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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一个平常的晚上,家家户户都灭了灯准备睡觉,夜里,只有一个人在外面狂跑。
      那个人手里紧紧揣着一只布偶猫,跑到巷口,他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觉得安全了,整个人慢慢松懈下来,就差几米路了,只要走到那个既定地点,把手里这只w集团老总女儿最爱的猫交给早等候在那里的人,他就发财了,一辈子不愁吃喝,再也不用去做见不得光的事。
      等走到交货地点,他才发觉不对劲,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猫,额头立马冷汗直冒,怀里哪还是猫,只是一个沙袋,有人从他手里不知不觉地抢走了猫!
      身后忽然有一阵风声,他还没来得及转身,腰上就被踢了一脚,狠狠栽在地上,最后要晕倒的前几秒,他只看到一双倒立的黑色工装靴,以及黑靴主人怀里的布偶猫…
      项聿冷着脸处理完那个人,怀里的猫一直喵喵叫个不停,他打电话让组织的其他人来善后,摸了摸那只猫以示安抚:“好了,别叫了,安全了,乖。”
      他和黑夜融为一体,只有脸被一点灯光照着,眉弓的地方有一小块阴影。
      电话响起来,项聿迈着长腿快步往回走,猫在他怀里终于安静了。他单手抱着猫,接听电话:“喂。”
      “喂,小项项。”对方拖着长长的尾音这样叫他,他差点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阮蓝,你正经点。”
      被叫做阮蓝的人笑得花枝乱颤,项聿嫌弃地把电话拿开。
      “好了好了,我家项聿这次任务完成得怎么样啊?”
      项聿已经完成送猫回去的任务,开锁进门,“下次救猫这样的任务能不能让他们不要派给我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你可以拒绝啊,你这还不是去救了嘛。”
      项聿不说话了。阮蓝知道他这是被戳中了不好意思,“好了好了,我亲爱的项聿,你是多么心地善良,善解人意,英勇无畏,可爱,呃,不,帅气潇洒啊!——所以,这次任务佣金可以给我翻倍不?”
      项聿脚垂在沙发上,听到这句话,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憋出一个“滚”和“休想”。
      阮蓝在电话那头又笑得前仰后翻。
      “好了好了,说正事吧。你上次说这次任务做完了想请假是吧?”
      “对。”
      “请几天啊?”
      “三个月。”
      “三个月?”阮蓝惊呼,“这么久,你知道现在组织有多缺人吗,请这么久,那边会批准吗?”
      “喂喂,咋不说话啦?”
      项聿在练臂力,他现在歇下来,口渴,仰头喝了大半瓶水。
      “会啊,我已经提交了三个月的请假条,阮叔他们那边已经批准同意了。”
      “批准了?好好好,我上次就想请一天,申请都被驳回了,这次还是去执行任务才顺带玩了一圈,他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他们组织现在急缺人手,雇主需求多,任务也多,但一边是一个人干着三个人的量,另一边是新人还在培训暂时接不了委托,简直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但最该被涝死的人想请三个月假阮叔居然同意了,这偏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吧,简直是宠溺到没边!
      阮蓝又问:“那你请这么久干嘛啊?”
      项聿没说话,过了会儿,他说:“没什么。”想了想,“就是,我有个朋友,他想追一个人,应该怎么做?”
      “你这说辞也太老土了!让我猜猜,你的那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所以你是要去追人?”
      项聿垂眼,摸着自己锁骨处的吊坠,顿了两秒:“嗯…”
      “明天我来你家,哥来教你。顺带把那个改良版的AR眼镜给你带过来。”
      第二天一早阮蓝就来了,他穿着件印着龟背竹的花衬衫,戴了个墨镜,手上提着牛皮袋,项聿穿了简简单单的黑背心,手臂一绷一松,腰腹的线条隐隐可见。脖颈上的黑绳项链随着上下引体的动作悬空和再次落到锁骨上。见阮蓝来了,他从单杠上跳下来。
      “My dear friend!”阮蓝张开双臂要给项聿一个大大的拥抱,项聿本想拒绝,但他耐不住阮蓝的热情,还是别着脸勉强抱了阮蓝一下,两下,三下…
      “我给你带了个礼物,”阮蓝伸进纸袋摸:“看,一件非常符合你低调作风的棕榈叶花衬衫!”
      项聿提起那条颜色夸张的衬衫:“你确定?”
      “哎呀,你就穿嘛,我可是从Sya Mall一百件衣服里才挑出来这么一件的,这可是百里挑一。”
      项聿勉强收下这个礼物,然后把它挂在卧室衣柜里最显眼的地方。
      项聿出来时,阮蓝正摊在小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啤酒。
      项聿默默拿走剩下的几听,放进冰箱。他坐到阮蓝左边,“兰卡西岛好玩吗?”
