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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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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抬手按了按额角，忍不住低声嘀咕：“明明喊的不是我，怎么我会觉得尴尬。”
看台上的骚动还没停，有人探头朝声音来处望：“刚那喊得震天响的是谁啊？”
“好像是张扬吧，”旁边有人接话，“就是一中篮球队那队长。”
话音刚落，不知谁先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张扬？这名字倒是应景——合着是沈景行是张扬的神啊！哈哈哈，真够张扬的。”
这场小插曲没扰到赛场节奏。终场哨响，冠军稳稳落袋。可经这么一闹，沈景行算是在一中、三中彻底出了名，外头渐渐传成了“沈景行脚踢三中拿冠军，直接成了沈景行是个张扬的神”，越传越有滋味。
哨声吹响，声音回荡在体育馆。沈景行擦了擦额头的汗，走过程云飞的时候带着点讽刺的语调开口：“你见天儿说我是搅屎棍，我倒好奇了——我要是棍，你算哪坨屎？
程云飞脸刷的红透，手指着他：“你他妈！”
沈景行完全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自己嘲讽完，舒服过后揣着兜悠哉走了，留程云飞在原地跳脚怒吼，活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狗，连旁边捡球的裁判都忍不住回头瞥了两眼。
沈景行一群人往休息室去换衣服，将君清犹豫了两秒也跟了出去。可他头回进三中，满眼都是攒动的人影，眨眼的功夫，沈景行的背影就钻进人群没影了。他正琢磨找个栏杆边等着，刚拐过拐角，就撞见薛思思被人推了一把，结结实实撞进了一群人里——撞上的正是程云飞。
薛思思捂着被撞疼的额头，忙不迭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就能瞎撞？没长眼啊！”程云飞本就被沈景行气炸，这会儿更是撞枪口上了，嗓门陡然拔高。薛思思被他吼得往后缩了缩，眼圈都红了。
将君清撇了一眼，对于薛思思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完全不感兴趣，甚至心里的第一想法是，“还是换条路走吧，”显然是不想多管闲事。
可脚还没动，就听见程云飞上下打量着薛思思，语气阴阳怪气：“一中来的？沈景行你认识不？”
薛思思听张旭说过，沈景行是将君清的哥哥，而且总能看到沈景行和将君清站在一起。下意识的点头，后又摇头。
程云飞皱眉，不耐烦地踹了踹地面：“到底认不认识？磨磨唧唧的！”
“听、听说过……”薛思思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就在这时，一个女生快步走近“程云飞，主任找你。”
程云飞看着眼前的赵摇，乐了，语气更加轻佻：“哟，这不是沈景行的对象？怎么，来看你男朋友打球啊。”
赵摇双唇紧闭，微皱眉头。
见赵摇抿着嘴不说话，程云飞笑得更得意，故意提高声音：“忘了？你们早分了！不过话说回来，当初你们俩在天台干吗了？真的——被沈景行*了吗？”
“闭嘴。”赵摇显然没想到他会提这茬。
将君清转身准备走时听见这句话，又定住了脚步，皱起眉头看不清眼底的神情。
“哟，生气了，哈哈当时那件事闹的整个学校都知道，他爸当场还给了他一巴掌，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这会生什么气，敢做不敢当？”
程云飞话锋一转，对向薛思思“你还不知道吧，沈景行为什么转学，那是因为他在学校……”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将君清攥着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了他脸上。
程云飞懵了，捂着腮帮子踉跄后退两步，嘴里瞬间漫开血腥味，连牙都有点发松。
将君清眼底散过阴郁，眼神直勾勾盯着程云飞，程云飞被突然来的一拳打的有些发懵，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被身后的队友紧忙扶助。
“你他妈的！”程云飞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抓将君清的衣领。可手刚伸到半空，就被将君清一把攥住，他手腕猛地向上一掰，程云飞瞬间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嘴不干净，手也不干净？”将君清的眼神像看垃圾，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程云飞的手腕被掰得弯出诡异的弧度，关节“咔咔”响。
