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圣诞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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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番外时间线很多，大概跨度是20-30岁，何也的生日设定在12月24号，也就是圣诞节前一天的平安夜，所以这个四舍五入也算生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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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最后一道内力图，你画出来了吗？我感觉我M图和V图全画错了......”
“苍天呐，今年的计算题怎么考那么难，我草算纸写满了都没算出来......”
“填空好像写串了两个定义，后头的大题没几道会的，这把真要完了......”
“计算题第三道的抗弯截面系数你算出来了没？是五点三还是四点二八？什么？六点六七？不会吧......”
“老师，菜菜，捞捞！”
“求老师海底捞吧，要不真完蛋了......”
“啥也别说了，还是准备补考吧......”
在一片鬼哭狼嚎中，何也与许言并肩走出建筑力学的考场。
“所以，第三道计算题的抗弯截面系数到底是多少？”
许言站在走廊窗台边，将笔袋和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算纸塞进书包里，随口问道。
“五点三六。”
何也从地上捞起自己的破帆布袋，把手机从里面拿出来开机。
“喔，那我没算错。”许言乐颠颠地把包甩过肩头，握拳庆祝，“晚上去哪吃？二食堂还是四食堂？”
何也解锁手机，垂眸盯着亮起的屏幕。
几条消息弹出来，填满锁屏。
妈:【在干嘛呢？手机怎么关机了？】
【是有事在忙吗？考试？】
【考完试记得回个电话。】
“欸，听说四食堂那边有搞平安夜领苹果的活动，咱们去四食堂？”许言走在何也身旁，也在浏览错过的消息，“唔......晚上五点半活动开始，还有十分钟，应该来得及？”
“你稍等一下，我给我妈回个电话。”何也瞥一眼许言，抬手拍拍他的肩头，“很快。”
电话拨出后，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喂？阿也？”
“嗯，妈。”
“刚才忙什么呢？怎么关机了？”
“考试。”
“哪门啊？考得怎么样？”
“建筑力学，考得......挺好的。”
“今晚要是和同学朋友没安排的话，回家一趟怎么样？今天你过生日，我亲手给你做长寿面吃～”
“今晚没什么别的安排。不过......宋叔知道我要回老宅吗？”
“他知不知道跟你回家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儿子，回家过生日吃碗面怎么了？”
听着电话里何晚棠的声音，何也勾起唇角，不自觉地笑了。
“那好，我待会儿就从学校出发。”
“别省钱，直接打车回，我给你转打车钱。”
“不用了，妈，我还有钱。”
“哎呦，给你你就拿着，这点钱我还是能做主的。”
“嗯，知道了，我打车去。”
何也应下来，心情很好。
“那晚上见咯？”
“晚上见。”
直到对方挂断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何也的唇角仍旧翘着一个愉悦的弧度。
“阿姨说啥了，你这么开心？”
许言走在何也身旁，将探究又好奇的目光刺向何也的脸庞，“听意思，是今晚要你回去？”
“嗯。”
何也放下手机，随意揣进裤兜里。
“你不是最不喜欢回那个什么......老宅了吗？现在你高兴个什么劲呢？”
“我妈说今晚要给我做长寿面吃，我当然得回去。”
“啊？你今天过生日？”许言挑起眉，翻出手机上的电子日历来确认，“当时大一刚见面的时候，你不说你生日是圣诞节那天吗？”
“骗你的呗。”何也耸耸肩，直截了当地承认。
许言蹙起眉，表情迷惑，“为啥啊？”
“不想让陌生人知道自己的生日，到时候再被送一大堆虚情假意的祝福，反而会错过我真正期待的。”
“哦......”许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趁何也不注意，一巴掌拍在他后背，“欸那我现在知道你的生日了，我是不是就不是陌生人了？”
何也沉默一瞬，随即肯定地答道，“当然，你是我朋友。”
“合着去年和前年我生日都白给你过了呗？这算马屁拍到马腿上吗？”
“......不算。”
“欸，那我明天给你准备的生日惊喜是不是也得取消？”
“呃......也不用，就这么过吧，你知道我具体是哪天就行了。”
“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下次的大作业你能让我借鉴一下你的图纸吗？”
“把抄作业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干什么？不就是想不劳而获吗你......”
......
