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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校园歌手大赛的应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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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雪粒子撞在公告栏玻璃上，苏棠哈着白气站在“校园歌手大赛”报名海报前，指尖反复摩挲着报名表上的“参赛曲目”栏。
“《小幸运》……”她小声念出歌名，耳尖突然发烫。
这首歌是上周在琴房练琴时，顾砚哼的。当时他蹲在她旁边修钢琴线，哼着跑调的“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他发顶，连睫毛都在发光。
“苏棠！”林小满从走廊冲过来，手机屏幕亮得刺眼，“你疯了？《小幸运》是告白曲啊！你要在三千人面前唱给顾砚听？”
苏棠手忙脚乱抢过手机，划拉到顾砚的对话框。他半小时前发了条消息：【今晚七点，二教自习室，我带了热可可。】
“就、就随便填填！”她嘴硬，指尖却不受控制地点开了顾砚的聊天框，把“小幸运”三个字又描了一遍。
当晚七点，二教自习室的暖光灯下，顾砚正襟危坐。
他膝头摊着本卷边的《声乐基础》，书页间夹着便利贴：“苏棠音域偏高，副歌需降八度”“气息支撑点在丹田，避免扯嗓子”“高音部分可加入气声，更自然”……
听见脚步声，他慌忙合上书，耳尖红得像颗草莓：“你、你来了？”
“嗯。”苏棠把书包甩在桌上，盯着他手里的书，“你怎么看这个？”
“上、上周你说想参赛……”顾砚挠了挠后颈，喉结动了动，“我怕你唱不好，就……就偷偷报了声乐网课。”
他从帆布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网课记录：【零基础学声乐·第12课·如何为他人伴唱】。
苏棠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上周在医院，顾砚输液时给她拍的丑照；想起他学做蛋糕烤焦三次；想起他昨晚在日记本里写的：【苏棠要唱歌了，我要当她最忠实的听众。】
接下来的两周，顾砚成了苏棠的“专属声乐教练”。
每天晚自习后，他都会拽着苏棠去操场练歌。他举着手机当麦克风，皱着眉纠正她的发音：“这里要轻一点，像说悄悄话……”
“顾砚你行不行啊？”苏棠憋笑，故意把“小幸运”唱成破音版，“你自己五音不全，还教我？”
“我、我练过的！”顾砚耳尖发红，清了清嗓子唱，“你是我的小呀小幸运……”
跑调跑得苏棠差点笑岔气。
“停停停！”她捂着肚子，“你这哪是小幸运，是小灾难！”
顾砚却不恼，反而翻出个小本子，上面画满了歪歪扭扭的音符：“我查了，男生唱女声歌要降八度，我刚才没降……”他顿了顿，声音变轻，“我改了版，你试试。”
苏棠凑过去，看见本子里夹着张便签：“苏棠的声线像橘子汽水，要甜而不腻。”
她突然红了眼眶。
比赛前三天，苏棠在琴房加练。
顾砚靠在门边听，手里攥着个小盒子。等她唱完最后一句，他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红的眼尾：“累吗？”
“有点。”苏棠瘫在琴凳上，“高音总上不去。”
顾砚蹲下来，从口袋里摸出颗柠檬糖：“含着，润喉。”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柠檬糖？”
“上次在超市，你盯着货架看了三分钟。”顾砚耳尖泛红，“我记下来了。”
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U盘：“我找了声乐老师，帮你做了修音版。要是台上紧张，就跟着伴奏带唱。”
苏棠插入电脑，屏幕跳出个粉色文件夹，命名是“苏棠的小幸运”。
文件夹里有修音版音频、伴奏带，甚至还有段顾砚的语音：“苏棠，你唱到‘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时，眼睛会发光。”
眼泪突然涌出来。
“顾砚。”她扑过去抱住他脖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顾砚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环住她的腰：“因为……你是苏棠啊。”
