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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碎片的聚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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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辰决定接受那些模糊记忆的决定，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顾星心中激起了复杂的涟漪。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观察到夜辰身上发生着微妙而持续的变化。
最明显的是夜辰对那本书的阅读方式改变了。他不再只是被动地吸收信息，而是开始主动地做笔记、画思维导图，将书中的理论与自己的体验联系起来。顾星偶尔瞥见那些笔记，发现夜辰用清晰的逻辑梳理着自己的梦境、既视感和莫名的情绪反应。
“看这里，”一天晚上，夜辰主动将笔记递给顾星，“我建立了一个时间线，记录了过去三个月里所有‘异常体验’的发生时间、触发因素和内容。”
顾星接过笔记本，惊讶于夜辰的系统性。表格清晰地显示，这些体验的频率在增加，从最初的每月一两次，到现在的几乎每周都有。触发因素多样——有时是特定的气味（实验室的臭氧味），有时是视觉刺激（某种角度的光线），有时甚至只是听到特定的词汇（如“保护”、“安全”、“接地”）。
“你注意到了吗？”夜辰指着表格的最后几行，“最近三次都发生在104实验室附近，或者在我们讨论实验室安全之后。”
顾星的心沉了下去。这个模式太明显了，明显到无法用巧合来解释。夜辰的潜意识正在对某个深层记忆做出反应，而那个记忆与实验室安全密切相关。
“这意味着什么？”顾星谨慎地问。
夜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不知道。但根据这本书的理论，当某种刺激反复触发相似的记忆片段时，通常意味着这些片段背后有一个核心的‘原始事件’。那个事件可能被压抑了，但它的影响通过其他方式表现出来。”
原始事件。顾星几乎可以肯定，那指的是前世的实验室事故。但他不能说。
“你认为这个‘原始事件’是什么？”顾星试探着问。
夜辰摇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我猜不到。但每次想到实验室安全，我都会有一种...紧迫感。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而我们还没有准备好。”
这种预感与顾星的担忧不谋而合。随着电路改造日期的临近，实验室的安全状况似乎变得更加不稳定。上周，计算机实验室又发生了一次电压骤降，导致三台电脑死机。虽然没有人受伤，但这已经是一周内的第二次了。
“我们的项目，”夜辰突然说，“那个安全监测模块。我觉得我们需要加快进度，最好能在寒假前完成测试。”
顾星同意这个想法。实际上，他已经在暗中加速了。每天晚上，当夜辰入睡后，他都会继续工作几个小时，优化算法，完善预警机制。他甚至开始设计一个移动端应用，让用户能够随时随地查看实验室的安全状态。
“我已经完成了核心算法的优化，”顾星说，“现在的问题是传感器部署。我们需要在各个实验室安装监测设备，这需要系里的批准和预算。”
夜辰思考了一下：“也许我们可以先做一个最小可行版本。在计算机实验室和104实验室各装一套监测设备，收集数据，证明系统的有效性。这样申请预算会更有说服力。”
这个想法很实际，也很有挑战性。104实验室属于电子信息工程系，跨系合作需要协调。但顾星决定试一试。
第二天，顾星和夜辰找到了刘教授，提出了他们的想法。出乎意料的是，刘教授非常支持。
“这是个好主意，”刘教授说，“实际上，系里最近也在考虑引入智能监测系统。如果你们能提供一个可行的方案，我可以帮你们申请专项经费。”
这个进展让两人都备受鼓舞。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全身心投入到传感器系统的设计和测试中。顾星利用前世的知识，选择了性价比最高的硬件方案；夜辰则负责编写数据采集和分析的代码。
工作进展顺利，但顾星注意到夜辰的变化还在继续。有时候，夜辰会在工作中突然停顿，眼神变得遥远，仿佛在倾听某个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
“又来了？”一次，顾星轻声问。
夜辰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就像...脑子里有一台收音机，偶尔会收到一段模糊的广播。我能听到声音，但听不清内容。”
“什么样的声音？”
