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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试探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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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许亦舟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一双冰凉的脚突然伸了过来，冻的许亦舟一激灵。
“清淮，脚怎么那么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他的脚夹在自己的小腿里，用手搂着他的腰。
“哥~别夹我，难受”许清淮带着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眼睛也慢慢睁开
许亦舟无奈的说到：“听话，我给你暖暖。”
许清淮摸了摸许亦舟的手“哥，暖暖需要抱着我吗”许清淮往他的怀里蹭了蹭，许亦舟就像一个大火炉，烤的他整个人暖洋洋的。
许亦舟点了点头“需要抱着你。我想抱着你”
“怎么跟表白一样”
“表白了…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我现在就是哥的呀”
可能是没睡醒，连许亦舟问的什么问题都没注意，只顾着回答。
“嗯，你永远都是我的，睡吧”许亦舟缓缓拍着他的背。
许清淮嗯了一声，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他有点困了，眼皮开始发沉，耳边是许亦舟平稳的呼吸声，胸口的震动像某种温柔的催眠曲。他能感觉到许亦舟的手指还在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动作很轻，很温柔。
许亦舟看着怀里人熟睡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他低头，在许清淮的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声音轻得像叹息：“晚安，清淮。”
窗外的风还在吹，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被窝里很暖，暖得像春天，将所有的寒冷都隔绝在外。
许亦舟收紧手臂，抱着怀里的人，慢慢闭上了眼睛
许清淮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缩在许亦舟怀里，对方的手臂还圈着他的腰，手心贴着他的肚子，暖得发烫。
他垂着眼，睫毛像被精心修剪过的羽扇，根根分明地覆在眼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浅淡的、毛茸茸的阴影。
许清淮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许亦舟微微眨了下眼“怎么了，清淮？冷吗”拿着许亦舟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许清淮震惊了，心想平常也没见他锻炼啊，他怎么有腹肌啊。许清淮摸了摸，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许清淮的指尖还停在半空中，能感觉到那股温热的触感残留。许亦舟没睁眼，喉结却轻轻滚动了一下，呼吸声在寂静里被放大，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滞涩。
“摸够了？”许亦舟的声音哑得像浸了水的砂纸，尾音拖着，落在许清淮耳廓上，烫得他猛地缩回手，指尖都蜷了起来。
“谁、谁摸你了。”许清淮嘴硬，眼神却不敢看他，胡乱瞟向天花板，“我就是……就是觉得你这肌肉块儿碍事，硌着我了。”
许亦舟终于睁开眼，睫毛在眼下扫出一小片阴影。他没拆穿，只是懒洋洋地抬手，指尖擦过许清淮刚才碰过的皮肤，像是无意，又像刻意：“哦？硌着你了？那我往边上挪挪？”
他说着真要动，许清淮却下意识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力道不大，像羽毛轻压。“别、别动。”声音又急又轻，自己都没察觉到那点慌乱。
许亦舟的目光落回他脸上，带着点探究，又带着点了然的笑。“不动？那你刚才……”
“我刚才怎么了！”许清淮猛地打断，脸颊泛起薄红，像是被戳中了心事，“我刚才就是……就是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肌肉劳损！对，肌肉劳损！”
许亦舟低低地笑出声，胸腔震动的频率刚好传到许清淮按着他胳膊的掌心，麻酥酥的。“行，检查。”他顺着许清淮的话，眼神却像钩子，牢牢锁着许清淮躲闪的目光，“那清淮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
许清淮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想收回手，又觉得现在收太刻意。他胡乱眨了眨眼，睫毛像受惊的蝶翼快速扇动：“没、没劳损，挺健康的。”说完，飞快地松开手，假装整理自己的睡衣下摆，“那什么，我先起了。
许亦舟应了一声，却没动，就那么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脚刚沾地，又被许亦舟突然伸出的腿绊了一下。
“哎——”许清淮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往前栽，腰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揽住。
他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鼻尖蹭到许亦舟的锁骨，闻到那股熟悉的、清冽又带着点阳光味道的气息。许亦舟的手还扣在他腰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烫得许清淮皮肤都绷紧了。
“清淮在害羞吗”许亦舟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许清淮僵在他怀里，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腰上的力道，还有两人紧贴着的身体，连对方心跳的节奏都能隐约捕捉到。他想推开，手臂却像灌了铅，使不上劲。
空气里的暧昧因子在疯狂滋长，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两人。许清淮能看到许亦舟垂眸时，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能看到他喉结又滚动了一下。
“哥…”
许清淮缩在许亦舟怀里，呼吸轻轻浅浅，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窗外天光微亮，细碎的光线漏进来，恰好落在他微颤的睫毛上，根根分明，像沾了星子的绒毛。
许亦舟看着，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软又痒。他低头，目光从那卷翘的睫毛，滑到挺翘的鼻尖，再落到他色泽浅淡、带着点天然湿润的唇上。
那唇瓣看起来很软，像初春刚冒头的花瓣。许亦舟的呼吸莫名就乱了，脑子里有个念头不受控制地疯长——想亲上去，尝尝是什么味道。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像藤蔓般疯狂缠绕住他的神经。他能清晰地闻到许清淮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自己衣料上的雪松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催得那股冲动愈发汹涌。
他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视线完全移不开那片唇。许清淮似是察觉到他的注视，睫毛颤了颤，眼尾微微泛红，带着点懵懂地抬眼看他：“哥，你看我干嘛？”
