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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风雨归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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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的阳光穿透陆氏集团的落地窗，将会议室的长桌镀上一层冷光。陆烬坐在主位，指尖敲击着桌面的文件，声音沉稳有力：“沈从安关联的海外账户已全部冻结，苏氏的欧洲业务可以启动重启计划，后续由陆氏的海外团队配合对接。”
苏妄坐在他身侧，面前摊着重启方案，笔尖在重点条款上圈画：“我这边已经联系了三家核心合作方，下周飞欧洲面谈，争取三个月内恢复原有市场份额。”
两人一唱一和，默契得让在场的高管们早已习以为常。自从上次危机过后，陆氏与苏氏的合作愈发紧密，而陆烬与苏妄的关系，也从最初的“商业绑定”变成了全行业默认的“灵魂伴侣”。
会议结束时，苏妄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林暮然”三个字让他愣了愣，接起电话时，听筒里传来的不是熟悉的温和嗓音，而是带着哭腔的哽咽。
“阿妄……”林暮然的声音破碎不堪，像是被雨打湿的纸，“我被拒绝了……他说……他心里有人了……”
苏妄脚步一顿，走到走廊僻静处，声音放柔：“暮然，你先冷静点，慢慢说。”
“我怎么冷静啊？”林暮然的哭声越来越大，夹杂着酒精的气息，“我鼓足了所有勇气跟他表白，我把这些年攒的所有温柔都想给他，可他只说‘对不起’……阿妄，我是不是很差劲？连喜欢的人都留不住？”
苏妄靠在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轻声道：“不是你差，只是缘分没到。你那么好，值得被人好好珍惜。”
“可我真的很喜欢他啊……”林暮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他画日落的时候会拉着我的手，会把最甜的草莓留给我，会在我生病时守在床边……我以为这些都是喜欢，可他说，只是把我当朋友……”
电话那头的哭声断断续续，苏妄耐心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安慰。陆烬处理完会议后续，寻到走廊时，就看到苏妄靠在窗边，眉头微蹙，眼神里满是担忧。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苏妄的后背，接过他手里的手机，对着听筒沉声道：“林暮然，你现在在哪？”
林暮然听到陆烬的声音，哭声顿了顿，带着点鼻音：“陆总？我在……在国外的酒吧里……”
“把地址发给我。”陆烬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别再喝酒了，找个地方坐着等，我让人过去接你。”
挂了电话，苏妄抬头看向陆烬：“他一个人在国外，会不会有事？”
“已经让那边的分公司派人过去了。”陆烬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的指节，“别担心，他只是需要发泄一下。”
苏妄点点头，却还是有些放不下。他了解林暮然，看似温柔开朗，实则骨子里带着点执拗，这次表白被拒，对他的打击定然不小。
接下来的几天，苏妄时常会收到林暮然的消息。有时是深夜发来的一句“我又想起他了”，有时是白天发来的一张日落照片，配文“他以前总说，日落是宇宙的情书”。苏妄都会认真回复，像对待一个受伤的朋友，给予最真诚的安慰。
周五下午，苏妄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林暮然的电话再次打来。这次他的声音平静了许多，却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低落。
“阿妄，我要回国了。”林暮然说，“国外的房子已经退了，美术馆的会员也注销了，我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苏妄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林暮然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点释然，“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你这几天听我唠叨。以前是我太不懂事，总想着把你绑在身边，忽略了你的感受。”
苏妄心里一暖：“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林暮然的声音顿了顿，“阿妄，陆总是个很好的人，他对你的心意，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们一定要幸福啊，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当初的执着很可笑。”
“我们会的。”苏妄的嘴角弯起，转头看向窗外——陆烬正站在楼下，仰头朝着他的办公室方向挥手，阳光落在他身上，温暖而耀眼。
挂了电话，苏妄拿起外套快步下楼。陆烬看到他，笑着迎上来，伸手揽住他的腰：“聊完了？”
“嗯。”苏妄靠在他怀里，“暮然说他要回国了，想重新开始。”
“也好。”陆烬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换个环境，或许能早点走出来。”
两人并肩走在夕阳里，影子被拉得很长。苏妄想起林暮然电话里的声音，想起他曾经的偏执与如今的释然，忽然觉得，爱情或许有很多种样子——有的是双向奔赴的圆满，有的是单方面的遗憾，而最好的结局，莫过于每个人都能在经历过后，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在想什么？”陆烬握住他的手，紧了紧。
“在想，我们真的很幸运。”苏妄抬头看向他，眼底满是笑意，“经历了那么多，还能走到一起。”
陆烬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不是幸运，是我们都不肯放开彼此的手。”他抬手抚上苏妄的脸颊，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握紧你的手，再也不会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