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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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苒：“你是在玩什么行为艺术吗？”
难评。
什么人会在爆炸的烟雾里笑着端着红酒杯说要与星际罪犯打视频电话？
艾德里安轻抬下巴指指他的裙子，心情很好道：“你是在玩什么行为艺术吗？这话该我问你吧。”
扶苒略过这个话题，“你怎么在这……”
“哦。”艾德里安打断他，“事先声明我可没有跟踪你，像你这样表面云淡风轻实则疑心病十级的人，可别想多了，被诬陷的话，我有点怕怕。”
扶苒硬了，拳头硬了。
“你家没人教过你，不打断别人说话是基本礼貌？”
艾德里安并不接招：“所以你为什么在这里，还穿得……”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作为一个有修养的人，扶苒会在面对挑衅时做到冷静客气，他咬牙切齿道：“这是我的个人隐私，请尊重，谢谢。”
艾德里安：“哦，原来你私下喜欢玩这套啊，长见识了。”
扶苒扭头就走。
多说无益，只会自闭，他选择离这人远点。
他现在明白了，地下城的二三号之所以瞬间把他认定为卧底，不是看多了星际连续剧有丰富想象力，而是因为真有卧底在和他接触，小小的二三号很可能是线人。
“喂，今天的滋味不好受吧？”
艾德里安大步走到扶苒面前，挡住他。
“费这么大力气只是为了救几个人，还束手束脚畏首畏尾，以前你可不至于效率这么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会带团队就只能干到死，如果你回来，接手你原来的属下，可以做更多事情救更多人。”
“扶苒，我知道你很厉害，你今天溜了一群人，谁都没法捉到你。可是个人的能力在集体面前不值一提，你接受这个事实——但你逃避你的责任。”
“别忘了，没有我那枚凝聚科学家智慧的戒指，你连几个人都救不回来，甚至可能搭上自己。”
这话扶苒不赞成。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自然有别的办法。没法解决颈环就忍忍，解决那个买家，暂时救不了人就等等，想办法去拍卖会套线索。没有你的帮助，最多就是慢一点，把流程拉长一点，但我既然愿意轻易地戴上颈环，自然有我的考虑。”
还有些话扶苒没说，彻底分化需要一年，但从开始分化的第一秒起，精神力就会产生。如果他真栽了，会尝试注射分化药剂，他有自信能分化成S级，外放的精神力能剥丝抽茧，对这种高科技东西最管用了。
即使这一步不行，他想斐兰斯还没放弃他，他只需要留点线索。
就算一切是最坏的发展，他可以自爆身份，在别人贪婪上头时，与之周旋，抓住机会。
总之，他不会输。
毕竟这只是个颈环而已，他想戴就戴了。
艾德里安笑道：“你可真自信啊，或者说……你真傲慢，扶苒。”
扶苒不置可否。
“我不会跟你回去，我要等我的爱人。”
一场小小的、临时的、心血来潮的叛逆结束后，扶苒还是要回去，不然斐兰斯会担心。
“爱人？”艾德里安咀嚼这个词，怎么品，怎么不对，“没记错的话，我们有婚约吧？”
在艾德里安面前，扶苒说话很随便，也懒得拐弯。
“嗯，但你我都知道，那只是糊弄人的东西，我们迟早要翻脸。”
于是艾德里安脸色变了又变，竟也放他走了。
响了半天的系统觉得艾德里安长大了懂事了：【宿主，您做的对，强扭的瓜不甜】
“扶苒是被骗的。”
系统附和：【对对对，但没关系，你看他现在整体来说精神恢复得挺好，我们先别打扰反派休息，让他自由成长吧】
艾德里安有些疲惫：“什么时候能接他回来？”
没有扶苒，生活都单调了，天天和一群假惺惺的人周旋，听他们一戳就破的谎言，没有一点挑战性。
……而且还有任务等扶苒做，他实在忙不过来了，他们需要一致对外。
那句“不会带团队就只能干到死”，其实也可以送给艾德里安自己。
系统：【当然是合适的时候啦】
废话。
艾德里安把酒杯丢进垃圾箱，继续下一个任务了。
＊
对了，戒指。
艾德里安太能扯，扶苒聊着聊着就忘了还回戒指。
忘了正好，扶苒把戒指随便往手指一套，免费的装备不要白不要，拿艾德里安的东西，他心安理得。
就当精神损失费了。
刚才在拍卖会乱蹿，一圈人使劲找他，扶苒也不确定多少人看清脸，会不会有乱子，但这不影响他觅食的冲动。
