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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废土危机:异能契 ...

  •   林渡是被金属摩擦的“吱呀”声拽出混沌的。
      睁眼时,视野被一片刺目的昏黄笼罩——不是雾沼的灰雾,是裹挟着沙粒的热风,砸在脸上像细针,鼻腔里灌满了铁锈与焦土混合的气味,呛得他猛咳起来。
      身下是块断裂的钢筋混凝土板,边缘锋利如刀,划得他手背渗出血珠,而他身上的衣服,早已从雾沼的白褂换成了磨损的深灰工装,领口别着的“砚渡”碎玉(尤格赠予的蓝光碎片已与原碎玉融合)烫得惊人,像是在呼应某种外界的能量。
      “沈砚!”他撑着板沿坐起身,手肘蹭到碎石,疼得倒抽冷气。
      视线越过满地断壁残垣,突然顿住——远处的“锈铁穹顶”正被沙暴啃噬。
      那是座用废弃星际飞船外壳和摩天楼残骸搭建的巨大穹顶,本该是废土上最坚固的屏障,此刻却有半面穹顶已经坍塌,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金属支架,像被拔了牙的巨兽骨架,在沙暴中摇摇欲坠。
      更让人心悸的是,穹顶外的沙地上,正爬着几头半米长的“沙虫”——通体覆盖着青黑色硬壳,头部的口器里满是倒刺,涎水落在沙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它们正循着活人的气息,朝林渡的方向缓慢蠕动。
      “别动。”
      熟悉的冷冽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渡抬头,看见沈砚正蹲在一块倾斜的广告牌上,黑色劲装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几道新鲜的划痕,右手掌心泛着淡银色的微光,正死死攥着一根从废墟里拔出来的钢管。
      他的发丝被热风掀起,眼底还带着读心术残留的红血丝,却丝毫不见慌乱,目光锁定在沙虫身上,眉头微蹙:“它们的硬壳怕尖锐金属,我引开,你往穹顶方向跑——那里有活人。”
      林渡刚要应声,突然觉得掌心发暖——是工装口袋里的一颗干瘪种子,不知何时被他攥在手里。
      那是刚才在废墟里捡到的,灰扑扑的像块小石子,可此刻被他的指尖焐着,竟慢慢鼓胀起来,表皮裂开细缝,透出一丝微弱的绿意。
      他愣住的瞬间,最前面的沙虫已经爬到了混凝土板下,口器“咔嗒”作响,震得石板微微发抖,硬壳撞在板沿上,迸出火星。
      “小心!”沈砚低喝一声,猛地将手中的钢管掷了出去——银光闪过,钢管像道锋利的箭,精准地刺穿了沙虫的硬壳,绿色的□□溅在沙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冒出刺鼻的白烟。
      可剩下的沙虫非但没退,反而被血腥味刺激得更疯狂,有两头绕到了广告牌下,试图顺着金属支架爬上去,硬壳刮擦支架的声音,像指甲挠过铁皮,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沈砚的脸色沉了沉,刚要再找金属武器,突然觉得后腰一暖——林渡不知何时已经爬了上来,手里举着一株刚冒芽的藤蔓,藤蔓的顶端还开着朵小小的黄花,花瓣上沾着他指尖的血(刚才爬广告牌时被支架划伤的)。
      “沈砚,你看这个!”林渡的声音带着惊喜,也带着不确定,“它好像……能听我的话!”
      话音刚落,那株藤蔓突然疯长起来,顺着广告牌的支架往下缠,藤蔓上的尖刺狠狠扎进沙虫的硬壳,将两只沙虫吊在了半空中。
      沙虫挣扎着嘶吼,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绿色的□□顺着藤蔓往下滴,落在沙地上,又冒出白烟。
      沈砚瞳孔骤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林渡的指尖正传递出一种温和却强大的能量,那能量与碎玉的波动隐隐呼应,是异能!三百年前,林渡就总说想“让荒芜的地方长出花”,如今在这废土上,竟真的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
      “是植物催生异能。”沈砚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欣慰。
      他伸手按住林渡的肩膀,掌心的银光与林渡指尖的绿意交织,形成淡淡的光罩,挡住了远处飞溅的沙粒,“别耗太多能量,我们先去穹顶,里面的人或许能帮我们。”
      两人顺着藤蔓滑下,刚落地,就听见穹顶方向传来几声急促的枪响。
      远处跑来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为首的是个戴护目镜的中年男人,防护服上印着“绿洲安全区”的标志——一个绿色的水滴图案,边缘已经磨损。
      男人看见他们,立刻挥手喊道:“快过来!沙暴要来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沈砚拉着林渡跑过去,才看清男人的护目镜下,是双布满红血丝却格外明亮的眼睛。
      男人摘了护目镜,露出晒得黝黑的脸,目光在林渡手里的藤蔓和沈砚掌心的银光上扫过,瞳孔微缩:“你们……是异能者?”
