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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间接接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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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咔嗒”一声开了，将君清整个人都僵住——他压根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更没料到会撞进沈景行带着点气性的眼神里。
沈景行也愣了，刚到嘴边的话卡在喉咙，脸上的烦躁瞬间被疑惑取代，下意识先开了口：“你怎么在这儿？”
屋内的暖光顺着门缝漫出来，刚好落在将君清脸上，把他眼底的无措照得一清二楚。他张了张嘴，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觉得喉咙发紧。下一秒，没忍住的泪水“唰”地涌了出来，砸在衣襟上洇出小湿痕。
“我……”他呼吸急促得像喘不上气，指尖攥着衣角发颤，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解释，既不敢说怕被赶走，又想不出半句能骗过沈景行的谎话，只能任由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看着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的将君清，沈景行心头猛地一揪，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声音都放软了：“怎么还哭上了？我下午就瞧着你不对劲，果然是有事憋着？”
将君清咬着下唇不吭声，肩膀微微发颤，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衣领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好半天，他才吸了吸鼻子，声音哑得厉害：“我……做了个梦，我梦到你不见了，身边没有一个人我好害怕，景哥……”
沈景行闻言一愣，方才那点焦急安稳：“那只是一个梦而且梦都是相反的不是吗？”
将君清皱了皱鼻尖，眼泪掉得更凶了，抬头望着他时，眼里满是惶惑：“景哥……你想让我走吗？”
“走”字一出口，沈景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酸意直往眼眶冒。“当然不想！我怎么会赶你呢？”话冲口而出的瞬间，他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太急，赶紧别开眼找补，指尖无意识地挠了挠耳根：“那、那不是因为你走了没人给我做饭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手艺，炒个菜能咸出苦味，而且现在王妈又不在，谁管我啊？”
说着，他偷偷瞥了眼将君清，见人眼泪好像少了点，又硬着头皮补了句：“再说……家里突然空下来，也怪冷清的。”
看着突然极力挽留的沈景行，将君清勾了勾唇角，心底暗道：“他是在意我的。” 接着，他故意用试探的语气放缓了声音：“景哥，你现在胳膊好了，我好像也没什么理由留下来了……”
听到这话，沈景行猛地皱紧眉头，急忙打断：“怎么没有理由？你不想留下来？” 藏在心底的焦急根本压不住，一想到将君清要走，连胸口都跟着发紧发疼。
他完全没察觉自己的挽留有多急切，眼底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将君清瞧着，心头的欢喜像泡开的糖，悄悄漫开：“他舍不得我……舍不得我不就是喜欢我么？他喜欢我！” 这念头一冒出来，连指尖都忍不住发颤。
沈景行紧紧盯着将君清，见他始终不说话，心里更慌了，语气渐渐软下来，带着点无措的恳求：“阿清？你别走好吗？留下来……”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怕，起初让阿清住下，或许是可怜他推着破旧三轮车、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走的模样，又或许是因为撞了我想让他弥补我。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早就习惯了阿清叫他起床、一起吃饭上学、放学、习惯了阿清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习惯了吃饭时抬头就能看见的人。他再也不想回到从前孤单一人的日子了，再也不想一个人坐在空旷的餐桌上，他喜欢现在这个有些烟火气息的家。
“只要能让阿清留下，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沈景行没察觉，自己早已在心里退了无数步，语气带着恳求的急切：“阿清……只要你愿意留下，不管什么事，我能做到的都会帮你。”
听到这话将君清微微愣神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眼神带着疑惑下一瞬变消失取而代之得是狡黠。
“什么都愿意？” 将君清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狡黠。
