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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法庭钟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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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法庭钟声
高志强的拒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严阵以待的专案组头上。傲慢与侥幸，往往是受害者给凶手最好的助攻。
“不能由着他胡来！”郑轩脸色铁青，“明天他出庭，法庭内外我们必须布下天罗地网！便衣混入旁听席，法警换成我们的人，所有出入口严格把控，排查一切可疑人员！技术队，实时监控法庭周边所有公共网络和监控探头，一旦发现‘灰烬之眼’的活动痕迹，立刻报告！”
凌曜补充道：“重点注意那些携带电子设备、行为异常、或者试图接近高志强的人。‘灰烬之眼’擅长利用技术和制造混乱，他/她可能不会采用直接暴力。”
整个警力系统为了一个不肯配合的保护对象，高速运转起来。
翌日上午，市中级法院。庄严肃穆的建筑外，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不同，但空气中却弥漫着无形的紧张。便衣警察混在进入法院的人群中，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法庭内，旁听席坐了不少人，几名穿着法警制服但眼神格外警惕的警察站在关键位置。
高志强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提着公文包，在助手陪同下准时到达。他看起来镇定自若，甚至对周围严密的布控流露出些许不耐烦，与相识的同行点头示意后，便坐在了律师席上，整理着案卷。
凌曜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的角落，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整个法庭。他的耳机里，不断传来各点位“无异常”的报告。
庭审开始。法官入席，程序按部就班地进行。高志强作为辩护律师，表现一如既往地犀利和专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法庭内一切正常。难道“灰烬之眼”放弃了？或者他/她只是在虚张声势？
就在庭审进行到举证质证环节，高志强起身准备发言时，异变陡生！
法庭天花板四个角落的**消防喷淋头**，突然毫无征兆地同时启动！冰冷的水柱猛烈地喷洒而下！
“啊——！”
“怎么回事？！”
法庭内瞬间一片哗然！人们惊叫着从座位上跳起，案卷被打湿，旁听席陷入混乱！
“冷静！保持秩序！”法官用力敲着法槌，但作用甚微。
高志强被淋得浑身湿透，昂贵的西装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他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恼怒地四处张望。
埋伏的法警和便衣立刻行动，一部分试图维持秩序，安抚人群，另一部分则冲向消防控制室和水阀位置！
凌曜没有动，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在混乱的人群中搜索。制造混乱只是手段，对方一定有真正的目的！
他的目光猛地锁定在高志强那被打湿的公文包上！公文包的皮革因为浸水，颜色变深，而在侧面的一个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透过湿漉漉的皮革，散发出微弱的红光！
“炸弹！”凌曜心脏骤停，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冲向律师席！“高律师！趴下！你的包！”
高志强被凌曜的吼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自已的公文包，也看到了那透出的、不祥的红光，他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凌曜如同猎豹般扑到，一把抢过高志强的公文包，触手感觉里面有一个硬物正在发出轻微的嗡嗡震动感！他来不及多想，用尽全力将公文包向法庭前方无人区域猛地投掷出去！
几乎是同时，两名反应过来的特警也扑上前，将吓傻的高志强死死按倒在地，用防弹盾牌护住！
被扔出的公文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并没有发生爆炸。
公文包“啪”地一声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滚了两下，停了下来。那微弱的红光闪烁了几下，熄灭了。
法庭内的混乱渐渐平息，只剩下喷淋头还在孜孜不倦地喷着水，以及人们惊魂未定的喘息声。
一名排爆队员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小心翼翼地靠近公文包，用仪器扫描后，小心地打开。
里面没有炸弹。只有一个被透明防水袋包裹着的、正在运行的老旧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简单的倒计时程序，刚才的红光只是屏幕背景灯。手机连接着一个小的电子墨水屏，上面显示着一行字：
**【**沉默的代价，是浸透的虚伪。下一次，将是真正的审判。——灰烬之眼**】**
一场虚惊。但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极尽羞辱的警告和示威。
“灰烬之眼”根本没有打算在今天动手。他/她只是用这种方式告诉高志强，也告诉警方：我随时可以触碰你，你的防备形同虚设。你的“体面”和“虚伪”，在我面前不堪一击。
高志强被人搀扶起来，浑身湿透，头发凌乱，早没了之前的傲慢，只剩下惊恐和狼狈。他看着那个被取出的手机和屏幕上的字，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消防喷淋系统被证实是被人通过网络入侵了法庭大楼的智能控制系统远程启动的。
凌曜站在原地，冰冷的消防水浸透了他的衬衫，但他仿佛毫无知觉。他看着混乱的法庭，看着惊恐的高志强，看着屏幕上那冷静而充满威胁的话语。
“灰烬之眼”的目的达到了。他/她不仅戏弄了警方，更彻底击垮了高志强的心理防线。这种精神上的碾压和恐吓，有时比□□伤害更有效。
法庭的钟声依旧回荡，但听起来却像是为一场未完成的审判敲响的警钟。
凌曜知道，这仅仅是开始。“灰烬之眼”的下一次行动，绝不会再是警告。
他必须更快地找出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