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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青柑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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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柑橘
-—《重返未来1999》橘园组同人文
细风吹拂许久,在不知道名字的天色,晨光露水倒影鸽子依稀,轻轻的,落于葳蕤色青柑叶片,缠绵悱恻,仅剩沙沙轻唱。
轻唱曾经的壁炉欢笑声,橘黄的火光在柔红的眼里闪烁,圣母玛利亚像下,轻唱酣然入睡的摇篮曲,母亲的手轻轻落在她柔软的发顶,枕边夜色温柔橘香,步入漫漫长夜。
最终奔向于幻梦中停留的橘子园。
1
游轮离开港口,渐次穿过流动的莹莹灯火,驶向远方夜幕。天空恍若死寂,黑色大海漫及船身,不依不饶,吞噬腥咸的海风。
婀娜声影便消融于海风中。
将手轻放右侧心跳,斯奈德发觉,一颗琉璃艳红的心脏仍然燃烧着,从未化为灰烬。
当火光灼烧圣母的慈悲面庞,一抹血色颤抖着,伴随眼底的一丝决绝从手枪进放。
地下市场的人经常说起芝加哥□□头子是果敢与雾气氤氲一般的神秘。
一道道流光掠过,孤注一掷,燃烧在潮湿的血污中,掷地清脆有声,透过橙色夜火,是一个略显瘦弱的背影。她明白,无论回到过去抑或重返未来,雨水冲刷下,一切肮脏都会变得空空荡荡。
黑市,酒馆.……以及美国芝加哥,因为背负家人的性命,为了竭尽所能地活下去,鸽子抛弃“神明”给予的屋脊,白羽染上鸽血,只是为了一片躲避“暴雨”的瓦砾,只是橘子园逝去。
2
“穷鬼滚开。”
纸条上字迹潦草,把这个时代的陋习诉说得简简单单,斯奈德的心被一点点解剖,缓缓抬头,修长的黑色西装依然淡雅从容,收敛声音,神情却难以捉摸透彻。
“你在看什么?”政员话语尖锐,带着几分嘲弄。
她明明收敛了情绪,眼神却成为了毒恶话语,揪断了最后一根稻草。静默者走出光影交错,黑白流动,子然一身扣下最初的扳机。
“‘暴雨’都要来了,谁还在意屋脊或者一片‘瓦砾’。”那声笑话略带悲戚,一半的脸庞被火光灼烧,一半埋没于月光的阴影。轻柔的脚步声扣动扳机前黑洞洞的枪口,一片悬浮夜色间的金箔,撕裂肋骨,疼痛压得维尔汀喘不过气。
金黄流溢的威士忌,挥洒的钞票涨腻流脂淌在脚下,揉皱斯奈德身后的暖光,撕碎了那团扑朔迷离。
—一因为我已经步入长夜了。
-一因为我早已不可回头了。
无色的天地间,眼前分分明明有一片红色羽毛,轻飘飘地跌落,维尔汀拢起帽子伸出手渴望去接住,可指缝间只透过一缕橘子轻香的微风,拂过耳发,翕动许许多多橘子花,扑向苍穹。
仅剩童话,仅存眼中一片木然。
“你要吃橘子吗?”
触目的黑色鬈发有熟悉橘香,低头看见年幼的女孩手里多了一份天真嫩气,青里透黄,指腹触碰到那一瞬间,百年孤独忽如潮水逝去,淌入童话结局。
一片片剥离,抽出,冰凉入口,涌动溅开的东西渗透面颊。又有温热的痕迹滚过,风在面无表情的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斯奈德……你不觉得这橘子……”
有点苦吗?
黏稠的惆怅,微甜的腥味,芝加哥一簇簇星火在愈发黑暗的夜空下愈发猛烈绚烂,生吞黄金,痛饮石油,吞噬20年代的陋习和贪婪。
一左一右,影子倒映破碎玻璃上,短短的,像两个孩子。
眼睁睁地知晓一片猩红在华尔兹步履间旋转,起舞,至过去,跌倒。“司辰”拼命伸手想抓住什么,可自己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抓不住。
湖面风平浪静,深谭波涛汹涌,双手忍不住颤抖。
跟12岁的那场雨夜一样,面对同伴被“暴雨”回溯,一样的苍白无力。
3
“维尔汀,你想成为司辰吗?
时代的层层雨幕之下,一只黑紫相间格纹手提箱不断梭回,因为经历太多,因为逝去太多,因为猛烈欢喜和泣极的生离死别,雨滴堕入天空,逐渐洇湿高帽子小姐的衣袖,凝固成为伦敦桥前的雪。
一步一步,时深时浅,踏雪而行。
其实从一开始,一种名为“感情”的东西把维尔汀困在那个雨夜,人间初雪,活下来的只应该是“司辰”。
暴雨之下,无人幸免。”的代价便是12岁的自己,开始变得面无表情,在层层雨幕间寻求1999年最后也是最初的真相。
“如果我从一开始是遇见老爷你这片瓦砾就好了。”
But I really wanna meet you again.4
1929年最后一日。X,苏芙比,星锑,槲寄生,卡森管家,斯奈德姐姐玛利安……..如约参加“最后的晚餐”。
“斯奈德,”维尔汀踱步眼前,暮色渐重,“你的愿望是什么?”。“暴雨”将至,必须做些什么,也不得不做些什么。
天光单调灰白,暗云将二人身姿流动晃漾。
“我的愿望是一—不要忘记我。”
“司辰”瞳孔猛的一缩。“暴雨”来了,她扑了过来,她又像一只苍白的鸽子了。
“请不要忘记我。我的老爷。”淡然的微笑似泪。
雨滴与泪滴凝结一瞬,红蓝的线穿透时间交织穿透二人胸膛,轻飘飘,白茫茫,贯穿整个漫漫长夜,血色心跳声停留在每一次“维尔汀”的梦中。
“请不要忘记,我右侧的心跳声。”
维尔汀常常听五色月吟起“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却总不明白她为何这样吟唱,只知道她曾经无处可去。每当她看见泰晤士河波光粼粼的漫天星子,侧目十四行诗温润如玉祈祷着什么,维尔汀总会这样想。
她从未亲眼目睹过橘子园,却永永远远地惦记着梦境。有时候分不清梦里梦外,随那片羽毛在童话故事中跌宕起伏,掠过耳畔发丝,聆听风起沙沙,目睹无数次雨夜,依旧沉沉跌落在某一片橘子树叶。
青色苍绿脉络似血管蔓延至心脏。
“你……....到底说了什么.…….”
“维尔汀”是这样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