“很难描述，”夜辰努力寻找合适的词语，“有时候像是说话声，有时候像是机械的噪音，有时候甚至像是...心跳声。”
心跳声。顾星感到一阵寒意。前世的最后一刻，他抱着夜辰逐渐变冷的身体，听到的是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以及夜辰越来越微弱的心跳。
“你需要休息一下吗？”顾星问，声音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关切。
夜辰摇摇头：“不用。我反而觉得，越是接近那个‘原始事件’，这些碎片就越清晰。也许最终，我能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这种直面痛苦的勇气让顾星既敬佩又担忧。他害怕夜辰真的想起一切，害怕那些记忆带来的创伤。但同时，他又隐隐希望夜辰能记起他们之间的爱情，记起那些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
矛盾的情感在顾星心中拉扯，让他有时候会不自觉地与夜辰保持距离。夜辰注意到了这种疏离，但并没有追问，只是用更温和的方式接近。
周五下午，当两人在实验室调试传感器时，夜辰突然说：“顾星，你相信命运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顾星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在想，”夜辰一边连接电路一边说，“如果我们做的这一切——项目、安全监测、所有努力——最终都无法改变注定要发生的事情，那我们的努力还有意义吗？”
顾星放下手中的工具，认真地看着夜辰：“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夜辰的表情有些迷茫：“我不知道。只是有时候，我会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好像我在对抗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一股试图将一切拉向某个特定方向的力量。”
这种描述太准确了，准确到让顾星几乎以为夜辰知道他是重生者，知道他在对抗既定的命运。
“夜辰，”顾星轻声说，“我不知道是否有‘注定’的事情。但我知道，如果我们不做任何努力，如果我们只是被动接受，那么即使有好的可能性，也不会实现。”
夜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你说得对。即使结局不确定，过程本身也有意义。”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灯突然开始闪烁。不是之前那种轻微的波动，而是剧烈的明暗交替，伴随着设备发出的嗡嗡声。顾星立刻警觉起来，迅速扫视整个实验室。
“电压不稳定，”夜辰已经看向电压表，“读数在160V到250V之间剧烈波动，这太危险了。”
顾星当机立断：“断开所有设备电源，快！”
两人迅速行动，一个接一个地拔掉设备的插头。就在顾星准备拔掉最后一台服务器的电源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微弱的“滋滋”声，像是电流在寻找路径。
声音来自实验室角落的一台老式打印机，那是李老师坚持保留的，因为有些老资料只能用那台机器打印。顾星记得，那台设备的电源线已经老化，上周刚刚贴上了“待维修”的标签。
“别碰那台打印机！”顾星大喊，但已经晚了。
夜辰正在那个区域检查其他设备，听到警告时，他的手已经伸向了打印机的电源开关。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开关的瞬间，顾星冲了过去，一把将夜辰拉开。
由于用力过猛，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几乎同时，打印机发出一声爆裂般的声响，插座处冒出一小簇火花，然后整个实验室的灯熄灭了。
应急灯自动亮起，投下惨白的光。顾星躺在地上，感觉到夜辰在他身下微微颤抖。
“你没事吧？”顾星急切地问，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夜辰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几秒钟，他才慢慢坐起来，脸色苍白：“我...我没事。谢谢你，顾星。”
顾星也坐起身，检查夜辰的手：“真的没事？没有被电到？”
“没有，”夜辰摇摇头，但眼神中有一丝后怕，“你拉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静电？或者类似的东西。但不像是直接触电。”
顾星松了口气，但心脏仍在狂跳。太近了，刚才那一瞬间，夜辰距离危险只有几厘米。如果他没有及时拉开夜辰，如果夜辰碰到了那个带电的开关...
