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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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是一个可以按照内心行动的提线木偶就好了，尽管想象美好，但身体总是不受控制。
“你还好吗？你手好像在抖哎。”他，游刃有余。
我咽下了清甜的大米饭：“还好。不允许我尴尬吗？”
他显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可以。”往我碗里夹了一块肉，“很少有人这么坦诚。”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难道我不说你就猜不到为什么了吗？”
“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那我现在帮你卸掉这个秘密了。”
“......那还真是谢谢了。”
“不客气。”我很高兴用一个坦诚和幽默的机会化解了尴尬，连带着看他也顺眼了不少，尽管他还是是不是夹菜的时候瞟我一眼，我也能“大度”地原谅他，毕竟连我的日记本都看过的人，又何止听听这一点小小的牢骚呢？
吃过饭，行苍收拾，我更是觉得无地落脚，在小小的房间了转了几圈，到处都是各种木制的小家具，各种绿植更是见缝插针地摆满了角落。许多植物在我住的小区的花园里也见过，但它们一直都长在温室里，据说光是养活它们就花了不少钱。
不过在这里，连阳光都只能透过一扇小小窗户照进来的地方，它们却长的相当不错，可见有些东西确实不是人为才是最好的了。可又不得不承认照顾它们的人一定是相当喜爱它们的，蓝色的小花即便待在角落也在微微发着光。
溜达一圈，行苍让我去收了周敛先生的饭碗，哦，周敛就是那位老人，行苍说他活了一百多岁了，也算是在城外年纪相当大的人了吧。刚掀开帘子，周爷爷便招呼我过去，拿着一间衣服在我身上比比划划，在一条被裁成两半的牛仔短裤后“嘿嘿”地笑起来。
“您是又想到什么了吗？”我问他。
他一笑起来脸上就爬满了皱纹，泛黄的皮肤和着灯光，有种说不清的朦胧感，就像只在电影或是什么纪录片中见过：“把这个裤子剪开给你当披肩怎么样？”
“啊？”我一愣。仔细想了想，“恐怕不太适合我，穿不出您想要的效果。”
从屋里走出来的行苍和老人相视一笑：“你就别谦虚了，老爷子别的不行，就看人当模特的眼光一直不错。”
“哦。”我回答。
“而且......你长得不是挺好看的嘛？”他轻松到，“你还有事吗？”
我摇摇头。
“那一会儿我送你回旅馆吧。”行苍说。
我正要拒绝，又想起来还没道谢，找个机会说清楚也不错，“行。”
他有些意外。
一路走回去聊了很多，大多都是些无意义的碎嘴，道了歉，他也只是说：“我明白，这种玩笑谁都不舒服，是我当时唐突了。”走到楼下，他停在外面，我一时不察，抬眼望去只见到那个男前台阴恻恻地看着我。
我心里觉得发慌，回头发现行苍也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这边。
我早就想说了，这位前台先生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又有些大，实在是像只狐狸。我又想起来以前开会的时候同时和我分享的实验课题，大概就是将适应力更强的动物的基因、生存方式移植到人身上来，构成“半人类”的生命体。具体怎样我不得而知，只记得当时开会时一群人吵个不停。
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这个项目还有没有进行。
我发愣，行苍从我身边经过，鬼使神差地我瞟了他一眼，他的手插在口袋里，正在往外面掏什么东西——那是一把枪。
混乱间，耳鸣感袭来，我看见他把枪对准了前台，却看不清是子弹还是别的什么注射剂，前台先生几乎是立刻倒在了椅子旁。
行苍打开终端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前几秒的问候声我十分熟悉：我的工作单位，我的上级，政府联盟。
“已经逮捕了，要送回分部吗？”行苍说。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行苍看了我一眼：“对，曲南意也在。”
我：……
打完电话，我有点生气：“不准备和我解释一下吗？”
对视，然后他摊了摊手：“抱歉，但是你应该忘了，政府的工作人员身上都是有定位的。”
“所以救我是蓄谋已久？”
“那只是命运使然，我正好在那一片，接到消息就过去了。”他说。
怪不得这两天单位什么消息也没有，连我离职的后续处理也没有，到头来居然只瞒过了我那个看着不太聪明的朋友。
“麻烦你让开一下。”我说。
他：“你还要上去吗？”
不然呢，我的行李都在上面，再不济也要上去看看是不是还有遗漏吧。“嗯。”
他又问：“你交过钱了？”
“什么钱？”
“我记得我只帮你交了三天的住宿费。”他说。
……真忘了。他叹了口气：“走吧，两点之前没收好东西的行李都在一楼储物间里。”
“不给住客通知一声吗？”我问。
“想什么呢？这可是远郊，多少人住了一晚再出去的以为自己能回来，最后东西在房间里落灰了都不知道。信息，真正的拾新者在无人之地的时候连终端都用不上。” 他像是想起什么，“幸亏你们城里人没读过什么书，随便找片近郊就闹着自杀，不然还真捡不回来这条命了你。”
拿了行李出来，我发现前台换成了Amelia，我还在一头雾水中，她先给行苍打了招呼：“怎么把人放倒也不叫个车啊，躺这儿多危险。”
行苍说：“他们让我亲自押回去。”
Amelia点点头，又看向我：“抱歉啊，之前没告诉你，这家伙是个伪人，之前行苍一个人付了三天的钱和我打赌，要是这三天能抓到这玩意儿的马脚政府就给我报销五个月的经营费呢。委屈你一个人住这儿了。”
“难怪走廊这么空，之前是两个人一起住吗？”
Amelia手指晃了晃：“是三个人。”
三个人？一间房？一张床？我没说话，心说还真感谢行苍让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哪怕是和“伪人”住在一起我也认了。
“所以他是……”
“你应该知道吧，合并计划的潜逃犯。”行苍说。
“半人类那个？”
他点点头。
“我以为那只是个玩笑，这种计划真的被批准了吗？”
行苍笑了笑：“说不定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