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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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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玉从空间镯中取出一瓶灵泉水小心翼翼喂给岚，直到它的小肚子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
“先给你喂着这么多吧，多了怕你撑着。”
宋明玉收回玉瓶，揉了揉岚的小肚子，抱在怀里哄了哄。
陆九玄在一旁看乐了，“从小到大我都没能看见过你这么贤妻良母的样子。”
“面对上蹿下跳能把自己折腾得半死的儿子，任谁都没办法贤妻良母起来。”
宋明玉耸耸肩，摸了摸岚已经鼓起来肚子，才把瓶子收回来。
“滚一边去！”
陆九玄瞪了一眼宋明玉，但见好友能活泼起来也是安心了不少。
前段时间得知自己时日无多后，宋明玉整个人显得沉郁至极，让陆九玄看着胆战心惊。
如今这样，挺好的。
“对了，斯提克斯是因祭典的事情召见你的么？”
“嗯，联邦说找到办法了，在双子殿堂中。”
“双子殿堂不是早就被坠入空间乱流中了吗？怎么还有人能去到那里？”
陆九玄是亲眼所见，“那联邦有说如何进去吗？”
宋明玉说到这里将玉箫取出递给陆九玄，“凭这个。”
陆九玄不明所以地接过玉箫，歪头看着宋明玉。
等等，陆九玄突然睁大眼睛端详着那支玉箫，“墨玉箫？大祭司的祭礼器？它不该供奉双子殿堂里吗？怎么在你这里！”
陆九玄扯过腰间的龟甲玉坠，那是他的祭礼器，他往里面注入力量，龟甲和玉箫产生共鸣。
的确是大祭司的祭礼器。
“大祭司将这个交给你了？不对啊，我与你一同出来的，明明当年大祭司只给你一颗麒麟蛋啊。”
“是哈玛尔提亚带出。”
陆九玄皱起眉头，他接过墨玉萧看了一会，“你往里面注入灵力，我试试看能否唤醒它的灵智。”
宋明玉与陆九玄对视一眼，立刻回到了宋明玉的住处着手准备尝试。
透明的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到玉箫之中，使玉箫不断颤抖，箫身环绕着几缕淡红色的灵力。
灵力浮动环绕间越发鲜红，这几缕鲜红蔓延至宋明玉身上，使他全身的皮肤上浮现出骇人的暗红色血路。
血路浮现出时，宋明玉的脸瞬间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依靠法杖勉强半跪着。
岚和陆九玄瞳孔一缩，同时出声道：“祭祀反噬！”
陆九玄左手迅速扯下腰间悬着的龟甲玉坠，抛到玉箫上方，淡蓝色的光幕自玉坠下方展开包裹住玉箫。
宋明玉与玉箫之间的灵力输送被强制隔断，陆九玄双手结印将玉箫的暴动灵力将将抚平。
他上前将宋明玉扶到椅子上坐好，刚想去拿药，却被宋明玉制止。
“哈玛尔提亚给我施展过治愈术，我现在还好。”
陆九玄狐疑地看着陆九玄，“真的？诶不对，她一个人族怎么会有灵力，还能缓解反噬？”
宋明玉对此表示沉默，良久才缓了过来，问：“你们刚刚说的祭祀反噬是什么？”
“是祭祀术的反噬，祭祀术中有部分是违背天地法则而施展，扰乱世间因果便是要付出代价，而你身上这血色纹路就是术法反噬的代价。
它就像是诅咒附着于你的血骨与魂魄之中，以焚火，毒蚀凌迟之痛不断地消耗你的生命力，直到你死去。”
宋明玉皱眉问道：“那你？”
“我没事，这样的祭祀术只有大祭司才能学习到，我受到的反噬最重也不过是休养几月就能恢复。”
陆九玄将玉箫递还给宋明玉，坐下拿了一个果子啃，“大祭司给你祭祀传承看来不是完全的，你确实该找一下去双子殿堂的路了。”
“我没有大祭司的传承。”
宋明玉摇头，记忆中他从未有过任何关于大祭司的祭祀术的任何信息。
“我对祭祀术的了解来自于你和洛尼亚叔叔，洛尼亚叔叔也只是在提到祭司时简单说过几句。”
陆九玄挑眉，将龟甲从玉坠中取出，取了宋明玉的血，双手结印，鲜血在力量指引形成法阵。
而后没入龟甲，形成卦象。
陆九玄一看，眉头紧锁，“确实，大祭司未曾将祭祀传承交予你。卦象显示你的反噬源于洛尼亚叔叔病重。那段时间，你在那段时间施展过什么术法吗？”
宋明玉突然想起那个代表联邦的黑袍人。