      林渡刚要点头,突然觉得天暗了下来——抬头时,沙暴已经到了,昏黄的沙尘像堵移动的墙,瞬间吞没了远处的废墟,连锈铁穹顶都变得模糊起来,空气中的沙粒越来越密集,打在脸上生疼。
      男人脸色一变,拉着他们往穹顶的入口跑:“快!进安全区!沙暴里有辐射,会灼伤皮肤,还会引来‘金属兽’!”
      跑过入口时,林渡回头看了一眼——被藤蔓吊住的沙虫已经被沙暴卷走,而他刚才攥过种子的掌心,还残留着淡淡的绿意,像是在提醒他,这趟废土之旅,才刚刚开始。
      沈砚察觉到他的目光,握紧了他的手,碎玉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温和而坚定:“别担心,以后我们一起,让这里长出更多的花。”
      林渡的眼眶突然发热。
      废土的风很烈,沙粒很疼,可身边有沈砚,掌心有碎玉的温度,还有刚觉醒的异能——好像再绝望的地方,也能生出希望。
      安全区比林渡想象的更“拥挤”,却也更有人情味。
      穿过锈铁穹顶的防御门,里面是用废弃集装箱和星际飞船残骸搭建的居住区,密密麻麻的房屋沿着金属支架分层排列,像座悬空的蜂巢。
      每层都有狭窄的金属通道,通道两侧挂着风干的沙麦和闪烁的应急灯,灯光昏黄,却给这冰冷的废土添了丝暖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煮熟的沙麦香气,偶尔能看见穿着校服的孩子在通道上跑,手里拿着用废铁做的玩具,笑声清脆,冲淡了废土的压抑。
      “这里是‘绿洲安全区’,废土上仅存的三个安全区之一。”
      老周(也就是刚才救他们的男人)领着他们往中层走,边走边解释,“穹顶是用前文明星际飞船的外壳改造的,能挡住沙暴和辐射,但里面的资源快耗尽了——尤其是净水,上个月‘净水站’被掠夺者炸了一半,现在每天只能限量供应,每人每天只有五百毫升,够喝不够用。”
      林渡注意到,通道两侧的墙壁上,贴着很多张泛黄的海报。
      有些海报上画着一片绿色的草原,下面写着“重建家园”,字迹已经模糊;还有些海报上贴着失踪者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和老周一样的防护服,眼神里满是对生存的渴望,边缘被人用胶带反复粘过,显然被很多人关注过。
      “掠夺者是什么?”沈砚突然问,他的目光落在一张被划烂的海报上——海报上的男人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带着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刀疤,下面写着“首领雷哥,危险!靠近者死!”,字迹凌厉,像是用刀刻上去的。
      老周的脚步顿了顿,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些:“是群靠抢夺资源为生的疯子。他们以前也是安全区的人,后来因为‘资源分配’的问题叛逃,组建了‘黑蝎团’,专门抢异能者和净水站。”他顿了顿,补充道,“上个月炸我们净水站的,就是他们。而且……他们还在抓异能者,据说要把异能者的能量抽出来,注入武器里,强化武器的威力。”
      林渡心里一紧,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碎玉——他和沈砚都是异能者,要是被掠夺者发现,肯定会被盯上。
      沈砚似乎察觉到他的担心,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掌心的银光闪了闪,像是在无声安抚:【别怕,我会保护你。】
      走到中层的一间集装箱房前,老周推开门:“你们先住这儿,里面有干净的水和压缩饼干,都是安全区最好的物资了。我去给你们登记,顺便拿点治外伤的药——你们身上的划痕得处理下,不然在这废土上,很容易感染。”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上下铺的铁床和一张破旧的金属桌,桌子上放着一个军用水壶和两包印着“沙麦压缩饼干”的包装。
      林渡坐在下铺,刚要拧开水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叹息。
      他走到窗边,撩开破旧的窗帘——几个居民正围着一个穿着破洞防护服的老人,老人手里拿着个空水桶,蹲在地上,肩膀不停颤抖,哭声嘶哑:“今天的净水又没了……我孙子还发着烧,需要水擦身子,需要水吃药啊……你们就行行好,匀我一点吧……”
      旁边的居民们都沉默着,有人递过去半块干硬的沙麦饼,有人叹了口气:“老陈,不是我们不帮你,我们家的水也只够喝两天了,孩子还要上学,总不能让孩子渴着吧?”
