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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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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享/受/柔/弱似水的/身/体,已经不能满足一些男人/对/性/的征伐与幻想,他们更想要对雄性浓烈而刺激的征服与挑战。
这是雄性的天性,他们天生就喜欢挑战。
在无权无势的时候美貌就会成了一种‘原罪’,成为顶级猎食者们唾手可得的猎物,被吃干抹净后再一脚踩断脊梁骨。
陈鱼便是其中之一。
陈金龙含着怒气,咬着牙,按下了陈鱼的号码。
他倒是要质问他,是不是真的犯贱到跟/男/人/搞/了。
虽然他完全没有资格过问,自始至终他都觉得是陈鱼欠他什么。
或许是自尊心作祟,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件事。
嘟的一声后,手机里传来机械式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怎么会是空号?难道陈鱼为了躲他连原来的号码也注销了?
当然是空号了,他不知道的是就连陈鱼这个名字也一并注销了,现在的他叫陈启。
一连好几天都没来上课的陈鱼,此刻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头上还缠着绷带,出门的时候戴了顶灰色冷帽遮住,到了充满暖气的教室也没脱下来。
他不想被人看到现在这个样子,最好所有人都把自己当个透明人一样看待。
但很可惜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注目着,角落里,一双浑浊的眼睛黏在他单薄的身影上,带着黏腻的恶意游移,连喉结滚动的细微动作都被贪婪丈量。
突然陈鱼旁边的一道冷冽的目光如利刃出鞘,精准刺向窥探者。
被威慑的男人瑟缩着收回目光,蔫头耷脑地转开脸。
“你生日想怎么过?不如我们去热带,找个小岛度假怎么样?”
萧鹤一撑着下巴,看着旁边正奋笔疾书的陈鱼说,脑海里满是遐想,他光想象一下陈鱼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躺/在露天甲板上,听他/崩/溃/的声音。
或者躺在遮阳伞下,远处还有行人漫步在沙滩上,用毯子只堪堪盖住两人/下/半/身。
他想陈鱼大概不止会/崩/溃,甚至还可能紧张到无所适从。
陈鱼如果此刻有读心术,应该会立马拒绝他。
冬至那天是陈鱼的生日,他记得去年的生日那天在宿舍还闹得不是特别愉快,因为一只手表引发了后面连续事件,陈鱼最不愿回想的故事。
若是萧鹤一没有送他十几万的手表作为生日礼物,他就不会想着还礼,去赚钱买那四万多块钱的项链,也就不会让萧鹤一觉得自己对他异样的感情。
当然,这其中的很多弯弯绕绕是陈鱼以前不知道的,就比如萧鹤一原本就是个同性恋,所以不管陈鱼怎么避免,都躲不过今天这个局面。
陈鱼想说他没有签证,出不了国,而且也没几天了,来不及办。
又仔细想想,萧鹤一是什么人?就算办签证也用不了多久,何况没有签证他也有办法开私人飞机或者游艇过去。
他没有做选择的自由,于是他说:“你定吧。”
“那就这么说好了,”萧鹤一挑起一边的眉,舔了下唇,凑近了陈鱼的耳边又继续到,“我们还没有试过在户外,你那么害羞,害怕被人看见,就会很紧张,我喜欢看你害怕的时候把自己藏进我怀里小心翼翼的样子。”
萧鹤一一边说着污言秽语,一边不知羞/耻的将手在陈鱼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陈鱼被‘逗’得心惊胆战,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左顾右看的生怕别人发现,抓着他还要/往/里/伸/的手,拉了出来,“你不要在教室里这样,万一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宝贝,没人敢惹我不开心的,你放心,”萧鹤一漫不经心的说着。
被帽檐压着的眉心皱了皱,确实没人敢造萧鹤一的谣。
可他不一样,已经被挂上校园网两次,两次都不怎么光彩。
陈鱼觉得他现在的情况要比之前危险得多,说不定哪天就被曝光了。
可他不想被关在家里,不想失去上学的机会。
看他气鼓鼓的样子虽然很可爱,但还是放过他,“好了,不欺负你了,胆子比金鱼还小。”
陈鱼撇过脸,不理他,一侧头视线却一下子和萧鹤一身后的沈慕对上,他眼神锐利如刀,仅仅是凝视,那压迫感就如潮水般涌来,令人窒息,一下子将他拉回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陈鱼眼皮跳了跳,一股怪诞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被野兽锁定。
他感觉沈慕又变了一个人,好像那天在意他痛不痛,带他晒太阳,给他剥橘子的人不是他,只是短暂的被什么温和的东西附体了,而现在这个目光森冷异常,让人感觉犹如寒冰般刺骨的沈慕才是真正的他。
沈慕只凝视了他几秒就移开了目光,他感觉到陈鱼在惧怕他。
刚刚听到萧鹤一说的那些污言秽语,他确实有些怒气憋在心头。
他气萧鹤一可以为所欲为,也气陈鱼不敢反抗。
宁愿忍受萧鹤一肆无忌惮的泄欲,也不愿接受他的帮助逃离魔掌,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萧鹤一了。
雄性的天性就是掠夺,占有,沈慕恨来恨去,不过是恨自己当初没有争取,恨陈鱼不给他机会。
他曾经觉得自己跟萧鹤一不一样,可遇到陈鱼,他发现自己也只能耍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陈鱼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把人逼到绝境,当初萧鹤一是这样,现在自己也是这样。
......
