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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痕》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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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都删啦?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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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长!因为看后面也有略所以多截了,看完下接77章。
因为这个假期,宁秋砚已经准备了一个多月,明确地知道他们将会做什么。
所以他不惊讶于关珩的直接。
绕过屏风后方,宽敞的卧室便映入眼帘。大床摆在正中间,远离每一道窗户,夜晚来临后窗帘全都被拉开了,玻璃外映着森林雪景。
根据关珩的提示,宁秋砚继续往里走。
站在衣帽间中,他先脱掉了卫衣,T恤,然后继续往下。
全部的衣物都堆在地毯上。
卸下所有保护,他被周遭关珩的衣服包围,它们干净整齐,却与主人一样具有强烈的存在感,沉默着看着他进入这样私密的空间。
浴室的水温相对人类常用的偏低,宁秋砚洗得有些冷,开始轻微地发抖。
裹着浴室里的大毛巾走出来以后,他在隔得最近的一个衣柜里拿了件关珩的睡袍穿上,身体恢复了一些温度,但仍然还是在抖。
他后知后觉,原来是因为自己太紧张。
会痛吗?
他想起特地看过的一些影片片段,还有关珩的提醒。
他有说“No”的权利。
他知道,只要他有一点点承受不了,关珩都会绅士地停止。
花了大约半小时,宁秋砚才从浴室出来。
关珩已经在别的浴室洗过澡,换上了另一件袍子。他的长发挽在耳后,披在宽阔的肩背,附带一点湿气。
听到宁秋砚走过来的声音,关珩转过头看向他,但什么也没有说,直到宁秋砚走到了他的面前,仅隔着一拳的距离。
一个仰着头,一个微微俯首,是完全信任,随时可以接吻的姿势。
他们没有以吻作为开始。
“跪在床上。”
关珩一双凤眸很深,语气很淡。
声音比往常要低。
宁秋砚的睫毛抖了下,呼吸有点急,但什么也没有问,也没有表示反对。
床品是灰蓝色的,有几只蓬松的枕头以及一床很薄的毯子。他跪坐在床的中央,眉眼乖顺,肤色白得晃眼,脖颈及胸膛处连成一片粉。
就这样背对着关珩,过了一小会儿,他听见卧室里有什么发出了轻微而沉闷的金属声响。
关珩打开了他带回来的那只小皮箱。
他反应过来。
是要准备用里面的东西了?
身体轻轻地一颤,脑子里再次不受控制地出现了难以接受的影片片段。
宁秋砚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刹那间进入了警觉状态,说不清楚在“关珩”和“逃跑”两者之间,现在到底是谁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床垫却忽然重重地下陷,后背也贴上了宽阔的胸膛。
关珩自后方环住了他的腰,问:“这是什么?”
那根顶端有方形皮革的细杆被递到了宁秋砚的面前。
顺着看去,关珩的手指修长,干净得不食人间烟火,皮肤与银色金属呈现类似的冷淡质感,他只是捏着它,好像让它都变得高级。
还以为是对“准备”的考核,宁秋砚的脸一下子就烧着了:“是皮——”
“我知道它是什么。”关珩打断了他,“宁秋砚,我是问你,它为什么会出现箱子里?”
宁秋砚迷茫地回头,看向关珩,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不是关珩让李唐准备的东西吗?
关珩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后颈,将他压在床上,随后用皮料轻轻拍打他的脸颊:“既然害怕,那为什么见到超过接受范围的东西,你的反馈不是坦白地告诉我,而是只告诉我‘不知道要怎么用’?”
宁秋砚好像明白了什么:“这……”
难道是李唐弄错了?
他转头朝箱子的方向看去,发现侧倒在地上,除了那些他见过的东西,还有一些更加奇怪、精巧的东西,带着羽毛的、形状类似XX的……那箱子竟然还有第二层!
所以,真的是李唐弄错了,以对方那种性格,要往这方面想应该是很容易的事。
宁秋砚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说明。
关珩扳过他的脸:“还是说你本来就想要?”
宁秋砚立刻摇头:“没有!不是!”
