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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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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小时的飞行和一路的奔波，两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回到了家。门关上的瞬间，仿佛将外界的喧嚣与旅途的劳顿都隔绝在外。沈轶几乎是凭着本能，把行李往门口一丢，就直直地扑倒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想动。
颂衍虽然也累，但看着沈轶这副“瘫倒”的模样，不禁莞尔。他走过去，没有在旁边坐下，轻轻俯身，整个人的重量虚虚地压在沈轶的背上，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窝里，温热的呼吸故意拂过沈轶敏感的耳廓，用带着些许沙哑和诱惑的嗓音低语：“饿了吗？”
沈轶被耳边那股湿热的气流和颂衍身上熟悉的清爽气息弄得一阵酥麻，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栗。他依旧闭着眼，却诚实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嗯。”
颂衍轻笑一声，撑起身子，准备去厨房：“那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简单做点……”
话音未落，沈轶却突然动了。他猛地翻身，动作敏捷得不像个刚喊累的人，一把搂住颂衍的腰，借着力道将两人调换了位置，变成了他将颂衍结结实实地压在了沙发里。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颂衍轻呼一声，瞬间落入了沈轶的掌控之下。
两人四目相对，距离近得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瞳孔中映出的自己，也能感受到彼此灼热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沈轶的眼神深邃得像夜海，里面翻滚着旅途积攒的浓烈思念、彻底归家后的放松，以及一种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毫不掩饰的渴望。颂衍被他看得脸颊迅速染上一层绯红，一直蔓延到白皙的耳根和脖颈，眼神有些羞涩地闪烁，长睫轻颤，却又在眼底深处藏着一丝隐秘的期待和默许。
沈轶俯下身，高挺的鼻尖轻轻蹭过颂衍的鼻尖，带来一阵微痒的电流。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共鸣，带着磁性，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颂衍的心尖上：“小衍……我想……吃你。”
这直白而露骨的话语让颂衍的心脏猛地一跳，血液仿佛瞬间涌上了头顶。他羞赧地别开眼，却又像被蛊惑般，微微抬起头，在沈轶的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短暂的吻。这个吻如同一个默许的信号，瞬间点燃了沈轶压抑已久的热情。沈轶立即深深地吻了回去，不再是刚才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而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精准地撬开颂衍微启的牙关，火热的舌长驱直入，纠缠住他有些躲闪的舌尖，霸道地掠夺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气息和每一丝甘甜。这个吻变得绵长而炽热，充满了占有欲。颂衍起初还有些被动和生涩，但在沈轶强势而温柔的引导下，很快便沉溺其中，手臂不自觉地环上了沈轶的脖颈，指尖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开始生涩却热情地回应，发出细微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呜咽声。
寂静的客厅里，只剩下唇齿交缠的暧昧水声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直到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尽，颂衍才晕晕乎乎地、软软地推了推沈轶坚实的肩膀，偏过头，大口喘息着，眼尾泛着动人的红晕，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带着情动后的软糯和撒娇般的抱怨：“让……让我先换口气”
沈轶看着他这副意乱情迷、眼泛春水的模样，眼神更加幽暗深邃，像盯紧猎物的猛兽。他没有给颂衍太多平复的时间，灼热的吻沿着他微微汗湿的额角、泛红的脸颊，一路向下，流连在他优美的下颌线，最后落在随着喘息而微微起伏的脆弱脖颈上。先是像羽毛般轻柔的舔舐，感受着皮肤下脉搏的快速跳动，然后，不轻不重地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宣告主权般的印记。
“嗯……”颂衍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娇哼，身体微微颤抖，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沈轶背后的衣料。
沈轶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动作却愈发大胆直接。他的一只手早已不耐地探入颂衍宽松的居家服衣摆，带着薄茧的温热掌心，有些急切地抚上他光滑紧实的腰腹，感受着肌肤相亲带来的惊人细腻触感和手下肌肉瞬间的绷紧。另一只手则灵巧地开始一颗颗解开幕衍衬衫的纽扣，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却又在偶尔碰到颂衍皮肤时，流露出刻意的流连。
衣物被一件件不断地褪去，随意地散落在地毯上，如同剥开珍贵的礼物包装，当颂衍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接触到沙发细腻的绒面时，他轻轻颤栗了一下。沈轶的眼神暗沉得如同最深的夜，里面燃烧着炙热的火焰，他像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目光贪婪地流连过每一寸肌肤。他低下头，将滚烫的脸颊埋进颂衍的颈窝和精致的锁骨处，深深地、贪婪地呼吸着独属于颂衍的、让他魂牵梦绕的气息。然后，开始用唇舌在那片诱人的区域留下属于自己的、密集而湿热的印记。轻柔的吸吮和时而加重的啃咬带来细微的刺痛和更强烈的、令人战栗的快感，颂衍难耐地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破碎而诱人的轻吟。客厅里没有开主灯，只有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线，将纠缠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暧昧的气氛弥漫在整个空间。身体的本能主导了一切，理智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窗外的夜色渐深，城市的灯火在远处安静地闪烁，如同沉默的见证者。客厅里，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慵懒与温暖气息，混合着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