      “就是啊,老陈,这不是我们不帮你,是真的没多余的水了……”
      林渡的心里像被揪了一下,酸得发疼。他想起自己刚觉醒的植物催生异能——植物需要水才能生长,可如果反过来,能不能用植物来净化水?前文明的课本里好像提过“植物净水法”,利用植物的根系吸附水里的杂质和辐射。
      他刚要开口,就看见沈砚走到他身边,指着窗外一根生锈的金属管道:“那是安全区的废弃水管,以前应该是连接净水站的。要是能把它改造成简易净水装置,再用你的植物过滤……说不定能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渡眼睛一亮,刚才的沉重感瞬间被希望取代。
      他拉着沈砚往外跑,正好碰到回来的老周。老周看见他们手里拿着的废弃水管(沈砚刚从通道旁捡的,还带着铁锈),疑惑地问:“你们这是……要修水管?”
      “老周,你有净水的样本吗?”林渡的声音很急切,眼底满是期待,“我想试试用植物过滤水!我的异能能催生植物,说不定它们的根系能吸附水里的杂质和辐射!”
      老周愣住了,手里的药箱差点掉在地上。
      他盯着林渡看了几秒,突然激动地抓住林渡的手:“你说真的?前文明的资料里确实提过‘植物净水法’,但废土上的植物早就变异了,根系里都带着辐射,没人敢试……你要是真能行,安全区的净水危机就解决了!”
      他立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试管,里面装着半管浑浊的水,水里还飘着细小的沙粒:“这是昨天从废弃水源里抽的水,检测过,有轻微辐射,不能直接喝。你要是能把它净化成可饮用水,你就是安全区的救星!”
      林渡接过试管,深吸一口气,将指尖的绿意缓缓注入试管——淡绿色的光顺着试管壁蔓延,水里的沙粒慢慢沉淀,浑浊的水变得越来越清澈,试管壁上还长出了一层薄薄的绿色苔藓,苔藓像有生命似的,慢慢吸收着水里的辐射。
      老周激动得手都在抖,立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检测仪,对着试管一扫——屏幕上的数字从“辐射值150(超标)”慢慢降到“0”,旁边还跳出一行字:“水质达标,可直接饮用。”
      “成了!真的成了!”老周的声音都在发颤,他一把抱住林渡,又拍了拍沈砚的肩膀,“你们真是安全区的救星!我这就去通知大家,让大家把废弃的水管都找出来,我们一起建净水装置!”
      周围的居民也围了过来,看到试管里清澈的水,都欢呼起来。
      那个叫老陈的老人更是拉着林渡的手,不停地道谢,眼泪掉在林渡的手背上,温热而滚烫:“谢谢小伙子,谢谢小伙子!我孙子有救了,我们安全区有救了!”
      林渡笑着摇头,心里暖暖的——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异能能帮到这么多人,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让他安心。
      沈砚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被居民围着,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掌心的银光轻轻落在他的肩上,无声地传递着力量,读心术也悄悄捕捉着他的情绪:【原来,帮别人的感觉这么好。】
      可就在这时,安全区的警报突然响了——“呜——呜——”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安全区的宁静,应急灯瞬间变成了红色,在通道上闪烁,像在警示危险。
      老周的脸色瞬间变了,抓起墙上的对讲机:“怎么回事?!是不是掠夺者来了?!”
      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周医生!是黑蝎团!他们在攻防御门!还带着‘金属兽’!防御门快撑不住了!”
      林渡和沈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掠夺者,终究还是来了。
      林渡跟着老周和沈砚跑到穹顶外层的防御台,扶着冰冷的金属栏杆往下看——远处的沙地上,黑压压的掠夺者正围着防御门攻击。
      他们穿着黑色作战服,手里拿着改装的枪械和能量刀,枪口冒着蓝光,子弹打在防御门上,发出“砰砰”的巨响。
      而最前面的,是三头“金属兽”——那是种被掠夺者改造过的变异生物,身体覆盖着厚厚的金属板,头部的角像锋利的钢刀,正用头猛撞防御门,门板上已经出现了几道狰狞的裂痕,金属碎片飞溅,落在沙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是雷哥!”老周指着掠夺者队伍最前面的男人,声音发紧——正是海报上那个带刀疤的人,他骑着一头比其他金属兽更大的变异兽,身上穿着黑色的铠甲,手里举着一个扩音喇叭,声音透过喇叭传来,带着嚣张的笑意,“沈砚!林渡!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把林渡交出来!不然我拆了你们的安全区,让里面的人都变成沙虫的食物!”
