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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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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风渐渐......”
“什么？殊哥你竟然在哼歌?”胡一飞不可置信道。
“什么？你幻听了吧？我是那种一心二用的人么？”覃殊觉得胡一飞无中生有，放下笔道：“说真的，下周一就是运动会了，咱们今晚出去跑步吧。”
“什么？”胡一飞已经忘记要去辩解自己的确听到覃殊哼歌了，因为没有什么比听到覃殊说要去跑步更令人震惊的了。
“干嘛？上来就跑，你想跑废我啊？不得练练？”覃殊觉得胡一飞大惊小怪。
胡一飞及时控制了自己震惊的心情，这种时候他这个体委可不能拖后腿。万一被覃殊发觉此事的不合常理之处，或者干脆连比赛都不参加了，那可就罪过了。
“哦，当然要练习，必须的！”胡一飞违心道。然后立刻去向班主任请假，打算第三节晚自修和覃殊去跑步。
班主任听说覃殊和胡一飞主动要求练习，大受鼓舞，当下便走到教室宣布，报名运动会的人这一周的第三节晚自修都可以去自行练习。还兴致勃勃地问大家需不需要专业指导。看到同学们没什么反应后才讪讪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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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到了操场后，顾轩已经在等着了。
“嗨！轩哥！果然是你，我说殊哥怎么会愿意来跑步呢~”胡一飞了然道。
“晚上好。”顾轩简单和两人打了招呼。趁着两人做准备运动，便开始交代训练事项：“操场一圈是400米。小殊，你今天的任务量是6圈，胡一飞再多2圈。不限速度，你们跑步的时候找一下自己的节奏，注意调整呼吸。”说着顾轩摆了一个姿势：“两臂前后摆动幅度不要太大，重心要前倾，尽量前脚掌着地。我就在这里帮你们记数，开始跑吧！”
说完，覃殊和胡一飞就朝同一个方向跑了出去。半圈以后两人就稍稍错开了。找自己的节奏，覃殊记着顾轩这句话。他也没指望顾轩今天会陪跑，毕竟顾轩晚上的篮球训练也是非常消耗体能的。
很快，一圈即将结束，而顾轩，就等在终点。或许是一圈的运动量的确微不足道，覃殊感觉很轻松，还有点小小的愉悦。
第二圈，在夜色里奔跑，舒展的不只有筋骨，还有心情。
第三圈跑完，顾轩跟了上来，一边跑一边叮嘱他：“呼气要充分！”
第四圈跑完，体力开始有点跟不上。没关系，还可以坚持，顾轩还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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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六圈跑完了，顾轩跟着覃殊慢慢又跑了半圈，然后走了回来。覃殊感觉这次跑的比上周六要累，上周六完全是磨洋工，真正比赛时又不可能磨洋工，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呢。累虽累，却也没有那么抵触跑步了。同时不得不承认，跑了大半年晨操，多多少少还是攒了点底子的。
没过多会儿，胡一飞也跑完了。
“好，我们边走边说吧。”顾轩说完三人便缓步往宿舍楼走去。
“今天跑的都不错。如果你们不是冲拿奖去的，跑这样应该差不多。”
覃殊心里苦笑了一下，他只求能跑完全程，不要垫底就行了。不然全校师生就又多了一个“头脑发达四肢乏力”的谈资了。扭头看胡一飞，却见这厮难得文静起来。
“不会吧，胡一飞，你想拿名次？”覃殊揣摩道。
“啊？哦，这个呀，怎么可能，我就是想尽量跑好一点。”胡一飞真诚道。
覃殊难得看到胡一飞对一件事情这么认真，也不去打击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周二晚上，覃殊和胡一飞上完两节晚自修后便下楼了。刚出教学楼没多久，听到后面有动静，回头发现是班里同学。
“一起训练么？”覃殊笑道。
“嗯！立定跳远紧急加练一下，争取不要太丢人。”侯子霖回道。
“我也是，我练习100米跑。虽然连预赛都可能过不了。”另一个同学回道。
“好啊！一起吧！我们的目标就是，不给班级抹黑！”作为体育委员，胡一飞很快制定了思想方针。
到了操场，顾轩已经在等着了，对一起跟来的32班其他同学也不感到惊讶。覃殊和胡一飞跑起来后，还专门给他们进行了训练指导。
到了周三，覃殊的训练量加到了7圈，胡一飞加到了10圈。周五，覃殊跑8圈，胡一飞跑13圈。同时增加的，还有一起来训练的人。
“好，短期训练到此结束，周六回去也别懒下来，周日晚上再稍微跑跑，咱们比赛见真章！”顾轩总结道。
真像个教练啊，从小耳濡目染么？覃殊心道。其实他这一周觉得越跑越累，一个是因为训练量在一点点加大，一个是因为每次跑步对自己的要求都更严格一点。果然，指望某项技艺一日千里地精进是不可能的事情。
“殊哥，别怕，到时候我有秘密武器。”胡一飞悄悄道。
覃殊觉得胡一飞的鬼祟程度怕不是要拿禁药出来，当下也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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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第一天覃殊过得很恍惚。学校为了突出对运动会的重视，特别强调除了晚自修，其他时间不允许回教室，晨操、晨读全都取消了。于是覃殊难得在宿舍睡了个饱觉，起来吃个悠闲的早饭，然后跟着大家去田径场集合，然后跟随班级队伍在观众席落座。