激烈的缠绵余韵未消，沈轶没有急于起身，而是就着相拥的姿势，手臂收拢，将颂衍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汗水带来的微凉黏腻感非但不显不适，反而奇异地成了亲密无间的证明。颂衍浑身脱力，像只餍足的猫，软软地趴在沈轶胸口，脸颊贴着他温热且仍在平稳起伏的胸膛，耳边是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咚哒、咚哒、咚哒...”，像是最令人安心的催眠曲。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微的汗珠，手指无意识地在沈轶腰侧轻轻画着圈。
沈轶低下头，下巴轻轻蹭着颂衍柔软的发顶，感受着发丝搔过皮肤的微痒。他的手掌一下下、安抚性地摩挲着颂衍光滑的脊背，从肩胛骨到尾椎，带着无限的怜惜。两人都没说话，享受着激情过后这份心照不宣的宁静与满足，身体的疲惫被一种更深层的放松和心灵上的充盈所取代。
过了好一会儿，沈轶才低声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浓浓的宠溺：“累不累？要不要去洗洗？”
颂衍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撒娇的意味：“不想动……再抱一会儿……”
沈轶低笑，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震得颂衍耳朵痒痒的。他伸长手臂，够到沙发上之前被踢到角落的薄毯，抖开，仔细盖在两人身上，“好，那就再抱一会儿。”
他们就这样依偎在沙发上，谁也没有再说话。颂衍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似乎快要睡着了。沈轶却没什么睡意，他借着落地灯昏黄的光线，细细地看着怀里的人。颂衍的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潮，嘴唇有些红肿，脖颈和锁骨处还有几处自己留下的暧昧痕迹。他睡得很沉，表情是全然的放松和信任，像个找到了归宿的孩子。沈轶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这趟旅程虽然波折不断，但最终能这样拥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呼吸，所有的辛苦和担忧都烟消云散。他轻轻吻了吻颂衍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
也许是这个吻惊扰了浅眠的人，颂衍迷迷糊糊地动了动，更紧地往沈轶怀里钻了钻，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沈轶……”
“嗯。”沈轶立刻应道，声音轻得像耳语。
颂衍像是得到了确认，咂咂嘴，又安心地睡了过去。沈轶看着他，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填满。他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颂衍睡得更舒服些，自己也闭上了眼睛。他没有选择抱颂衍回卧室，就这样在客厅的沙发上，在这个他们回家后第一个亲密接触的地方相拥而眠。
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淌。不知过了多久，颂衍在沈轶怀里轻轻动了一下，似乎是从浅眠中醒来。他微微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首先感受到的是包裹着自己的温暖和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他抬起头，正好对上沈轶在昏黄光线下温柔注视着他的目光。
“醒了？”沈轶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嗯……”颂衍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慵懒，他动了动身体，才意识到两人还以极其亲密的姿势交缠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毯，之前的记忆瞬间回笼，脸颊不禁又有些发热。他小声问：“.......几点了？我们……就在这儿睡着了？”
沈轶抬手看了看腕表：“快凌晨一点了。看你睡得香，就没动你。”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沙发也挺好，有你在哪儿都一样。”
颂衍试着动了动，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尤其是腰和腿，酸软得厉害。他轻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不舒服？”沈轶立刻察觉，关切地问，手已经下意识地抚上他的腰际，轻轻揉按起来。
还行，就是……有点纵欲过度的后遗症。”颂衍老实承认，耳根微热，享受着专属按摩服务。他环顾四周，看到地上散落的衣物，昨晚的疯狂记忆回笼，脸更热了，“那个……我们还是去冲个澡吧，回房间睡觉。”
“好。”沈轶应道，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先坐起身，然后将颂衍打横抱了起来。
“喂！”颂衍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沈轶低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但我想抱着你去。”
说着，他稳稳地抱着颂衍，走向浴室。浴室里温暖的灯光亮起，沈轶小心地将颂衍放在铺了防滑垫的地上，然后调试水温。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氤氲的水汽很快弥漫开来，模糊了镜面，也柔和了彼此的轮廓。
他们站在水幕下，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互相帮助着清洗身体。水流冲走了疲惫和黏腻，也带来了一种新的宁静和亲密。沈轶的动作很轻柔，帮颂衍涂抹沐浴露，冲洗泡沫，颂衍也安静地享受着这份照顾，偶尔抬手帮沈轶擦掉溅到脸上的水珠。
洗完后，沈轶用宽大柔软的浴巾将颂衍仔细裹好，然后才擦干自己。两人回到卧室，躺进干净清爽的被窝里。身体是洁净的，心也是充盈的。
沈轶关掉床头灯，卧室陷入一片黑暗。他习惯性地伸出手，将颂衍揽入怀中。颂衍也自然地调整姿势，枕在他的臂弯里，脸贴着他的胸膛。
“下次……我们还是先在床上吧，沙发有点硌。”颂衍小声提议。
沈轶低笑，胸腔震动：“好，听你的。下次换个大沙发，或者……直接地毯上？”
“想得美！”颂衍笑着轻捶他一下，往他怀里又缩了缩，“睡觉！”
“晚安，宝贝。”
“晚安。”
简单的对话后，两人不再说话。深深的疲惫感和巨大的满足感交织在一起，将他们迅速带入了沉沉的梦乡。这一次，不再是沙发上将就的浅眠，而是在真正属于他们的、安稳的床上，相拥着陷入黑甜乡。
窗外，万籁俱寂，只有月光温柔地洒落。屋内，呼吸交织，体温相融。所有旅途的劳顿、高原的惊险、病痛的折磨，都在这个归家的夜晚，化作了相拥而眠的踏实与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