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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港口孤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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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许森感知的指引和哑巴地图的标注，两人在错综复杂的地下管网中艰难穿行了大半天，终于抵达了地图上标记的出口——一个位于废弃港口区边缘的、半淹没在海水中的排水隧道出口。
推开锈死的格栅，咸湿冰冷的海风瞬间涌入，带着浓重的铁锈和腐烂海藻的气味。外面已是黄昏，铅灰色的天空下，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巨大的废弃吊臂如同恐龙的骨架耸立在暮色中，生锈的集装箱堆积成山，海浪拍打着长满藤壶的混凝土堤岸，发出单调而巨大的轰鸣。
与特区璀璨的天际线相比，这里是被时代遗忘的角落，充满了破败与孤独的气息。
“就是这里了。”肖北寒扫视着环境，护目镜快速分析着安全系数和可能的监视点。港口面积广阔，废弃设施众多，易于隐蔽，但也意味着未知的危险。
许森走出隧道，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虽然污浊，却比地下管网的沉闷好了许多。他极目远眺，试图感知这片区域残留的“信息”。混乱、废弃、遗忘……是主要的基调。但在港口深处，靠近旧船坞的方向，他隐约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稳定的能量波动，不同于自然衰减，更像是某种低功耗运行的设备。
“那边，”他指向船坞方向，“有东西……很微弱，但感觉……不一般。”
肖北寒顺着方向望去，数据流显示那片区域电磁背景噪音略低于周边。“过去看看。”
两人借着废弃集装箱和机械的掩护，向船坞方向潜行。越靠近，许森的感觉越清晰——那能量波动带着一种熟悉的、属于高度发达科技的“冰冷感”，但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终于，他们在一座巨大的、如同搁浅巨鲸般的旧货轮船体旁，找到了源头——一个半嵌入船体裂缝中的、流线型的银色舱体。舱体表面有烧灼和撞击的痕迹，但结构基本完整，舱门紧闭，一侧有一个几乎被锈迹覆盖的徽标：心韵科技的旧版LOGO，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心渊’项目 - 野外应急单元”。
“心渊项目！”许森低呼，心跳加速。
肖北寒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上前仔细检查舱体，发现能源核心已耗尽，处于最低功耗的休眠状态，但生命维持系统和基础记录单元似乎仍有微弱能量反应。他尝试用随身工具连接外部数据接口，破解访问权限。
权限等级极高，但肖北寒拥有公司最高级别的通用应急指令码。几分钟后，舱门发出一声沉闷的泄压声，缓缓滑开。
一股混合着消毒水、臭氧和某种……陈旧血液的气味涌出。舱内空间不大，控制台屏幕漆黑，只有几个应急灯发出幽绿的光芒。最显眼的是中央一张固定式的医疗椅，椅子上……赫然固定着一具穿着破烂防护服的人体骨骼！
骨骼的姿态扭曲，似乎死前经历过巨大的痛苦。防护服胸口的名牌依稀可辨：Dr. 许远山。
许森如遭雷击，僵在原地，瞳孔骤缩。父亲……他以为早已在实验室“意外”中灰飞烟灭的父亲，竟然在这里？！
肖北寒迅速扫描骨骼和舱内环境，确认无即时危险。他的目光落在控制台一个还有微弱能量指示的数据存储核心上。他上前，小心地将其取出，连接自己的便携终端。
数据解密过程异常艰难，加密等级远超常规。但随着部分碎片化数据的读取，一段被尘封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逐渐浮现出来……
（第二十二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