“我们得离开这里，”顾星站起来，伸手拉起夜辰，“电路有问题，整个实验室可能都不安全。”
他们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实验室。走廊里，其他实验室的学生也纷纷出来查看情况。很快，李老师和管理员赶到了。
“怎么回事？”李老师问。
顾星简要描述了情况：“电压剧烈波动，然后打印机冒火花，接着就跳闸了。”
管理员检查了电闸箱：“主断路器跳了。我需要检查线路，看看是哪里短路了。”
在等待检修的过程中，顾星和夜辰站在走廊里。夜辰还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刚才的惊吓。
“你救了我，”夜辰轻声说，“又一次。”
顾星摇摇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不，”夜辰看着顾星，眼神中有一种顾星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你总是知道什么时候有危险，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这已经不是巧合了，顾星。”
顾星感到喉咙发干。他知道，自己需要给出一个解释，一个比“直觉”更有说服力的解释。
“夜辰，”顾星深吸一口气，“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告诉你。但请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夜辰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点点头：“我相信。即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相信。”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顾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也加重了他的愧疚。他隐瞒了太多，而夜辰却依然选择信任他。
一个小时后，管理员找到了问题所在：“主进线有一段绝缘层破损，导致了间歇性短路。我已经做了临时处理，但需要彻底更换那段线路。”
“需要多长时间？”李老师问。
“彻底更换得等到寒假电路改造时，”管理员说，“现在我只能确保它暂时安全，但建议限制实验室的使用，特别是大功率设备。”
这意味着他们的项目将受到影响，但顾星并不在意。重要的是夜辰安全了，至少暂时安全了。
回到宿舍后，夜辰显得异常沉默。他坐在书桌前，盯着那本《时间、记忆与意识》，却一直没有翻开。
“你在想什么？”顾星轻声问。
夜辰转过头，眼中闪烁着顾星从未见过的光芒：“顾星，刚才在实验室，当你拉开我的那一刻...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一个片段，”夜辰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很短暂，但很清晰。我看到自己在一个实验室里，但不是我们实验室的布局。我站在一台设备前，手伸向一个开关...然后就是强烈的电流感，麻痹，无法呼吸...”
顾星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夜辰正在描述前世的死亡瞬间。
“然后呢？”顾星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然后我就看到了你，”夜辰的眼神变得遥远，“你在哭，抱着我，喊着我的名字...你的表情...那么痛苦，那么绝望...”
眼泪无声地从夜辰脸颊滑落。顾星也感到眼眶发热，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
“这是真的吗？”夜辰问，声音颤抖，“这真的发生过吗？”
顾星无法否认。面对夜辰眼中的痛苦和困惑，他无法再说出任何谎言或半真半假的话。
“是的，”顾星的声音沙哑，“是的，那发生过。”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冬日的黄昏来得特别早。宿舍里没有开灯，两人的身影在暮色中模糊不清。
“什么时候？”夜辰终于问，“在哪里？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
这些问题像刀子一样刺向顾星。他知道，自己终于到达了这个时刻——坦白真相的时刻。
“那不是这一世发生的，”顾星艰难地说，“那是...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方。”
夜辰的眼睛微微睁大：“另一个时间？”
顾星点点头，决定说出部分真相：“夜辰，有些事情很难用常理解释。但请你相信，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夜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星，等待他继续。
“我们曾经相遇过，”顾星说，“在另一个时间线里。我们是同学，是朋友，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但在那个时间线里，你因为实验室的事故离开了。而我...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在没有你的世界里生活。”
夜辰的表情从困惑变为震惊，再变为某种深刻的了然：“所以那些梦...那些熟悉感...”
“都是真实的记忆，”顾星承认，“或者说，是另一个时间线上的记忆。”
“你是怎么知道的？”夜辰问，“你怎么能确定那不是你自己的想象？”
这个问题很合理，顾星早有准备：“因为细节。我知道你的许多习惯——你是左撇子但会用右手写字，你紧张时会不自觉地转笔，你喜欢在代码里加一些小注释作为给自己的提醒...这些都不是这一世我观察到的，而是我从‘过去’带来的记忆。”
夜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桌上的笔。这些细节太具体了，具体到无法反驳。
“还有，”顾星继续说，“我知道你害怕触电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小时候见过事故，而是因为...你曾经亲身经历过。”
夜辰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那个片段...那个电流穿过身体的感觉...”
