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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大战道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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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老实的一夜。
……
叶姝被急切的敲门声闹醒，他挠着头发坐起身，侧头瞥了一眼把被子拢到头顶的江舟一，看着只露出一撮的黑发，他双手撑在床上，抿唇眨巴眨巴惺忪的睡眼，坏着心思专门从他那边翻身下床。
江舟一被忽然一压，眼皮没睁，抬脚踹空。
叶姝微哑清晨的嗓音，嘿笑一声，勾到鞋跑去开门。
——
门外是全副武装的宋枝和廖棣。
宋枝眼神绕开他的领口，眼角揶揄得神采奕奕光明正大地往里面伸头：“咳，你俩快起来，这儿有家早茶店可有名了！现在都排上队了！”
叶姝把睡歪的短袖领口抚正，回头看了一眼寂静的室内，指甲刮擦眉毛：“那你俩先去排上，我们收拾好了就去找你们。”
宋枝身上承担着快要入睡的廖棣，眼瞳咕噜一转：“也行，你叫江舟一别睡了。”
说完，还贴心地把门带上。
叶姝打着哈欠去释放了晨尿。
在洗手台前盯着手上的水珠，镜面里映出他低垂的脸上勾起的嘴角。他小心翼翼护着，踱到床边蹲下来。
交叠着手肘夹下遮住江舟一的被子。
江舟一睁眼的时候，叶姝还在用覆着水珠的手指在他脸上乱戳。
一脸的湿润。
江舟一攥住他作乱的手指，看见他脸侧被枕头压出的红印，转为用小拇指勾住。
朦胧薄雾的眸子蘸上笑意：“你幼不幼稚？”
叶姝摇晃被勾住的手指，挺自豪：“幼不幼稚你喜欢就行！”
江舟一没抽回在空中荡漾的手指，侧头看到窗前厚实的窗帘，阳光从缝隙中打进来，很烈。
“几点了？”
“不到七点。”
“？她们干嘛起这么早？”
叶姝把交握的手拉到颈边，歪着脑袋夹住：“说是要去吃早茶。”
江舟一果断把手抽回来，起身下床：“我去刷牙。”
这一抽差点把叶姝的痒痒肉抽出来。
两个人刷牙就是很有意思。
都是互相没见过的样子，嘴边的白沫、翘起的头发、卷起的衣角。
叶姝把短袖摆捊到肩上，裸露的大臂蹭在江舟一的棉质长袖上。
他瞄见镜中在江舟一嘴边摩擦的牙刷根，错开目光，落在对方凌乱的头发上，欲言又止。
“别说话，别喷我身上。”江舟一把嘴角的白沫洗干净，用滴着水的手戳回叶姝的脸颊。
叶姝漱完口，江舟一正对着镜子压平头发，蛮乖巧听话，用手就能捋顺。
心中有些惋惜，他很喜欢江舟一乱糟的发型，凌乱的漂亮，心中犯痒的性感。
他靠在台子边，手指插进江舟一柔软又根根挺硬的头发里：“我刷完了。”
江舟一手搭在他的腰侧，学着他不着调的语气，抢了他的词：“那这不得亲一个。”
…
收拾好半个书包的行李，叶姝顺手捞过一旁的房卡，拿在嘴边吹气，眉眼微扬，服服帖帖塞到口袋里。
收藏物+1。
……
“你们怎么这么慢啊？快来！”
宋枝在座位上挥手，招呼两人。
“菜单在这，我跟廖儿都点好了，你俩看看有还什么要添的。”
叶姝接过菜单，递到江舟一眼前。
