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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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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通对话也被周围的人注意到，后桌的男孩拍了拍时昭的肩，他把自己的试卷找出来，上身往前探了些，把卷子递给时昭。
“你用我的吧。”江汲说，“我的试卷都写完了，反正我也不听课。”
这倒是实话，如果说班里按照学习方式能分三派，那么江汲就是不听讲课，上课写试卷自学派的代表。
他写完了就去办公室找之后要写的试卷，不够写时再自己买一些回来写。高中生几乎全天时间都在班里坐着，江汲几乎全天都在自己看书，当然除了班主任的课，班主任看见他不听课会发火。也就是说，他在大多数课上很少抬头听讲。
虽然时昭还是更想找到自己的试卷，可是老师确实已经在讲题了。他接过江汲的试卷，起身回到座位，和江汲说谢谢。
祁愈觉得自己低烧的干涩难受状态又回来了。
他闭了闭眼，教室黑板上正在讲的题目的图，老师早已画好，选择题的图下面，粉笔字已经走了两个步骤，数学老师的讲课声混着粉笔划过黑板的写字声，响得很清晰。
江汲写完了卷子，但之后不一定用不上，说不定会回头再看看复习。
时昭没有在他的试卷上写字，找了自己的本子，单独记错了的题目的解题过程。
在听讲中，他发现江汲这张卷子写得非常好，除了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基本就没有错的地方。非常有实力。
他这样赞叹且有些惭愧心情地一直听课到下课，在下课铃打响之后，把试卷还给了对方。
虽然这节课已经上完了，但他还是想找到自己的试卷。题目还有图都在试卷上，找不到的话，整理错题时很麻烦。
他又蹲下去找，手翻开课桌里厚厚一叠的试卷，旁边的人闷闷地咳了一声，胳膊掩在脸的前面，另一只手轻轻点了下他的肩。
时昭抬头，看到身侧祁愈递过来的试卷，数学符号书写得像卷子主人一样行云流水带点凌厉，卷子上时昭不会的题，祁愈全都重新写了一遍过程。
“给你。”
祁愈说。
他又补充，“我用不上。”
时昭愣愣地抬头，他的眼神有些怔然，愣愣看着试卷和祁愈。
他们一阵没说话，延长的心跳声和周遭的安静里，鬼使神差地，时昭问：“你还生气吗？”
他问完，眉毛皱了皱，神情有些别扭。这算是玩笑话吗？他和祁愈之间，好像还没有到可以开这种煽情玩笑的地步。
“什么？”祁愈问。
他问完自己又沉默，和时昭说：“我有点失忆。”
不知道祁愈有没有失忆，但他看上去确实不太精神，对讲课内容也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之后的课程中，时昭去拿书桌上的东西，收回手时不经意触碰到祁愈的手指，发现祁愈的手发烫。
他抬头仔细打量对方，这回着重注意到对方发热的脸颊和恹恹的眼神。
时昭此时明白过来，祁愈大概是有点发烧。
他想到这里，又想起这节课之前，祁愈在沉默的同时，也让人能感受出的疲惫倦怠状态，意识到祁愈当时并不是因为上午和他的交集而冷漠地发脾气。
他心里涌上些愧疚的心情，为之前没有立刻看出来祁愈不明朗的状态而愧疚，也对自己之前不知情而对祁愈责怪的心理产生一些自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