声音软乎乎的，像小猫爪子，一下就挠在了许亦舟最痒的地方。他再也忍不住，几乎是凭着本能，微微俯身，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又夹杂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的瞬间，许清淮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触感比想象中更软，带着许亦舟身上清冽的薄荷味，还有一丝刚喝过温水的温热，像一片羽毛突然落在心尖，却又带着不容挣脱的重量，瞬间将他所有的意识都搅乱。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睫毛还保持着刚才颤动的弧度，连呼吸都忘了，只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唇瓣的温度，还有自己胸腔里快要炸开的心跳声——“咚咚”地响，震得耳膜都在发疼。
许亦舟也愣了一下。
他是凭着一股冲动俯身的，亲上去的瞬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指尖还停留在许清淮腰侧，能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僵硬，那细微的颤抖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让他心头猛地一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本该退开的。
理智在疯狂叫嚣，提醒他这是越界，是打破两人兄弟情的冒险，可唇瓣传来的柔软触感，还有怀中人身上那股让他贪恋了许久的气息，却像磁石一样牢牢吸住了他。那些藏在“兄弟”外壳下的、不敢宣之于口的喜欢，那些无数个深夜里反复描摹的心动，在此刻都化作了汹涌的情绪，压过了所有的犹豫。
许亦舟的吻渐渐加深了些。
不再是最初那慌乱的、带着试探的轻触，他微微侧头，舌尖小心翼翼地蹭过许清淮的唇瓣，带着点笨拙的温柔，像是在确认什么。许清淮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眶不受控地泛红，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还有心底那股被压抑了太久的、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悸动，在此刻被彻底点燃。
他想推开，手指都已经蜷缩起来，碰到了许亦舟的衣角，却在触到对方后背传来的细微紧绷时，又悄悄松开了。
许亦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妥协，吻得更专注了些。呼吸交缠间，他能尝到许清淮唇上淡淡的甜味——是昨晚睡前吃的橘子糖残留的味道，很轻，却像蜜一样，顺着舌尖钻进心里，甜得让他心头发颤。他的手慢慢收紧，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像是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放开。
窗外的天光渐渐亮了，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很静，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偶尔因为情绪太过汹涌而发出的、细微的喟叹。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亦舟才缓缓退开。
他没有完全松开许清淮，依旧保持着相拥的姿势，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许清淮的眼睛还蒙着一层水汽，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像雨后沾了露水的蝶翼，微微颤动着，不敢看他。泛红的唇瓣因为刚才的吻，显得更加饱满，带着点诱人的湿润。
“清淮……”许亦舟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刚释放过情绪的喑哑，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我……”
他想说“对不起”，想解释自己的冲动，又想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想把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都倒出来，可话到嘴边，却又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频率渐渐重合，快得像是要一起跳出胸腔。
许清淮的手指紧紧攥着许亦舟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他的脸颊烫得厉害，连耳根都红透了，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却又有一个清晰的念头在不断浮现——他好像，并不讨厌这个吻。
甚至……有一点喜欢。
这种认知让他更加慌乱，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欢喜。他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刚被吻过的微颤，细若蚊蚋：“哥…”
“我知道这很突然。”许亦舟打断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拂过许清淮泛红的脸颊，指尖带着珍视的温柔，避开了他的眼睛，怕看到里面有拒绝的情绪，“我不是故意的……但我也不想骗你，清淮，我喜欢你，很喜欢，每次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都快疯了…”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许清淮心里激起千层浪。他猛地抬起头，撞进许亦舟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只有满满的认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像是在等待审判。
许清淮的心跳更快了，眼眶里的水汽更浓了些，却不是因为难过。他想起无数个瞬间：孤儿院许亦舟替他挡开欺负他的人，高中时许亦舟在篮球场边递给他的冰水，许亦舟陪他熬夜赶论文的夜晚，还有昨晚打雷时，许亦舟毫不犹豫赶来陪他的身影……原来那些让他心动的瞬间，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兄弟情”。
“我……”许清淮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他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衣角，脸颊的红晕更深了，“我需要点时间……”
他不是拒绝，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还有自己心底那早已萌芽的情愫。
许亦舟听到这句话，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心底的不安也消散了大半。他轻轻揉了揉许清淮的头发，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我等你，多久都等。”
他没有逼他立刻给出答案，只是用最包容的姿态，给了他足够的空间。阳光渐渐爬上两人的头发，在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许清淮靠在许亦舟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平稳下来的心跳，还有那让他安心的温度。
他知道，从这个吻开始，他和许亦舟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兄弟”了。那些暧昧的拉扯，那些隐秘的心动，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铺展开来，走向一个全新的开始。而他，也终于有勇气，去面对自己心底那真实的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