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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训狗 ...

  •   等顾翰林被秋安催眠成功后,秋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离开顾家,大半夜被呼唤的管家有些奇怪顾翰林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难道是不喜欢弟弟选择的妻子?
      可顾翰林看这个漂亮少年的眼神……管家从未在顾翰林脸上看到过如此专注的神情,那是一种近乎贪婪的凝视,但不知是什么强行给他戴上了克制的镣铐,让顾翰林始终只能和秋安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晚上的没做造型,顾翰林的头发有几缕乱了,相比平常的模样显得有些“不修边幅”,而且或许是夜晚光线不好,管家看到顾翰林唇上似乎沾着发亮的水液,亮晶晶的,像涂了润唇膏。
      而秋安直到坐上车准备回家时,也未曾和顾翰林说过一句话,未曾有过任何一点眼神交流。
      顾翰林就站在原地目送车辆离开,一直看着,看到连汽车尾气都消失不见了,他的眼神仍然粘在那个方向,久久不愿意撕下来。
      管家是知道顾翰林有多么忠诚于“母亲”的,此刻却看不懂他的心了。秋安确实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夺走顾翰林对“母亲”的爱吗?
      “大少,夜深了,您要回去继续休息吗?”
      良久,顾翰林才缓缓转身,似乎刚从一个冗长、美妙的梦境中醒来,眼神里满是留恋和沉迷,但他仔细回想,甜美的梦境却始终隔着一层暧昧的雾霭,让他如同水中捞月般,什么实质性的细节都捞不起来。
      只知道刚刚送了顾溪的男同学回家。
      “……不休息了。”顾翰林揉了揉额角,“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那二少……?他还关在禁闭室。”
      顾翰林想到这个一卵同胞的弟弟就莫名来气,又不知道自己心里那股怨气和嫉妒从何而来,他冷冷地留下一句:“让他继续关着吧,好好反省反省。”
      “是。”
      ……
      秋安回到家时已经筋疲力尽,精神长时间高度紧绷后松开,只余下深深的疲倦。
      他还没能熟练掌握自己的催眠技能,一直在反复给顾翰林下精神暗示,让他认为自己只是顾溪的一个普通男同学而已,而且还不能让别人看出有什么端倪。
      顾翰林的精神力实在顽固,他屡次都差点要冲破秋安下的禁令了,一旦他成功了,一定会反过来控制秋安,到时候秋安就任他拿捏了。
      好在前期□□给得足够多。
      秋安模糊的思绪中莫名闪过一句话——虽然从不哭闹,但也真的是一个难哄的孩子……
      孩子……?
      秋安抱着枕头,缠绕的思绪在渐暗的意识中忽闪,他开始感到失重、漂浮,眼前的景象边缘模糊起来,楼上椅子挪动的声音、楼外偶尔响起的汽车鸣笛声逐渐减退成细微的嗡鸣,环抱着枕头的手臂渐渐松了力道,他垂下眼睫,被睡意吞没。
      并不怎么安稳的梦境里,他在不停地逃跑,脚步不停,秋安不知道自己这样逃跑是为了什么,但他直觉,只要稍微松懈一点,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他已经身处深渊了。
      因为无论秋安怎么跑,躲到多么隐蔽的角落里,天上始终悬着一颗巨大的绿色眼球,大到仿佛只要伸手就能碰到那湿润的表面,这颗眼球随着秋安的身影转动,无论他躲到哪里,那冰冷、黏稠的凝视都如影随形。
      仿佛在告诉秋安——整个世界都在凝视你,你走到哪里,哪里就要占有你。
      当秋安跑累了,双腿酸软得动弹不得了,周围就涌现出无数的男人——那场景着实令人头皮发麻,他们是从密密麻麻的卵里钻出来的,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有黏液,他们拥挤着、厮杀着,但目的永远只有一个——母亲。
      当秋安被人拖着脚踝马上就要被男人们分食殆尽之时,他惊醒了,立刻惊坐起来,纤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冷汗浸透了他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秋安的指尖死死攥着濡湿的床单,骨节泛出脆弱的白,一种被无形之物监视的恶寒久久无法褪去,他只得环抱住自己微微发颤的双臂。
      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在告诫秋安——绝对,绝对不要再陷入这样的困境之中。
      斛律承也好,顾溪也罢,抑或是顾翰林……不能由他们摆布。
      他不能再任由事态恶性发展。
      就这样枯坐到天明,秋安洗了把脸就去学校了。
      他心事重重,走到拐角时差点和人撞个满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秋安下意识低声说了句抱歉,就听到对方冷哼一声:“现在投怀送抱都这么低级了么?”
