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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乡村假日与撞脸的狗子 ...
巫沐旸觉得,自己大概是属猴的。不然怎么会一放假,就被他爸巫楚军打包扔上了回乡下的车。
“城里的空气太浑浊,带你回来洗洗肺。”巫楚军嘴上这么说,自己却戴着墨镜,一身休闲装,悠闲得像来度假的。
巫沐旸抱着书包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忍不住吐槽:“洗肺?我看你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下象棋,没人管你输棋摔棋盘吧。”
巫楚军从后视镜里瞪他:“臭小子,翅膀硬了就敢嫌你爸了?”
车停在乡间小院,巫沐旸熟门熟路地给鸡爪解开绳子。这只三个月大的拉布拉多立刻欢脱地冲进院子,对着母鸡和鸭子狂吠。
巫沐旸懒洋洋地坐在门槛上,刚掏出手机想打游戏,就听见院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一辆低调奢华的宾利缓缓驶来,停在隔壁的院子。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陆卿淮,他一身剪裁合体的休闲西装,与这乡间小院格格不入,却硬是穿出了几分从容。紧随其后的是陆严轩,他穿着宽松的T恤短裤,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身后跟着一只同样兴奋不已的拉布拉多。
“哟,楚军兄,好兴致啊。”陆卿淮笑着走上前,两人看似握手寒暄,眼神却在交锋。
“陆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巫楚军嘴上客气,语气里却满是揶揄,“怎么,陆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也开始体验农家乐了?”
“这不是听说楚军兄在这儿修身养性,怕你寂寞,特地来作陪嘛。”陆卿淮的目光意有所指,扫过巫楚军,“我爸还说,让我多向巫叔学习学习怎么教育孩子,培养出沐旸这么优秀的……未来儿媳。”
“噗——”巫沐旸刚喝的水差点喷出来。他抬头,正对上陆卿淮看过来的、带着几分“你懂的”笑意的目光。
巫楚军的脸瞬间黑了:“陆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家沐旸,还小。”
“不小了,不小了。”陆卿淮笑得高深莫测,“再过两年,就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我这当父亲的,比你还急。”
巫沐旸的脸也涨红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戳中心事的羞赧。他“噌”地站起来,冲回屋子里,留下两个中年男人在院子里“虚与委蛇”。
另一边,陆严轩已经和自家狗子“排骨”玩成了一团。他看到巫沐旸气鼓鼓地跑进来,凑过去问:“怎么了?又被你爸训了?”
“要你管!”巫沐旸瞪他,目光却被院子里另一只狗吸引了。
那只狗,和排骨长得一模一样。
同样的拉布拉多,同样的毛色,甚至连脑门上那撮旋毛的位置都如出一辙。此刻,它正和鸡爪凑在一起,互相嗅闻,看起来像是在交流“狗生经验”。
“我靠,”陆严轩也看到了,他吹了声口哨,“陆家也养了只拉布拉多?品种一样就算了,连胖瘦都差不多!”
巫沐旸的脸更黑了。他看着那只跟排骨“眉目传书”的狗,感觉自己的“白菜”——软糖,受到了某种来自同类的、不正当的觊觎。
他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抱起软糖:“离我们家软糖远点!”
陆严轩的排骨不明所以,还友好地摇着尾巴凑过去,想跟新朋友玩。巫沐旸立刻把软糖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排骨,活像老母鸡护崽。
“哎,别这么小气嘛。”陆严轩挠挠头,“它就是想交个朋友。”
“你家狗就是个流氓!”巫沐旸嘴硬。
客厅里,两个父亲的谈话还在继续。
“老巫,你家沐旸,挺关心你的嘛。”陆卿淮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刚才跑那么快,我还以为我把你气出高血压了呢。”
“他懂什么。”巫楚军嘴硬,“小孩子家家的,瞎操心。”
“是是是,他不懂。”陆卿淮意味深长地笑,“不像我们,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巫楚军:“……”
最终,两个父亲达成“共识”: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晚饭。于是,四个人,两只狗,在院子里支起了桌子。
饭菜是农家菜,简单却美味。鸡爪和排骨似乎也达成了和解,乖乖地趴在桌子底下,互相舔着毛。
巫沐旸和陆严轩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尴尬。巫沐旸时不地瞄一眼桌子底下,生怕两只狗又勾搭上。“那个……”陆严轩先开了口,“你这三天……你在家干嘛?”“写作业,预习,偶尔跟人打打球。”巫沐旸言简意赅。
“哦……”陆严轩有点失落,他本来想邀请巫沐旸去自己家玩,但看这情形,估计会被当成登徒子。“我爸说,省队的选拔赛快开始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提到这个,巫沐旸的眼睛亮了一下:“还行。你呢?”
