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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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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一条以裴家真假兄弟开场到席家医疗机器人的系统构建者结束的相关文章带图悄悄出现，没过多久，小小的风声一下子直冲热搜榜前十，熬夜的早起的网友争先盖楼猜测真假，相关的帖子飞起，临近晨光冲破夜色时，裴云川已经彻底走近大众的视野。
大部分网友并不认为两者是同一人的可能，而是更倾向于只是同名。
而还有一部分，则是为最初的关键人物胥渡打抱不平，认为要真是同一个人，要没有从出生起的故意交换，这份荣誉本应该是胥渡的。
反驳的网名也有，看戏的也有，被标题吸引点进来的科研狗也有。
渐渐的，看戏的网友注意到了底下一位网民为数据狗的留言：绝无可能是同一人。
数据狗：这世上懂神经网络的学历起码要在博士之后，况且我试着尝试分析了下发布会上展示的医疗机器人，它的反应速度和运行流畅度绝对排在世界前列。这样的系统足够在国际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有可能冲击世界互联网大会“新光”产品奖、世界人工智能大会SALL奖等，而你们口中的裴云川，如今只是一个还没成长起来的大一新生，所以两者绝对不存在同一人的可能。
数据狗：如果是，那只能是借由他人的炒作！
网友原本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在点开主页看到某某科技创新奖的获得者后，怀疑地情绪立马烟消云散。
数据狗本意只是想打破网友们对两者是同一人的神化可能，却没想到之后的走向却围绕着炒作一发不可收拾。
费柯看见热搜整个人都傻了，昨天下午发布会结束后所有参与研发的人员刚被老大压着在会议室里一个一个签署协议，结果一晚上过去，网上直接爆了，而且还踏马地全是负面新闻！
炒作？裴云川？
他需要吗！
这段时间里，所有的研发人员早就被裴云川的实力打动，全部深深折服于他的人格魅力。
他对技术从不藏私，且眼光独到一针见血，很多时候帮他们少走了不少弯路，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吸收知识的能力极快，仿佛任何数据化的东西在他面前丝毫不存在一点壁垒。
对他们而言，那是新生的科研天才、更是让他们为之敬仰的神明。
一瞬间，办公室彻底爆了，一群人马不停蹄地想要掏出手机为裴云川正名，费柯眼神极快，瞬间反应过来：“先别在网上说话。”
“你们先查一查谁在背后搅混水，我去找老大商量看后续怎么解决。”
离开前，费柯安抚道：“放心，以老大的心思，肯定不会让裴云川受委屈。”
门砰地关上，办公室里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众人如今一脸懵地“啊？”了一声。
什么心思啊？
费柯敲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正看见席君柏和公关部的负责人交流。
“把热度往下压一压，顺便找人把话题朝是一个人来引导，但注意方式不用太直接。”“还有高速法务部那边，对席家与裴云川言论过激的直接起诉。”
公关部负责人表示明白，转身和费柯点头便是礼貌后快不离开。
等人走后，费柯坐在席君柏对面：“怎么不压？”
席君柏揉了揉额头，“不用压。”
有些人是藏不住的。
“裴云川的两篇论文已经递交审核了。”他笑了下，继续说：“不出意外的话，这只是一个开始。”
想着想着，席君柏有些丧地戳了戳费柯：“唉！”
“？”费柯不理解他叹什么气：“他大放异彩你还不高兴？”
“高兴啊。”席君柏半垂着眼，伸出掌心握了握：“只是好像抓不到啊。”
费柯噗呲一声，笑得很大声。
周五，在宿舍写代码的贺启整个人疲惫地往后一瘫，椅子在承受了不可承受之量地往后一滑，满宿舍都听见他的哀嚎：“啊！”
“我当年为什么想不开要报计算机专业！”
“苍天啊，打一道雷把我劈回去吧，我要改志愿！”
“改不了了。”
室友笑得一脚给他踹回去，摇了摇手机：“你不如去求求你的男神？”
“他看网上写的挺玄乎的，说不定真让你给猜对了。”