“你他妈谁啊！”程云飞疼得吼出声，旁边的队友想上前帮忙，可刚抬步，就听见程云飞又一声惨叫，吓得脚步顿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队长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你说，沈景行在天台干嘛？”将君清没答他的话，语气淡得像在问今天吃什么，手上的力气却半点没松。
程云飞这时反应过来了，这是来帮沈景行的。
程云飞疼得额头冒冷汗，嘴上却还硬撑：你他妈刚刚没听到？老子再给你讲一遍沈景行在学校c……”
将君清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再说一遍。”声音淡漠但是透露着不可置疑的认真。
“啊啊啊！你要掰死我啊！”程云飞看着将君清眼底的阴郁，暗骂，“这个疯子，”关节被掰出声响，程云飞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疼痛感，心里开始打转“这样下手真的会被这个疯子掰断的。”
原本强硬的嘴此刻也不得不服软“我胡说的！我瞎编的！带着敷衍的语气。
将君清却没松劲，反而把他的手往薛思思面前一拽：“这个，道歉。”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太大的情绪。
“我他妈，是被撞的我凭什么，啊！”程云飞话没说完，手腕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破防，“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薛思思看着被拧得龇牙咧嘴的程云飞，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将君清，赶紧摆手：“没事没事，我也有不小心……”
将君清猛的松开攥着程云飞的手腕，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还泛着白，眼神像淬了冰“你叫程云飞？”
程云飞慌忙揉着被掰疼的手腕，腕骨出已隐隐发红，他压下心底莫名的后怕，梗着脖子：“昂！”抬眼看着“你他妈和沈景行什么关系。”
将君清眼皮微抬，视线掠过程云飞落在赵摇身上 “你和沈景行是什么关系？”——那双眼眸里的戒备太浓，像护食的兽。
“我他妈问你呢！”被无视的程云飞瞬间炸毛，拳头在身侧攥的吱吱作响。
赵摇慌忙撇开头，再次听见这个名字她的心头还是一紧，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朋……朋友。”说完这句话她就慌了——他们算朋友吗？
“朋友？”将君清盯着她躲闪的眼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心里犯嘀咕：这躲闪的样子，可不像普通朋友。
程云飞彻底被晾在一边，怒火直冲天灵盖。他几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将君清的衣领，布料被攥得皱成一团：“你他妈到底是谁？是不是沈景行让你来的？”
将君清眼底瞬间掠过一丝狠劲，声音冷的像冰：“拿开你的爪子。”
程云飞喉结滚了滚，强装镇定得眨了下眼：“老子不拿，你能怎样？”带着点挑衅的语气。
话音未落，将君清一拳已经砸在他脸上。程云飞踉跄着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得生疼——他今天已经挨了两拳，身为“三中小霸王”，这脸算是丢尽了。他爬起来就扑上去，身后的同伴也涌上来，几人围着将君清打。
混乱中，程云飞一拳砸在将君清脸上。那张小脸本就清秀，白皙的皮肤瞬间肿起一块，嘴角也被擦破，鲜红的血珠渗出来，格外刺眼。可将君清没退，下手又快又狠，专挑疼却不显眼的地方打——没一会儿，对方好几个人都捂着腰、揉着胳膊，脸上却没多少伤。最后他借着一个趔趄，直接把程云飞按在地上，拳头落在他腰侧，打得程云飞疼得龇牙咧嘴，却喊不出重样的伤。
一旁的赵摇和薛思思已经吓傻，想上前劝阻也无从下手，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别打了，君清别打了！”
“程云飞，别打了”赵摇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可没人听他们的。
打斗声很快引来了围观的人。张旭踮着脚往这边瞅：“谁这么大胆？校领导还在呢，敢当众打架？”
