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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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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睡觉前在酒吧聊得太多，难得脑袋里什么都不装，空空如也，余初夏罕见的做了个好梦。
梦里，仙气弥绕，自己的脸倒显得没那么清晰，但余初夏知道那就是他。
从未有过的经历，从未出现过得情绪，曾经他所向往的一切近在咫尺。
彼时，他还没有走出找不到工作的阴霾，看着社交网站上同学朋友纷纷入职的消息，独自抑郁着。
在他大学毕业后和余烬的交流才变得慢慢正常起来，不再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不是因为余烬不忙了，而是自己有了足够的时间可以呆在家里，颓废着。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他托沈从言递的简历有了消息，对方通知他去面试。
梦中的一切都很真实，像是电影重映一般，真切又虚幻。
“要我说咱俩是天作之合呢，你一声令下，我屁都不放一个立马去给你办了。”
沈从言贱兮兮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中传来，让余初夏听后笑着翻了个白眼，听到这句话，他心里就有了底。
余初夏难得好心情，沈从言是他目前最后一根稻草，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找他，找不到工作的这段时间里，沈从言在帮着余初夏想办法，余烬则是在劝他再休息一段时间，不用那么着急。
但他不能，他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停歇，必须一直向前走。
“嗯呢，快说吧，怎么样了。”
余初夏的语气惊喜夹带着急迫。
“哥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要是小公司再拒你，可能真得去烧烧香拜拜佛了。”
“所以呢，然后呢，别卖关子啦。”他现在不想听这些虚的，余初夏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去面试，他是相信沈从言的，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不然他的心始终悬在空中。
刚刚那一点友情的温存时刻霎那间荡然无存，如果沈从言站在余初夏面前的话，是必定要挨一下打的。
“别着急嘛，是你的终归是你的，我最后给你选的这个其他的都不用看了。”
其实沈从言知道余初夏去了几个面试，但是都因为觉得薪资太低或者是没发展便没了后续，大公司瞧不上他，他瞧不上小公司，一直在恶性循环着，余初夏想如果这次沈从言没能带来好消息的话，他就打算在之前的那几个里面选一个，起码能有班上。
“白挚你还记得吧，他现在在创业，有一家漫画工作室，规模还不大，我知道你会画画，但是你专业不对口，所以投得是运营。”
白挚嘛，余初夏当然记得了，小的时候自己一和沈从言吵架就会去找白挚，那时候余烬还在上学每天见面的时间也很短暂，但自己依旧被管得很严，所以略微年长但却异常温柔的白挚就成了余初夏的避风港。
“他不是出国了嘛，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挚和他们不一样，家庭条件没有他们这么好，是沈从言保姆家的儿子，但人家靠着自己的努力勤工俭学，考上了全国最好的美术院校，大学时又去了国外深造，余初夏想起来他们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有一阵了吧，前几天还来找过他妈妈，你是不知道，我爸妈给人家都夸上天了。”
浮夸的语气，让余初夏再手机对面都能想的到沈从言的表情。
不服不屑加上一点不得不听从的样子。
“很正常啊，人家才是真正的从无到有，再说了你能在这些有潜力的工作室里选择他，说明你也是很佩服他的好吧。”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为了你殚精竭虑，你放过来挖苦我，我真的好伤心啊。”
说着假模假样的哭腔从耳朵边传来，余初夏原本躺着的姿势被他这一嚎直接打了个冷战坐起身来。
“行行，我知道了，等我赚到了第一笔金一定第一时间请你吃饭。”
后来他通过了面试，沈从言帮他约了那个很久没见的邻家哥哥。
回忆到这停顿，关于时光的列车套娃一般再次启程，余初夏想起了他多年后和白挚第一场见面的时候。
“到了”
白挚的声音在余初夏开门的那一瞬响起，让他感到无比的亲切和熟悉，就像多年前那个亲和力爆棚的大哥哥从未离开过一样。
他起身，和余初夏来了个很浅的拥抱，就像两个人一直以来的相处氛围一样，浅春，清润恬淡，温柔盎然，又带着些惆怅。
“抱歉啊白挚哥，我来晚了。”
余初夏放下身上的背包，坐在了白挚的对面，一个正方形的桌子，不论对方有什么表情，只要不是近视没戴眼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没关系的，真的好久不见了，小夏，你还好吗？”
依旧是标准的笑容，白挚他长得很秀气，眉眼之间更像女孩，身高的优势有很好的综合了这一点，有种刚柔并济的美。
“还可以，白挚哥，你什么时候回的国啊，怎么都不联系我。”
余初夏不禁前倾着身体，想快点听到白挚讲述他不曾参与的过去。