关珩低头深深地看着他。
那双凤眸里萦绕的红色再次出现了。
关珩似乎是在调侃,似乎是在责备,又或许是还有更深一层的,宁秋砚看不懂的东西。
宁秋砚与之对视,只觉得危险。
这导致他的心跳得那么快,现在除了关珩,他什么也无法顾及,只能遵从本能补充一句:“只是如果您想,我……”衛鯹尛说
“不会。”关珩道,少时,又沉沉补充,“至少不是现在。”
海浪数次堆积,蓄成汹涌汪洋。
终于决堤的那一刻,关珩自后方掌控住他的下颌,手指入侵了他的口腔。
呜咽尽数被堵住了。
好一阵子宁秋砚的身体都在剧烈地痉挛,他没有忍住,咬了那根手指,生理性的泪水浸湿了腰带,扑簌簌顺着脸颊往下落。
混合着口中的唾液一起,将关珩漂亮的手染得满是水渍。
“你真的是小狗?宁秋砚。”关珩叫了他的名字,“松开。”
明明还是有点生气的,但宁秋砚还是马上就乖乖地松开了,但双手却没有马上被解开,关珩只扯掉开了蒙住眼睛的腰带。
视线重回自由。
宁秋砚哭得太凶,眼睛红得不能看,眼泪把睫毛都粘在一起,几乎看不清,只感觉关珩摸了摸他的头,听见关珩叫他张嘴。
然后,那根被泪水打湿的腰带团了团,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咬着。”
关珩说。
紧接着,膝盖被分开了。
后面是怎么睡过去的,宁秋砚一时有点恍惚,但知道床单被褥是换过的,闻起来有很淡的洗涤剂的清香味。
他人刚躲进里面,就被关珩拦腰抱了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关珩只说:“吃点东西。”
宁秋砚点点头:“想在床上吃。”
还拉紧了被子,欲盖弥彰。
关珩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个床上小桌,竟真的给他把餐食都放在了桌上。宁秋砚饿得厉害了,默默地吃到一半才问:“刚才谁来了?”
“凌医生。”关珩说。
宁秋砚眼睛睁圆了些,忘记吃东西:“他为什么来?”
一晚过去,宁秋砚终于反应过来大家都知道他留宿在三楼的事实。
“送吃的。”关珩回答,“以为你会受伤,让我注意给你用血的剂量,怕你出现OD现象。”
宁秋砚:“……”
他没有受伤,也没有服用关珩的血,上次那种用血后的反应太可怕,他实在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而且,他好像根本没有受伤的可能。
除了身体酸软,有点坐不起来,连手腕上都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也不会下楼去。
吃完东西宁秋砚就再次缩进了被子里。房间里太暗,他其实不知道确切的时间,只看见关珩走向窗前拉开了窗帘,阴郁的天光马上就洒了进来,刺得他闭了闭眼睛。
“还在下雪吗?”
他问。
“还在。”关珩一边脱去睡袍,一边朝床前走来。
宁秋砚没有能完全看清楚,但扫了个大概,马上就又埋进去半张脸。
露在外面那半张却仍红得厉害。
被子掀开了。
宁秋砚小幅度地抓了一下,没有坚持。他湿润的眼睛望着关珩,手指悄悄抠在床单上,手背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关珩靠过来,垂着睫毛看他:“腿。”
宁秋砚就抬起长腿,环住了关珩的腰。
两人额头相触,暗光中形成极为优美的剪影。
关珩的身体呈现象牙般的冷白色,背肌分明,与身下呈牛奶质地的人一起,将这一方天地划分为带着柔光的黑白色调。
宁秋砚的手指被抓住了。
每一根都被紧紧地扣住,压在枕头上,手腕贴着手腕,他张了张红润的唇,脉搏正在急速跳动。
关珩另一只手朝下。
宁秋砚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脉搏跳得更快,几乎不敢再望着关珩。
借着朦胧天光,他看见关珩的唇线下方出现了小小的尖牙。
像第一次在他的清醒状态下吸血时那样,那雪白的尖牙共两对,是并排的。一对较长,用来刺穿猎物,一对较短,固定猎物不会逃跑。
宁秋砚往上移动,难受地蹙眉,发出很小的声音:“先生。”
是只有他们能听懂的哀求。
关珩终于把几小时前使用的东西拿了出来,扔在地毯上。
惩罚早就结束了。
宁秋砚脚趾蜷起,呼吸扫在关珩下巴。
他们接了一个漫长的吻,随后宁秋砚被关珩翻了过去,腰提起来,脸朝下地压在枕头里。
那只大手重重地压着他的头脑勺,手指插入头发里,慢慢收紧。