      沈砚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握紧拳头,掌心的银光越来越亮,周围的金属支架开始微微震动,细碎的金属碎片从支架上脱落,悬浮在他身边:“我去挡住金属兽,你们组织居民撤离到下层避难所!”
      “不行!”林渡一把拉住他,指尖的绿意蹭到沈砚的手腕,带着急切,“你的异能刚觉醒,还不稳定,金属兽的金属板太厚,你强行操控会反噬的!”
      他想起刚才在废墟里,沈砚为了掷钢管,指尖已经有些发白——那是异能消耗过大的征兆,现在要对抗三头金属兽,肯定会更吃力。
      沈砚却摇了摇头,轻轻拨开他的手,指尖的温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没事。你忘了?三百年前,我就习惯了保护你。”他的目光落在林渡的脸上,眼底的红血丝还没消,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留在这里,用植物加固防御门,尽量拖延时间,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转身跃下防御台,冷风瞬间裹住他的身体,黑色劲装下摆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落地的瞬间,掌心银光暴涨,地面上散落的废铁碎片、钢筋头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飞速聚到他身前,在指尖凝练成一把半米长的金属剑——剑刃泛着冷光,边缘还带着未打磨的锋利锯齿。
      最前面的金属兽已经撞得防御门“吱呀”作响,见沈砚下来,猛地转头,猩红的眼睛锁定他,发出震耳的嘶吼,带着金属摩擦的杂音。
      它迈着沉重的步伐冲过来,每一步都让沙地陷下一个坑,头部的钢角直对着沈砚的胸口。
      沈砚侧身避开,金属剑横向划过,“铛”的一声砍在金属兽的硬壳上,溅起一串火星。
      硬壳竟只留下一道浅痕,金属兽吃痛,转身用尾巴狠狠抽向沈砚——那尾巴上裹着厚厚的金属片,抽在地上能砸出裂痕。
      沈砚翻身跳上一块断墙,指尖再次发力,几根钢筋从地面窜出,缠住金属兽的尾巴,试图限制它的动作。
      可另一头金属兽已经绕到他身后,钢角对准他的后背猛刺过来!
      沈砚刚要转身,就听见头顶传来林渡的喊声:“沈砚!小心!”
      他抬头,看见一片绿色的藤蔓从防御台上垂下来,像瀑布般缠住身后金属兽的脖子,藤蔓上的尖刺狠狠扎进金属缝隙里。
      林渡趴在防御台边缘,脸色发白,指尖还在不断涌出绿意,显然已经开始消耗异能:“我帮你牵制它们!你专心对付前面的!”
      沈砚心头一紧,读心术瞬间捕捉到林渡的想法:【藤蔓撑不了多久,得快点解决,不能让沈砚受伤。】他咬了咬牙,金属剑再次凝聚力量,这次不再硬碰硬,而是瞄准金属兽腿部的关节——那里的金属板最薄,是改造时的薄弱点。
      他冲上前,金属剑精准刺入关节缝隙,猛地一拧。
      金属兽发出痛苦的嘶吼,膝盖处的金属板裂开,绿色的液压油顺着裂缝流出来,瘫倒在沙地上。
      可就在这时,沈砚的胸口突然一阵闷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他忍不住咳了一声,指尖的银光瞬间弱了几分——异能反噬来了。
      “沈砚!”林渡看得清楚,心都揪了起来,指尖的绿意不受控制地暴涨,更多的藤蔓从地面钻出来,缠住最后一头金属兽的四肢,甚至有几根藤蔓顺着沈砚的手臂缠上去,像是想给他做层保护。
      可慌乱中,一根带刺的藤蔓不小心勾住了沈砚的劲装领口,把他的衣领扯得歪了些,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红痕——那是之前在雾沼被黑袍人划伤的旧伤。
      沈砚哭笑不得,却又暖得发疼。
      他抬手轻轻扯掉缠在手臂上的藤蔓,对着防御台喊:“别慌!我没事!控制好异能,别透支!” 可读心术分明听见林渡在想:【怎么会没事?他都咳了,肯定很疼……】
      雷哥坐在变异兽上,看着下面的缠斗,眉头皱了皱——没人看见,他握着缰绳的手悄悄收紧,指节泛白。他对着对讲机喊:“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别让他靠近防御门!” 可掠夺者们冲上去时,却总在快要碰到沈砚时“不小心”偏了方向,像是在刻意避开要害。
      老周在防御台上看得疑惑,拉着身边的守卫问:“你觉不觉得……黑蝎团的人好像在放水?” 守卫点头:“是啊,刚才有个家伙的枪明明对准沈先生的后背,却故意打偏到地上。”
      老周眯起眼睛,看向雷哥的方向,心里升起一丝疑云。
      沈砚终于解决了第二头金属兽,可第三头金属兽突然挣脱藤蔓,疯了似的冲向防御门——不是冲沈砚,是冲门后的居民区!