江舟一眼神滑掠菜品：“差不多，…再加一份茶糕吧，没吃过。”
——
眼大肚皮小的典型，根本吃不完，四人一人打包一份，回去路上的干粮有了。
回程高铁上，宋枝一边干嚼茶糕一边抄廖棣的公用范本。
江舟一见她噎得慌，隔着走道递上一瓶开盖好的矿泉水。
宋枝混着水咽下去，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孝顺！等我copy完第一个给你抄！”
江舟一暗红色帽子抬起来:“我要廖棣的，你字丑。”
宋枝把一盒茶糕扔回他身上，又赠上一个中指。
没扔准，扔到叶姝怀里。
没事儿，差不多！
叶姝无奈从里面挑出一个完整的糕，放在嘴里嚼。
因为今天起得早，后半程四人都进入补觉模式。
“我靠！到站了？我还没copy完呢！就差一点点了！”
宋枝一边往书包里塞范本，一边嘟囔抱怨。
“我请你喝奶茶，你在店里补完给我。”江舟一不愿错失范本。
廖棣作为原作者，从宋枝脑袋旁冒出来：“我呢我呢！”
“肯定包括你。”江舟一的手腕被身后人圈住，他笑着转头低语，“少不了你。”
叶姝满意了，手指悄悄摩挲他的腕骨。
“那就去学校门口的吧，我答应方张考完试等他的。”
江舟一点头：“那再帮他带一杯？”
廖棣像点了炮仗：“不行！你给他买我就不借给你和叶姝抄了！”
“好的。”
校门口连锁的奶茶店很多，江舟一随便挑了一家喝过的。
廖棣看着门牌乐了：“诶，这不是之前白一鸣拽着皮鞋来的那家嘛！”
“嘿！还真是！”
想到白一鸣当初那副样子，几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
“我，我也想穿皮鞋。”宋枝揪住廖棣的袖口，缩在高脚凳上眼巴巴盯着收银台。
靠！真漂亮！
廖棣也是眼巴巴一副模样，两个女生脑袋贴在一块咬耳朵：“她长得像张曼玉！”
“有点，还有点像那个，张柏芝！”
“Wacom!对对对！而且她身材好美！”
不同于她们这些学生妹，收银台姐哇趣！脸先别说，反正很有味道，主要是就那个普普通通的工作服，哇塞！
想埋！
怎么回事捏小姐姐！
她们敲叶姝的桌子：“欸！你看到了吗，是不是啊！”
叶姝捏着手里江舟一脱下的帽子，不明所以：“嗯？看什么？”
俩人下巴朝前台伸，叶姝顺着下巴望去，看到前台对面点单的江舟一，嘴角勾了一下：“嗯，看到了。”
……
“没救了！”
“傻叉！”
“铁弯！”
“？谁？他！”
宋枝被廖棣的神情吓了一跳，她挑着眉毛：“他和江舟一啊，你别跟我讲你不知道！”
“嗯？啊！”廖棣一双眼睛瞪得朝白一鸣的旺仔眼看齐。
“你真不知道啊？”
“不是！你，不是！我怎么知道！”
江舟一拿着取餐条回来，坐在叶姝身旁，笑着看激出高原红的廖棣：“怎么这么大动静？白一鸣附身了？”
宋枝回了他一个懂的眼神：“嘿嘿，漂亮吧？白一鸣还是没缘分喽！”
江舟一手臂在底下虚虚环过叶姝的腰侧，点头：“对。”
廖棣的目光在江舟一和叶姝脸上轮流切换，最后没憋出一句话。
*
程序的机械女音叫号，宋枝跳起来夺过桌上的取单号：“我帮你们拿！”
然后突然定住身子，扭扭捏捏挪到前台。
廖棣的眼神实在有些灼热，震惊中夹杂审视，对面两人被她盯得头皮发麻。
好在宋枝端着奶茶回来，遮住了视线。
“嘿嘿嘿，她刚刚对我笑了，笑起来像…”
江舟一打断她：“别像了，快抄你的作业。”