很久以后宁秋砚才终于得以从枕头里抬起头,重拾呼吸,他转头看一眼关珩,脑子里便“嗡”地一声炸开了。
关珩戴上了那个类似黑色口罩一样的东西。
昏暗中,他好像一尊沉默的神祇。
正垂着睫毛,仿佛是给臣服的信徒留出最后的喘息机会般,居高临下地审视。
对比现在,他才知道刚才的关珩到底有多温柔。
关珩,关珩。
渐渐地,别的声响替代了室内的沉默。
越来越重,充斥宁秋砚的耳膜,让他濒临失控的边缘。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宁秋砚一直都无法转身。
关珩也没有拥抱他。
*
下午,宁秋砚裹着关珩的睡袍,窝在那张黑丝绒沙发上看了一本书。
关珩消失了一阵。
是宁秋砚躺够了,自己软着腿爬起来洗的澡。
浴室的镜子满是雾气,只隐约看见颜色,他擦干后来到衣帽间,看着落地穿衣镜里那个身上红紫交加的人,发了一会儿呆。
脖颈和腰部的痕迹要多一些。
但宁秋砚本来就很容易留下印子,所以这些本也不算什么。
因为做了周全的准备,从头到尾,关珩都没有让他受伤。
思及昨晚的惩罚,宁秋砚整个人一阵阵地冒出热气,但想到刚才结束时关珩的状态,他又捂住了脸。
关珩好像还没……
是血族本来就不会有那种时刻,还是关珩知道人类太脆弱无法继续,所以才强迫自己停止?
如果是后者,那么宁秋砚终于明白凌医生之前提过的关珩的超强自制力,到底是有多强。
书的名字叫《24个比利》,作者是丹尼尔·凯斯,据说之前宁秋砚和关珩一起看的电影《搏击俱乐部》便受其启发。书关珩已经看了一半,宁秋砚只翻了几页就被吸引,他只是没想到关珩也会像他一样,对这类题材的作品感兴趣。
关珩回来时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仍只是穿着睡袍,但发梢与衣摆都微微地湿润着。他没有告诉宁秋砚自己去了哪里,也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朝宁秋砚一抬手,扔过来一只苹果。
宁秋砚准确地接住。
苹果大概是在哪个仓库里顺手拿的,洗过了,很香。
“谢谢。”他说。
没有问关珩去了哪里。
苹果只吃了一半,宁秋砚就被翻过去跪着。
他趴在了丝绒沙发高高的靠背上,因为双腿发软,差点没支撑柱:“先生?”
“不要动。”关珩命令,“分开点。”
宁秋砚颤着照做。
恨不得原地消失。
关珩的手来到前方,轻轻一拉,睡袍的腰带便松开。
他继续向下,问:“还痛?”
宁秋砚没有拿自己的衣服上楼,里面都是空的。被碰到时他剧烈颤抖了一下,没办法很好地回话,只是含糊不清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人已经全红了。
比起痛感,关珩带给他的别的感觉更可怕。
关珩心情似乎不错,轻轻地笑了一下。
宁秋砚呼吸变快,闻到关珩身上有很淡的血腥味道,还有去猎食后尚未消退的、属于雪后森林的气息。
关珩刚才……去进食了。
他想。
检查完毕,衣襟重新合拢。
关珩替宁秋砚系好了腰带,轻松地把他抱在了腿上。
“看多少了?”关珩捡起书问。
“二十多页。”宁秋砚从他脸上收回视线,重新用手拿着苹果啃了一口,朝书看去,“有点暗。”
窗帘早已合上。
不能再看见外面的风景。
这间室内的光线对需要阅读的人类的确不太友好,关珩合上书说“别看了”,宁秋砚便“哦”了一声。
苹果垫了宁秋砚的肚子,很快有别的食物送了上来,仍是关珩亲自去取的,令宁秋砚惊喜的是,他们竟然还给他准备了一份冰淇淋。
在最热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好像闪过这样的念头,但如果不是看到它,他应该也想不起来。不过在这样温暖的氛围里能吃点冰凉的甜食总是幸福的,宁秋砚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
注意到关珩正看着自己,宁秋砚有些不好意思。
关珩却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安抚小动物似的。
宁秋砚猜关珩一定没有吃过冰淇淋,所以才不理解人类对它的偏爱。毕竟在一千多年前,除了一些季节性的冰制品,冰淇淋这种东西并不存在。
宁秋砚觉得有点可惜。
除了冰淇淋,世界上还有无数美食,关珩却都无法品尝。
“又在想什么?”关珩侧躺在横榻上,懒懒地撑着头闭目眼神,“宁秋砚。”
他总能看透宁秋砚脑中稀奇古怪的念头。
宁秋砚眨眨眼:“今天我能问问题吗?”