“我也还行。”陆严轩挺起胸膛,“我爸给我请了私教,专门练速度和准确率。”
“哦。”巫沐旸应了一声,心里却莫名有点不爽。好像自己的优秀,成了某种需要拿来攀比的东西。
晚饭后,陆卿淮和巫楚军又不知道去哪儿“切磋棋艺”了。陆严轩拉着巫沐旸在院子里散步。
“我爸明天就走了。”陆严轩说,“他说明年我比赛,他一定来现场看。”
“哦。”巫沐旸还是淡淡的。
“你呢?假期有什么安排?”
“不知道,看我爸吧。”巫沐旸踢着脚边的石子,“可能要去趟市里,给我妈上柱香。”
陆严轩的脚步顿住了。他知道,巫沐旸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是他极少提及的伤口。
“……对不起。”陆严轩低声说。
“没事。”巫沐旸抬头看了看天,“都过去了。”
两人一时无言。只有天上的星星,和脚下两只嬉戏打闹的狗子。
“其实……”陆严轩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我觉得,你爸和……我爸,好像关系挺好的。”
巫沐旸一愣,随即笑了:“是啊,好到可以天天互怼,谁也离不开谁。”
他语气轻松,但陆严轩却听出了一丝无奈和宠溺。
“沐旸同学,”陆严轩突然认真起来,“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
“别说了。”巫沐旸打断他,“很晚了,回去吧。排骨和鸡爪该想家了。”
他转身走回屋子,留下陆严轩一个人站在星空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陆严轩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接地气过。
清晨五点半,天还没亮透,他就被人从被窝里拽了起来。巫沐旸穿着短袖短裤,手里拎着个竹篮,面无表情地站在他床边:"起来,跟我爸去地里摘菜。"
"啊?这么早?"陆严轩揉着眼睛,"我不能睡个回笼觉吗?"
"不能。"巫沐旸的语气斩钉截铁,"你爸说体验生活,就得有体验的样子。"
陆严轩认命地爬起来,跟着巫沐旸往菜地走。晨雾还没散,田埂上湿漉漉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运动鞋。
菜地里,巫楚军已经蹲在那儿拔草了。他戴着顶草帽,穿着洗得发白的背心,看起来跟当地农民没两样。看见两人过来,他头也不抬:"来了?今天任务,摘两斤空心菜,挖一斤土豆。"
"爸,你也太狠了!"巫沐旸抱怨,"这可是体力活!"
"嫌累?"巫楚军抬头瞪他,"你要是嫌累,现在就回去背英语单词。"
陆严轩赶紧低头干活。空心菜的叶子上有虫,土豆藏在土里不好挖,没一会儿他就出了一身汗。巫沐旸倒是熟练,拔草、摘菜、装篮,动作一气呵成。
"你经常干这个?"陆严轩擦着汗问。
"不然呢?"巫沐旸头也不抬,"我妈走得早,我爸一个人照顾我,我不帮忙谁帮忙?"
陆严轩心里一酸。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家里有保姆,有司机,从来没干过这些粗活。
"给你。"巫沐旸递给他一个刚摘的黄瓜,"洗了就能吃。"
陆严轩接过,咬了一口,脆生生的,带着泥土的清香。
上午的农活结束时,两人都累得腰酸背痛。回到院子,陆卿淮已经摆开了棋盘。"哟,回来了?"陆卿淮笑着说,"收获怎么样?"
"两大筐。"巫楚军得意洋洋,"比某些人强多了。"
"我那是没认真。"陆卿淮谦虚,"下次一定超过你。"
午饭后,陆严轩本来想回房间打游戏,却被陆卿淮叫住了。
"严轩,跟我去镇上买点东西。"陆卿淮说,"顺便让你见识见识农村的集市。"
集市很热闹,各种农产品、手工艺品摆了一街。陆卿淮买了些茶叶和药材,陆严轩则被各种小吃吸引,买了串糖葫芦,又尝了碗豆腐脑。
巫沐旸本来在家休息,看见陆严轩提着满满一袋子东西回来,脸瞬间黑了。
"你去哪了?"他质问。
"跟我爸逛集市啊。"陆严轩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给你也买了一串。"
他把糖葫芦递过去,巫沐旸却没接:"我不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别这么小气嘛。"陆严轩咬了口自己的糖葫芦,"甜的。"
巫沐旸转身就走,心里却莫名有点不爽。凭什么陆严轩可以这么悠闲地逛集市,而他就要在家干活?
