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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 84 章 浴室里的滚烫水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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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根点燃的火柴,丢进了滚烫的油锅。
余逝蓦地抬眸,眼里满是掩不住的震惊,眉梢微微颤动,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脸颊迅速染上一抹浅红,眼底的羞怯与震惊交织,整个人都透着几分无措的娇憨。
对上孟灾满是玩味的眼眸,他眸色微沉,非但没有闪躲,反而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心底悄然冒出个念头:既然这么爱玩,倒不如陪他好好玩玩,看是谁先失了分寸。
余逝索性破罐子破摔,眉梢一挑,唇角勾起抹漫不经心的淡笑,语气坦然得近乎无赖:“一起洗。”
话音落,孟灾骤然僵住,眸中玩味尽数褪去,只剩实打实的错愕。不等他回神,余逝已然伸手推着他往浴室走,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执拗。将人抵在浴室门后,他抬手便要去掀孟灾的衣襟,指尖刚触到衣料,又蓦地松开,眼底闪过丝狡黠,轻笑出声:“逗你玩的。”
说着转身就要走,手腕却猛地被人攥住,力道沉得惊人,孟灾不知何时回过神,掌心滚烫,牢牢将他拉了回去。
孟灾抬眼,睫毛轻颤,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棉絮:“可以啊,没事啊,反正都要看见的。”
话音未落,他主动伸手拉住余逝的手腕,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一带便将人拉近。随后他微微抬头,柔软的唇瓣轻触上他的,带着几分试探的轻浅。
余逝浑身一僵,眸色骤然深了几分,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呼吸也乱了半拍。最初的怔忪过后,那点被动的局促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烈的占有欲。他反手扣住孟灾的腰,力道不轻不重,恰好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抬起,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随即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间,他褪去了最初的青涩与被动,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手中。孟灾被他吻得微微失神,指尖不自觉地攥住了他的衣襟,呼吸渐渐与他交缠在一起,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只剩下两人交织的气息与滚烫的温度。
水汽在镜面凝结成细密的水珠,模糊了彼此的倒影,只余下交叠的身影在昏沉天光里愈发滚烫。余逝扣在孟灾腰上的手渐渐收紧,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服下细腻的肌肤,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去,惹得他轻轻颤了颤。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脸颊滑到后颈,指尖扣住柔软的发尾,稍稍用力,迫使他仰起头,更深地迎合这个吻。
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烈,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温热的气息混着沐浴露的清香,在逼仄的浴室里翻涌。孟灾的指尖从他的领口滑下去,隔着衬衫触到他紧实的腰线,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震得耳膜发麻。他原本还算平稳的呼吸彻底乱了,睫毛上沾了点水汽,眼神迷离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眼底晕开一片泛红的潮意。
余逝察觉到他的失神,吻得愈发霸道,舌尖掠过头的唇齿,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力,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他微微俯身,将他更紧地按在洗手台上,冰冷的台面与他掌心的灼热形成强烈反差,让孟灾浑身泛起细碎的战栗,指尖不自觉地攥得更紧,将他的衣服扯出深深的褶皱。
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落在他的锁骨处,顺着优美的弧度蜿蜒而下,钻进衣服领口,留下一路灼热的痕迹。余逝的吻渐渐从唇上移开,沿着她的下颌线缓缓下滑,落在他泛红的颈侧,轻轻咬了一下,随即用舌尖细细舔舐,留下一圈浅浅的红痕。
孟灾猛地吸气,指尖下意识地揪住他的头发,声音里带着几分细碎的喘息,软得几乎要化在水汽里:“小拾……”
他的声音像是催化剂,彻底点燃了余逝眼底的燥热。他抬眼,眸色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原本扣在孟灾腰上的手缓缓向上移,指尖轻轻撩开衬衫的衣襟,触到他温热的肌肤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颤了一下。
浴室里的水汽越来越浓,瓷砖上的水珠汇成细流,顺着地面蜿蜒。彼此的心跳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盖过了窗外隐约的雨声,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烈的暧昧与灼热,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带着极致的悸动,将这场突如其来的缠绵,推向更深的沉沦。
谁也不知道怎么洗完澡回到床上的。
“好痛…”孟灾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余逝搂着他的腰,慢了下来…
余逝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直粘着孟灾到了后半夜。