      言语间流露出的傲慢让秋安感到不快,他的眼神打过去,却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祖母绿眼睛,让他心头一颤。
      “斛律承……?”
      “你什么眼神?”对方似乎不高兴了,“谁是斛律承?”
      秋安一怔,仔细看看,这人虽然和斛律承长相相似,但表情动作远比斛律承要生动得多——有点像脱去人机味儿的斛律承。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秋安不愿与之多纠缠,抬脚就要走,却被伸手拦下。
      “我让你走了吗?”
      怎么没完没了了?秋安面无表情地说:“我跟你道歉了。”
      “你道歉我就要接受?”
      “你想怎么样?”
      那人眯起眼睛打量着秋安不耐烦的神色,说:“我好像认识你。”
      秋安抱着胳膊,冷冷地回了句:“我不认识你。”
      那人愣了愣,随即勾起嘴角:“那接下来你就要好好认识我了,宝贝。”
      秋安觉得自己出门之前应该看看黄历的。
      怎么没安稳几小时就碰到疯子?
      高级人类的精神力控制对一个低级人类来说,就像见鬼了、中邪了——总之身体不由自己控制了,手脚莫名就动起来了。
      秋安在被控制着走向无人的画室时,庆幸至少这不是精神力攻击,只是恶作剧性质的玩闹而已——之前那些少爷们也会这样作弄他,但有顾溪在,都不敢太过火。
      他一步一步走到画室里面,被操控着反锁了门。
      随即,两只手高高举起,像是被隐形的绳子紧紧捆在了空中,可怜的低级人类被静滞在屈从的姿势中,让秋安看起来像一具任人玩弄的漂亮人偶。
      长相酷似斛律承的少年恶劣地拿起一支画笔,用笔尖撩开秋安的衣服。
      “我想起你是谁了。论坛上人尽可夫的秋安。”
      “……”
      “你的照片我看完了,没什么意思。”笔尖往下一划,扣子就神奇地解开了,露出牛乳般细腻的白皙肌肤。少年的呼吸似乎重了一些,他说:“看吧,瘦巴巴的,一点肉都没有,真不明白怎么这么多人爱看。”
      秋安仍然没说话,他不理人的态度让少年有些恼火,动作幅度大了些,于是秋安的衣服被扯开大半,从少年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微微的起伏。
      死一般的寂静后,秋安听到他咬牙切齿地说了四个字。
      人尽可夫。
      秋安微微偏头,鸦羽似的黑发掠过额角,唇角勾起,眼波流转间他的目光像羽毛轻轻刷过对方的脸,声音像裹了一层蜜:“难道,你不想当我的丈夫吗?”
      少年一僵,瞳孔几不可闻地紧缩了一瞬,下颌线绷紧了,视线下意识移开半寸,声音流露出一丝紧涩:“……不知廉耻。”
      他转身背对着秋安又大声说了一遍不知廉耻,仿佛这样就能维持好镇定。
      结果一回头看到秋安衣裳半敞,任人鱼肉的姿态时,脑海里不知道浮现了什么画面,险些鼻子一热发生流血事件。他猛地摸了摸鼻子,还好,干的,没有出丑。
      秋安的引诱并未停歇,舌尖微微探出,说的不是少年爱听的话:“斛律承也想当'不知廉耻‘的我的丈夫,你和他长得很像,想的也一样吗?”
