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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洛?怪熟悉的,天外天是不是有个姓洛的? ...

  •   望着牡丹远去的背影,公孙笛轻叹一声,靠在冰凉的木质栏杆上,目光无意识地扫向楼下喧嚣的大堂。
      等等!
      她的目光骤然凝固,几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客栈大门走进来,为首的两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愠怒和烦躁——正是刘程和宋章!
      公孙笛眼神一凛,周身气息瞬间收敛到极致,如同融入了走廊的阴影之中。强大的神识悄然蔓延,楼下大堂边缘那几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该死的!”刘程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声音压抑着怒火,“那群废物!竟将羬羊鼎弄丢了!真是一群饭桶!该死!”
      旁边一个看起来有些跳脱的少年修士许方立刻接口,语气同样愤懑:“要不是驱动羬羊鼎需要那蠢猪云傲尘,我真想现在就回去宰了他泄愤!”
      刘程的脸气得发青:“哼!我竟任那蠢猪呼来喝去那么久,结果他们连看个鼎这点事都办不成!简直是奇耻大辱!”
      “好了!”宋章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打断了他们的抱怨。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沉声道:“现在吵这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想好回去如何向宗主复命!都给我冷静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刘程重重地“啧”了一声,虽有不甘,但在宋章积威之下,还是强压住了火气。许方也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
      公孙笛轻轻抚过手上的空间戒子,心中愉悦,看来没了这鼎,他们的计划是泡汤了。
      与此同时,另一群人也走了进来。他们身着统一的深紫色衣袍,衣摆和袖口处用银线绣着繁复的星辰图案——正是之前云府见过的摘星阁弟子的服饰!为首的,是一名面生的年轻男修,他旁边跟着的则是那个在云府庭院里为圣女辩驳的高傲紫衣女子。
      公孙笛眉梢挑眉,侧耳凝神,继续听那几人说话。
      先前那个在云府的矮个子修士看见了刘程宋章等人,语气带着幸灾乐祸和刻意的讨好高声道:“顾师兄,您那边安排得如何?剑宗那帮人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们守个羬羊鼎,再照看个凡人,竟能出这么大的篓子,把鼎都弄丢了!真是笑话!”
      那高傲的紫衣女子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了鄙夷:“哼,早看出来了,剑宗那群莽夫,本就只会逞口舌之勇,办点精细事?哼,指望他们不如指望猪会上树!”
      这时,一个带着明显怨气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个拿了公孙笛玉佩的紫袍修士,他目光不善地瞟了一眼那矮个子道士,阴阳怪气地接话:“可不是嘛!和某个只会做些偷鸡摸狗勾当的人一样,都靠不住!” 显然,他丢了玉佩,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唯一知道他有玉佩的矮个子道士。
      不过那矮个子道士并未听出来是在讽刺他,只是不明白这刘师兄最近对他的态度为何如此之差。只讨好应道:“师兄说的对!”
      那丢了玉佩的紫衣道士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你们什么意思!”一旁的刘程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急了,手猛地按上剑柄,腰上的剑说着就要出鞘。
      “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现在还要动手?!”那紫衣女子也不毫不示弱,手腕一翻,一只罗盘就出现她手中。
      “好了!” 那位面生的年轻男修开口了,瞬间压下了即将爆发的争执。他眉头紧锁,目光扫过针锋相对的两人,最终落在宋章身上:“宋章,羬羊鼎一事我自会向阁主禀报。” 说罢,他一挥手,带着门下的弟子径直离开。
      “该死的,那顾寒星是什么意思?”刘程狠狠把剑塞回剑鞘,烦躁的跺了跺脚。
      “好了,闭嘴吧。”宋章头也不回,语气冰冷,,带着剑宗众人就走。“切”刘程哼了一声,跟上了他们。
      公孙笛将这一切尽收耳中,全当看了场好戏,眉眼微弯。
      “姑娘!我回来了!” 牡丹清脆的嗓音划破了室内的宁静。只见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稳稳放着一套崭新的粗陶茶具和一壶刚沏好的清茶,微喘着气却眉眼带笑地快步上楼来,“茶来了!虽非佳品,却也洁净!”
      “不必如此郑重的。” 公孙笛见她这般阵仗,轻轻摇头。
      “要的!” 牡丹坚持着,牵起公孙笛的手引她回到房中。房门轻合,将外间的喧嚣隔绝。
      陋室之内,牡丹小心翼翼地斟满茶杯,旋即后退两步,毫不犹豫地双膝跪落,双手将茶杯高举过顶:“师傅!请用茶!”
      公孙笛连忙接过,浅啜一口,便要搀她起身,“快请起。” 不料牡丹动作更快,“咚、咚、咚!” 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叩在地上,光洁的额前立时泛起了红痕。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牡丹抬起头,眼中噙着激动的泪光,声音却清晰而坚定。
      “快起来吧!” 公孙笛被这般重礼惊得指尖微颤,她亦是初为人师,心下不免有些局促,伸手将牡丹扶起。一丝隐秘的忧惧悄然掠过心尖——忧惧自己那晦暗的宿命会牵连牡丹。然忆起牡丹先前的话语,这份忧惧终是被强压下去。她想起自己拜师时的光景,阮晴那时赠了她好些物什,说是见面礼。于是她从空间戒中倒出许多东西——丹药、金银、话本……零零总总。
      “这些都予你。” 她目光诚挚,褪去了平日的沉静外壳,显出几分未经世事的纯稚。
      “师傅厚意,牡丹心领了。” 牡丹心口暖流涌动,含笑婉拒,“师傅已救了牡丹性命,授我医术,又赠银钱,牡丹岂敢再贪求更多?
      公孙笛未再强予,只脱口道出一个名字:“洛清扬。”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的清扬。” 公孙笛望着她问,“以此为名,你可喜欢?”
      “喜欢!清扬极喜欢!谢师傅赐名!” 牡丹——不,洛清扬眼中泪光更盛,说着便又要下拜,被公孙笛及时扶住。
      “我……未曾替人取过名字,若不喜可改。至于姓氏,” 她顿了顿,似在回想,“是脑中忽现的字,若你将来寻得亲人,随他们姓也好。”
      “清扬很喜欢这个名字,多谢师傅费心。”公孙笛含笑点头,见时辰不早,欲起身告辞,洛清扬忽道:“师傅,徒儿忽然想起一桩旧闻,说那天梯原非在忘仙崖上,乃是千年前那场大战后方才落于此处。只是详情,清扬便不知了。愿师傅早日寻得师叔昏迷的根由。”
      公孙笛颔首应下,准备离去,洛清扬起身相送:“天色向晚,清扬不多留师傅了,师傅早些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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