一直到运动员入场覃殊才反应过来这是场与自己有关的赛事。也难怪他漫不经心，毕竟3000米和5000米没有预赛，直接决赛。也就是说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比赛前，他都无所事事。
运动员入场环节之后是领导发言。正打算回观众席的覃殊被胡一飞拦了下来。
“殊哥，别回去了，一会儿VIP位置带你看比赛！”胡一飞胸前挂着工作牌，打算利用职务之便徇私，还怕覃殊不答应，“别想了，我跟班主任打过招呼了！”
“行吧。”覃殊朝班级所在的方向望了望，除了寄存在临座那儿的小书，他也没啥好惦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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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一年一度的济城一中春季运动会现在开始！第一个项目——男子100米短跑。好，我们看到第一批选手已经核对完信息入场了，谁有希望进入决赛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考虑到场地较大，又没有投屏，为了让离得较远的观众也能对比赛有身临其境之感，学校专门组织了赛事播报，可谓煞费苦心。
看到覃殊望着主席台的方向频频点头，胡一飞一时惊疑不定。难道？还没等他询问出声，只见顾轩走了过来，切断了覃殊的视线，“看什么这么认真，专心看比赛。”
难道是他的错觉？顾轩怎么不太高兴。胡一飞暗暗想到。
“啊，你来了。我在想今天的赛事播报安排的很不错啊，能提高大家的参与感。”覃殊肯定道。
“嗯。”顾轩简单应了声便没再搭话。
我恨你是根木头，你知道今天的播报员是谁么？胡一飞对覃殊的无知无觉颇为无奈。
很快，男子100米、女子100米预赛结束了，接着是本次运动会的重头戏——100米跨栏。之所以是重头戏，是因为跨栏对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高中生还是有难度的，不过难度加大，可观赏性自然也就加大了。不过校方安排这个项目还是承担了一定风险的，运动员上场前都要特别强调安全第一。此外，这也是唯一一个直接决赛的短程项目。
比赛开始，三人的目光很快也被吸引了。除了几个一看就是田径队的，其他人跨栏看起来更像是“跳皮筋”。主席台上也传来即时播报，“这是一项体能和勇气的挑战，让我们为运动健儿们加油！”然而回以她的是来自观众席的轰然大笑。的确观赏性极佳。
“哈哈哈，殊哥你看，咱们班赵雨！他这个项目算是选对了，能混个平均水平！”胡一飞看得捧腹大笑。
“的确哈~”覃殊觉得今天的VIP观赛位置实在不错，看了眼顾轩，却见他“无动于衷”，好奇道：“顾轩，你觉得那几个田径队的跨得怎么样？”
“一般。”
明明是鹤立鸡群。但给出这个评价的是顾轩，覃殊又觉得很合理。“你这次参加什么项目？”
顾轩看了他一眼，覃殊觉得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嗔怪”？只听顾轩回道：“跳高。”
“期待你的表现。”覃殊道。
顾轩听他这么说，神色缓和了一些，笑道：“等着下午看吧。”
“各位同学请注意，各位同学请注意，接下来是女子100米跨栏。提醒大家不要分神，接下来上场的是——陈曼！”
“飞鱼飞鱼，一马当先！”靠近主席台的观众席上竟然有人拉了横幅，还喊着口号。
“这又是鱼，又是马的，什么意思？”覃殊实在摸不着头脑。
“陈曼。她不喜欢别人叫她’慢’，于是后援会都喊她飞鱼。她属马。”顾轩回道。
“只是这口号也不太押韵呀。”覃殊点评道。
“哈哈哈，殊哥，语文老师要听到你这话，真的要老怀欣慰，哭倒在办公室了！”胡一飞不忘借机调侃。
“走开！我只是作文写不好，不代表一点鉴赏能力都没有，好嘛！”覃殊据理力争道。
“好好，要开始了！”胡一飞道。
只听一声枪响，有一位选手一马当先冲了出来，跨栏轻松如鱼跃。相比之下，其他选手就显得有点惨不忍睹，被远远甩在后面，艰难“跨栏”。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陈曼吸引了，观众席上尖叫声此起彼伏，大都是女生的声音。
“不是吧，也太快了！”胡一飞惊道。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看台上响起了安可的声音，堪比明星演唱会。
覃殊搭着胡一飞的肩膀，笑道：“后援团威力不容小觑啊。”然后又朝顾轩道：“你当时拒绝她不怕成为女生公敌？”
顾轩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哇，刚刚的比赛实在是太精彩了！让我们再次为陈曼选手鼓掌！现在，第二组选手已入场。什，什么？陈曼选手再次入场了！”
播报员已经惊讶得语无伦次了。胡一飞上前问了一下，才知道有一个选手肚子疼，临时退赛。田径队教练，兼裁判的王老师安排陈曼再跨一次，也算是给刚刚安可的回应。
这下看台上简直沸腾了。再次枪响后，加油声连成一片，陈曼似乎跨得比第一次更快了！
然而令覃殊更为吃惊的是——陈曼跨过终点后竟然朝他们跑了过来！
“顾轩！”陈曼边跑边喊，过来直接挥手给了顾轩一拳。
覃殊和胡一飞在旁边惊呆了。这一拳捶在胸口，看起来力道不小，顾轩楞是稳住了脚步没动。覃殊暗骂他笨，不知道躲，也不知道往后退一步缓冲下力道。正想着，却见陈曼冲他看了过来。
不是吧，也朝我来一拳？
“学弟，我刚刚表现不错吧。”陈曼离覃殊更近了一步，冲他嘿然一笑。
“李蔚然！来把人领走！”顾轩不知道冲着哪里大声喊道。
“来了！”李蔚然也不知道从哪里闪现了出来。
“陈曼，你待会儿还有200米，快去准备。”李蔚然柔声道。
“别叫我陈曼，我叫陈飞鱼！”陈曼试图挣开李蔚然攥着她的手，但是显然没成功，然后不死心地回头朝覃殊叮嘱道：“咱们有时间再聚啊！”
等陈曼走后，覃殊还是忍不住关心道，“疼么？”边说边指了下胸口。
“没事儿，不疼。”顾轩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