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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情侣装与直男审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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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前夕的校园里飘着糖炒栗子的甜香，苏棠拽着顾砚的袖子往商业街跑，羽绒服帽子上的小兔子耳朵随着她的动作一颠一颠。
“慢点！”顾砚被她拽得踉跄，手里还提着她刚买的糖炒栗子，“你去哪儿啊？”
“情侣装店！”苏棠回头，眼睛亮得像星星，“今天元旦，我们穿情侣装吧！”
顾砚的脚步顿住。
他想起上周在食堂，林小满和陈默穿着同款卫衣秀恩爱；想起隔壁班的情侣穿着情侣卫衣自拍；想起苏棠刚才说“穿情侣装”时，脸上期待的表情。
“好。”他轻声说，“听你的。”
商业街上的情侣装店五花八门。
苏棠一头扎进店里，对着满墙的卫衣流连忘返。顾砚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她的糖炒栗子，像个被抛弃的大狗狗。
“顾砚！你快过来！”苏棠举着件粉色卫衣喊，“这个怎么样？上面有小兔子！”
顾砚走过去，盯着卫衣上的兔子图案：“粉色？”
“对啊！”苏棠已经套上卫衣，“多可爱！你穿黑色款肯定帅！”
她拽着顾砚去试衣间：“去试试！黑色款在那边！”
顾砚站在试衣间门口，看着镜子里自己穿着黑色卫衣的样子——确实挺帅的，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样？”苏棠趴在试衣间门口，“好看吗？”
顾砚拉开帘子。
他穿着黑色卫衣，领口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冷白的手腕。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休闲了不少，却依然保持着那份冷峻的气质。
“帅！”苏棠眼睛亮晶晶的，“我们站一起肯定很配！”
顾砚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苏棠身上的粉色卫衣。她的头发扎成丸子头，发绳上的橘子味发夹若隐若现，整个人像颗会发光的小橘子。
“嗯。”他轻声应着，心里却想着：【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别扭？】
结账时，顾砚盯着收银台上的价签，眉头微蹙。
“怎么了？”苏棠凑过去，“太贵了？”
“没、没有。”顾砚立刻摇头，“就是……有点贵。”
苏棠笑了：“这是我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难得买次情侣装，贵点就贵点！”
顾砚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纠结很可笑。只要她开心，再贵都值得。
“那……”他犹豫了一下，从钱包里掏出张银行卡，“下次我给你买。”
“不用！”苏棠摆手，“这次我请客！你请我吃糖炒栗子就行！”
顾砚付了钱，拎着购物袋送苏棠回宿舍。
路上，苏棠蹦蹦跳跳地试穿新衣服：“你看！小兔子耳朵会动！”
她扯着卫衣上的兔子耳朵，笑得像个孩子。顾砚看着她，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原来幸福这么简单。
就是看你笑得像个孩子。
回到宿舍，林小满看到苏棠的新卫衣，立刻扑过来：“哇！情侣装！顾学长呢？”
“在外面等着。”苏棠指着窗外，“他说在楼下等我。”
林小满凑近看了看卫衣：“粉色兔子款？顾学长穿什么颜色？”
“黑色。”苏棠笑，“他说黑色显瘦。”
“显瘦？”林小满笑出声，“他是怕被你比下去吧！”
顾砚确实在楼下等着。
他靠在银杏树下，手里拿着包热奶茶，看见苏棠跑过来，慌忙站起来：“回、回宿舍了？”
“嗯！”苏棠举起新卫衣，“好看吗？”
“好看。”顾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粉色兔子图案上，突然说，“我、我也买了件。”
“啊？”苏棠愣住，“你不是只买了我的？”
顾砚从背包里掏出件黑色卫衣，和苏棠的粉色是同款，只是颜色不同。
“我、我怕你觉得我只有一件不好看。”他耳尖泛红，“而且……黑色显瘦。”
苏棠扑过去抱住他：“顾砚你太可爱了！”