他第一次见他是在洛尼亚叔叔病重而他在寻找能够治愈洛尼亚叔叔的途中，他曾告诉过他一个术法能够治愈这种病。
术法确实很有效，洛尼亚叔叔身体恢复健康，但是在不久后却突然暴毙。
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在术法施展中出现岔子，导致了洛尼亚叔叔的死。
又过了一两百年，他突然生了这场重病，寻遍医师也无解。
也就在这个时候黑袍人找到了自己，达成了现如今与联邦的契约交易。
现如今看来，这不过是联邦为了让他能够心甘情愿地成为神使，供其驱使的一个计谋罢了。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要将交予你，不怕你发现吗？”
陆九玄不放心地再度检查了玉箫，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后才放下。
“先去查查哈玛尔提亚，我总觉得联邦并不知道她将玉箫给了我。”
“那双子殿堂你还去吗？”
“等到接引神明时再去，若是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不介意给联邦送上一份大惊喜。”
小麒麟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谈话，“殿下，那灵力是桑锦的！”
“什么灵力？”
陆九玄迷茫。
“是哈玛尔提亚使用的灵力？”
宋明玉这才想起和对陆九玄说教堂里发生的事情。
“能够使用灵力而不是隐者，便是和隐者契约，但隐者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与人契约的。”
陆九玄将玉箫还给宋明玉，“桑锦我曾见过一面，她因重伤一直在萤灵之森深处休养，我们先去那里看看。”
两人说去就去，凭借宋明玉对元素掌控力很快无边无际的森林之中就找到了桑锦的住所。
院内房屋破败，窗棂半朽，荒草丛生，骸骨满地。
一旁的池子里有几朵白莲，花瓣上留有格外醒目金绿色汁液，泛着点点荧光。
那是木灵的血迹。
宋明玉盯着那白莲上的绿色痕迹，隐者的力量很强，足以与神明抗衡。
“是斯提克斯么？”
宋明玉放出精神力感知覆盖整个院子，并未发现斯提克斯的力量残留。
“是桑锦做的？”
“不像，木灵素来温和，一般情况不会大范围杀生。更何况你不是说她重伤，如此大范围劫人杀生，引起联邦注意，对她不是好事。”
宋明玉否定了陆九玄的说法，并从院落中感知到的那股属于桑锦的柔和且宁静的灵力中。
他觉得这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你试试占卜能不能查出那些骸骨身份和死因，我去看看屋里。”
“你们好啊。”
一个清脆稚嫩的女声突然响起，宋明玉和陆九玄猛地向后转去。
只见一个只到他们膝盖高的人偶站在他们脚边朝他们挥手。
人偶把一封信交给他们，“我的主人受委托，来送一封信。”
宋明玉把麒麟交给陆九玄抱着，自己上前佯装拿信，实则快速握住了人偶的手。
一层薄冰从宋明玉握着的地方迅速蔓延，几根冰线从人偶身上蔓延到院落外。
操控的人似乎早有预料，冰线尽头早已空无一人。
但宋明玉却已经锁定操控人的气息，身形一闪，消失在院落之中。
虽然知道宋明玉很凶残，但是每见他动一次手，还是会心悸。
“他这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嗷呜！”
陆九玄一边抱着岚，一边朝外边看去时，忽然发现怀里空了。
他低头一看，就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对视上，眨了眨眼，呆呆地站了一会。
“麒麟幼兽不是得两三百年后才能化形吗？”
而且是化形成三四岁的样子。
陆九玄呆愣了一下，突然抬头大喊道：“宋明玉你快回来，你家小孩化形啦！”
岚没好气踹了陆九玄一脚，“闭嘴，别打扰殿下办事。”
“小家伙，咱俩是友族，你对友族都这么狠的吗？”
回答的他的只有岚冷哼的声音。
陆九玄气得想动手，而此时的宋明玉早就顺着气息将人抓住打包带回。
宋明玉回来就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把人往角落一扔，走到陆九玄身边，幽幽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教他尊老爱幼！”
