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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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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自己超速多少吗？190以上！雨夜高速，危险驾驶，拒不停车——这不是在玩命，是在害人！”
领头交警声音拔高，雨衣上的水珠甩下来，手电筒光晃在机车牌子上，又扫两人脸。执法仪红灯一闪一闪，三个下属围着，拖链已经“咔哒”一声扣上轮子。
“机车暂扣，驾驶证吊销，罚款走程序。两人下车，接受调查！”
阿籁扯掉头盔，高马尾甩出来，猫耳竖得笔直，尾巴炸毛甩得啪啪响。
“扣车？！”她声音瞬间炸，沙哑带火，直接吼回去，“你敢扣我的车？！”
交警皱眉：“小姐，冷静！违法就是违法，车先扣押所，程序走完再领。”
“冷静个屁！”阿籁往前一步，尾巴抽空气像鞭子，“这车是我命根子！你扣一个试试？老娘跟你拼了！”
她完全不顾场合——四个交警、执法录像、雨夜高速边，任性全上来，金瞳红了，猫耳抖啊抖，像要扑人。
另一个交警拉紧拖链：“别闹，配合点。”
阿籁吼得更大声：“闹？！别碰它！听见了没？！”
琊终于开口。
他下车，风衣湿透，长发贴脸，站到阿籁身边，手轻按她肩——没用力，却让她声音顿了半秒。
“警官。”琊声音低而清晰，雨里带着共鸣感，“扣走吧。”
交警愣了愣，看向他。
阿籁也愣了，金瞳瞪圆，转头瞪琊：“你说什么？！”
琊没看她，只对交警微微颔首：“按程序走。”
领头交警咳了一声，挥手：“行，扣车，拉走。”
拖链“咔咔”收紧，机车被吊起，往警用拖车上拉。
阿籁尾巴炸成一团黑金，猫耳压不下去，金瞳亮得吓人。
她往前冲一步，却被琊手按住肩，没用力，却没让她动。
“你疯了？！”她低吼，声音沙哑带火，“那是我的车！”
琊灰蓝眼睛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机车被拉上拖车，引擎声没了，只剩雨砸。
阿籁最终没再冲，只站在原地，尾巴甩得狠，猫耳抖啊抖，金瞳雾蒙蒙的，像要红却硬憋着。
她转头瞪领头交警，声音痞着，却带威胁：
“听着，你们必须保管好，一点刮痕都没有！”
“不然……你们完蛋了，知道吗？”
交警干笑两声：“放心，按规定。”
警车拉着机车走，蓝红灯在雨里远去。
雨夜高速边，只剩他们两个。
阿籁尾巴甩了个不甘心的弧，金瞳瞪琊。
“……你干嘛不拦？”她低吼，声音沙哑，却没真火。
琊看了她一眼，指尖敲掉风衣水珠。
“走吧，阿籁。”他说，“我安排车接。”
阿籁“啧”了一声，猫耳压平，尾巴卷起来，却悄悄翘了翘。
她没再闹，跟在他身后，雨里走。
——
雨小了，变成细密的针，扎在皮肤上凉凉的。
高速路边，灯柱拉出长长的冷光，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琊在前，风衣湿透，长发贴脸，步伐不紧不慢，像散步。
阿籁在后，三步远，尾巴甩得狠，猫耳压平，金瞳瞪着地面。脚步重得像在踩什么，明显生气——从车被扣走就没好脸色，嘴硬没吼，但全身写着“不爽”。
琊忽然停下。
阿籁没注意，低头走，神游——“砰”一声，撞上他背。
她鼻子一酸，金瞳瞪圆，尾巴炸毛甩了一下。
“啧！”她揉鼻子，低吼，“走路不打招呼啊，老板！”
琊没动，任她撞，只侧头看了她一眼。
“就在这里等。”他说，声音低而清晰，“助理来接。”
阿籁尾巴甩得更狠，猫耳抖抖，金瞳斜过去：“等？雨里站着等？要有车就不会这样了！”
她声音痞得要命，任性全上来，抱手靠在路灯柱上，抱怨吼出来：“扣就扣了，你干嘛同意啊！我的车……啧，刮一道我都心疼！”
琊没答，只看着她，嘴角极轻弯了一下。
他开始聊天，声音低，像在拉家常：
“雨小了点。”
阿籁没理，转头看另一边，高马尾甩过去，猫耳往后压，完全不想搭。
琊继续：“你骑得很快。”
阿籁哼了一声，金瞳瞥天，就是不看他。
琊又说：“交警追不上，也正常。”
阿籁终于忍不住，头转得更偏，后来直接不装了——整个身体背对琊，抱手站着，尾巴甩来甩去，衣服像在说“别理我”。
雨砸在肩上，她也没动。
琊看了她背影两秒。
然后才开口，声音低，却带着那种奇异的共鸣感，像直接传进心里：
“阿籁。”
她没转，尾巴甩得更狠。
琊继续：“如果我们想像普通人一样融入……”
“那么，我们同样也要遵守普通人，在这个社会里需要遵守的规则。”
他顿了顿，雨声填进来。
“如果我们总用超越普通人的特权……”
“那么，我们就永远无法真正融入。”
阿籁背影僵了半秒。
尾巴甩的弧小了点，猫耳抖了抖，没转过来。
雨还在下，细细的。
远处，车灯亮起——助理来了。
琊没再说话，只站到她身边，并肩等。
阿籁抱手没松，头没转，金瞳低垂看着水洼。
尾巴，却悄悄卷了卷，没甩了。
——
雨停了。
第二天清晨，Sora塔顶层，落地窗外城市湿冷，地面水洼映着初升的灰白光。空气里还残留昨夜雨水的凉意，铃兰香更淡了，像被冲刷过。
琊站在窗前，风衣换了件新的，深灰，长发干透，垂到肩。他手里拿着那只银杯，指尖轻敲杯沿，清脆一声接一声。
助理走进来，西装笔挺，平板抱在胸前，声音压得低而稳：
“琊先生，控诉流程闭环了。”
“昨夜绿色通道全开，今晨检察院正式批捕冬某。罪名：性骚扰未成年人，证据链完整——酒店监控、受害少女笔录、情绪评估报告、社交痕迹全补齐。量刑建议五年起。”
“庭审定在下周二，开庭地点市中院。沈砚已带队准备全链条报道，标题系列和直播预案都备好，热度能再拉一波。”
琊没转头，眼睛看着窗外城市。
“好。”他声音低而清晰，带着奇异的共鸣感，“舆论继续引导。质疑声压下去。”
助理点头，又补一句：
“冬某现在刑事拘留，转监所了。昨夜情绪崩溃，砸墙，被系统记录‘暴力倾向’，成了新证据。”
琊“嗯”了一声，银杯放到桌沿，清脆一声。
门“咔”一声开。
阿籁走进来，没换衣服，还是昨夜那身机车服，皮革上残留雨痕。高马尾乱了点，刘海遮眼，猫耳微微往前倾，尾巴甩得懒洋洋。
她手里拎着个头盔——她的机车头盔。
金瞳扫了琊一眼：
“车拿回来了。”
她金瞳斜过去，猫耳抖抖，昨夜生气没全消，却带点藏不住的开心。
琊没答，只指尖在桌沿轻敲。
“庭审下周。”他说，“到你发挥的时候，阿籁。”
阿籁尾巴顿了顿，金瞳雾了一下。
“……知道了。”她低吼，声音沙哑，“老登那事儿，炒得够大了。”
琊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窗外，城市苏醒，灯火一盏盏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