次日晌午,稀薄的阳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朦胧的光痕。
余逝先醒了。意识回笼的瞬间,昨夜浴室里滚烫的水汽、交织的喘息、指尖下细腻颤栗的肌肤,以及更后来那些混乱而疯狂的片段,便不容抗拒地涌了上来。他侧过头,看向枕边人。
孟灾还在熟睡,面朝着他,呼吸清浅绵长。几缕黑发柔软地搭在额前,平日里那双像太阳一样的眼睛此刻安静地闭着,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只是似乎还有些湿漉漉的,眼尾也残留着一抹未散尽的薄红,像被水浸过的桃花瓣。
余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颈侧、锁骨那些斑驳的痕迹上,深深浅浅,都是自己昨夜的疯狂的证据。他想起昨夜,孟灾在他怀里,从最开始的主动撩拨,到后来难以承受时下意识地微微发抖,指尖无意识地抠紧他肩背,喉咙里溢出细碎呜咽的样子。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连他自己都没察觉那笑意有多宠溺。他小心翼翼地凑近,在那泛红的眼尾落下很轻的一个吻,像蝴蝶点过花瓣,生怕惊扰了什么。
起身时,动作放得极轻。回头又看了一眼床上隆起的一团,确认人没被吵醒,才赤脚踩在地毯上,开始无声地收拾。
地上散落的衣物被他一一捡起,凌乱的被角抚平,昨晚被撞得歪斜的椅子也轻轻挪回原位。浴室里更是一片狼藉,他简单清理了水渍,将两人用过的毛巾挂好。做完这些,房间似乎恢复了某种表面的秩序,但空气里弥漫的那股暧昧潮热的气息,却久久不散,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他拿起手机和房卡,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人,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回来时,手里提着还温热的食盒,是孟灾提过一次下次尝尝的那家粥铺的招牌海鲜粥,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
孟灾醒来时,第一个感觉是痛。身体像被拆开重组过,每一处关节都透着陌生的酸软。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反应了几秒,昨夜破碎又滚烫的记忆如同涨潮般轰然回流——
滚烫的浴室,交缠的呼吸,强势的亲吻,冰冷的洗手台面,被汗水浸湿的床单,还有余逝那双在情动时亮得惊人的、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的眼睛……
“轰”地一下,血液仿佛全涌上了脸颊和耳朵。孟灾猛地拉起被子盖过头顶,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心跳如擂鼓。他、他居然……余逝居然……他们真的……!
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床上那个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大茧、只露出一缕凌乱黑发的团子。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动静,那团子几不可查地蠕动了一下,然后裹得更紧了,一副要把自己憋死的架势。
余逝几乎能想象出被子底下那张脸上的表情,一定是通红一片,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可能正咬着嘴唇,在心里把昨晚那个主动挑衅和后来丢盔弃甲的自己来回鞭挞八百遍。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刻意让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清晰。
果然,那团子闻声,几不可查地哆嗦了一下,裹得更紧了。
余逝不慌不忙地将食盒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故意放慢动作,好整以暇地脱了外套,一步步朝床边走去。
“醒了?”他声音里带着刚醒不久的低哑,和一丝藏不住的笑意,“不闷么?”
团子一动不动,装死。
余逝走到床边,俯身,伸手,精准地找到团子的腰部位置,那里因为孟灾蜷缩的姿势而微微凹下去一块。然后,他手臂一用力,稳稳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那团鼓鼓囊囊的被子连同里面的人,整个捞了起来,搂进自己怀里。
“啊!”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让孟灾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天旋地转间,人已经被余逝稳稳地抱在了怀里,像个大型玩偶。被子滑落,露出他泛着粉红、写满害羞和惊慌的脸,还有脖颈锁骨上那些无处可藏的、新鲜而暧昧的痕迹。
“躲什么?”余逝搂着他,低头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发烫的耳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低沉又愉悦,“不是你说,反正都要看见的?”
“你……!”孟灾又羞又恼,挣扎着想推开他,偏偏手脚发软,那点力道在余逝怀里跟小猫挠痒似的。他不敢看余逝的眼睛,视线乱飘,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把发烫的脸埋进余逝肩窝,闷声闷气地控诉,声音却软得没有半点威慑力:“……余逝你混蛋!”
“嗯,我混蛋。”余逝从善如流地应下,手臂却收得更紧,顿了顿“好了,不逗你。起来吃点东西”另一只手安抚似的顺着他的后背,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他微凉的发尾。他抱着怀里这个温暖、真实、会害羞会恼怒的身体,心里某个角落,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胀的充实感填满了。
被子被小心地掀开,先是露出被闷得微微泛红的额头,接着是湿漉漉的眼睛,最后是整张脸,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那些绯红便显得更加惊心动魄,从脸颊一路蔓延到眼尾,连鼻尖都透着淡淡的粉色。嘴唇有些肿,泛着水润的光泽,是被狠狠亲吻过的痕迹。
他低垂着眼睫,就是不肯看余逝,但到底没再把自己藏回去。余逝也见好就收,笑着揉了揉他蓬松的发顶,没再说什么,只将食盒的盖子一一打开,诱人的香气更浓郁地飘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