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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秋日里的甜意与默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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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宋知夏抱着一摞刚收上来的数学作业，往办公室走时，又习惯性地往三班门口瞥了一眼。江澈正趴在桌子上，侧脸对着窗外，阳光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连带着那头柔软的黑发都泛着浅金色的光。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刚走过三班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抬起了头。宋知夏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敢回头，只是加快速度拐进了办公室。把作业放在老师的办公桌上时，指尖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意。
从办公室出来，走廊里的人多了些。几个女生聚在公告栏前，讨论着刚贴出来的数学小测成绩。“你看三班的江澈，又是满分，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还有二班的宋知夏，也只扣了两分，他俩简直是神仙打架！”
宋知夏的耳尖悄悄红了，正想绕开，就被一个声音叫住。“宋知夏！”
他回头，看见江澈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本数学练习册。“刚想找你，这道题的解法……”江澈快步走过来，把练习册递到他面前，指尖在其中一道题上点了点，“我觉得你的思路更简洁，能不能给我讲讲？”
周围有几个同学的目光投了过来，带着点好奇的笑意。宋知夏的心跳快了半拍，接过练习册，低头看了眼题目，轻声说：“其实不难，就是用一下辅助线……”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在题目旁边画了条线，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江澈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手。
江澈的耳尖瞬间红了，咳嗽了一声，移开目光看向别处。“哦，对，辅助线……我怎么没想到。”
宋知夏把练习册还给他，指尖还残留着对方手背上的温度。“你再试试，应该能解出来。”
“嗯。”江澈接过练习册，往他手里塞了颗糖，是草莓味的，包装纸上画着个小小的草莓图案，“谢了，这个给你。”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回了三班教室，连背影都带着点仓促。
宋知夏捏着那颗糖，站在原地看了会儿三班的门口，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教室。刚坐下，苏宁就凑了过来，一脸“我懂了”的表情。“可以啊宋知夏，刚在走廊都看到了，江澈那眼神，恨不得黏在你身上。”她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这绝对是第三十八条糖点，记上了！”
宋知夏没理她，只是把那颗草莓糖放进了笔袋里，和之前的那些糖放在一起。笔袋里已经攒了不少糖，各种口味都有，都是江澈给的。他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糖纸，忽然觉得，这个秋天好像被这些甜味填满了。
下午的物理课，老师在讲台上讲着牛顿运动定律，宋知夏却有些走神。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正好能看到三班的窗户。江澈的座位就在窗边，此刻正低头看着书，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不知过了多久，江澈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忽然抬起头，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宋知夏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耳根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等他再偷偷抬起头时，江澈已经转过头去了，只是肩膀好像微微耸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宋知夏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放学铃声响起时，宋知夏刚收拾好书包，就看见江澈站在二班后门，手里拿着个篮球。“去操场打球吗？”江澈的声音带着点期待，目光落在他身上，“就打一会儿。”
宋知夏看了眼天色，点了点头。“好。”
两人一起往操场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会碰到一起。江澈抱着篮球，脚步轻快，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宋知夏跟在他身边，听着他的歌声，觉得心里暖暖的。
到了操场，江澈把篮球扔给宋知夏。“你先投几个。”
宋知夏接住篮球，拍了两下，瞄准篮筐投了过去。篮球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进了篮筐。
“可以啊！”江澈眼睛一亮，跑过去捡起篮球，也投了一个，却没进，篮球砸在篮板上弹了回来。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滑了。”
宋知夏忍不住笑了，走过去捡起篮球，递给江澈。“再来。”
江澈接过篮球，深吸一口气，再次投了出去。这次篮球擦着篮筐滚了进去。“进了！”他兴奋地喊了一声，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宋知夏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投着球，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打了一会儿，两人都有些累了，坐在场边的台阶上休息。江澈从书包里拿出两瓶水，递了一瓶给宋知夏。“喝点水。”
宋知夏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驱散了运动后的燥热。“下周要数学周测了。”江澈忽然开口，看着远处的教学楼，“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就是有些难题还不太确定。”宋知夏说，“你呢？”
“我也是，”江澈转过头，看着宋知夏，“要不周末我们去图书馆复习吧？有不会的题可以互相问。”
宋知夏的心跳又快了些，点了点头。“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江澈笑了起来，眼角弯成月牙，“周六上午九点，图书馆门口见。”
“嗯。”宋知夏应了一声，低头喝着水，掩饰着自己脸上的笑意。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收拾好东西，一起往校门口走。路上，江澈又给了宋知夏一颗糖，是葡萄味的，和上次运动会那天给的一样。“这个给你，甜甜的，复习累了可以吃。”