关珩:“一个。”
宁秋砚连忙整理思路,问:“如果你们吃了人类的食物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关珩回答。
宁秋砚“咦”了一声,手指敲敲碗,思索道:“不会不舒服,不消化什么的?”
关珩说:“会没那么快消化,但是不会不舒服。”
宁秋砚更好奇了:“那,是不是也可以靠人类的食物维持能量消耗?”
“不可以。”关珩淡淡道,“不会不舒服,不能维持能量消耗,也尝不出任何味道,像嚼一张被漂过无数次的纸。”
宁秋砚便点了点头。
严格来说他已经问了不止一个问题,关珩竟都一一回答了。
关珩睁开眼睛,忽然说:“冰的可以尝。”
随即俯下头。文学一二
他们接了个冰凉的吻。
宁秋砚仰着头,关珩自上而下地捧着他的脸,勾着舌头,温柔地将口腔里外都尝了一遍。
宁秋砚被吻得身上发热,关珩却没有继续的意思。
他们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宁秋砚以为结束了。
但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能离开三楼。
76
拼图室里空了。
在得到允许下楼之前,宁秋砚本想去拼图室里看书。
他记得那里一直很明亮,应该是当初为了让他可以看清拼图块上的图案,关珩特地叫人改造过灯光。
在进去之前,宁秋砚想过里面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但真正推门而入,看见里面空荡荡的地毯时,他还是在门口怔了很久,才敢迈步进入其中。
那张能放三万多块的灰色拼图毯,数个以颜色分类的小纸盒,还有只剩下一部分没能拼凑完成拼图,统统都消失了。
房间里没有任何他曾存在过的痕迹。
宁秋砚不觉得关珩应该一直保留那副拼图。
毕竟当初他们谁也没想过还会再见面。
告别,并结束一段没有理由再继续的关系,整理与清除是本就应该做的事。
他原本不会再出现在关珩的生活中了。
拢了拢睡袍,宁秋砚跪在空空的地毯上,触摸了以前拼拼图的位置,忍不住去想,关珩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会觉得,即便再也不见面了,也没有关系吗?
宁秋砚发现自己接受,也能理解关珩的想法。
对于无穷尽的一生来说,类似的相遇不知凡几,没有谁能将每一段都留住。
出现在这里的宁秋砚,也只不过是正好再次留下了而已。
“都叫人收起来了。”
关珩出现在门口,松松地披了件衣服,袒露着胸膛与腰腹。
他的嗓音依旧呈偏冷的质感,说话时语气也淡,神态是懒散的,显得极为有距离感,又极为松弛,是和他很亲近的人,才能看见这迷人的一面。
“收起来了?”宁秋砚从他身上移开视线,问,“那,都拆掉了吗?”
那么大的拼图不拆掉是没法收起来的。
“嗯。”关珩应道。
“……”宁秋砚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拼了那么久,他当然觉得非常、非常可惜,可是拆掉它,然后收走,好像才是收纳它的正确方式。
关珩来到他身旁随意坐下,用手碰了碰他的脸:“觉得可惜?”