“回来有一年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想着你刚毕业也不会太轻松，就没去打搅你。”
“怎么会，我一直没工作。”
余初夏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面上略带尴尬的一笑
“收到人事的通知，看到你的简介，确实没想到，我以为你早就工作了呢？”
“没有，休息了一段时间，才找的工作。”余初夏的情商告诉他有些事情不要说得那么直白，但这句话他也并没有撒谎，他确实休息了一段时间，只是没有省略了后续而已。
“那我很荣幸了，捡了个漏，你这么聪明，我记得你还会画画，我们真是捡了个宝。”
“白挚哥你就别夸我了，我自己什么样我还是清楚的，”
听着白挚的夸奖，余初夏是开心的但也是惶恐的，在被这么多公司拒绝后，他总是会瞻前顾后，担忧个不停。
他面上挂着笑容，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和白挚哥比，我真的还差得远。”
如果余烬是遥不可及的月亮，那么白挚就像是手可摘星辰。
“要对自己有信心好吗？”
余初夏不敢直视白挚的眼睛，那双充满真诚的眼睛，是他不敢妄不可及的。
他知晓自己没那快做到，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话说回来，白挚哥你好厉害，竟然自己开了公司。”
菜陆陆续续地在上，白挚拿着水壶给余初夏喝了一半的杯子填满了水，然后回答他。
“只是一个小工作室，规模不大，只有十几个而已。”
“那也已经很厉害了，比起我门这种混吃等死总有给擦屁股的好太多了。”
“不要总这么说自己嘛，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能把当下的日子经营好，已经很厉害。”
“白挚哥，你惯会哄我。”
他们边吃边聊时间过的很快，铃声响起，是余初夏定下的闹铃到时间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快20点了，按理来说，余烬的聚会不会早于十点但也不会晚之，所以这时候是结束回家的最好时机。
“白挚哥，我得先回去了。”
他没有具体多说，不知道是说不出口，还是觉得白挚应该是知道原因的。
记忆里，吃饭时他们还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余初夏也大概了解了白挚的工作室和他近几年的生活。
临近分别，白挚想起来两个人没有现在的联系方式，于是开口。
“这是我的微信，还有手机号，希望我们以后能常有机会一起吃饭。”
还没等白挚说完，余初夏就立马响应，拿出手机扫码，添加。
“还是要谢谢白挚哥给我机会，以后在公司我会努力做好工作的。”
他不在乎职位，只要有事情干就好。
白挚看着他亮晶晶布满了期待和感激的眼睛，笑颜更甚，抬起手摸了摸余初夏蓬松的头发。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想摸一把余初夏，小时候的他还没长开，胖嘟嘟粉雕玉琢的，在父母没过世之前他有个小名叫肉丸子。
见过他的人都想撸一把过过瘾，可真的摸过的除了余家三人，就只有沈从言和白挚了。
“招聘是人事的决定，我没有参与，只是收到了面试结果，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今天吃得开心嘛？”
“开心，白挚哥破费了，等着我的回礼吧。”
余初夏喜笑颜开，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找工作之旅会这么顺利，也许是有上天保佑吧。
“好，我期待着。”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没有光怪陆离的走马灯，只是将这段回忆放映，甚至连余初夏的心里活动都看得一清二楚，又带他切身实际身临其境的感受了当时的欣喜，随后他进入深度睡眠。
现在的他没精力去想酒精给予的这场梦，是否清醒。
早晨的阳光一丝都没有照进余初夏的房间，只是隐隐透过窗帘，才有了些许暖色，可床上的人并没有沾染丝毫，肤白如雪，脸上也没多少血色。
就在大概十分钟之前，余烬敲响了余初夏的房门，后者没有回应，他便直接推门而入。
映入眼眶的是余初夏沉睡的脸，轻微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格外清晰，居家的余初夏没做任何发行，头发乖乖地散落在额头上，堪堪遮住了眼睛，正直地躺在床上。
如旧，余烬试探地摸了他的额头，并无烫意，给他掩了掩被角，坐在床边迟迟不肯动弹，神色不明。
过了一会大概是到了时间，余烬起身离开了。
“门已上锁。”
卧室门外机械地声音如约而至，余初夏也按时睁开了双眼，已经有很多天了，他像是机器人，听到指令随即开机。
余初夏安静地躺着，整个家里除了他的呼吸声，不再有任何声音。
也许是昨天喝了酒的原因，余初夏的□□很颓废，精神却异常的兴奋。
公寓的位置也并不靠近市中心，管理也很好，早高峰的喧哗和余初夏无关，即使昨晚难得睡了好觉，余初夏仍感觉不舒服。
他打开手机关闭了闹钟。
但日子还要照常过，余初夏试验过如果在床上躺一天，只会让他更绝望，他起身洗漱后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他丝毫不关心里面的内容，只是线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工作也交接完了，自己已经彻底回到了无业游民的位置，电视里的声音能证明他还存在着。
眼神空洞，余初夏想从自己的脑子了寻找一丝思考的机会，却又让他陷入了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