宋枝把试卷翻出来，白他一眼：“你放甚么屁！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
——
宋枝正在众目睽睽下挥舞笔头，此时门外停住几辆电摩，进来五六个穿着外卖服的快递员。
“你好，我们店现在还没有平台订单。”
嗨！奶茶姐姐声音真悦耳！
几个快递小哥看着不小，是快递老哥。
快递老哥们围在前台，有一个倚在台面上，身高不高，发现这样还没奶茶小妹高，又站直了身子。
“嗳，我们来不是来你这拿货的，聊聊天不管吗！我点几杯奶茶，也经常见，别这么生疏嘞！”
“就是嘛小妹，聊聊天！”
“那请问你们点什么？”
“啧，别请请请的，你不能请我们这些大哥喝喝嘛！”
几人在前台绕来绕去的，听完同伙的调笑也晃着腿笑。
“就是嘛！”
奶茶姐姐把口罩拉上去，依旧站在柜台里没动作。
最先说话的那个小小的快递老哥绕了一圈，又隔着前台站在她的正前面：“嗳！我上天夜里打你电话，你怎不接的？不理我？”
说完，跟身旁几个伙子对视，又皱着眼纹笑。
奶茶姐姐把手里的抹布放下，白色口罩外又是一层透明罩，显得很冷淡：“那不是我的工作时间。”
那人手插在外卖服的裤兜里，手撑在台上撅着腚：“怎不是你工作时间？你就眼睁睁让傻吊投诉我？奶奶的，你都不管我啊！你们看看她心多狠哦！”
伙子们一嘴一句帮腔。
“你有病吧！”奶茶姐姐重新拿起抹布擦拭机器，冷谈的一句骂声正戳他们挑逗的下怀。
江舟一拍了一下叶姝：“走。”
叶姝连忙将手机塞回口袋，跟着他起身。
两人还没走到呢，后面坐着的宋枝直接把插着粗吸管的奶茶一个远抛，正中外卖老哥其中两人。
嘿！幸好她爱喝奶茶粥！
……还愣了一会儿，一群快递老哥见位子上只有两个女孩，骂骂咧咧直接抬腿要去讲理教育。
被半路的江舟一推回去。
嘿，没想到吧！这还有俩高个的！
那人差点倒在地上。
前台那妹还在旁边呢！这场子必须找回来！反正他们人多！
于是，事件的走向很明朗了——
江舟一拽住奔上来的一个衣领，小腿一勾绊，那人一屁股墩仰在地上。
一。
叶姝抓住另一个跑向江舟一的外卖服，手腕使力，那人闪躲间不小心撞在桌角，捂着腰大叫，吓叶姝一跳。
二。
宋枝从后面窜上来，廖棣仍杵在双重震惊中，没揪住她。
她瞄准那个最矮话最多准备搬凳子的黄牙，从后面用书包肩带套住他的脖子，往下贯，那人稳不住，很丝滑地茬在地上。
在前线忙着的两人余光为她卧槽。
三。
廖棣唬傻了，看到有个身上裹满奶茶小料的大料靠近拽着书包带的宋枝，她跳起来，生怕那人摸到宋枝，用撞白一鸣的劲儿撞上去，那大料比廖棣都矮上一节，跟白一鸣比更不用说，差点被撞飞出店外。
四。
还有个脑里没栓们的，江舟一看到有个浦种双手举着铁瓷的板凳向叶姝身后挥去。
他脑里发白，冲过去，手肘狠击他的颈窝，抢过板凳摔在地上，用膝盖踩着胸口把那人死死按在地上，拳头捶上去，眼角因为情绪激动，稍稍充血，一眨不眨的眸子现在竟然让人有种血雾弥漫的错觉：“操！你想死是吧！”
五。
中途还有个瘪三骑着电摩溜了，还带走了宋枝的小料。
六。
数清啦！一共六个人。
奶茶姐姐从隐闸门跑出来，先前冷淡的表情终于如老哥们所愿皲裂成慌张。
但是过程可离预期太远啦！
“不准欺负学生！我报警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