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毕业季的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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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校园里，梧桐叶正绿得发亮。
苏棠站在设计楼的天台上，望着远处的樱花树，手里攥着刚完成的毕设作品集。风掀起她的粉色卫衣衣角，露出里面白色T恤上印着的小兔子图案——那是顾砚送的情侣装内搭。
"苏棠！"林小满从楼梯口跑上来，手里举着手机，"顾学长找你！说要谈毕业的事！"
苏棠的心跳漏了一拍。
毕业季来得太快了。四年的时光像场梦，转眼就要各奔东西。她收起作品集跑下楼，在设计楼大厅看见了顾砚。
他穿着件浅蓝衬衫，手里捧着束向日葵，花瓣上还带着晨露。看见苏棠跑过来，他慌忙把花藏在身后："你、你来了？"
"嗯。"苏棠盯着他手里的向日葵，"你这是……"
"毕、毕业快乐。"顾砚耳尖泛红，把花递过去，"给你的毕业礼物。"
设计系的毕业展布展现场，苏棠正踮脚挂自己的作品，顾砚站在梯子下扶着："小心！"
"没事！"苏棠笑着回头，"我可是设计系的，这点高度算什么！"
顾砚没说话，只是默默扶着梯子，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阳光透过展厅的玻璃顶洒下来，照在她发梢，像撒了层金粉。
"顾砚。"苏棠突然说，"我的毕设通过了。"
"我知道。"顾砚笑了，"张老师昨天还夸你，说你的'四季'系列很有灵气。"
苏棠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她想起四年前刚入学时，连素描都画不好的自己；想起顾砚帮她捡素描本时的温柔；想起他陪她在画室熬夜改稿的日子。
"对了。"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文件袋，"我的工作offer下来了。"
顾砚接过，看见上面"XX小学美术老师"几个字，眉头微蹙："小学老师？工资不高吧？"
"但我喜欢啊！"苏棠眨眨眼，"教小朋友画星星月亮，多有意义。"
顾砚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的offer——顶尖设计院的实习邀请，毕业后就能转正，年薪可观。他们的未来，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在同一个方向。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这个话题。
苏棠忙着毕业展的最后布展，顾砚则在学生会处理交接事宜。偶尔在食堂遇见，也只是匆匆说几句话就各自离开。
"苏棠，你是不是生气了？"林小满终于忍不住问。
"没有。"苏棠摇摇头，"只是在想毕业的事。"
"我知道。"林小满叹气，"顾学长这两天也魂不守舍的。昨天他问我，小学老师的待遇怎么样，需不需要考研提升。"
苏棠的心跳漏了一拍。
原来他也在为她考虑。
毕业展开幕那天，校园里热闹非凡。
苏棠的"四季"系列被安排在展厅最显眼的位置——春天的樱花、夏天的荷塘、秋天的银杏、冬天的雪梅，四幅油画拼接成一个圆形，中间是她手绘的时钟，指针永远停在毕业的这一刻。
"苏棠！"顾砚站在人群外，眼里闪着光，"你的作品……太美了。"
"谢谢。"苏棠笑了，"这里面的每一笔，都有你的影子。"
顾砚愣住。
他想起去年冬天，苏棠说要画"四季"，他陪她在校园里取景；想起春天樱花树下，他给她拍的照片，后来成了她作品的参考；想起夏天荷塘边，他帮她撑伞，自己半个身子都淋湿了。
原来他的每一份陪伴，都被她悄悄画进了作品里。
晚上，毕业展的庆功宴上。
苏棠穿着粉色卫衣，顾砚穿着浅蓝衬衫，并肩坐在角落。
"我有话对你说。"顾砚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关于毕业去向……"
"我也有话对你说。"苏棠打断他，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顾砚打开，是枚银质的书签，上面刻着："愿你的设计之路，永远有光。"
"你……"他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在纠结设计院的工作？"
"猜的。"苏棠笑了，"你最近一直在看设计类书籍，还跟学长讨论职业规划。"
顾砚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我想留在这座城市。"苏棠轻声说，"这里有我的朋友，有我们的回忆。而且……我喜欢教小朋友画画。"
顾砚点点头："我拿到了设计院的offer，但……"
"但我们不想分开。"苏棠接过他的话，"对吗？"
顾砚看着她，眼里有星星在闪："对。"
"那我们就想办法在一起。"苏棠握住他的手，"你可以做自由设计师，接一些项目；我可以攒钱，以后开个画室。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顾砚的呼吸乱了。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撞翻他的咖啡；想起她帮他藏素描本时的小动作；想起她唱歌时眼里的光芒。
原来爱情最美好的样子，不是我为你放弃一切，而是我们一起为未来努力。
"还有一个消息。"顾砚突然说，"设计院的offer，我可以推迟一年。"
"推迟？"苏棠惊讶，"为什么？"
"我想陪你。"顾砚笑了，"陪你适应教师生活，陪你实现梦想。而且……我想考个研究生，专攻儿童美术教育。"
苏棠的眼泪掉下来。
她踮脚亲了亲他的脸颊："顾砚，你太好了。"
"不是我好。"顾砚擦去她的眼泪，"是我遇到了你，才想要变得更好。"
毕业典礼那天，两人穿着学士服站在操场上。
"苏棠同学，祝贺你顺利毕业！"校长亲自为她拨穗，"你的'四季'系列很有感染力，希望你以后能培养出更多爱画画的孩子。"
苏棠笑着点头，眼角却看向顾砚。他站在人群中，手里举着手机录像，目光从未离开过她。
典礼结束后，两人在樱花树下合影。
"看镜头！"林小满喊，"要笑得甜一点！"
苏棠靠在顾砚肩头，笑得像个孩子。顾砚轻轻搂住她，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这张照片，后来被他们打印出来，挂在未来的家里。
晚上，两人在操场看星星。
顾砚把苏棠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轻声说："苏棠，我有话对你说。"
"嗯？"
"我……我爱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那种爱。"
苏棠笑了："我也是。"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顾砚认真地说，"就算工作忙，就算吵架，就算老了走不动了，也要牵着手看星星。"
"好。"苏棠郑重地点头，"我们拉钩。"
两人在星空下拉钩，许下毕生的承诺。
回宿舍的路上，顾砚突然停下脚步。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给、给你的毕业礼物。"
苏棠拆开，是个定制的钥匙扣，上面刻着："棠棠的专属设计师。"
"设计师？"她疑惑。
"以后我要给你设计专属的画室，专属的颜料，专属的一切。"顾砚笑了，"我要成为你的专属设计师。"
苏棠的眼泪又掉下来。
她踮脚亲了亲他的嘴角："顾砚，你是我见过最浪漫的直男。"
宿舍楼的灯光温暖而明亮。
顾砚看着怀里的苏棠，突然觉得，毕业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他们即将奔赴各自的岗位，但心却永远连在一起。
原来最好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山盟海誓，而是细水长流的相濡以沫。
就是我想和你，从毕业季的星空下，走到白发苍苍的黄昏里。
（第十章完）
小剧场·顾砚的毕业心路
5月10日：苏棠说毕业要去当小学老师，我的第一反应是反对。工资低，不稳定……
5月15日：偷偷查小学老师的待遇，发现其实还不错。更重要的是，她喜欢。
5月20日：决定推迟设计院的offer，陪她一起规划未来。我要考儿童美术教育的研究生。
5月25日：毕业展上，她的作品里全有我的影子。原来她这么在意我。
6月1日：毕业典礼，我们在樱花树下合影。我要给她设计专属的画室。
备注：毕业不是终点，是我们爱情的新起点。要陪她一起，把梦想变成现实。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毕业季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