      “还可以,他们那个红咖喱还挺好吃的,嗯。”
      “没了?就只有咖喱饭好吃?”
      “没了没了。”阮蓝两手一摊。
      阮蓝伸手去摸另一瓶啤酒,没摸着。怪道:“怎么又把我的啤酒收了,我要喝啤酒!”项聿把几个空啤酒罐收拾完扔进垃圾桶,“一大早就喝啤酒,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阮蓝呵了一声,也不闹了,躺沙发上摇腿,过了会儿,说:“你给我买的消痛膏药我收到了。”
      他把项聿的地方占据,项聿屈腿坐到旁边的沙发椅:“不是我买的。”阮蓝坐起来一把揽住他:“你没写寄件人名字,但我知道是你。上次我就提了一嘴我背疼,你就给我买了十盒膏药,哎呀,就这么爱我啊。”
      项聿跟着插科打诨:“是啊,爱你爱得深沉。所以膏药好用吗?背会不会好点?”
      “那当然得好用!”阮蓝松开他,盘坐着:“没那么疼了吧背。”
      “哎,”阮蓝打量起客厅,“我刚刚就想问,你怎么放着你那独栋别墅不住,租这么个50平的小房子做什么?”
      “他住在隔壁的房子里。”项聿睫毛闪了几下。
      “谁啊?”阮蓝过了两秒就反应过来:“哦,那个你要追的人啊。”
      “他叫什么?”
      “乐希夷。”
      “希望的希?哪个夷?”
      项聿看了他一眼:“辛夷花的夷。”
      “哦,乐希夷…”阮蓝问:“要不要我帮你收集他的信息?”
      “不用,我自己可以。”项聿很快就拒绝了。
      他想要自己亲自一点一点去了解乐希夷,了解他的生活,习惯,了解他的性格,了解…他的全部。
      “好吧。”阮蓝腿抖了两下:“我很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追你的人应该不少吧?你一个也没同意,怎么偏偏想去追他?”
      听到怎么认识的这个问题,项聿脑海里浮出一个倾盆的雨天,和乐希夷把伞倾到他头上时脸上带着伤的笑。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大概,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进组织。”
      “这么早?我俩是一起进的P&L吧,那比你认识我的时候还早。”
      “那他是单身吗?”
      “应该是。”
      “好啊,你已经开始行动了是不是?这个都打探清楚了。”阮蓝忍不住揶揄。
      “所以我应该怎么做?你情路宽广,情史丰厚…”项聿没说完,阮蓝打断他:“打住打住,你这些词听着怎么有点像是在阴阳我?我这是叫做恋爱经验丰富好吧。”
      “明明就是罄竹难书。”项聿小补一刀。
      “你到底还想不想听我的恋爱秘辛了。”
      项聿很快道:“你说吧。”
      阮蓝这一开头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上至陈年旧事下至最近一段都吐了个精光,项聿面上毫无变化,心中却很感慨,感慨阮蓝能做到每一段经历都是惊天地,泣鬼神,比小说写的还跌宕起伏,比话本写的还精彩。
      阮蓝嘴叭叭叭说个不停,项聿边听边想其他,想到那次跟着乐希夷到城郊,他吃着小番茄手舞足蹈的样子。
      “你好歹也是行动组的元老,怎么追个人都不会…”
      太可爱了,项聿板着脸地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首先,你得忍住,得矜持,别一见到别人就是一副饿狼扑食的表情…”
      他提着菜篮子,可爱,生气也好…可爱,踩了两脚簸箕…嗯,更可爱了。
      “来来来,我们分析一下爱这个字,啊,爱这个字,讲究的就是一个循序渐进,水到渠成… ”
      喜欢。
      阮蓝看到项聿那不值钱般上扬的嘴角弧度,就知道这人没在听他讲话了。
      他叹了口气。好,这人没救了。十辆马车都拉不回来的没救。
      “项聿,你有没有在听啊。”阮蓝一拍茶几。
      “在听。”项聿看着他说。
      “那我说了什么?”
      “你说了上次分手是因为对方把袜子和短裤一起扔洗衣机洗你受不了所以单方面结束了这段关系,你上上次觉得对方不合适是因为你们床上合不来…”
      “停停停,打住,打住,这是重点吗?”阮蓝扶额。
      项聿脸上写满“这难道不是重点吗”几个大字。
      “算了,你先试着去了解他吧,我怕一下子说太多你消化不了,一步一步来吧。”阮蓝说了太多话,口干舌燥,问:“有水吗?”