在找斐兰斯前，要填饱肚子。
……但是没钱。
扶苒只得放弃准时吃饭，朝记忆里斐兰斯的方向走，他的方向感不太好，成不成看运气。
所幸，对方也在找他，一步入人流量大的地方，就有人礼貌地问他是不是扶苒先生，他的爱人正着急找他。
扶苒自然点头。
引路的人在前方带路，扶苒走着走着注意力忽然不受控制地被路边海报吸引。
一股未知的冲动让他上前查看。
扶苒是个随性的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压下这股莫名的情绪，继续前行。
比起随性，他更懒。
突然好奇什么的，不会在他身上出现，扶苒长大后就没什么探究欲了。
一个老人拿着饭碗乞讨，讨到扶苒身上，自称儿子女儿全都跑路，丢下他去帝国做官享福。
扶苒说他没钱也没东西吃，顺嘴给老人科普救援站的一些情况。
“老人家，你可以去救援站领取免费食物，虽然地下城居民没有帝国公民身份，但如果你能证明你的子女是帝国公民，帝国救援站不会吝啬几份食物，说不定能帮你寻亲。”
老人：“……”
大出血的孕妇倒在路边，鲜血染红她灰色的长袖，嘴里喃喃“好心人带我回家”。
扶苒路见不平，借斐兰斯手下的光脑打了个急救电话。
很快，救护车来了，扶苒人也快被扣留。
对方让扶苒证明自己的地下城居民身份，抵押手术费，再留下来做笔录，并要求以后两天随时保持通讯畅通，方便他们回访。
斐兰斯手下：“……”
一番交涉，那人面如土色，放扶苒平安离开。
走着走着，一小孩坐在地上哇哇哭，见了扶苒就抱住他腿，“大哥哥，我膝盖摔破了，好痛。”
扶苒：“我没有药。”
小孩瘪嘴：“那大哥哥你送我回家好吗？我害怕。”
扶苒：“小男子汉就应该坚强，看见前面的药店没，我不是让你去求药，那里有地下城的保安，乖，让保安叔叔送你回家。”
小孩：“……”
走着走着，扶苒开始思考，他看起来很容易被骗吗？
瞅一眼自己的白裙，扶苒想，嗯，可能确实像个傻的。
这一路的坑蒙拐骗，他开了眼，本不算重的羞耻心隐隐发作，本就没饱的肚子也更饿。
其实地下城的治安倒也没这么差，穷人倒是无所谓，万一哪个达官贵人被冲撞就不好了，所以街道上是不允许出明显乱子的。
一切的目的只是引扶苒去某个地方，可惜他不接招。
斐兰斯的手下引着扶苒到一个独栋别墅前，说：“您稍等，我去找雇主。”
扶苒叹气。
谁家好人的手下称自己上级叫“雇主”。
但他也不是很意外。
这个人知道他和斐兰斯的恋爱关系，多多少少有点门路，来都来了，看看情况吧。
出来一个带礼帽的胖男人，脸上堆满笑容，一露面就让扶苒快进门别累着。
扶苒已经在慢慢思考这群人属于哪一方了。
最可疑的是拍卖会。
但他们不认识斐兰斯。
“有吃的吗？”
索性不想了，健康生活的第一要义是准时吃饭。
“有的，少爷有的。”
礼帽男挥手，不知从哪冒出一列带厨师帽的人，推着一辆辆餐车把菜摆到桌面上。
像模像样地鞠躬：“请笑纳。”
“刚刚带我来的是你们手下吗？他人挺好，记得多发年终奖。”扶苒一边擦手，一边问。
礼帽男：“那是雇来的佣兵，您走丢后我们怕找不着，所以花钱找了很多临时工。”
扶苒：“哦。”看来真是错怪了。
不怪他，他只是被骗习惯了，绝对不是因为他喜欢阴谋论。
当初去病房看闻庆时，他都没有怀疑闻庆病倒的时间太巧，是不是故意在他名声变差后聪明地请假消失，也没有替闻庆感到欣慰，怎么能说他喜欢阴谋论。
艾德里安那句“表面云淡风轻实则疑心病十级”一直盘旋在扶苒脑袋里久久不散。
扶苒摇摇脑袋，用力甩掉。
桌上的东西看起来能吃。
应该没毒。
“有和我尺码相符的男款衣服吗？麻烦给我一件。”
吃完饭，扶苒如愿换下那件纯欲风睡裙，觉得自己走在路上能挺直腰了。
礼帽男勤勤恳恳完成扶苒的指令，对方下令的姿态极其熟稔简洁，使唤人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但又挺温和，没有太多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礼帽男觉得这个扶苒就是他想的那个扶苒，而不是什么替身。
候在一边，见人修整得差不多，礼帽男上前完成上司的吩咐。
“少爷，我们……”去二楼休息，等上司过来接您。
礼帽男摘下帽子，眼睛混沌片刻，说：“……我们去参观地下城特色。”
扶苒点头，“麻烦带路。”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