沈景行忙不迭点头，像怕他反悔似的：“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将君清的目光缓缓落在他透着粉的唇上，心里偷偷描摹着“看着挺软的不会知道会是什么味儿的……” 嘴上却顺着话头，脱口而出：“那……哥哥亲我一下好吗？”
话一出口，不光沈景行惊得僵在原地，将君清自己也愣了——完全是嘴比脑子快。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视线落在沈景行的手上：对方正无意识地搓着指尖，原本泛白的指节，此刻竟染上了一层薄红。
再看沈景行的耳尖，早红得快要滴血，眼里却没有半分恼怒或嫌恶，只有掩饰不住的震惊，以及反应过来后的羞赧。
将君清微微愣神似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轻轻的勾了勾薄唇漏出一丝浅笑，见状立刻决定添把火，语气突然软下来，带着点刻意装出的可怜：“哥哥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吗？我小时候睡觉前，爸爸都会给我晚安吻的，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没有的话，我是总睡不好。” 语气是勾人的眼神透露着期待。
这么多年他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娇气的习惯”。
沈景行心里嘀咕“算了，都是男人，亲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沈景行咬了咬牙，看着将君清白皙的脸颊，只觉得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下一秒，他飞快地倾身，在将君清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随即像被烫到似的，猛地退开老远。
温热的触感落在脸上，将君清心头骤然一紧，一阵酥麻的电流顺着脊椎窜遍全身。他真没料到沈景行真的会亲，心底那个念头瞬间扎了根：“他果然喜欢我……”
此刻的心情好得快要飘起来，将君清的语气都带着明显的上扬。明明最初是怕被赶走、想求着留下，现在倒成了沈景行主动“送上门来”。他看着沈景行，语气无比肯定：“好，我不走了。”
——我不光不会走，还会紧紧缠着你，一辈子。
这句带着占有欲的心思，被他死死的压在喉咙里，只让那点灼热的情绪藏在眼底。而沈景行听到“不走了”三个字，悬了半天的心，总算轻轻落了地。
沈景行声音轻的像是柔了层棉花：“不走就好。”
将君清微垂着眼睫，指尖悄悄蜷了蜷开口说道：“那哥哥要睡了吗？”
“确实不早了”沈景行抬眼望着窗外的月色，喉结滚了滚，又添了句软话，“明早还要去学校，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罢便逃似的转身回房。
手腕却忽然被攥住——将君清的手指温温的，力道不重，却像是被软藤缠上，攥的人心里发酥。
他微微倾身，气息几乎要扫到沈景行耳边，声音酥酥麻麻的带着点明知故问的狡黠：“哥哥不需要个晚安吻吗？”
沈景行被突入其来的贴近红了脸，从耳尖到下颌线连带着骨骼分明的脖颈都泛着曾薄粉。
他抿紧了唇，睫毛颤的像受惊的蝶翼，连说话都带着磕巴：“不，不用，我能睡着”话音未落，像被烫到似的抽回手挽，逃身似的攥住门把手，“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连门缝也没敢留。
门外，将君清看着那紧闭得房门，低低的笑了，眼底的光软的一塌糊涂。他对着门板声音放的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那哥哥……”说着，抬起手划到脸颊，指尖轻轻抚上刚刚沈景行亲吻过的地方，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按了上去，又缓缓的移动到自己漂亮且精致的薄唇上，轻轻的印下一个虚虚的吻——像隔着门，迎来一个迟来间的接吻。
分开时，他唇瓣动了动，吐出的两个字裹着笑意，轻轻贴在门板上：“晚安。”
门内的沈景行后背死死的低着门板，耳尖到脸颊都烧的发烫，想起刚刚碰到对方柔软脸颊的触感，手无意识的碰了碰嘴唇“好软。”
心底的念头刚一冒出来沈景行猛的睁大双眼，像是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一般：“想什么呢？将君清长的再好看他也是个男人”说这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后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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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高一三班的课间，将君清刚摊开高二数学题，胳膊就被张旭晃得直晃。他头也不抬地写着步骤，张旭却把脸凑得快贴到习题册上，突然“嘶”了一声，跟见了外星人似的：“不是，哥！你这题上的‘高二’俩字是贴上去的吧？上周你不还跟我借高一错题本吗？”
见将君清没理他，张旭干脆抢过习题册封皮翻来翻去，跟验□□似的：“真高二的！你这脑子是装了加速器吧？我昨天算一道高一函数题，草稿纸用了三张，你倒好，直接跨级当‘卷王’了？”
“高一的做完了。”将君清终于停下笔，语气没波澜。
张旭瞬间捂住胸口往后倒，差点撞翻后排同学的书包：“做完了？都会了？君清，你摸着良心说，是不是偷偷报了什么神仙补习班没告诉我？还是晚上偷偷进化了？”他凑回来，表情从“震惊”秒变“狗腿”，双手把自己的练习册捧过去，“虽然你这‘凡尔赛’劲儿能噎死我，但——学霸爸爸，我那道二次函数的题，算到现在还没摸清思路，救救孩子吧！”
