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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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笑夏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才六点半，还没有到去学校的时间。她和沈牧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欣慰。
“你们两个怎么起这么早？”沈牧寻一副打量的眼神看着沈景言，发现很新奇——一个从不早起的人突然早起了，堪比一只小狗突然开口和你说人话一样。他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今天考试。”沈景言头也不抬地回答，眼睛还盯着季晏画的图。
“我知道啊，但是考试不是在这个点吧。”沈牧寻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许笑夏也坐下，开始享用早餐。
“没有什么，就自然醒的，无聊就复习一下。”沈景言把手中的资料放下，终于专心吃起早餐。吐司烤得恰到好处，外酥里软，涂上花生酱，是他最喜欢的口味。季晏给他倒了杯牛奶，温度刚好。
“行，我相信你会取得好成绩的，”许笑夏笑着说，眼里满是温柔，“到时候你和小晏还有你四哥去旅游，放松放松，费用我报销。”她知道孩子们学习辛苦，该放松的时候就要好好放松。
“会的，那就借妈妈的吉言，我会考得还不错，来个年级和班级前十感谢妈妈的报销。”沈景言放下牛奶杯，起身抱住许笑夏的脖子，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近母亲了，这个动作做得有些生疏，但许笑夏却感到一阵温暖。
“好了，不要让你哥和小晏等久了，去学校吧。”许笑夏拍了拍沈景言的手臂，语气温柔。
“好好好，我这个大电灯泡就不打扰你和爸爸的二人世界了。”沈景言说完就跑了出去，留下沈牧寻和许笑夏面面相觑。两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里满是笑意。
阳光已经洒满庭院，新的一天开始了。
到了学校，三人分成两队去教室学习。云连知去了高三的教学楼，沈景言和季晏则回到自己的教室。考试在八点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季晏和沈景言一到教室就坐在座位上复习。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同学，有的在埋头看书，有的在小声讨论，气氛比平时严肃许多。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在课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灰尘在光柱中缓缓舞动。
班主任过来看了一眼，叮嘱了几句就让他们自己继续复习了。这位中年女教师平时严厉，此刻眼里却带着鼓励和期待。她知道这些孩子们为了考试付出了多少努力，也希望他们都能取得理想的成绩。
季晏看了一眼手机，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和沈景言说了一下，两人收拾好东西，一起去了考场。他们有幸分到了同一个楼层，这让他们都松了口气——至少考试前后能见到彼此，能说上几句话。
路上，季晏和沈景言聊着一些考试的重点。晨光中的校园很安静，只有远处操场传来的几声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他们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一轻一重，却奇异地和谐。
“我相信你可以的。”季晏想了想这几周来的努力，由衷地说道。他看过沈景言的进步，知道他付出了多少，也相信这些付出会有回报。
“也是，不能白白浪费了小季老师的辛勤付出的时间。”沈景言肯定地说着，语气里带着感激和自信。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季晏在身边，有家人的支持，他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哈哈哈，没事的，对我来说，只要你进步一点点也是好的。”季晏笑嘻嘻地说着，他不希望沈景言有任何的压力。学习不是为了比较，而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这个道理，他希望沈景言能明白。
“知道了，考场到了，拜拜了，出来了记得等我。”沈景言的考场到了，他在门口停下，对季晏挥挥手告别。晨光落在他脸上，让他的笑容显得格外明亮。
“好，知道了。”季晏笑着点点头，目送沈景言走进考场，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考场。走廊很长，阳光从尽头的窗户倾泻进来，把整个空间照得明亮而温暖。
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有一个英语听力考试。
第二天，上午考数学，下午考生物和政治。
第三天，上午考化学和地理，下午考物理和历史。
考完以后就可以休息了，后面就是假期。不过，假期里面会有今天悲伤或者是开心的——取决于考试的结果。但无论如何，假期总是让人期待的，意味着可以暂时从繁重的学业中解脱出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沈景言喜欢假期了，因为他可以和季晏一起出去旅游，他许愿要和季晏看世界吃美食。这个愿望不大，却很美好，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悄悄发芽，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开花结果。