更让他不爽的是,陆严轩带回了一只新的玩具——给排骨买的飞盘。
那只黄色的飞盘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排骨欢快地奔跑着去接,两只狗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巫沐旸坐在门槛上,看着那一幕,心里的酸水越积越多。
"你看什么呢?"陆严轩走过来,手里拿着水壶,"要不要喝水?"
"不喝。"巫沐旸别过脸,"你家狗真烦。"
"排骨很乖的。"陆严轩把水壶放下,"它从不乱拉屎撒尿,还知道把玩具叼回来。"
"我家软糖也乖!"巫沐旸立刻反驳,"它还会看家护院!"
"是是是,都乖。"陆严轩笑着逗他,"就是你家软糖好像特别喜欢跟排骨玩。"
巫沐旸的脸瞬间涨红。自从陆严轩来了,鸡爪和排骨就成了好朋友,每天黏在一起,互相舔毛,一起睡觉,甚至还会一起"约会"——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它们就是普通朋友!"巫沐旸嘴硬,"狗之间的友谊很正常的。"
"正常什么啊,"陆严轩坐在他旁边,"你看鸡爪看排骨的眼神,就跟你看我的眼神一样。"
"胡说八道!"巫沐旸瞪他,"我看你什么眼神?"
"就像看一块挡路的石头。"陆严轩笑,"或者像看一只抢你食物的狗。"
巫沐旸被说中了心事,脸更红了:"要你管!"
下午,巫沐旸被逼着去地里摘豆角。他蹲在菜地里,看着旁边陆严轩轻松地摘着西红柿,心里的不爽达到了顶峰。
"你能不能别这么悠闲?"他忍不住抱怨,"你来农村体验生活,就是这样体验的?"
"不然呢?"陆严轩无辜地眨眨眼,"我又不会种地。"
"你看看你,"巫沐旸指着他的西红柿,"摘得又大又红,肯定甜。"
"你要吃?"陆严轩摘了个最大的递过去,"给你。"
巫沐旸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西红柿咬在嘴里,酸甜可口,带着阳光的味道。
"怎么样?"陆严轩问。
"还行。"巫沐旸嚼着西红柿,"比我家菜园子的长得好。"
"那是,"陆严轩得意,"我爸请了农业专家指导的。"
"切。"巫沐旸不屑,心里却想着,等回去了,他也要让软糖尝尝这个西红柿。
傍晚时分,两人坐在院子里乘凉。排骨和鸡爪依偎在一起睡觉,尾巴偶尔摆动一下。
"你说,"巫沐旸突然开口,"它们会不会生小狗?"
"会啊。"陆严轩想都没想,"拉布拉多繁殖能力很强。"
巫沐旸的心沉了一下。一想到自家软糖要给陆严轩的排骨生小狗,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那……那还得了。"他嘟囔,"我家软糖那么小,肯定遭罪。"
"不会的,"陆严轩安慰他,"科学养殖,会有兽医指导的。"
"谁要科学养殖!"巫沐旸突然炸毛,"我才不要软糖给别人生孩子!"
陆严轩愣住了:"我说的是排骨和软糖……"
"我不管!"巫沐旸站起来,"反正我不同意!"
他气冲冲地跑回房间,留下陆严轩一个人在院子里,看着两只依偎睡觉的狗,哭笑不得。
夜深了,巫沐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着软糖和排骨依偎的样子,心里的醋意越来越浓。
凭什么?凭什么他家的狗就要喜欢上陆严轩的狗?
他越想越气,最后干脆爬起来,走到院子里。
排骨和软糖还在睡觉,互相抱着对方的尾巴。巫沐旸蹲下来,把软糖抱起来,放回屋里。
"今晚不许跟它睡!"他小声威胁,"不然我就把你送走!"