薛思思刚走近，就听见张旭咋咋呼呼的动静，顺着看过去，笑着问：“君清，刚就听张旭喊，你真的在学高二的题啊？学得也太快了吧？”
将君清笔尖没停，视线还粘在习题册上，只淡淡应了句：“随便看看。”
这话刚落，张旭立马凑上来，胳膊肘怼了怼将君清，声音陡然捏得又细又软，活像捏着嗓子唱戏：“哎哟大爷~您就别谦虚啦，主要您帮奴家这一次，奴家回头给您带一星期的早餐，豆浆油条管够，绝不掺豆渣！”
将君清写题的手猛地顿了顿，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终于受不了地抬眼，一把抽过张旭手里的练习册，咬牙道：“这个？”
张旭瞬间眉开眼笑，腰弯得跟鞠躬似的，连声调都亮了八度：“对对对！大爷好眼力！就是它！您这眼睛跟扫描仪似的，一看就精准定位咱的知识盲区！”
将君清指尖点着习题册上的辅助线，声音没什么起伏，却把绕人的逻辑拆得明明白白。张旭刚开始还皱着眉“啊？”“等会儿”地插空，听着听着就瞪圆了眼，拍着大腿小声喊：“哦！原来这步是这么拐的！我之前跟这儿卡半天，还以为题目印错了！”
一旁的薛思思也听得专注，手里的笔跟着在草稿纸上画了两笔，等将君清讲完，笑着点头：“君清你讲得好清楚啊，我刚才也没绕过来，现在一下子就懂了。”
张旭立马接话，胳膊搭着将君清的肩晃了晃：“听见没听见没？这就是学霸的实力！君清你简直是我的数学救星——不对，是全班的救星！”说着突然垮下脸，戳了戳自己的练习册，“那啥……救星，后面还有两道题，它也挺需要你拯救的……”
高凯刚踏进教室门，目光扫到后排就顿住了——薛思思凑在将君清旁边，两人脑袋挨着看一本习题册，瞬间像吞了颗酸柠檬，心里直冒火：“怎么又是这小白脸！”他盯着将君清那副清清爽爽的模样，越看越气，“装模作样的，跟思思靠那么近干嘛！”
攥着拳头气鼓鼓走过去，直接插在两人中间，刻意把声音放软对着薛思思：“思思，周六新上的那部电影，我买了两张票，咱们一起去看啊？”
薛思思一看见他，刚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拉下来，语气冷淡淡的：“我不去，周末要补课，没时间。”
张旭在旁边瞅着，差点没憋住笑——他跟高凯一个篮球队的，最知道这家伙的小心思，当即怪腔怪调地搭话：“呦～咱高大帅哥这是又来约‘女朋友’啦？看这表情，怕不是被拒了吧？”
“张旭你乱说什么呢！”薛思思语气里带着点恼意。
高凯黑黝黝的脸，却半点没不好意思，反而偷偷勾了勾嘴角，故意装模作样地摆手：“没、没有的事！”眼睛却控制不住瞟向薛思思因为生气而泛红的脸颊，越看越乐，“哎呀，都跟你说了，还不是女朋友呢……”
“懂懂懂！”张旭拖着长音，挤眉弄眼地冲高凯挑了挑眉，“‘还不是’嘛，我们都懂～”一句话把高凯说得更乐，连方才的气都消了大半。
几人的闹的热闹但将君清完全没被影响，依旧低头看着习题册题，笔尖快速的滑动这，对他来这些插科打诨的事远没有一道数学题来的有意思。
一旁的薛思思却在因为刚刚张扬那句话，打量着将君清，见将君清没有一丝在意心里竟然有些许失落。
高凯掠过将君清转向坐在将君清身旁的张旭：“对了，咱们篮球队过几天要和三中打友谊赛，你到时候能上吧？”
“过几天是几天？”张旭皱着眉头，推了高凯一把，“你倒是给个准信啊？我还要给我妈提前打个招呼不然我妈又要骂我不着家了，但是我给我妈说了我妈估计还是要骂我不着家，我妈也不知道怎么了老骂我，我估计是更年期犯了吧但我……”
“行了行了”高凯急忙打断他 “应该是下周日”高凯挠了挠头，回忆着队长张扬的话，“张哥就含糊说了句‘过阵子’，没讲太细。”
“张扬啊？”一提到张扬，张旭立马翻了个白眼，吐槽的话跟个机关枪似的：“不是我说他，他这人就老说不明白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和他说话就那个费劲呀，能把“下周日”说成“过阵子”我是一点都不意外！他不光说不明白他这个人还听不明白，你忘了上次训练让他去拿个篮球，他倒好拎了个足球回来。”说这还啧啧两声面脸都是“服了。”
高凯听着张旭碎嘴便有些心烦：“你到底去不去呀？”
“我还要给我妈说一声呢看我妈同不同意，但是我估计我妈应该会同意，但也不一定，万一我妈不同意呢，我不是说了我妈最近可能更年期脾气老是变来变去的比翻书还快，但我还是在家呆着我妈估计看我更不爽我还是别哎她眼了，但我妈她……”
“行了，你就给句准话‘你妈’到底去不去？”高凯此刻整个脑子都是我妈，已经被张旭绕晕了。
“我妈？我妈不去啊，我妈不会打篮球但是我妈会打乒乓球，上次我妈打”
“哎呦我去，你到底去不去，说直白点”高凯感觉脑子都被“我妈”两个字绕成了浆糊，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都拔高了点。
“我去我去”末了还不忘补一句，凑到高凯跟前，眼神特认真地提醒，“但我妈是真不去啊，她连篮球规则都分不清呢！”
高凯此刻已经不想和张旭说话了，转身对着一旁的薛思思：“思思你……你到时候能来给我加油吗？”语气里的期待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要补课，没空”薛思思干净利落的拒绝，没给高凯一点多余的幻想。
旁边的张旭看得眼睛一转，立马凑到薛思思另一边，故意捏着嗓子喊：“同桌~我周日也要去打球呢，你能不能来给你亲爱同桌加油助威呀？”
“不去，没空”
被拒绝的两人面面相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活像两只被雨淋湿的大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