呢！
可嘴角，好像不受控制地，往上翘了一点点？
***
另一边，相叙白站在原地，看着逢夜钰骑车消失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往自己家走。
夕阳的光落在他身上。他插着裤兜，步子不紧不慢。嘴角那颗痣，一直带着点清晰的弧度。
**老婆害羞跑掉的样子，真可爱。**
他指尖在裤兜里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攥着对方手腕的触感。细，有点凉，皮肤很滑。
**明天带什么汤？骨头汤还是玉米排骨？老婆好像更喜欢排骨？**
他脑子里盘算着，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满足。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宝宝…**
这称呼在心里滚了一圈，像含了块糖，甜得发齁。
他加快脚步，想快点回家。给老婆（未来式）研究新汤谱去。
***
逢夜钰骑到家楼下，锁好车。脸上热度还没完全退下去。他磨磨蹭蹭上楼，开门。
奶奶在厨房：“小钰回来啦？今天怎么有点晚？”
“嗯…有点事。” 逢夜钰含糊应着，换了鞋就往自己房间钻。
“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才敢松口气。
他走到窗边，楼下空荡荡。那混蛋早走了。
心里莫名有点…空落落的？操！错觉！
他甩甩头，把书包扔椅子上。一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那圈淡淡的红痕。
相叙白攥的。
他盯着那圈红痕看了几秒，鬼使神差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
**…那混蛋的手…真他妈烫。**
这念头让他指尖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噌”又冒上来。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把自己摔进床里。
操！
他好像…真的…没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