      项聿指了指茶几边的水壶:“里面有柠檬水。”心里正筹谋着一个缜密的计划。
      他习惯在行动之前把所有因素都预想到,因为这样能很大程度上降低意外和风险。但他没料到的是,乐希夷后来成了他生活当中最大的变量。
      想的太入神,丝毫没注意到阮蓝把厨房里的几个番茄都顺走了。

      项聿计划的第一步,是观察。为此,他伪装成了各色各样的人,从乐希夷的全世界路过。阮蓝吐槽他身形如果再小点,他肯定会变成乐希夷必经之路的盆栽,无论刮风下雨都在那深情遥望。项聿听了一脚把他从沙发上踹下去了。
      阮蓝也想亲自去看看乐希夷到底是何方神仙,他央求下次项聿也把他带上,那个时候项聿在为扮什么发愁,是默默无闻但腹肌发达的扫地工,还是树荫底下风韵犹存的打牌大爷。
      “你要不和我扮情侣吧。”阮蓝提议。项聿考虑了几秒,“不太行,我怕你添乱。”
      “我不会啊,”阮蓝勾着他脖子,拍拍胸脯:“我保证。”项聿还是没同意,阮蓝软磨硬泡,项聿知道他最是缠人,要不同意就会一直缠下去,从早到晚一刻不歇。“你就答应了吧,我就只是想看看那位亲爱的小乐乐。这样我也好帮你参考参考啊。”被纠缠了两天,项聿实在受不了他一直像个花蛾子在自己眼前飞来飞去,最后终于同意和他扮演一对路人情侣。
      当天,阮蓝果然不负众望,又是前凸后翘,又是媚眼又是眼波流转,回去后项聿差点和他打起来,阮蓝一句话直接把他哑在门口:“哇,长得真像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那小脸蛋,那圆溜溜的小鹿眼,是个人都会喜欢上吧。”项聿停住了,连带着勾拳的手变成轻拍阮蓝肩膀的动作。而后,项聿嘴角平平,走回房间,反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没一会儿那间房里传出直冲九天云霄,十万兵将都挡不住的翻滚和捶墙的声音。
      “所以,你观察了这么多天,到底有没有观察出点什么。”阮蓝吃着薯片,并且拿了一片要喂给项聿。
      项聿想了很久很久。如果一个人眼睛里看到的和心里想到的事情可以可视化出来,那乐希夷眼里的世界,同他就很不一样。
      项聿从来不喜欢下雨天,湿漉打滑的地面,衣服晒好几天都干不了,去外面鞋子裤子很容易就弄脏了,特别是雨天执行任务,雨就显得格外该死。可是乐希夷似乎不讨厌下雨,相反,他好像很喜欢下雨天。
      他会拿着那个黄蘑菇一样的伞转悠,看到地上有水坑也不会跳着或者跨过去避开,他会直接踩上去,溅起的水湿了脏了衣摆似乎也没什么。
      项聿不爱吃甜食,乐希夷却很喜欢那家叫做三口面包的小店。他吃草莓蛋糕会先把最上面的三颗草莓吃掉,然后一点一点品尝,还摇着脚,好像是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项聿享受那种把握一切的秩序感,但乐希夷总是丢三落四,出门不带伞,包落在公交忘带走,钥匙插门外忘取…诸如种种。项聿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这么多天,项聿看到他的阳光和开朗,也同样看到他的敏感和脆弱。
      “啊,张嘴啊,项聿。”阮蓝的薯片喂到他嘴边。项聿握着那块薯片,直到快软了都没吃。
      阮蓝听到他突然冷不丁说了一句:“我的番茄,五个小番茄。还给我。”
      “啊?你说那个小番茄啊。我早吃了,还挺好吃的。”阮蓝不把这个当回事,边看新闻边吃东西。
      后面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瞟了一眼项聿,哎呀,吓死个人,他那充满怨气的眼神,简直都可以拿去当菜刀杀人了。
      “怎,怎么了?”阮蓝试探地问,项聿掐着他的脖子:“吐出来,都给我吐出来!”