“啊？”
撞回去的贺启愣了一秒，抄起一旁的手机低头：“什么情况？”
看完热搜的贺启嘿嘿嘿傻笑起来：“你和阮莫说一声，下了课去老地方。”
学校外的一条不远的小吃街楼上，某个三居室的房间里，室友停下和阮莫的交流，起身拉开门，“你来了！”“来，快先进来坐一会，”
他侧过身，让裴云川往里走的同时，指了下窗外：“贺启去买吃的了，还有等会才回来。”
裴云川边走边抬眼扫了一圈，整个房子的面积看上去不算太大，客厅的餐桌、书柜和电视都被搬走了，只留下一张可摊开的三人沙发，空出来的地方则被改造成了对桌的三组办公工位。按照桌面的混乱程度，工位只启用了三张，而这个房间里除开贺启，就已经四人了。
室友引进门，坐在沙发上的一对男女目光好奇地落在他身上，男人盯着裴云川的脸看了两秒，默默沙发里面靠了靠，伸手握住女生的手，宣示主权。
室友去饮水机端来一杯水，先自我介绍道：“我是贺启的室友乐寒，就是上次编程语言坐在贺启旁边的那位。”
裴云川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他。
“这是阮莫，专业是汉语言文学。”
乐寒放下水，坐下接着道：“这位你可能也没来的及认识。”
他示意裴云川看向男生：“他是我们班的卢风，也是阮莫的男朋友。和你一样，也是刚加去小组的成员。”
裴云川刚回归校园就加入考试，上课也是在查集成电路方面的资料，严格来说连自己班级里有多少位同学都不清楚。
介绍完人，乐寒接着被裴云川打断的话题，他回答道：“关于我们的分工和内容设想，可能得等一会。”
“这方面的工作都是由贺启来安排。”
说到这里，贺启也带着买回来的小吃和啤酒上了楼，他双手提着东西用脚砰地把门关上，看见裴云川，愣了一瞬：“你已经到了？”
“我还说怕你找不到位置，等会下去接你。”
裴云川表情淡淡，坐在沙发上看上去与周围格格不入。
他轻声拒绝：“不用。”
乐寒不厚道地笑了声，惨遭贺启一瞪，对方耸耸肩表示无辜：“谁让你一去就是半个小时，不看时间吧，活该！”
贺启他两只手提着的袋子放在空的工位上，从其中一个袋子里拿出一罐啤酒，看向裴云川“那个裴同学，你喝酒吗？”
“不用，我不喝酒。”
裴云川摇头：“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哦。好。”
贺启转身在袋子里翻了下，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响起，裴云川听见他问：“那这个？”
“好。”
裴云川接过他手里的那瓶白水，放在桌上，“我听乐寒的意思，你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有些愣的贺启：“能先说一下吗？”
“我等会可能还有点事。”
没有任何转折的过程，裴云川直白的问话让阮莫不由看向乐寒，瞳孔地震。
这人平日里说话也这么直接吗？！
乐寒微微一笑。
对于他人的没来眼去，裴云川完全忽视，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四点四十了，距离和席君柏约好的时间还有不到一小时。
“哦。好。”贺启摸了摸鼻子，整个人有些尴尬：“我想想怎么介绍啊。”
他第一次正经地和人说起他的构想，开始的时候语气难免有些磕磕跘跘。
他道：“我们打算设计一个2D游戏，游戏的玩法设计上大概趋向于玩家操作主人公与周围NPC进行互动，通过对对话选择来推进剧情发展达到不一样的结局。”
“游戏背景呢，我考虑的是目前比较少见的赛博朋克，主要内容就是这个背景下很常见的论题，科技与人性、自由和控制等等。”
贺启除了开始有点紧张外，现在语气已经越来越坚定和自信，他看着裴云川继续说：“目前组里我和乐寒在负责游戏的策划与程序开发，阮莫则主要进行文本内容的创作，”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和乐寒大概负责开发的哪方面，以及我们需要做什么？”卢风听完想了两秒，扫了一圈问：“还有整个游戏除了开发、文本策划外，你们的美术人员呢？”
卢风原本并不想进组，他也有玩的好的哥们，要不是因为阮莫的缘故，他根本不想来这个把毫无保障的小组里。
况且他的能力在班里不算特别突出，学渣误入学霸群总有些心理上的不适应。
贺启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口，解释道：“整个游戏的策划，也就是整个游戏的核心玩法与地图与设计的是我在负责。”
