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风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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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租的公寓里上吐下泻，整个人被掏空了。肠胃拧着疼，翻出药片吞了，屁用没有。浑身使不上劲，从地板爬到沙发都费劲。
手机攥在手里，屏幕黑了又按亮。联系人列表翻到底，找不着一个能打电话的人。平时没觉得，这时候才明白自己活得多失败——除了画画和那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什么都没剩下。
裹着毯子在沙发上挺尸，半睡半醒间手机突然响了。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是他？
结果屏幕上闪着“谢轩”俩字。刚提起的那口气又泄了。
“靳师兄？”电话那头是他一贯温和的声音，“下个月我画展，想请你当特邀嘉宾……”
“不舒服，”我哑着嗓子打断，“改天再说。”
他听出不对劲，非要过来看看。我猜他是想借机谈画展的事，直接把地址和密码发过去了。
门铃响的时候根本起不来，打电话让他自己开门。谢轩进门看见我瘫在沙发上那副德行，明显愣了。“病这么重？去医院。”
我摇头。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他没再多劝，放下东西就忙活起来。去楼下买了小米南瓜，在厨房捣鼓半天，端出来一碗粥。还买了暖宝宝贴我胃上。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醒来时他递过来一杯热玉米糊。被这么照顾有点不自在，但身上确实舒服点了。
“画展的事……”我主动开口。
“师兄，”他表情认真，“我进校就开始关注你的画。那种冷清的叙事氛围，我一直想学。”他直言院领导给了任务，但更想和我办双人展，“这是我学生时代的愿望。”
话说到这份上，我点了头：“行，合作愉快。”
正聊着创作，密码锁突然响了。
余孟桓推门站在那儿，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我和谢轩。他径直走到对面沙发坐下，点了根烟，好像他才是这儿的主人。
谢轩识相地告辞，临走叮嘱我喝粥忌口。
门一关，屋里气氛就变了。
余孟桓拿起桌上的药看了看，又扔回去，发出刺耳的声响。“再来晚点，你俩是不是都好上了？”
看见他时那点高兴，被这句话砸得粉碎。
“你要结婚报复我，没必要。”声音哑得厉害，“我试过了，这条路走不通。”
他冷笑：“当初你结婚知会我了吗？现在轮得到你管？”
“那就到此为止。”我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你值得更好的。”
“装什么圣人？”他盯着我散开的领口，“刚才也这样跟谢轩谈工作的？”
我没吭声。这沉默彻底激怒了他。
他压过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缓冲，纯粹是发泄。像要把这些年的怨气都砸在我身上。结束后他起身整理衣服，摔门走人。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在空屋子里回荡。我瘫在沙发上，摸到他落下的烟，点了一根。呛得咳嗽，眼泪都逼出来了。
但诡异的是，浑身疼得跟车轧过，心里反而松快了。
这回，他该彻底滚蛋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