      阮蓝惊慌失措:“我怎么吐啊?我,我只能给你拉出来!…”

      番茄,他的番茄,他一个都没吃的小番茄。这下是一个都没有了。
      罪魁祸首丝毫不以为意,插刀般安慰:“不就几个番茄嘛,你去菜市场再多买几个不就行了。”阮蓝很是会察颜观色,说完这句话他一看项聿的脸很不对劲,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他雷区蹦跶,拿上东西很麻溜地滚了。

      这几天最让项聿头疼的是怎么和乐希夷见面,在哪种场景,以什么身份才更合适。不过在这之前,他租来的房子得好好改造一下。
      项聿打算添置一批家具,把家里打造得更温馨一点。比如玄关那里需要一个衣帽架,客厅原本的沙发实在太小,需要换一个大沙发,颜色最好明亮一点。项聿想到那次乐希夷穿的橙色衣服,他应该会喜欢明亮的暖颜色。餐桌也该换一换,搭一个漂亮点的餐布。再摆一个装满花的玻璃瓶…
      他住的地方经常换,通常没办法固定下来,这样是为了防止对家钻空子找上门惹一堆麻烦。所以他无论住哪里都没有花太多心思在装修上,毕竟一个地方也不知道能住多久,有装修的力气还不如多执行一个任务或者多休息一会儿。衣柜里的衣服也是清一色的黑,因为黑色更适合伪装和潜伏,既耐用又隐蔽。
      项聿原本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几乎所有执行人都是这样的。但现在,他竟开始担心起黑色会不会太单调,“家”里装修会不会太简单枯燥。
      并且久违地,因为这个而感到…苦恼。他已经很久没有为什么东西感到头疼或者苦恼了。他的任务可以出色并且毫无差错地完成,生活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深思和头疼的事。不过现在好像一切都在改变。
      项聿在考虑衣帽架买立式多臂的还是榉木的,阮蓝闯进门来:“啊呀,在想什么呢。”把眼镜递给项聿:“上次说给你拿这个也没拿,这次给你送过来了。”
      项聿把着眼镜检查,“哪里改良了一下?”
      阮蓝说:“对啊,技术部改良了。之前不是只能用三个小时吗,你有一次执行任务这个没电直接就死机了,现在这款续航更久一点。然后以前那种GPS坐标执行任务没办法看到目标的动向,现在改成热力学扫描定位了,哈哈,实时定位目标位置。”
      项聿戴上眼镜,开机,视野变得更开阔,清晰,能看到一个屏幕一样的东西,最左下角是一排小小的字,有电量,时间之类的。
      项聿扫视了一圈,说:“这个跟之前那个也没什么区别啊。”
      阮蓝道:“等你执行任务就知道了。现在就只是一块比普通镜片高级一点的东西。”
      项聿把AR眼镜收进盒中,放进衣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到八月十号,项聿终于下定决心和乐希夷见面了。
      “你需要一个完美的发型和完美的衣服。”阮蓝认真打视着他,捏着下巴思索。
      “Tony!我的Tony!”阮蓝打了个响指,走进来一个一身香芋紫,扎着脏辫的男人。
      项聿见了,小声耳语:“他,靠谱吗?”
      “当然,”阮蓝附声,“我之前都是在他那剪的头发。”
      项聿一下子就觉得不靠谱了。因为阮蓝的头发和审美他不敢恭维。
      项聿打算等会儿从窗户那翻下去逃走。却被阮蓝看破,他立马把项聿钳住:“快快快,给我按住他,别让他跑了!”
      …

      洗剪卷烫吹,全程,项聿就这样看着碎发掉地,嘴巴绷成一条直线。“好了。你自己看看吧。”阮蓝围着他打圈,似乎很满意项聿的发型和自己的审美。
      项聿照了照镜子,脸立马阴沉到谷底。他的头发变成黄色的毛,卷曲的毛。一撮一撮的毛。
      阮蓝笑着说:“怎么样,我就说吧,我这Tony手艺可好了…”他没说完,因为项聿已经反手扼住他的喉咙。阮蓝垂死挣扎:“项,项聿…我…他妈的你给老子放手!”
      项聿后面把头发染回来,捋直,顶着那一头黄色卷发让他感到极不自在。有了前车之鉴,他并不打算让阮蓝给他参考穿什么衣服。他打算穿之前早就挑选好的衣裤,拿熨斗仔仔细细烫了一遍,一根线头剪刀对了十几分钟才小心剪掉。
      项聿换上那套纯色T恤和直裤,对着镜子抻平衣服的每一个褶皱,裤子的每一条折痕。阮蓝为他准备了一个庆祝party,希望他这一次见面圆满成功。气球和彩带纷纷扬扬落下,项聿心跳得很快,感受到胸腔那颗难得剧烈跳动的心脏,他深吸了口气。
      十五分零六秒后,就是他和乐希夷见面的时间了。
      他已经想好了他们见面的地点,场景,那些画面在他心里预演过无数遍,这一次竟是会成了真的。
      项聿踏出去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松软的棉花上,阳光是眩晕的,那么地不真实,可又那么地真真切切。

      然而,现实总是那么不尽人意,他的见面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因为后来种种,被完全地,彻底地,推翻了。就像梦醒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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