软糖似乎听懂了,呜咽了一声,乖乖地钻进狗窝。
巫沐旸这才满意地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陆严轩发现排骨不见了。
"我家的排骨呢?"他着急地问巫沐旸。
"不知道。"巫沐旸装傻,"可能自己跑丢了。"
"怎么可能!"陆严轩急得团团转,"我得去找!"
"找什么找,"巫沐旸慢悠悠地说,"农村这么大,丢了就丢了。"
陆严轩瞪着他:"你是不是把它藏起来了?"
"藏起来干什么?"巫沐旸挑眉,"给你家软糖腾地方啊。"
"你!"陆严轩气结,"你把我的狗藏哪了?"
最后,他们在柴房里找到了排骨。小家伙缩在角落里,饿得直叫。
"你为什么把它关起来?"陆严轩质问。
"谁关它了?"巫沐旸嘴硬,"它自己跑进去玩的。"
陆严轩抱起排骨,心疼地摸着它的头:"委屈你了,我们回家。"
"回家?"巫沐旸愣住,"你今天就要走?"
"不然呢?"陆严轩瞪他,"我家的狗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
巫沐旸看着陆严轩抱着排骨离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他走到狗窝旁,看着软糖孤独地趴在那里,忽然觉得,这个假期,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他知道了陆严轩的狗长什么样。
至少,他知道了陆严轩的心意。
至少……他有点想那个总是闯祸的傻子了。陆严轩终究没走成。
原因无他——他家排骨被巫沐旸“扣”在柴房里,说是要“反省擅闯别人狗窝的错误”,陆严轩只好留下来“陪押”。
清晨的风裹着稻叶的清香钻进窗户,陆严轩揉着眼睛爬起来,就看见巫沐旸已经蹲在院子里喂鸡。软糖趴在他脚边,尾巴尖沾着鸡食,见他出来,立刻摇着尾巴扑过来。
“别碰我。”巫沐旸踢了踢软糖的爪子,“今天要摘两筐空心菜,你要是敢偷懒,我就把你和排骨一起关柴房。”
陆严轩赶紧拎起竹篮:“我哪敢啊!巫大少爷的狗,我伺候不起。”
菜地里的巫楚军听见这话,抬头瞪过来:“小陆,你爸教你的礼貌呢?怎么跟长辈这么说话?”
“巫叔,我这是跟他学的。”陆严轩笑着晃了晃竹篮,“您昨天还说他‘嘴比鸭子还毒’呢。”
巫楚军的脸瞬间黑了,低头拔草的动作更重:“要你多嘴!”
陆卿淮拎着茶壶走过来,慢悠悠抿了口:“老巫,你这脾气,也就小陆敢跟你耍嘴皮子。换我,早躲远点了。”
“你?”巫楚军抬头,眼神里带着点挑衅,“你要是能在我菜地里待半天,我就服你。”
“比就比。”陆卿淮放下茶壶,撸起袖子,“我今天要是摘不满两筐,就请你喝一个月的茅台。”
于是,菜地里多了两道“较劲”的身影。陆卿淮戴着草帽,手法熟练地掐着空心菜的嫩尖;巫楚军攥着小锄头,挖土豆的动作比平时快三倍。
“哎,老巫,你这土豆挖得太深了。”陆卿淮直起腰,“这样会伤根,明年产量不好。”
“要你管?”巫楚军头也不抬,“我种了三十年地,轮得到你教我?”
“我不是教你,是怕你累着。”陆卿淮笑着递过去一瓶水,“年纪大了,别跟自己较劲。”
巫楚军接过水,却没喝,盯着陆卿淮的菜筐:“你这空心菜摘得太嫩,卖不上价。”
“我这不是给你吃的?”陆卿淮摊手,“嫩的甜,你上次不是还说‘城里的菜没味儿’吗?”
巫楚军的手顿了顿,没说话,低头继续挖土豆。
陆严轩蹲在旁边,看着两个父亲“别扭”的互动,忍不住笑出声。巫沐旸端着个铝盆过来,看见他笑,瞪了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陆严轩憋着笑,接过铝盆,“我来摘菜,你去歇会儿?”