宁秋砚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关珩,点点头。
关珩手从他的脸颊滑过,来到软软的耳垂后方,五指张开,掌住脖颈:“没什么好可惜的。”
宁秋砚放下书,主动搂住关珩的脖子,面对面坐在他身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一言不发。
日渐亲密,他们已经有了一些默契。
关珩很喜欢这样抱他。
宁秋砚也很喜欢。
几个小时前,他们以这样的姿势坐在床上,宁秋砚亲手给关珩戴上了止咬器。
“你来。”关珩将东西给他,这样说道。
当时房间里很黑,宁秋砚抖得厉害。
手指触碰到关珩微凉的脸颊,长长的睫毛,经过耳朵,将那黑色的、满是暗示的面罩固定在关珩的头部后方。它遮住了关珩优美的嘴唇,禁锢了嗜血的渴望,让宁秋砚下意识地用双手去抚摸,想要捧住关珩被遮住的半张脸。
随即手就被控制住了。
宁秋砚是在服从命令,而不是行使特权。
手腕上的桎梏换成了腰带。
双臂垂放在身后,系好的蝴蝶结让他像待拆封的礼物。
这次他被允许观看。
和上次一样,很缓慢。
敏感程度却以数倍增长的方式,无穷尽地叠加,又温柔缱绻,让一切感官都被放大。
关珩总显得冷淡的手指掐着他,掌托着他。
即使他太过软弱,根本没能坚持多久。
大宅的清晨很安静,在这间卧室里,时间
先前盛着早餐的餐盘还放在地面,东西只吃了一半。
黑暗中,关珩手里那牛奶构造的线条一路向下,收得窄而细,极致地凹陷,然后丰盈地凸起,激起一圈圈柔软波纹。熟悉的声响充斥,仿佛播放着一首缓和湿润的雨中曲。
宁秋砚倒在地板上,靠在墙壁上,趴在铺了软垫的横榻上。身上干干净净,戒指、耳钉都不在,没有任何能阻碍他,或者是导致他磕碰的物品。
抱得紧一点,重一点,久一点,都没有关系。
手腕上的腰带不知何时松散了。
双手重获自由。
他终于得以抓住窗台的边缘,关珩的手从他的后背向上,轻轻地掌控着他的后脑勺,重而慢地贴近。
宁秋砚收紧了呼吸,身体难以自持地起伏。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室内照射出极细的,朦胧的光影。
昏暗处,曲子却迟迟没有迎来终章。
关珩汗湿的长发扫过胸膛,宁秋砚试着抓住一缕,让它缠绕在指间。
发丝很凉。
他无意在起伏中松开,下意识地扣着关珩的手臂,逐渐往上,十指扒住关珩的肩膀,便再也不敢越距了。
汗水同样浸湿了他的睫毛,混合泪水。
他们的唇隔得那么近。
如果没有阻挡物,他们可以一边继续,一边接吻。
但那是被禁止的。
拥抱已经是极限。
面罩遮住了关珩一半的脸,露在外的眉眼仍俊美得难以形容。
他的凤眸中出现的骇人血色,使得这场缓慢的角逐充满危险。
夜晚他们听《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
从背后相拥。
湿润的皮肤贴在一起,宁秋砚只要稍微一动作,便会忍不住闭上眼睛,从耳郭一直红到锁骨。
太夸张了。
他决定收回血族不会有那种东西的猜想,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全新的认识。
原来是有的,但非常淡,也非常多。
也不是不会有那种时刻,而是需要更久,更粗暴,更……
宁秋砚无法太细地回想,人会烧起来。
后来的一切都变得太快,太重,导致他整个人散架似的挂着,被迫承受疾风骤雨。
而关珩,早已给予了他足够的适应时间。
那是一场几乎令人窒息,死去的征伐。
房间里乱得不能看,他们最后甚至只能躺在地板上。
宁秋砚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也不知道最后都发生了什么,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正靠着温暖的炉火。
他伸出手去触碰,好奇为什么是它能在地板上燃烧。
身后的关珩却把他的手拿回来,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低声说“是假的”。
手指亲密地划过白皙的手臂内侧,那行深蓝的拉丁文字母。
其意为“山巅的月光”,是纪念去世母亲的刺青。
宁秋砚好像习惯用这样的方式来铭记生活里一些想要记住的事,用自己的身体,皮肤。耳后的爱心是,手臂内侧的拉丁文是,耳垂上关珩给的耳洞也是,很难说以后还会不会增加别的。
明明那么脆弱,却又对自己有奇怪的破坏欲。
宁秋砚和他这个年纪的大部分男孩一样,都是叛逆的矛盾体。
但是他又太乖。
无论在外面如何张牙舞爪,特立独行,在关珩面前都会顺好毛,无所不从。
如果就这样将他永远地留在渡岛,禁锢在这三楼,禁锢在这房间的大床上,他也只会睁着那双湿漉漉的、小狗般单纯的眼睛,只要关珩开口,他便会无条件地答应。
因为他是关珩的。
“抬手。”关珩说。
宁秋砚快碎了,但还是翻过来,听话地抬起了手。
火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关珩披散长发,低头吻了他的嘴唇,奖赏似的说“乖孩子”,轻得如同遥远的呢喃。
细链发出声响,双手重新扣在了一起。
关珩细致地分开他。
温柔继续。
但不再让他随意触碰。
*
宁秋砚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睡了个昏天黑地。
大概是累极,他没有怎么做梦,醒来才发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人躺在被子里,穿着自己的衣服,床头的小黄花换了,是一支白色小苍兰,不知道在这种天气是怎么摘到的。
那些戒指都放在桌面上,红宝石的耳钉也在。
他猜是关珩抱他下楼的。
起床时身体酸软得厉害,宁秋砚的四肢都在发抖,却不是因为饥饿,而是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
好在除了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迹,他一点也没有受伤,所以只面红耳赤地缓了一会儿,还是穿戴整齐去洗漱。