A大最出名的点就是学校大到离谱,校内甚至还有公交站台,从C区校门口到东区要坐三站。
有些教学楼跟宿舍的距离太远,要走很久才到宿舍。
学校大的优点是很多隐秘的地方,可以在安静的角落里/接/吻甚至更亲密的事,但也可以做一些其他见不得人的事。
“为什么这么做?”
金属边框的眼镜在灯光下闪过冷冽的光,男人双腿叠架在课桌上,修长的身躯慵懒地陷在课椅里,冷漠的视线扫过蜷缩在墙角的男人——对方膝盖止不住地打颤,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在斑驳墙面上洇出深色的狼狈。
手里还拿着男人的手机翻阅着,照片中的主角印在各个场景里,或亲密/拥/吻,或多次上同一辆车,照片的主角显然跟他无关,可是......
“谁指使你拍这些照片的?”
被逼问的男人看了眼旁边的两个打手,他刚从教室出来就被两个高大的人影堵住了路,一路被架到了这间空旷的教室,一进门就挨了两巴掌,手机也被没收了。
“没......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男人两边脸颊被扇红,说话都结结巴巴,他看着面前的人,心知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没那么容易善了。
“你现在还有机会说话,是因为遇到我,如果我把你交给萧鹤一,你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还想留着你这双眼睛就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男人被打怕了,他害怕前面这个高大的男人,更害怕萧鹤一,他唯一不害怕的就是被他偷偷跟拍了好几天的陈鱼。
在他的印象里那个被他欺负得不敢还手只会默默留着眼泪的人,如今却被他抓到了更大的把柄。
“我实话实说,你放了我,我发誓再也不敢了。”
男人指尖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金丝镜框,从课椅上起身,修长身影缓缓直立,居高临下的姿态如同一尊审判的雕像。
他眼角余光扫过地上蜷缩的男人,镜片折射的反光将眼底翻涌的鄙夷与不屑,尽数揉碎成一片深不可测的阴影,令其周身都散发着愈发浓重的压迫感。
“用哪只手拍的?......”
......
拆线后,只在伤口处贴着一块胶布,但露了一片被剃毛的皮肤,陈鱼觉得有些难看,幸好冬天一直戴着帽子也没有人怀疑。
萧鹤一怕隔着他的伤口,也不强硬的要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睡了。
陈鱼倒觉得轻松了许多,至少不会一大早起床发现自己落枕了。
离生日还有三天,萧鹤一准备在生日前一天先坐私人飞机到海岛附近的停机坪,再换成游艇出海。
海岛离G市五百多公里,萧鹤一打算在回来的时候顺便去看望一下外祖母,带陈鱼去他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地方逛一逛。
下午出门时,陈鱼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南方人普遍迷信,陈鱼也不例外,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也许是脑震荡引起的后遗症。
陈鱼这么想着,却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埋在心头。
第二节课间时,萧鹤一问沈慕要不要一起去海岛上玩,沈慕拒绝了,他才没有兴趣看他们‘秀恩爱’。
陈鱼最近都不敢和沈慕对视,总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有些自甘堕落。
他不愿承认,也无力改变,自顾自的侧过头望向窗外。
窗外的雪花如同天空中飘洒的细盐,轻盈而细腻,无声地降临。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萧鹤一和沈慕聊了几句之后,转过身看着陈鱼闷闷不乐的样子,昨天/晚/上/弄/得有点晚,前段时间两人都受了伤,禁/了/好长一段时间,一时没忍住,又将人/弄/晕/了过去。
“都说今天请假算了,你非不听,我可以让人带课堂笔记给你的嘛。”
见陈鱼不理自己,拽着他的胳膊一副事后讨好的模样。
“下午选修课,已经旷过好几次了,我不想挂科。”
陈鱼说着准备拿上自己的选修课课本,萧鹤一只好悻悻然的放开他的胳膊,“那下课我就过去找你,不许到处跑听见没。”
陈鱼边往外面走,边回答他:“知道了。”
看着陈鱼消失在门口,萧鹤一没来由的觉得隐隐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或许是上次逃跑留下的后遗症,陈鱼一离开他的视线就觉得马上要失去他了。
过了会,又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看着他,一步也不能离开视线。”
刚发出去没多久,那边立马给他回复过来,“萧少您放心好了,我看着他进教室了。”
放下手机才感觉到一点安心的萧鹤一,看着沈慕投过来鄙视的眼神,扬起嘴角笑了笑,“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他呢。”
沈慕白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他知道萧鹤一说的是真的,也从来没听他说过喜欢过谁,他对陈鱼是真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