“至于乐寒，他的重心主要在游戏开发方面，也就是客户端和服务端的设计上，但我们的进展不算很好。”
说到这，贺启稍稍心虚地偏开头：“至于你刚刚说的美术组，暂时还找找。”
乐韩也心虚地垂下头，就现在的知识储备和人员调度的情况，要在本学期结束前完成游戏的设计与应用，几乎是不太现实的。
他倒是已经做好了舍命陪朋友的打算，但是不得不说还是太坑新成员了。
卢风窒息：“……”
这都不是一个草台班子了，这是草台班子都得现搭的小组。
卢风听完，看似还坐在原地，实则人已经走了一会。忽然他听见同是新成员的裴云川问：“我可以负责程序开发的部分。”
他的目光落在乐寒身上，问道：“不过，我不太熟悉游戏的整体性。”
“所以，能让我看下你之前写的程序系统编码吗？”
乐寒反应缓慢地和贺启对视一眼，“哦，哦，好。”
他绕过沙发走到靠窗的工位，摁开电脑拉开椅子坐下，电脑屏幕亮起，裴云川跟了过去，目光落在一行一行地代码上。
从头到尾看了有十分钟左右，裴云川大概有了思路：“整体倒是没问题，但是有些小地方需要改一改。”
他抬手指向一段：“这部分算法太多余了，虽然最后还是能运行，但是经不起大的数据流的冲击，很容易产生网络崩溃，最后系统彻底崩塌。”
“还有这里、这里、这里，算法太多余了，会影响整体的反应速度。”
裴云川一连指了几个地方，看得众人一脸懵。
乐寒虽然学习能力称得上一个不错，但本身对于数据编码还处于一个学习阶段。
他对着自己写了将近半学期的东西挠头：“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贺启努力保持镇静，求助地看着裴云川，而一开始坐在沙发上的情侣则眼神好奇地在三人间扫来扫去。
因为裴云川从开学起就处于一个请假状态，卢风和他并没有过任何接触，但乐寒和贺启就不一样，就这半学期的时间里，这两人的技术水平当之无愧的第一第二。
不是他不信任裴云川，只是他当真这么厉害吗？只一眼就能发现问题的？
裴云川返回沙发从自己带的包里翻出笔记本电脑，乐寒很有眼力见的起身把自己位置让出来，站在工位的右边，与左边的贺启呈现一种诡异的左膀右翼的画面。
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裴云川一开始并没有选择直接在乐寒的电脑上直接改动，而是新建了一个文档，在乐韩构建的源代码的基础上进行自己的改写。
裴云川的手指白皙修长，搭在键盘上轻快又漂亮，贺启的注意力微微偏移，随着屏幕上一行行得代码逐渐输入后，整个人仿佛沉浸在数据的世界里，进入了无人的状态。
仿佛是考虑到这次人员的不同，裴云川敲代码的速度没有当初在席君柏的工作室里那么快，乐寒的水平与贺启相差不大，只是两人都是第一次从书本里脱离出来动手构建，很多东西理解吸收起来困难。
看裴云川删改前几行的时候，乐寒还觉得没太大区别，看着看着就好像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学霸和学神的差别。
阮莫是个文科生，对数据方面的东西着实不太懂，但她对人的状态抓得很好，已经先一步注意到贺启两人的状态，算是对裴云川的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她瞥了眼身边，叹气的同时伸手用力地拍了眼自家稳坐沙发的男朋友。
“快去！”
卢风幽怨地看了阮莫一眼，不过刚交往起来，情感基础在哪里，到底还是不敢说什么，起身也凑到了裴云川的后面。
但他水平着实有限，看了好半天只浅浅看懂了开头一点，但裴云川敲键盘的手一直没停，卢风稍稍不满地瞥了眼贺启贺乐寒，稍稍不满，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怎么都还站着，弄的他也不太好独自坐下。
卢风煎熬的动了动，试图缓解腿部的酸胀，忍着疲惫装模作样盯着屏幕，直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才得以缓解，再看时间，已经快要八点半。
他站了足足四个小时！
重而急的敲门声惊醒了正陷入数据世界的两人，裴云川停下手往门口的方向看去，一直因为看不懂数据而继续文本创作的阮莫已经先一步去了。
她拉开门，面前是一身安可拉红色长款皮衣，微微喘气看着有些眼熟的男生。
“裴云川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