晚上七点，宋家老宅
空旷漆黑的客厅里，只有圣诞树上的挂饰在发光发亮，何也盘腿坐在圣诞树下，手里捧着块蛋糕，一边吃，一边欣赏面前的圣诞树。
炫彩的灯带将新鲜的冷杉树装点得十分漂亮瞩目，各色的小球坠在绿色针状叶上，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细弱的枝条被拉向地面，弯出恰好的弧度。
这颗经由何晚棠，宋晚成和宋建业亲手装点的圣诞树，处处透着温馨。何也几乎可以想象出来他们一家三口是如何把朴素的冷杉，一点点通过挂上装饰把它变得华丽。
画面应该很幸福温暖，就像多年前他跟母亲在又破又小的屋子里包饺子一样。
何也三两口塞完蛋糕，站起身，将沾满奶油的纸盘子扔进手边的垃圾桶。
圣诞树上的灯带变换着光芒，忽明忽暗地照亮何也的脸，他走上前，指尖勾出挂在枝条里面的拍立得。
那是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
何也的拇指抚过上面女人和孩子的脸，最终停在相框边缘。
口袋里的手机兀地震动起来，他放开手，任由照片荡回冷杉枝条之间。
“喂，妈。”
“阿也，妈妈可能要回去再晚一点，这边的圣诞晚会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我和你宋叔叔不好离场，毕竟......”
“没事，妈，你和宋叔忙吧，我吃上面和蛋糕就挺好的了。”
何也打断何晚棠后面的解释，挤出个笑，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欢快愉悦些。
“阿也......妈妈不是故意的，你别生妈妈的气，妈妈明年，明年一定给你好好过个生日。”
“嗯，好呀。”
“今晚你在家住一晚再走，明早妈妈给你做点好吃的弥补一下你，好不好？”
“......好啊，谢谢妈。”
何也一口答应，仰头去看圣诞树顶端闪亮的金色星星。
“妈，你去忙吧，我没事。”
耀眼的金色微微刺痛了何也的眼睛，他闭上眼，陷入一片黑暗。
“那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还没等何也回复，电话就被匆匆挂断，在断线前，何也隐约听到了一声谄媚的“宋夫人”。
何也关掉手机，慢慢踱步到餐厅，他打开餐厅的顶灯，让温暖的黄色灯光洒满空间。
在长桌的尽头，是一碗干涸半坨的生日面，上面盖着两个形状完美的荷包蛋。
何也坐下，拿起筷子搅动失去大半水分的面条，沉默地将面条送进嘴里。
咸淡正好，还是以前的味道。
他能吃出来，这是何晚棠亲手擀出来的长寿面。
他想，或许明年，他的生日会热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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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平安夜。
何也坐在空无一人的餐厅里，给自己切了一大块蛋糕。
长寿面一如既往地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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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何也24岁，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过生日。
他夹起面前的长寿面，尝出来了些许不同。
这是家里做饭阿姨做的手擀面，均匀细长，比何晚棠做出来的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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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今年你不回老宅过生日？”
许言推门进入办公区，意外地看到何也还在加班。
“嗯，不回。”
何也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头也不抬。
“过生日还加班，这多磕碜呐。”
“是吗？我觉得还好。”
“待会儿把图弄完了，咱俩下馆子去？”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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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露出那么嫌弃的表情，这蛋糕不好吗？”
许言端着个尺子造型的蛋糕，正往上插数字蜡烛，一个“2”一个“7”，没好气地絮叨：“去年我趁你加班画图偷偷下楼买的那个超小蛋糕，你拿着不还挺感动的？今年这尺子蛋糕我费老大力气定制的，你怎么反而嫌弃了？”
何也啃着下班前设计院统一发的苹果，含糊不清地解释，“谁想下班了再看工程尺啊？那和没下班有什么区别？”
“行行行，就你事多，明年给你弄个苹果造型的，一下把你生日和平安夜都给过了，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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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好愿没。”
“差不多许好了。”
“那就吹蜡烛。”
何也深吸一口气，吹灭插在苹果造型蛋糕上的两个蜡烛。
蜡烛熄灭后，屋内彻底暗下来，在“啪”地一声后，餐厅包间内灯光亮起，许言也坐回凳子上。
“你到底怎么想的，非要从设计院离职？”
许言将数字“2”和“8”从蛋糕上拔下来，扔进旁边的盒子里。
“这说来话长。”
“行吧，我浪费一点我宝贵的生命听你讲。”许言掏掏耳朵，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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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哥，生日快乐。”
在顾望朔十指相扣的姿势下，指根的戒环已经被捂暖，戒指严丝合缝地嵌着，像是从他手指中自然长出来的似的。
没有眼镜，在一片黑暗中，何也看不清顾望朔的神色。
视觉被剥夺后，其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何也听见隐隐的水声，感觉到来自顾望朔的灼热，他下意识收紧，用唇去找顾望朔的，想用接吻来缓解黑暗所带来的不确定感。
“唔......好紧，别夹......”
“吻我。”
何也的声音颤抖着，像是某种受惊的小兽。
滚烫的唇贴上来，如何也所愿。
“今天的生日补过得开心吗？”
顾望朔吻过何也的眼睫，扣紧何也的手。
“开心。”
何也的睫毛连续扫过顾望朔的脸侧，语气很轻。
“以后都这么过，好不好？”顾望朔埋首在何也颈侧，闷闷地提议，“我陪你过。”
“……好。”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圣诞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