“是的，”顾星的声音哽咽了，“那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在另一个时间线里，在另一个实验室里。”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顾星可以看到夜辰正在消化这些信息，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从震惊逐渐变为理解，再变为某种深刻的悲伤。
“这就是为什么你如此关注我的安全，”夜辰轻声说，“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知道危险在哪里。”
顾星点点头：“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我无法再承受那种痛苦。”
眼泪终于从顾星眼中滑落。两年了，他第一次说出了这些压在心底的话，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恐惧和脆弱。
夜辰站起身，走到顾星面前。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眼睛如星辰般闪烁。
“顾星，”夜辰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谢谢你告诉我。谢谢你在另一个时间线里陪伴我，也谢谢你在这一世保护我。”
顾星抬起头，看着夜辰的脸，看着那双他爱了两世的眼睛。
“你不害怕吗？”顾星问，“不觉得这一切很疯狂吗？”
夜辰摇摇头，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微笑：“也许吧。但如果这是真的，如果我们在另一个时间线里真的那么重要，那么这一世，我们为什么要害怕彼此？”
这句话像一道光，照亮了顾星心中最黑暗的角落。他一直害怕真相会吓跑夜辰，害怕那些记忆会带来痛苦。但夜辰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恐惧，没有排斥，只有理解和接受。
“夜辰，”顾星轻声说，“在另一个时间线里，我们不仅仅是朋友。”
夜辰的眼睛微微睁大，然后缓缓点头：“我感觉到了。在那些梦里，在你的眼神里...有一种超越友谊的情感。”
“我爱你，”顾星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这句他压抑了两世的话，“在那个时间线里，在这一世里，我始终爱着你。”
这句话在暮色中回荡，带着穿越时空的重量。顾星等待着夜辰的反应，等待着可能的拒绝或困惑。
但夜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说：“我想，在另一个时间线里，我也一定爱着你。因为在这一世，即使不知道这一切，我也已经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连接，一种无法解释的吸引。”
顾星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没有想到，夜辰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这一切，会如此自然地回应他的感情。
“你不觉得这太快了吗？”顾星问，“在这一世，我们才认识几个月。”
夜辰摇摇头：“时间的长短不重要，重要的是连接的质量。而我们的连接...它超越了时间，顾星。我能感觉到。”
顾星无法再控制自己。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夜辰的脸颊。夜辰没有回避，反而微微倾身，让顾星的手掌完全贴在他的脸上。
这个接触如此熟悉，又如此新鲜。熟悉的是触感，是温度，是那份亲密的感觉；新鲜的是这一刻的确定性，是无需隐藏的坦诚。
“夜辰，”顾星轻声说，“我不要求你立刻接受这一切。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你需要多长时间来理解，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我不需要时间，”夜辰说，声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我已经理解了。也许不是理性的理解，但我的心...它早就知道了。”
顾星感到眼泪再次涌出。这是幸福的眼泪，是释然的眼泪，是终于找到归宿的眼泪。
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宿舍里一片漆黑。但两人都没有去开灯，仿佛黑暗为这个脆弱的时刻提供了保护。
“顾星，”夜辰轻声说，“在另一个时间线里，我们最后在一起了吗？”
这个问题让顾星的心一痛。他该如何回答？说“是的，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说“没有，你离开得太突然”？
“我们很幸福，”顾星最终选择了部分的真相，“我们有共同的梦想，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但时间...时间对我们太吝啬了。”
夜辰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但他没有追问，只是说：“那么这一世，让我们有更多时间。”
这句话像一句承诺，一句跨越时空的誓言。顾星点点头，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感动。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讨论更多关于过去的事情。相反，他们像往常一样一起学习，一起讨论项目。但气氛已经不同了——一种新的亲密和理解在他们之间流动，像一股温暖的暗流。
当夜辰准备睡觉时，他走到顾星床边，轻声说：“晚安，顾星。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晚安，夜辰，”顾星回应，“谢谢你接受真相。”
夜辰笑了笑，那个笑容在黑暗中依然清晰：“这不是接受，顾星。这是...回家。”
这句话让顾星整夜无眠。不是因为焦虑或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深深的平静和幸福。夜辰接受了他，接受了他们的过去，接受了这段超越常理的感情。
也许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也许这一世，他们真的可以有不一样的结局。
凌晨时分，顾星终于有了一丝睡意。就在他迷迷糊糊将要入睡时，他听到了夜辰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顾星，无论我们在多少个时间线里相遇，我都会选择爱你。”
这句话像一句咒语，带着治愈的力量，进入了顾星的梦境。那一夜，他没有再做关于实验室、关于事故、关于失去的噩梦。相反，他梦见了一片星空，夜辰站在星空下，向他伸出手，笑容灿烂如初升的太阳。
当顾星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夜辰还在熟睡，呼吸平稳而均匀。顾星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这一世，他们有了第二次机会。这一次，他们会一起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重逢。
窗外的天空逐渐亮起，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建立在真相之上，建立在理解之上，建立在超越时间的爱情之上。
顾星轻轻起身，走到窗边。冬日的晨光清澈而冷冽，但在他心中，却充满了春天的温暖。
这一世，他们会好好活着，好好相爱，好好珍惜每一刻。
这就是他重生的意义，这就是他们故事的真正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