沈景言回神，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时间差不多了就等待监考老师把试卷发下来。教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翻动试卷的沙沙声和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桌面上投下细长的光带。
拿到了试卷，沈景言照例前后左右都翻了翻，看了看，发现都是自己会的。那些熟悉的题型，那些复习过的知识点，此刻都以问题的形式呈现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拿起笔，开始答题。
时间到了，监考老师也让答卷了，沈景言就把自己已经知道的答案都写了下去。笔尖在答题卡上快速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春蚕食叶，轻柔而坚定。文科对他来说难度不大，理科还有一些难度，但应该没有关系——假期可以补一补，季晏会帮他。
不过，下学期就高二了，文理分科分班。沈景言一边答题一边想着，不知道季晏选什么，他四哥选什么。他可以参考参考他们的意见，但最终还是要自己做决定。这个决定关乎未来的方向，需要慎重，也需要勇气。
很快，语文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沈景言检查了一遍答题卡，确认没有遗漏，然后交卷。走出考场，他看到季晏已经在门口等了，心里涌起一阵暖流。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在季晏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边，让他看起来像从光里走出来一样。
“怎么样？”季晏看着沈景言问道，眼里带着关切。
“还可以，嘿嘿。”沈景言笑着说，和季晏一起下楼去校门口回家吃饭。楼梯上挤满了刚考完试的学生，大家的表情各异——有的轻松，有的凝重，有的兴奋，有的沮丧。这就是考试，几家欢喜几家愁。
两人来到校门口，就看到车已经在了。沈景言和季晏上了车，发现云连知也在。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考得如何？”
“还行。”沈景言简短地回答，然后转移话题，“下午英语考试，来了，我的受难科目。”他做出痛苦的表情，逗得季晏笑了起来。
“哎，少年，现在努力还不晚。”季晏开玩笑地说着，但是没有停下手里书的翻阅。那是一本英语词汇手册，他正在快速浏览，巩固记忆。
“确实，我现在就看。”沈景言说着，凑过去看季晏手里翻阅的英语书。两人的头靠得很近，能闻到彼此身上淡淡的洗衣液清香。
“你怎么不看你的书？”季晏问道，眼睛还盯着书页。
“不嘛，我懒得拿出来。”沈景言耍赖地说着，挤着和季晏看一本书。车内的空间不大，两人这样挤在一起，显得有些拥挤，却也有种亲密的温暖。
云连知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出声：“到家了，麻烦你们两个不要腻腻歪歪的，齁的慌。”他的语气平淡，但眼里带着笑意。
“我看你这是嫉妒，嫉妒我和沅沅的友情好，你没有，你羡慕嫉妒恨我！”沈景言辞言辞恳切，说得云连知差点就信以为真了，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的话。
“算了，说不过你，我先吃饭了，你，英语听力加油吧。”云连知无所谓的说道，车已经停在家门口。他打开车门，率先下车。
“啊啊啊！”沈景言在云连知背后挥着拳头，做出打人的姿势，但脸上是笑着的。
“哈哈哈哈！”季晏眼看憋不住笑了，就直接出声笑了。那笑声清脆而明亮，像夏日清晨的风铃。
“啊啊啊！沅沅你笑我？”沈景言看着季晏，故作委屈地说道。
“没有，我想到了今天考场上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季晏转移话题，眼里还带着笑意。
“好吧，我们吃饭吧。”沈景言选择相信季晏，虽然他知道季晏是在哄他，但这种被哄的感觉，其实不错。
“嗯。”季晏跟着沈景言一起下车，走向家门。
家里只有许笑夏在家，见到三个小孩回来了就招呼他们过去吃饭。餐厅里已经摆好了饭菜——四菜一汤，简单而丰盛。红烧肉色泽诱人，清蒸鱼鲜嫩可口，蒜蓉西兰花翠绿欲滴，凉拌黄瓜清爽开胃，还有一锅玉米排骨汤，香气扑鼻。
许笑夏看着三个孩子吃饭，时不时给他们夹菜。“多吃点，下午考试需要体力。”她温柔地说道，眼里满是关爱。
“吃完以后就休息一下，下午好有精神。”许笑夏一边夹菜一边叮嘱着。她知道考试很耗神，适当的休息很重要。
“好的。”三人点头应着，专心吃饭。餐厅里很安静，只有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和窗外的鸟鸣。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整个空间温暖而宁静。
三人吃完饭以后就去休息了。沈景言和季晏各自回了房间，云连知则去了书房。午后的房子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轻微嗡嗡声。
许笑夏在楼下客厅看电视剧，最近她迷上了甜宠剧。现在她要补剧，人到中年，要么和爱人去旅游，要么在家休息。她觉得她现在就站在人生巅峰——大儿子帮爱人分担公司的事物，二女儿和三儿子事业有成，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全面发展，四儿子和五儿子虽然有过波折，但老天保佑孩子找回来了，还认了一个干儿子。家里最小的三个孩子学业有成，都很自律，不需要监督。唯一难的是三个孩子开家长会不能一起去开，只能关照其中一个。
还有，人人都羡慕她家，孩子乖巧懂事，还孝顺。唯一不足就是大的光顾事业也不知道带个人回来，小的希望不要早恋就好了——不，哪怕早恋了也不要忘了学业。许笑夏想着这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生活或许不完美，但足够美好，而这份美好，值得用心珍惜和守护。
窗外，夏日的阳光依旧热烈，蝉鸣声声。这个下午，这个家，这些温暖而真实的瞬间，构成了生活最动人的篇章。而未来，还有更多的篇章等待着被书写，被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