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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余波与困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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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后，南宫耀婉拒了林深送他回家的提议，坐上了自家的车。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今晚喝得有点多了。
脑海里闪过晚宴上的画面，尤其是最后在走廊遇到顾砚的情景。
顾砚还是老样子，话少，冷淡，但……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好像那双眼睛看他的时候，比以前更深了，更难以捉摸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和顾砚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他发过去的感谢。
鬼使神差地，他打字问道：「怎么后来没看到你了？先走了？」
消息发出去，等了半天也没有回复。
南宫耀撇撇嘴，把手机扔到一边。这家伙，忙起来就六亲不认。
…… 顶层公寓里，顾砚站在吧台前，看着手机上南宫耀发来的消息。
「怎么后来没看到你了？先走了？」
简单的问句，透着朋友间的熟稔和一点点随意。
他能想象出南宫耀发这条消息时可能带着的、微微疑惑的表情。
修长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了很久。
最终，他没有回复。
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他甚至希望南宫耀能因此产生一点点的不解和……惦记。
他需要让南宫耀习惯他的存在，也需要让南宫耀开始适应他的若即若离。
他将手机屏幕按灭，扔在一旁。目光落在吧台上那瓶新送来的、与南宫耀常用的一模一样的沐浴露上。
他走过去，打开盖子，熟悉的干净甜香弥漫开来。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那个带着笑意、毫无防备捶他肩膀的人，就在眼前。
那股强烈的、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渴望再次攫住了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是一片骇人的暗沉。
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需要更快地收网。
第二天，南宫耀顶着淡淡的黑眼圈来到公司。昨晚他睡得并不踏实。
顾砚一直没有回复消息。这让他心里有点莫名的……不得劲。像是期待落空了一样。
他甩甩头，试图把这点莫名其妙的感觉抛开，专注于工作。
项目危机解除，后续工作顺利推进。晟睿资本那边派来了一个极其专业的团队对接，态度合作得近乎殷勤。张乾律所的王牌律师也几乎成了项目的常驻顾问，事无巨细地提供支持。
这一切，都因为顾砚。
南宫耀心里清楚。感激之余，那种微妙的、被无形大手推着走的感觉又浮现出来。
中午休息时，他忍不住又点开了聊天界面。依旧没有任何新消息。
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感攫住了他。
他决定不再等下去。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南宫耀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被接通了。
“喂。”顾砚低沉的声音传来，背景音很安静，似乎是在办公室。
“顾砚！你昨天怎么不回我消息？”南宫耀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埋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在开会。”顾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南宫耀被他不咸不淡的语气噎了一下，有点没好气，“就是问你昨天怎么突然走了。”
“有点累，先回去了。”顾砚的回答滴水不漏。
南宫耀：“……” 他感觉自己一拳头又打在了棉花上。
“哦，”他闷闷地应了一声，“那你今晚有空吗？说好要请你吃饭感谢你的。”
“今晚有约了。”顾砚拒绝得干脆利落。
南宫耀心里那点不得劲瞬间扩大了。有约了？和谁？
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忍住了。他有什么立场问？
“那……明天呢？”他不死心地问。
“明天要飞欧洲，谈一个并购案。”顾砚的声音依旧平淡，“吃饭的事，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又是这种敷衍的话。
一股莫名的委屈和火气窜了上来。南宫耀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顾砚的唇角却几不可查地勾起了一个极淡的弧度。
生气了？
很好。
他需要他的阳光，开始为他产生情绪波动。
而城市另一端，南宫耀看着被自己挂断的电话，心里又气又闷，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顾砚他……好像真的变了。
变得比以前更忙，更难以接近，也更……不在乎了？
这个认知，让南宫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