“听说是一中的和三中的，好像是为了女生。”有人小声议论。
高凯撇撇嘴：“要我说，那女生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能让俩男生打成这样？”
“这么刺激？走，去看看！”张旭拉着高凯就挤，还不忘拽上沈景行。张扬早被葛邢和陆明远送去医务室了，沈景行本不想去，皱着眉说“有什么好看的”，可架不住张旭力气大，还是被拉到了最前面。
一看见场中央的人，张旭先喊了出来：“我去！这不我同桌吗？”
沈景行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阿清？”
将君清听到这声音，瞳孔猛地一缩——就是这分神的瞬间，程云飞抓住机会翻身把他按在地上，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你他妈的，敢惹老子！”
沈景行脑子“嗡”的一声，冲上去一脚就把程云飞踹开，动作快得没人反应过来。他蹲下身扶将君清，手指碰到那肿起来的脸颊时，动作都放轻了，声音里满是心疼：“阿清，你没事吧？”
将君清看着他，眼神才慢慢清明，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哑：“我……我没事。”话没说完，眼角就滚下两滴泪，像是疼极了，又像是受了委屈。
沈景行皱紧眉头，转向被扶起来的程云飞，语气冷得吓人：“程云飞！你究竟想干什么！”
程云飞咳了两声，一笑就扯到伤口，笑得比哭还难看：“哈？我想干什么？”他撩了撩被扯乱的头发，眼神恶狠狠的，“沈景行，我早就看不惯你了！老子想干什么？想收拾你！”
这时，高凯突然看见人群后的薛思思，她眼眶通红，还在小声抽噎，便走过去问：“思思，你怎么在这？”
薛思思没理他，眼里只有将君清，她走过去，拉着将君清的袖子哭：“阿清，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将君清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跟她有什么关系？但这疑惑转瞬即逝，他顺势往沈景行身上靠了靠，把左脸那片红肿凑到他眼前，声音软下来：“哥哥，我疼……”
沈景行心都揪紧了，扶着他就想走：“我带你去医务室上药。”
“都别想走！”程云飞又喊起来，声音因为愤怒和疼痛变了调。他实在受不了被一次次无视，哪怕身上疼得厉害，也想拦着他们。
可这次没人动了——一中的李主任和三中的苗主任，正站在人群外，脸色铁青地盯着这乱作一团的场面。
“那个班的？”李主任盯着眼前乱作一团的场面，太阳穴突突直跳——前一秒还跟苗主任拍着胸脯夸学校管理严、学生懂事，下一秒就撞上这糟心事儿，脸都快烧起来了。
苗主任脸色铁青，扯着嗓子驱散围观的学生：“都散了！围成圈像什么样子？还有你们几个——跟我去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看着墙上排得笔直、个个脸上带伤的学生，苗主任的火气又上来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让你们打篮球是锻炼身体，不是让你们动手打人的！”
“老苗，先别气，我来问。”李主任压了压手，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两个女生身上，“薛思思？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主任，是将君清同学为了帮……帮我，才跟他们打起来的。”薛思思攥着衣角，声音细弱。“
“帮你？帮你什么？”李主任皱紧眉，满是疑惑。
“我不是为了帮她。”将君清突然开口打断，语气硬邦邦的，“我就是单纯看程云飞不爽。”
这话落在薛思思耳里，却成了将君清不想连累自己的托词，她看着将君清眉骨上的擦伤，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
“你不爽老子，老子更不爽你！”程云飞梗着脖子反驳，满口浑话。
“程云飞！”苗主任猛地拍了下桌子，怒火中烧，“这是学校！你敢再叫一声‘老子’试试？”
程云飞被这阵仗吓住，像泄了气的皮球，悻悻地闭了嘴。
就在这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沈景行推开门走进来，高凯和张旭紧随其后。
“不是说了这事跟你们没关系吗？赶紧走！怎么还过来了？”李主任看着三人，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这摊子事已经够乱了，可别再添新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