“不用。”巫沐旸蹲下来,夺过他手里的菜篮,“你摘的菜全是黄的,丢人。”
两人挤在菜垄间,巫沐旸教他辨认嫩空心菜的技巧:“看叶子,要舒展的,茎部不要太粗……”他的手指沾着泥土,碰到陆严轩的手背,两人都顿了顿,迅速分开。
“我、我自己来。”陆严轩耳尖发红,赶紧低头摘菜。
巫沐旸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翘了一点,又迅速抿住:“笨死了。”
中午的饭桌上,两位父亲的斗嘴升级成了“厨艺比拼”。
陆卿淮做了道红烧肉,肥而不腻,香气扑鼻;巫楚军炒了盘青菜,绿得发亮,却有点炒老了。
“老巫,你这青菜炒得跟草似的。”陆卿淮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故意说,“还是我做的好吃。”
“你?”巫楚军夹了口青菜,嚼得腮帮子鼓起来,“你那红烧肉太肥,吃了会腻。”
“腻?”陆卿淮笑了,“我这是五花三层,入口即化,哪像你那青菜,跟啃树皮似的。”
“你才是树皮!”巫楚军瞪他,“我这是健康饮食!”
陆严轩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巫沐旸碗里:“尝尝,我爸做的,比你家青菜好吃。”
巫沐旸抬头瞪他,却还是把肉吃了:“也就那样。”
“也就那样?”陆严轩坏笑,“那你刚才吃那么快干什么?”
“要你管!”巫沐旸把碗往桌上一放,“我去喂鸡。”
看着他气鼓鼓的背影,陆卿淮对陆严轩挑了挑眉:“不错,会哄人了。”
“哪有?”陆严轩挠头,“我就是看他可怜。”
下午,陆严轩跟着巫楚军学修篱笆。
巫楚军递给他一根树枝:“绑紧点,不然风一吹就倒了。”
陆严轩攥着绳子,笨手笨脚地绕了半天:“巫叔,这样行吗?”
“不行。”巫楚军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要这样,交叉绑,才结实。”
他的手掌粗糙,带着泥土的温度,陆严轩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懂了吗?”巫楚军松开手。
“懂了。”陆严轩赶紧绑好,却发现结打得歪歪扭扭。
巫楚军看着他的“杰作”,忍不住笑了:“你这点出息,跟你爸当年一样。”
“我爸当年也这么笨?”陆严轩好奇。
“比你还笨。”巫楚军坐在篱笆边,掏出根烟,“当年学修犁,把犁头砸在自己脚上,疼得直哭。”
陆严轩笑出声:“巫叔,你也有这么糗的事?”
“糗事?”巫楚军瞪他,“那是我跟你爸学的!”
傍晚,两位父亲坐在院子里下棋。
“老巫,该你了。”陆卿淮执黑子,故意拖延时间。
“急什么?”巫楚军捏着白子,“我让你三子,你还赢不了?”
“不是赢不了,是不想赢。”陆卿淮笑,“赢了你,你又要耍赖。”
“谁耍赖了?”巫楚军落子,“上回你赢了我,还不是说‘前辈让着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棋盘上的黑白子越摆越多,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陆严轩和巫沐旸坐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光景。
“你爸和我爸,好像……很合得来。”陆严轩说。
“合不来能怎么办?”巫沐旸踢着脚边的石子,“他们俩,从高中就较劲,到现在还没分出胜负。”
“那……你们呢?”陆严轩转头看他,“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
巫沐旸的耳尖红了:“谁要像他们?”
“我是说……”陆严轩认真起来,“以后会不会经常一起体验生活?”
“不知道。”巫沐旸望向天上的星星,“不过……要是你敢把软糖弄丢,我随时可以把你打的亲爹认不出,而且我会给你定好棺材,让你死无全尸。”
陆严轩笑了:“放心,我把排骨看牢了。”
晚上,陆严轩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的狗叫声——软糖和排骨又凑在一起了。他摸出手机,给巫沐旸发了条消息:【明天我们去钓鱼吧?】
没过多久,巫沐旸回复:【不许带排骨。】
陆严轩笑着钻进被窝。
窗外的月光很亮,照在他脸上,带着甜丝丝的笑意。
他知道,这个乡间的假期,会比他想象中更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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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当暴躁柠檬味Omega撞上抽象白桃乌龙茶Alpha,这场校园相遇从电梯里的信息素暴走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鸡飞狗跳的青春喜剧——以“信息素乌龙”切入,突出“嘴硬心软×抽象撩人”的性格反差,融入家长gay设定增加趣味性,日常互动甜而不腻,副线群像丰富,适合喜欢轻松向青春故事的读者们~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