      沈砚心里一沉,刚要追,就看见雷哥突然从变异兽上跳下来,手里的能量刀劈向金属兽的脖子,大喊:“疯了吗?!目标是异能者!不是居民!”
      金属兽被劈得顿了一下,沈砚趁机冲上前,金属剑刺穿它的头颅。
      可这一下,沈砚的反噬更重了,他扶着金属兽的尸体,咳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林渡再也忍不住,从防御台上跳下来,踉跄着跑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胳膊:“沈砚!你怎么样?别撑了!”
      沈砚想摇头说没事,却看见林渡的嘴角也沾着血丝——刚才催生太多藤蔓,林渡也透支了。
      他心里一酸,伸手擦掉林渡嘴角的血,声音放得很轻:“傻不傻?跟我逞什么强?”
      雷哥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相扶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对着对讲机喊:“撤!今天先到这!”
      掠夺者们像是早有准备,飞快地扶起受伤的同伴,抬着金属兽的尸体撤退,很快消失在沙暴的边缘。
      林渡还想追,却被沈砚拉住:“别追了,我们现在都没力气,追上去也讨不到好。”
      他抬头看向雷哥撤退的方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雷哥的攻击明明可以更狠,却偏偏留了余地,甚至在最后还帮了他一把。
      老周跑过来,手里拿着急救包,看见两人都带伤,赶紧打开:“快处理下伤口,尤其是沈先生,异能反噬不能拖,会伤根基的。”
      他给沈砚擦嘴角的血时,突然“咦”了一声:“沈先生,你衣领里露出来的是什么?”
      沈砚低头,看见“砚渡”碎玉从领口滑出来,刚才打斗时被扯松了绳子。
      碎玉在阳光下泛着淡蓝的光,老周看到碎玉的瞬间,瞳孔突然放大,手里的纱布都掉在了地上:“这……这是‘十界守护玉’?你是……守护者?”
      林渡和沈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老周捡起碎玉,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声音带着颤抖:“前文明的资料里记载过,这种玉是十界守护者的信物,能唤醒异能,还能……对抗黑影。” 他抬头看向雷哥撤退的方向,脸色变得凝重,“我好像知道雷哥为什么要抓异能者了,他不是要抽异能,是怕黑影盯上你们……”
      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读心术突然捕捉到一丝微弱的想法——不是林渡的,也不是老周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黑影还在盯着安全区,我得继续装恶人……】
      是雷哥的想法?沈砚皱紧眉头,看着沙暴渐散的远方,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
      林渡扶着他,指尖还在轻轻发抖,却坚定地说:“不管雷哥想干什么,我们都得先治好伤,然后弄清楚真相。安全区的人还等着我们,不能让他们再受威胁。”
      沈砚点头,握紧林渡的手,碎玉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驱散了些许反噬的疼痛。
      废土的夕阳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沙地上,雷哥留下的一串脚印,正慢慢被风沙掩埋——像是在隐藏什么秘密。
      沈砚的异能反噬比想象中严重,昏睡了整整一天。
      林渡守在他床边,寸步不离。集装箱房里的应急灯亮了又暗,他时不时摸一下沈砚的额头,又帮他掖好盖在身上的薄毯——那是老周找给他的,用前文明的合成纤维做的,很轻却很保暖。
      沈砚的脸色还是苍白,嘴唇干裂,林渡用棉签蘸着净水,轻轻擦在他的唇上,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他怎么样了?”老周端着一碗熬好的沙麦粥走进来,脚步放得很轻。
      粥里还加了点晒干的野菜碎,是安全区里难得的新鲜食材。
      林渡抬头,眼底带着红血丝:“还是没醒,医生说反噬伤了内腑,得慢慢养。” 他指了指沈砚胸口的碎玉,“你说这是‘十界守护玉’,能对抗黑影,那它能不能帮沈砚缓解反噬?”