      “闭嘴!”少年愤怒地止住秋安的话头,绿色眼眸里的瞳孔诡异地收缩成竖瞳又恢复成圆形,表情有些不受控制地崩坏,“我不是斛律承!我叫斛律元!斛律承已经被……”
      “已经被……”
      斛律元的话卡在这里,他想说的是“被厌弃”,但不知为何产生了巨大的恐慌,叫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仿佛只要继续说下去,被厌弃的人就成了自己。可为什么要说斛律承已经被厌弃,他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毫无由来的说法。
      我没有被厌弃。
      我没有被厌弃。
      斛律元抿紧嘴唇,透出点倔强来,他不断变化的瞳孔里唯有一个人的身影,一个让他喘不过气、心如刀绞的身影。
      三言两语就能使他破防。
      多么会玩弄人心。
      “秋安,我要你,永远记住我的名字。”
      他操起画笔,抵在秋安白皙的小腹上,缓慢地划下第一笔,笔尖冰凉的触感引得腹上的软肉轻微发颤,汗液洇湿了笔迹。
      秋安可怜的一直在颤抖的小腹白得太晃眼,斛律元写几个字写得满头大汗,急得直接伸手按了上去,手指瞬间陷入一阵软绵,良好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用了劲。
      这简直是一场凌迟,秋安闭上眼睛,纤密的睫毛抖得厉害。空气中只剩下两人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一个觉得羞辱,一个觉得难耐。
      直到斛律元的名字横在秋安的小腹上,红色的字迹像魅魔的纹路,看上去活色生香。
      斛律元半跪在秋安小腹面前,闻到他温热的肌肤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那气息并不浓烈,却极有渗透力,混着一丝微甜的、近乎蛊惑的暖意,无声无息地漫入空气,缠绕鼻尖,直至骨缝。
      秋安小腹上的肌肉仍紧绷着,每一寸线条都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汗液沿着小腹滑落,留下一道湿痕。
      鬼使神差的,斛律元伸出了舌头。
      好甜。
      紧接着他的意识瞬间陷入一池温暖黏稠的蜜汁中,思维被甜腻的暖意包裹、拖拽,逐渐失去知觉。
      甜蜜的控制随之而来——“放开我。”
      秋安终于得以把手放下,他揉了揉酸软的胳膊,看到半跪在自己身边的人就来气,尤其是那张脸——那张强迫自己怀孕哺乳的脸,对秋安来说尤为面目可憎。
      斛律元还陷在甜蜜的催眠之中,痴痴地抬起脸看秋安,紧接着一阵厉风甩过来,“啪”一声——秋安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脸颊上尖锐的疼痛让斛律元瞬间就清醒了,他捂着脸又是气恼又是不解:“你为什么打我!”
      秋安意有所指地往下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一片狼藉:“你说呢?”
      斛律承的脸上火辣辣的,不知是因为耳光,还是因为秋安本身,他的耳根迅速泛红,热度不受控制地蔓延至脸颊与颈侧,呼吸略微急促,唇瓣抿紧,试图维持镇定,却连指尖都微微发烫。
      “我只是……我只是要你记住我的名字!”
      “所以羞辱我?”
      “这不是羞辱!”斛律元大声说了一句,紧接着解开了自己的衣领,“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把你的名字写在我身上,随便哪里都可以。”
      他褪去上衣,露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向秋安递去画笔。
      画笔没有到秋安手上,被他用脚尖轻轻踢开了。
      秋安问他:“你到底是不是斛律承?”
      斛律元的呼吸轻微一滞,片刻后,他说:“我不是。”
      斛律承已经死了。
      所以他是斛律元。
      母亲讨厌的花枝,便悉数剪去,只留下一朵母亲想要赏玩的花。
      秋安静立不动,眼睛如同结了冰的湖面,冰冷且毫无波澜,他的视线缓慢地扫过斛律元的全身,直到对方几乎要承受不住这冰冷的压迫感。
      片刻后,秋安抬起他的脸,凑近。
      这一幕似曾相识。
      但不同的是秋安并没有吻他,他说的是:“我不信。”
      他不信,不信他并非斛律承。
      斛律元瞳孔紧缩。
      “要怎么样……你才信?”
      秋安勾起唇角,凑到他耳边:“如果你愿意永远做我的狗,我会信的。”
      斛律元的喉咙干渴得冒烟,他的呼吸粗重又黏稠:“做你的……狗?”
      怎么做?
      什么途径?
      怎么报名?
      一切未尽之语被秋安的动作堵在喉头。
      他推倒了斛律元,骑到他身上。
      “我现在很需要一条可以牵制别人的狗,你来的正是时候,但是我无法相信你会忠诚于我,我比较信任我自己的力量。”
      斛律元已经彻底晕乎乎了,混沌迷失的大脑没法分解秋安话语里的含义,他扶着秋安的腰,任由对方作威作福,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秋安趴到他身上,轻声问:“渴吗?”
      斛律元艰难地点头。
      秋安说:“那你可要多喝点。越多越好。越多,才能越听主人的话。”
      “主人……主人……”
      斛律元的所有理智、所有智慧在潮湿且旖旎的幻境中彻底被淹没,他的全世界,就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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