宋知夏捏着那颗糖，心里也甜甜的。“谢谢。”
到了校门口，两人分开走。宋知夏回头看了一眼，江澈还站在原地，朝他挥了挥手。他也挥了挥手，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家的路上，宋知夏把那颗葡萄糖剥开，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他想起江澈刚才的笑容，觉得这个秋天，真是美好。
周六上午，宋知夏提前十分钟到了图书馆门口。他站在那里，看着来往的行人，心里有些期待。没过多久，江澈就来了，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背着个双肩包，手里还拿着两袋牛奶。“早啊。”江澈笑着说，把其中一袋牛奶递给宋知夏，“刚路过便利店买的，热的。”
宋知夏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温热的包装袋，心里也暖暖的。“早。”
两人一起走进图书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偶尔翻书的声音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宋知夏拿出数学练习册，认真地看着。江澈也拿出自己的书，低头复习起来。
过了一会儿，宋知夏遇到了一道难题，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也没头绪。他转头看向江澈，发现江澈也在看同一道题，眉头同样皱着。“这道题……”宋知夏轻声说。
江澈抬起头，看向他。“我也卡在这了。”他把练习册往宋知夏那边推了推，“我们一起想想？”
“嗯。”宋知夏点了点头，凑过去和江澈一起研究起来。两人的头靠得很近，宋知夏能闻到江澈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和他外套上的味道一样。
他们讨论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解题的思路。“原来是这样！”江澈兴奋地说，声音不大，却难掩喜悦，“我怎么没想到呢。”
宋知夏也松了口气，笑了笑。“还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带着点默契。休息的时候，江澈从书包里拿出两个三明治，递给宋知夏一个。“我妈做的，鸡蛋火腿馅的，你尝尝。”
宋知夏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味道很不错。“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江澈笑着说，自己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下午，他们又复习了一会儿，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图书馆。走出图书馆，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要不要去旁边的公园走走？”江澈提议道。
宋知夏点了点头。“好啊。”
公园里的人不多，有几个老人在散步，还有几个小孩在草地上玩耍。两人沿着湖边的小路慢慢走着，聊着天。从学习聊到兴趣爱好，从喜欢的科目聊到讨厌的食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走到一座小桥上时，江澈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湖里的锦鲤。“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总想来这里喂鱼。”他转过头，看着宋知夏，“但我妈总说没时间。”
宋知夏笑了笑。“那下次我们带点面包来喂它们。”
“好啊。”江澈的眼睛亮了亮，“就这么说定了。”
夕阳西下，公园里的光线变得柔和起来。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地靠在一起。宋知夏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安静而温暖。
回到家，宋知夏把今天复习的内容又梳理了一遍，感觉收获满满。他拿出江澈给的那颗葡萄糖，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心里也甜甜的。
数学周测的成绩出来了，宋知夏和江澈又是并列第一。看到成绩的那一刻，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带着点喜悦和默契。
放学的时候，江澈在三班门口等宋知夏。“晚上去我家吃饭吧？”江澈说，“我妈说要谢谢你帮我复习。”
宋知夏愣了愣，有些犹豫。“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的，我妈很随和的。”江澈笑着说，“就当是庆祝我们又并列第一了。”
宋知夏想了想，点了点头。“好。”
江澈的家离学校不远，走路大概十几分钟。一路上，江澈给宋知夏讲着家里的趣事，宋知夏听得很认真，偶尔会笑出声来。
到了江澈家，江澈的妈妈很热情地招待了宋知夏。晚饭很丰盛，有鱼有肉，还有宋知夏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江澈的妈妈不停地给宋知夏夹菜，嘴里还说着：“小夏啊，多吃点，看你瘦的。”
宋知夏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江澈在一旁看着，嘴角一直带着笑意。
吃完饭，两人坐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又聊了会儿天。快八点的时候，宋知夏起身告辞。“阿姨，谢谢您的招待，我该回家了。”
“再坐会儿嘛，”江澈的妈妈说，“让小澈送你回去。”
“嗯，我送你。”江澈站起身说。
江澈送宋知夏到楼下，看着宋知夏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才转身回家。
宋知夏回到家，心里暖暖的。他想起江澈妈妈的热情，想起江澈的笑容，觉得这个周末过得很充实，也很开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宋知夏和江澈的关系越来越好。他们会一起去图书馆复习，一起去操场打球，一起在放学的路上聊天。江澈还是会经常给宋知夏带糖，各种口味的都有，宋知夏的笔袋里，已经攒了满满一袋。
走廊里的银杏叶又黄了几分，秋风一吹，叶子像蝴蝶一样飘落下来。宋知夏和江澈走在走廊里，偶尔会有银杏叶落在他们的肩上，两人会笑着把叶子拿下来，放进对方的书里。
宋知夏觉得，这个秋天，因为有了江澈，变得格外美好。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很珍惜现在和江澈在一起的时光，那些藏在糖里、藏在笑容里、藏在默契里的心意，像秋天的阳光一样，温暖而明亮。
放学的铃声响起，宋知夏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江澈已经在三班门口等他了，手里拿着两支棒棒糖，是宋知夏喜欢的橘子味。“走吧。”江澈笑着说，把其中一支棒棒糖递给宋知夏。
宋知夏接过棒棒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他和江澈一起走出教学楼，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地靠在一起。
秋风拂过，吹落了几片银杏叶，落在他们的脚边。宋知夏看着江澈的侧脸，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他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