      老周放下粥碗,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碎玉:“守护玉能稳定异能波动,但反噬是强行使用异能的后遗症,只能靠静养。不过……”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我昨天整理前文明的资料,发现雷哥以前也是守护者,而且他手里,也有一块守护玉的碎片。”
      林渡愣住了:“雷哥?他不是掠夺者首领吗?怎么会是守护者?”
      “他以前是绿洲安全区的建立者之一,”老周叹了口气,坐在桌边,慢慢说起往事,“十年前,废土上还没有几个安全区,雷哥带着我们在废墟里找物资,建防御,那时他还是大家眼里的英雄。直到三年前,黑影出现了。”
      “黑影?”林渡的心跳加快,想起在青藤旧馆和雾沼遇到的黑影。
      “对,就是你们遇到的那种黑影。”
      老周的眼神变得沉重,“三年前,黑影突然出现在安全区附近,以人的执念为食,当时很多居民被它吞噬。雷哥为了保护大家,带着守护玉碎片去对抗黑影,可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不仅叛逃了安全区,还组建了黑蝎团,到处抢异能者。”
      “可他昨天明明在帮我们……”林渡想起雷哥劈向金属兽的那一刀,还有掠夺者们故意打偏的子弹。
      “我怀疑,他是故意装成恶人。”老周压低声音,“黑影以执念为食,异能者的执念更强,更容易被盯上。雷哥抢异能者,可能是想把黑影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不让它伤害安全区的居民。而且我昨天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就是守护玉碎片——只是被黑布裹住了,我以前见过。”
      林渡心里五味杂陈,想起雷哥脸上的刀疤,想起他对着对讲机喊“别伤居民”时的语气,突然觉得那个“危险的掠夺者首领”,其实也在默默守护着什么。
      就在这时,沈砚的手指动了动,眼睫轻轻颤了颤。林渡立刻凑过去,轻声喊:“沈砚?你醒了?”
      沈砚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模糊,看到林渡,嘴角慢慢勾起一丝浅笑:“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他想坐起来,却被林渡按住:“别乱动,医生说你得静养。老周熬了粥,我喂你喝一点。”
      老周识趣地站起来:“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净水装置的进度,有情况再过来。” 说完便轻轻带上门,把空间留给两人。
      林渡端起粥碗,用勺子舀起一点,吹凉了送到沈砚嘴边。
      沈砚张口喝下,粥的温热顺着喉咙滑下去,缓解了些许干涩。
      他看着林渡眼底的红血丝,心里一疼:“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
      “我没事,你好了就行。”林渡避开他的目光,又舀了一勺粥,却被沈砚抓住手腕。
      “别骗我。”沈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读心术虽然还没恢复,但我能感觉到,你在担心我,担心安全区,还在想雷哥的事。”
      林渡的耳尖红了,只好点了点头,把老周说的往事告诉了沈砚。
      沈砚听完,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昨天听到他的想法了,他说‘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黑影还在盯着安全区’。”
      “那我们该怎么办?”林渡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他知道,沈砚总能想到办法。
      “先养好伤,再找机会接触他。”沈砚握紧林渡的手,“他既然在保护安全区,就不会真的伤害我们。我们得让他知道,我们不是敌人,是可以一起对抗黑影的同伴。”
      接下来的几天,沈砚慢慢恢复,林渡则每天去帮忙搭建净水装置。
      他的植物催生异能越来越熟练,不仅能用苔藓净化水,还能催生出生长快速的沙麦苗,种在安全区的空地上——绿油油的小苗在废土上格外显眼,给居民们带来了希望。
      居民们都很喜欢他,孩子们会拿着用废铁做的小玩具送给她,老人们会把省下来的沙麦饼塞给他,连以前总皱着眉的老陈,也会笑着跟他打招呼:“小林啊,今天的水又多了不少,多亏了你!” 林渡的万人迷体质在废土上慢慢显现,不是因为外貌,而是因为他带来的希望和温暖。
      这天下午,林渡正在给沙麦苗浇水,突然听见防御门方向传来喧哗。
      他跑过去,看见几个黑蝎团的成员站在门外,为首的是个瘦高个,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对着守卫喊:“我们首领让我们送东西来,给沈砚和林渡。”
      守卫们警惕地举着枪,老周也赶了过来。