宁秋砚先去了一趟厨房,白婆婆不在,一位婶婶告诉他白婆婆去了农场,还有几天就春节了,他们需要在那里将准备好的一些食材收好带回来。
岛上不仅有养殖场,也有温室农场,宁秋砚之前听说过,但那里有些远,他还一次都没去过。
厨房里倒是随时都有吃的。
宁秋砚自己动手做了份简单的食物,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
康伯也不在大宅里,佣人说:“他和先生一起出去了,会晚些回来。”
外面还是白天,关珩一般不会在这时出门。
何况关珩并没有吸他的血。
宁秋砚猜想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迷迷糊糊地,他记得之前关珩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发生了点什么事,需要关珩去一趟。
不过当时他刚被关珩抱去洗过澡,头一沾到枕头就失去了意识。
三楼对宁秋砚开放,即使关珩不在,宁秋砚也可以随时上楼。
楼下没有手机信号,宁秋砚来渡岛几天就失联了几天,等于人间蒸发,他得重连手机信号,看看有没有错过什么工作或学校的消息。
这还是宁秋砚第一次在关珩不在时,进入关珩的领地。衛鯹尛说
三楼一切如旧,先前那副不忍直视的情景已经被整理好了,干净,昏暗,有序。
步入其中,几天来发生的每一幕便都播放电影似的,于每一个角落在宁秋砚的眼前回放。他穿过的睡袍挂在沙发上,看过的书好好地摆着,喝过水的杯子也都放在一旁的高柜里。
他坐进那个黑丝绒沙发,熟练地曲起腿,仿佛仍和关珩一起挤在这里。
手机里的信息大部分是同学讨论作业的,也有社交软件的私信,还有几条是苏见洲询问近况的。
宁秋砚一一回复了。
想了想,他给关珩也发了一条。
【您什么时候回来?】
房间里却响起短信提示音。
宁秋砚循声找去,看见关珩的手机扔在了床上,屏幕短暂地亮起,提示着“您有一条新信息”。
宁秋砚心中微微一动。
关珩的手机壁纸是一张熟悉的风景照,是从室内角度拍摄的,白天的溯京铁塔。
他拿过自己的手机,看着自己设置的那张夜景壁纸,心跳变快了。
原来他和关珩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对方拍摄的照片作为桌面壁纸。
一张是黑夜,一张是白天。
他又给关珩发了一条:【雪停了。我想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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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一点都不让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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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你们跟我看的一样,都是省略号加全文删除吗?………………………看不到好伤心π_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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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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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好像不太受控制。
被捞起来的时候,宁秋砚
的脸湿漉漉的,鼻尖都红透
了,他小口地呼吸着,忍受
着,半睁双眼,迷蒙地看见外
面阴暗的天空与不停落的雪。
身后的关珩说不了话,宁
秋砚被往后一带,便颤抖着,
顺着靠在了关珩的身上。
微凉的大手抚上来,自后
方不轻不重地扣住他的咽喉。
物乖顺,一点也没有要
逃走的意思。
剪影缓慢起伏。
关珩侧着头,长发发丝拂第75章第75章6/19页
动,扫过宁秋砚的肩。
他面颊的冰冷皮革触碰宁
秋砚的颈侧,能听见在那一层
脆弱的皮肤之下,有致命吸引
力的血液正在血管里加速流
动。
冷与热无缝贴合,宁秋砚
无意识仰起头,汗顺着白皙的
背肌往下滑。
他的手这次没有被绑住,
也忘记了未经允许不能碰关珩
的承诺,无助地抓住腰间坚实
的胳膊,指尖泛白,嵌入其
中。
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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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好涩,隐晦的色意,让我这种看□□脸不红心不跳的都老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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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香了呜呜呜呜,谢谢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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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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