陆九玄说完才觉得那不对劲，僵硬地转过脑袋，就发现宋明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他瞬间反应过来积极认错，并举起自己的双手。
“我啥没干，谁不知道你拿他当心肝宝贝一样护着，谁敢动手哇！”
宋明玉凉凉地扫了他一眼，走到一旁拉着岚到一边检查。
“有没有事情？化形疼不疼？力量运转有没有不适？”
阿岚摇了摇头，抱住了宋明玉，抬头眼睛亮亮地冲宋明玉摇了摇。
“没有，殿下放心。”
陆九玄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走到那人身边，然后立刻注意到他眉间的蛇鳞印记。
“引路人在接到旨意后不应该前往联邦政府待着准备祭典吗？你怎么这么想不开要来这偏僻地方，想逃避？”
路德修斯郁闷，他只是帮忙送个信，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人五花大绑起来。
“你不也是引路人吗？”
路德修斯反问，视线却一直落在正在询问岚化形有没有什么不适的神使大人身上。
“有道理，我来探望亲人啊。光宗耀祖的事情，不该昭告亲邻吗？”
陆九玄傲娇地抬起下巴，这样子让路德修斯噎住，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宋明玉检查完岚身上没有问题之后，才从人偶手中接过信拆开看。
上面只有十二个字，“桑锦平安，契约真相，神界可知。”
宋明玉看完递给陆九玄，走到他面前蹲下，“你认识哈玛尔提亚？”
“……”
宋明玉见他沉默，也不强求，转而问道：“你是认识哈玛尔提亚，对吧？”
“联邦赫赫有名慈善家谁不认识？神使大人，我可是卡德里家族人，您如此对待我，不怕我家族报复吗？”
“卡德里家族若是知道你因引路而触怒神使，你猜谁会遭殃？”
宋明玉看着满脸愤怒的路德修斯，走到他跟前捏着他的下巴，冷然道：“你敢冒这个险吗？”
路德修斯怒视宋明玉，“悲天悯人的神使大人也有如此残忍的时候吗？”
“我从未仁慈。”
路德修斯神情挣扎了一会，最终扭过头，“是。”
宋明玉心下了然，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禁制后，才说：“你是引路人，我且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
宋明玉抬手召出法杖，朝路德修斯上空一点，一个黑洞出现在路德修斯下方，送他回去。
“哈玛尔提亚这是对我们很熟悉啊。”
陆九玄摸着下巴，用手肘捅了捅宋明玉，“你说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宋明玉斜眼睨了一下陆九玄，陆九玄瞬间不说话了，凑到岚身边，好奇打量。
“我记得幼崽不应该能化形这么大呀，小家伙你有什么情况？”
“我本来也不是幼崽，我是因伤势原因被大祭司回溯到蛋壳中休养的，破壳后力量会逐渐回归，自然能化形这么大。”
陆九玄的眼睛和嘴睁得极大，神情呆滞地看着岚。
“那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在你之前我已经接受完传承，但因伤病一直在族地休养，行祭司之责的是我哥哥，你自然未曾见过我。”
陆九玄点头了然，随即就开始蹲在尸骨前翻翻找找。
“你不能占卜吗？”
宋明玉查看了周围后，看到陆九玄还蹲在那里冥思苦想，不免疑惑。
“占卜了，但是卦象空白。”
陆九玄指了指地上的龟甲，脸已经皱成一团。
占卜是他的强项却极少有空白卦象，要么是更高位层次力量介入，要么就是变数极大，无法捕获。
“不能占卜？”
“应该是。”
“那你先去查查哈玛尔提亚。”
“成，那你这身体状况，刚刚那场战斗对你身体负荷应该比较大，还能坚持吗？”
陆九玄看着他抓完路德修斯的后神色就比来之前还要虚弱很多，早就想问了。
“无碍，赶紧的！”
陆九玄撇撇嘴，满脸委屈站起身，“你就拿我当个工具人。”
“你不是喜欢我那灵泉吗？回头拿来给你泡澡。”
陆九玄这才眉开眼笑，“说好了啊，回头我要泡个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