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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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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大门悄无声息打开，治安官出现在门口时，阿非利亚的脸上没有意外。
“你在等我？”未芒从踏进门的第一步就在脱自己的衣服，挂着枪与短刀的战术腰带，治安官笔挺的制服外衣，熨烫平整的衬衫，军靴，长裤以及手套。
阿非利亚指尖轻微地动了动，黑暗的一角，乌云籁悄然退至一道暗藏的门后。
阿非利亚仰视着未芒：“你看起来有话要说。”
他卧在躺椅里，长发以绵软的姿态垂落在肩头，身上穿着一件绸缎质地的白色睡袍，领口松垮地系着。
“我要上你，不过在那之前，我的确有话要问你。”未芒俯身握住躺椅扶手，以膝盖抵住阿非利亚双腿之间，将他禁锢在其中，但这还不够。
那有着陶瓷青白质感的长颈被一只手以虎口牢牢卡住。
“你的人正在叛国。”未芒灰绿色的眼睛盯着阿非利亚的脸。
那张脸没有反应，如同那白开水般淡且无味的声音一样：“先知的子民正在叛国。”
空气中浮现出一张名单，画着圈的名字正在被勾去，不断的刷新使每一个名字都在快速闪烁着，未芒僵持片刻未动，但名单上却始终没有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某一个名字。
反而他的颈上出现一条红色的细线，正随着呼吸明暗交替。
阿非利亚抬手，指尖触及那片温热的皮肤，故意沿着细线画了个圈：“这是先知给你套上的项圈吗？”
未芒吻了下去，他分开阿非利亚的齿尖，长驱直入开展了掠夺，在躺椅摇晃中，名单忽闪了几下，彻底消失不见了。
阿非利亚握住他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带着他一路向下，引导他如何用五指圈住东西，教他快慢的节奏，从始至终，他们都靠在躺椅里。
未芒失神的片刻阿非利亚拿起他割伤的那只手，伤口仍在滴血，蓝色的液体已在睡袍上留下大块大块湿润的脏污，一些粘稠的血液在躺椅上堆积，又被混进去的白色液体冲淡。
未芒在脑子里下了个修复的订单，伤口很快愈合，却听见阿非利亚伴随着轻喘的问话：“你觉得它是真的修复了，还是只是让你看到它修复了？”
还未凝固的血被抹在阿非利亚脸上，模糊了他皮肤润泽的质地。
未芒用沾血的手捧着他的脸，在晃动中仔细观赏。
阿非利亚继续问：“也许这个世界只是因为被你认知到而存在着？”
在他寡淡的声音中，未芒腰腹前挺，地板成为海浪中汹涌的泡沫，装潢昂贵的室内被水流声填满，落地窗外冷白月光给他们披上一层轻薄的纱，遮挡住纠缠至极的机械。
——
“如果你的意识消失，这个世界会随之坍塌吗？”
躺椅陡然失去平衡，未芒伸手抓了个空，醒了。
他把手掌举到自己眼前，伤口早已不留痕迹地愈合，皮肤干燥苍白。
阿非利亚就躺在身边，眼睛一下也不眨，只有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勾着未芒。
未芒出声：“烟在哪？”
阿非利亚动作轻巧，一个方盒子从床边抛过来，未芒伸手拿住，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看了阿非利亚一眼，又抽出一支放到他嘴里，低头过去摸了床边的打火机把两支烟一起点了，便坐在阿非利亚的胯上吸着。
味道很香，太香了，但香味不是从过滤嘴传进肺里，而是来自阿非利亚口中叼着的烟。
未芒又开始犯困了，睡意成了脑子里闪烁的彩灯，晃得他看不清眼前人长什么样子。
零星烟灰落在阿非利亚胸口。
“网上有那么多技巧指南可以瞬间下载到你的脑子里，”阿非利亚把烟碾在未芒小腿附近的床单上，“你却非得要亲自在我身上学习，故意的？”
未芒向后仰起下巴：“治安官没有工作说明书，唯一知道的是先知发名单，就要去工作，至死为之，这样的生活方式我们都是亲自学会的。”
阿非利亚双手掐住他的腰：“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毫无来由的躁动自体内而生，未芒俯视着阿非利亚，却觉得自己正被他审视着。
阿非利亚：“是吗？”
未芒将手掌平贴在他的胸膛上，薄薄的仿生皮肉下是机械运转细微的响动。
“像我们这样的东西，应该有感觉吗？”未芒笑道，“还有，那叫处决，不叫杀人，我们是合法的。”
阿非利亚也笑：“我们也是合法的。”
只要先知授予的，都是合法的。
床单在一支烟结束前成了湖泊，褶皱是被掀起的涟漪，大片雪花化作灰白飞蛾扑向窗户，撞得深夜啪嗒作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