顾砚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收紧手臂：“真的……好看吗？”
“好看！”苏棠笑弯了眼，“我们站一起肯定是最靓的情侣！”
元旦晚会那天，苏棠穿着粉色兔子卫衣，顾砚穿着黑色同款，手牵手走进礼堂。
全场瞬间安静了。
林小满在台下吹口哨：“哇！情侣装！太配了！”
陈默推了推身边的王浩：“老大终于开窍了！这波狗粮我干了！”
顾砚耳尖发红，却还是固执地牵着苏棠的手。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心暖暖的，像个小暖炉。
晚会上，苏棠参加了歌曲表演，顾砚坐在台下，手里举着手机录像。镜头里，苏棠穿着粉色卫衣唱歌的样子，比舞台上所有灯光都要耀眼。
表演结束后，苏棠跑下台，扑进顾砚怀里：“我唱完了！”
顾砚吻了吻她的额头：“唱得很好。”
“你录像了吗？”
“录了。”顾砚把手机递给她，“第一个镜头就是你。”
晚会结束后，两人手牵手走在校园里。
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看！那对情侣！穿情侣装耶！”
“好配啊！”
“男的帅女的美！”
“羡慕死了！”
苏棠听着周围的议论，脸红红的，却还是紧紧攥着顾砚的手。
顾砚表面上淡定，心里却美滋滋的。
原来被人羡慕的感觉，这么好。
回到宿舍楼下，顾砚突然停下脚步。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给、给你的新年礼物。”
苏棠拆开，是个银质的兔子吊坠，和她卫衣上的兔子一模一样。
“好漂亮！”她立刻戴在脖子上，“和我的卫衣很配！”
顾砚笑了：“那就好。”
“你也戴！”苏棠踮脚，把一个小盒子塞进他手里，“这是我给你买的！”
顾砚打开，是个银质的小牌子，上面刻着：“顾砚的专属暖炉。”
“暖炉？”他抬头，“什么意思？”
“你是我冬天里的小暖炉啊！”苏棠笑着解释，“上次我发烧，你说要当我的暖炉。”
顾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上次在医院，他给她拍的丑照；想起他学做蛋糕烤焦三次；想起他为了给她改歌，偷偷报声乐课。
原来她什么都记得。
元旦那天，顾砚发了条朋友圈。
照片里，他和苏棠穿着情侣装，站在银杏树下。苏棠笑得像朵小太阳，他则有些拘谨地站着，却还是忍不住伸手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配文：【我的小暖炉。】
评论区瞬间炸了：
【老大终于发糖了！】
【情侣装太配了！磕死我了！】
【顾学长笑得像个孩子！】
【求问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晚上，两人窝在女生宿舍楼下看星星。
顾砚把苏棠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掌心的温度慢慢焐热她的指尖。
“今天很开心。”他轻声说，“以前我总觉得，情侣装这种东西很幼稚。”
“现在呢？”苏棠抬头看他。
“现在觉得……”顾砚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和你一起穿，很幸福。”
苏棠笑了。
她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冷冰冰的“出去”；想起他帮她捡杯子时，指尖的颤抖；想起他送草莓牛奶时，耳尖的薄红；想起他今天穿着情侣装，像个害羞的大男孩。
原来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就是和你一起做所有“幼稚”的事。
宿舍楼上的灯光温暖而明亮。
顾砚看着怀里的苏棠，突然觉得，原来幸福这么简单。
就是和你穿一样的衣服，走在同一条路上，看同样的星星。
就是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你一个人。
（第九章完）
小剧场·顾砚的情侣装心路历程
12月30日：苏棠说要穿情侣装，我内心是拒绝的。情侣装？那不是小学生的玩意儿吗？
12月31日：陪她去买衣服，她选了粉色兔子卫衣，非要我买黑色同款。好吧，为了她开心，我买。
1月1日：元旦晚会，我们穿情侣装进场，所有人都看我们。我感觉脸都红了，但她笑得很开心。
1月2日：发朋友圈，配文“我的小暖炉”。评论区炸了，原来大家都觉得我们很配。
备注：原来情侣装这么好看，原来和她一起穿，是这么幸福的事。明年还要和她穿情侣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