比赛当天，礼堂坐满了人。
苏棠站在后台，攥着顾砚送的小话筒吊坠，手心全是汗。林小满举着手机给她录像：“别怕！顾学长在对面看你呢！”
舞台侧幕布后，顾砚穿着件黑大衣，脖子挂着和她同款的银色小话筒吊坠。他手里攥着张手卡，上面用修正液涂掉了三次，最终写着：【苏棠，你是最棒的！】
“下一个，设计系苏棠，《小幸运》！”
主持人报幕的声音响起。
苏棠深吸一口气，走上舞台。追光灯打在她身上，她看见侧幕布后的顾砚——他正紧张地攥着拳头，喉结上下滚动，连耳尖都红透了。
音乐响起。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苏棠的声音清澈，带着点颤抖。她想起顾砚学唱歌时的认真，想起他改谱子时的专注，想起他说“怕你不喜欢”时的忐忑。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副歌部分，她稍微降了调，像顾砚教的那样。台下传来零星的掌声，其中最响的，来自侧幕布后的顾砚。
“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
她看见顾砚举起手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苏棠，我爱你。】
眼泪突然涌出来。
“原来你是我的小幸运。”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苏棠跑下台，扑进顾砚怀里。他身上有雪松味的香水，怀里暖得像个小太阳。
“你看到了吗？”她哭着笑，“我唱完了。”
顾砚低头，吻掉她脸上的泪：“看到了。”
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打开是枚银戒指，内侧刻着“我的小幸运”：“比赛奖品是一对戒指，我……我偷偷买了一对。”
颁奖环节，苏棠拿了亚军。
她站在台上领奖，看见顾砚在台下举着手机录像，镜头晃得厉害——他肯定又紧张得手抖了。
“最后，我们要特别感谢一位幕后英雄。”主持人突然说，“他是设计系顾砚同学，为参赛选手苏棠改写了参赛曲目，还自制了应援手卡。让我们用掌声感谢他！”
全场掌声雷动。
顾砚愣在原地，耳尖红得快滴血。苏棠跑上台，拽着他的袖子：“快上台！你要和我一起领奖！”
“我、我没……”
“你就是我的最佳搭档！”苏棠把奖牌挂在他脖子上，“顾砚，谢谢你。”
回宿舍的路上，雪下得更大了。
顾砚把苏棠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掌心的温度慢慢焐热她的指尖。
“今天我很开心。”他轻声说，“以前我总觉得，喜欢一个人要藏起来，要做很多事证明自己。可现在……”
“现在觉得你超帅。”苏棠打断他，“尤其是改歌时皱眉头的样子。”
顾砚笑了。
他想起第一次学唱歌时，被苏棠笑跑调；想起改谱子改到凌晨三点；想起今天在台上，她扑进他怀里时，心跳快得像敲鼓。
原来最甜的不是奖牌，是和你一起站在聚光灯下。
宿舍楼下，顾砚突然停下脚步。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丝绒盒，打开是枚银质的星星吊坠：“给、给你的圣诞礼物。提前了点……”
苏棠接过，吊坠内侧刻着：“和苏棠的第109天。”
“顾砚。”她踮脚亲了亲他的嘴角，“我好爱你。”
顾砚的手指颤抖着，把吊坠轻轻挂在她颈间。
雪落在他们身上，盖了层薄薄的白。
远处传来圣诞颂歌，路灯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原来直男的浪漫，是笨拙的，是慌乱的，却是最真诚的。
小剧场·顾砚的应援全记录
12月1日：苏棠报名歌手大赛，选了《小幸运》。我要帮她改歌！
12月3日：偷偷报声乐网课，被室友笑“顾大主席学五音不全”。
12月5日：改谱子改到凌晨三点，标注“苏棠适合降八度，高音加气声”。
12月10日：买柠檬糖（她爱吃）、定制同款话筒吊坠。
12月15日：比赛当天，侧幕布后攥到手心出汗，偷偷举手卡告白。
12月24日：圣诞礼物是星星吊坠，刻着“和苏棠的第109天”。
备注：明年要学更多歌，要当她永远的应援团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