      瘦高个把包裹放在地上,往后退了几步:“里面是首领给的异能稳定剂,还有一张地图,说是能找到更多净水水源。首领说,别让黑影盯上安全区,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便转身带着人走了,没再多说一句话。
      老周打开包裹,里面果然有两瓶蓝色的液体(异能稳定剂),还有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标着几个红色的点,旁边写着“可饮用水源”。
      林渡拿起稳定剂,心里酸酸的——雷哥明明在关心他们,却还要装成冷漠的样子。
      沈砚也赶了过来,看着地图,眉头皱了皱:“这几个水源都在黑蝎团的地盘附近,他是想引我们过去见他。”
      “那我们去吗?”林渡问。
      “去。”沈砚点头,眼神坚定,“我们得跟他谈谈,弄清楚黑影的情况,也让他知道,我们可以一起对抗黑影,不用他一个人扛。”
      第二天一早,沈砚和林渡带着稳定剂和地图,瞒着老周,悄悄离开了安全区。
      沙地上的风还是很大,两人按照地图的指引,往黑蝎团的地盘走。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远处出现了一座废弃的工厂,工厂外有黑蝎团的人守着,见他们过来,没有攻击,反而领着他们往里走。
      工厂里很安静,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雷哥坐在一间破旧的办公室里,面前放着一张废土地图,见他们进来,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们倒是敢来。”
      “你找我们来,不是为了害我们。”沈砚开门见山,目光落在雷哥脖子上的黑布上,“你脖子上的,是守护玉碎片吧?”
      雷哥的身体僵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黑布,没说话。
      “老周都告诉我们了,你以前是安全区的英雄,你叛逃,是为了引开黑影。”林渡看着他,语气诚恳,“你不用一个人扛着,我们也是守护者,我们可以一起对抗黑影。”
      雷哥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你们以为对抗黑影那么容易?三年前,我带着守护玉碎片去对抗它,结果不仅没打赢,还被它缠上了——它能感知到我的执念,我要是留在安全区,它迟早会找过来。我装成恶人,抢异能者,就是想让它以为我是‘坏的执念’,把它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
      他解开脖子上的黑布,露出里面的守护玉碎片——和沈砚的碎片一样,上面刻着模糊的纹路,只是颜色更深,像是被黑影的气息染过。
      “黑影最近越来越强了,它在找完整的守护玉,想彻底打破十界封印。”
      雷哥的眼神变得凝重,“你们的碎片,加上我的,还有之前尤格给你们的,已经集齐了三块,剩下的几块在其他世界。你们得快点找齐,不然不仅是废土,整个十界都会被黑影吞噬。”
      沈砚握紧手里的碎片,心里明白了——十界的冒险,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守护所有世界的人。
      “我会继续装成恶人,引开黑影的注意力。”雷哥站起来,走到门口,“你们回安全区,保护好居民,找齐剩下的碎片。记住,别让黑影知道你们的计划。”
      林渡看着雷哥的背影,突然问:“你脸上的刀疤,是对抗黑影时留下的吗?”
      雷哥顿了顿,没回头,声音却软了些:“是。不过都过去了。” 说完便推门出去,只留下一个坚定的背影。
      沈砚和林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
      他们走出工厂,沙地上的风依旧凛冽,可心里却充满了力量——因为他们知道,还有人在和他们一起,默默守护着这片荒芜的土地。

      回到安全区后,沈砚和林渡没有告诉居民们雷哥的真相,只是悄悄加快了净水装置的建设,同时培养更多的沙麦苗——他们知道,黑影随时可能再来,必须做好准备。
      沈砚的异能慢慢恢复,开始教安全区的守卫使用金属武器,用金属操控帮他们加固防御门;林渡则每天催生植物,不仅净化水源,还在安全区周围种上带刺的藤蔓,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居民们都觉得,有这两个异能者在,安全区越来越安全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可平静只维持了半个月。
      这天晚上,沙暴突然降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应急灯变成了红色,警报声刺耳地响起,守卫们在防御门上大喊:“黑影!黑影来了!”
      沈砚和林渡立刻跑到防御台,往远处看去——沙暴中,一团巨大的黑影正快速靠近,比在青藤旧馆和雾沼遇到的大了好几倍,雾状的身体里还隐约能看到无数双红色的眼睛,透着嗜血的光芒。
      “是黑影!它变强了!”沈砚的脸色沉下来,掌心开始凝聚金属碎片,“林渡,你用藤蔓加固防御门,我去对抗它!”
      “我跟你一起去!”林渡抓住他的手,指尖涌出绿意,“我们一起对抗它,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沈砚还想再说,读心术却捕捉到林渡的想法:【这次不能让沈砚独自冒险,我们是一起的。】他心里一暖,点了点头,握紧林渡的手:“好,一起去。”
      两人刚要下防御台,就看见远处的沙地上出现了一队人影——是黑蝎团!
      雷哥带着他的人,正朝着黑影的方向跑去,手里的武器泛着冷光。
      “雷哥!”林渡喊了一声,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雷哥似乎听到了,回头看了一眼防御台,然后便转身冲向黑影,大喊:“黑蝎团的人!跟我上!把黑影引开!别让它靠近安全区!”
      黑蝎团的成员们没有犹豫,跟着雷哥冲了上去,子弹打在黑影身上,却像石沉大海,没起到任何作用。
      黑影被激怒了,伸出一条黑色的触手,卷住最前面的一个黑蝎团成员,瞬间将他吞噬。
      “不要!”林渡看得目眦欲裂,想冲过去帮忙,却被沈砚拉住:“别冲动!黑影太强了,我们得找机会,不能硬拼!”
      雷哥显然也知道硬拼没用,他从脖子上扯下守护玉碎片,高高举起,碎片发出淡淡的红光——那是在燃烧自己的执念,增强碎片的力量。
      黑影果然被碎片吸引,放弃了其他黑蝎团成员,朝着雷哥冲过去,巨大的触手卷向他的身体。
      “沈砚!林渡!”雷哥对着防御台的方向大喊,声音带着决绝,“守护玉碎片你们拿着!一定要找齐剩下的!保护好安全区!保护好十界!”
      他突然冲向黑影,将守护玉碎片狠狠塞进黑影的核心——黑影发出凄厉的尖叫,触手疯狂地扭动,却无法摆脱碎片的力量。
      雷哥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显然是被黑影吞噬了,可他脸上却带着笑容,最后看了一眼安全区的方向,彻底消失在黑影中。
      “雷哥!”林渡的眼泪掉了下来,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终于明白,那个总是装成恶人的掠夺者首领,其实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他们。
      黑影因为吞噬了雷哥和守护玉碎片,变得不稳定,开始慢慢消散。
      沈砚抓住机会,掌心的金属剑凝聚所有力量,冲向黑影的核心,狠狠刺入——黑影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彻底消失在沙暴中。
      沙暴慢慢停了,天空露出了微弱的星光。
      防御台上一片寂静,黑蝎团的成员们站在沙地上,低着头,沉默地悼念他们的首领。
      林渡走下防御台,捡起雷哥掉在地上的黑布,上面还残留着守护玉碎片的温度,心里酸得发疼。
      沈砚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他,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没有白牺牲,我们会完成他的使命,找齐守护玉碎片,彻底封印黑影,保护好安全区,保护好十界。”
      林渡靠在沈砚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以前还以为他是坏人……他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做的……”
      “因为他是守护者。”沈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就像我们一样,为了守护想守护的人,愿意付出一切。”
      第二天,安全区的居民们都知道了雷哥的事。
      老陈带着居民们,在安全区中心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雷哥之墓”,还有一行小字:“以恶为名,以善为心,守护者永不落幕。”
      孩子们会在石碑前放上自己做的小玩具,老人们会放上一碗干净的水,纪念那个默默守护他们的“掠夺者首领”。
      沈砚和林渡站在石碑前,手里拿着三块守护玉碎片——他们的,还有雷哥的。
      碎片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我们该走了。”沈砚看着林渡,眼神坚定,“还有剩下的守护玉碎片在其他世界,我们得找齐它们,彻底封印黑影,完成雷哥的使命。”
      林渡点头,擦去眼角的泪水,握紧沈砚的手:“好,我们一起走。不管接下来要去什么世界,我都跟你一起。”
      两人转身,朝着安全区外的光门走去——那是离开废土的通道,是前往下一个世界的入口。
      居民们站在通道两侧,挥手送别他们,眼里满是感激和不舍。
      “一定要回来啊!”老陈喊着,声音带着哽咽。
      “我们会的!”林渡回头,笑着挥手,“等我们封印了黑影,就回来帮你们把安全区建成真正的绿洲!”
      光门慢慢打开,里面透出下一个世界的气息。
      沈砚和林渡相视而笑,握紧彼此的手,一起走进光门——废土的使命已经完成,下一个世界的冒险,即将开始。
      而雷哥的牺牲,会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力量,支撑着他们,在十界的旅途中,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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