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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暧昧萌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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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回顾家
周末，沈清言和顾慎行一起去顾母家吃饭。
车上，顾慎行提醒她："我妈可能会问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她看起来严厉，其实心地很好。"
"我会注意的。"沈清言点头。
顾家是一栋独立的别墅，在市区的富人区。
保姆开门，笑容满面："少爷回来了，少奶奶好。"
"张姨好。"沈清言礼貌地打招呼。
客厅里，顾母正在看财经新闻。看到他们进来，她关了电视。
"慎行，清言，来了。"她站起来，"清言，身体好些了吗？慎行说你前几天病了。"
沈清言有些意外，顾慎行告诉母亲她生病了？
"好多了，谢谢阿姨关心。"她说。
"坐。"顾母示意他们坐下，"慎行照顾得还好吧？"
"很好。"沈清言说，"他很细心。"
顾母看了眼顾慎行，眼里闪过一丝欣慰："这小子从小就这样，嘴笨，但做事靠谱。清言，你要多担待。"
"不会，他对我很好。"沈清言说。
午饭很丰盛，都是顾母让保姆准备的。
饭桌上，顾母问了沈清言很多问题——工作情况、家庭背景、和顾慎行的相处。
沈清言一一回答，表现得很得体。
"清言，你和慎行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顾母忽然问。
沈清言愣住了。
这个问题，她和顾慎行没有商量过。
"妈。"顾慎行及时解围，"我们才结婚，不着急。而且清言的事业正在上升期，先以事业为重。"
"也对。"顾母点头，"不过也别拖太久，年纪大了生孩子不容易。"
"知道了，妈。"
吃完饭，顾母拉着沈清言去花园散步。
"清言，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说。"顾母的语气很认真。
沈清言心里一紧："您说。"
"我知道你和慎行结婚很突然，说实话，我一开始是怀疑的。"顾母看着她，"但这段时间观察下来，我觉得你是个好姑娘。你独立、懂事、不做作。慎行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沈清言有些意外："阿姨……"
"但我也要跟你说实话。"顾母继续说，"慎行这个人，表面冷淡，其实内心很敏感。他五年前被苏晓伤害过，一直走不出来。我希望你能理解他，多给他一点时间。"
沈清言点头："我会的。"
"还有，"顾母顿了顿，"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沟通。别像他和苏晓那样，什么都不说，最后闹到分手。"
"我明白。"沈清言说。
顾母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我看得出来，慎行对你是不一样的。他从来没有为谁做过饭，也从来没有为谁请假照顾。你是第一个。"
沈清言的心跳漏了一拍。
第一个。
回家的路上，沈清言有些沉默。
"怎么了？"顾慎行问，"我妈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聊了聊。"沈清言顿了顿，"你妈说，我是你第一个照顾的人。"
顾慎行的手握方向盘的力度紧了紧。
"她说得有点夸张。"他说，"只是刚好那天我有空。"
"是吗？"沈清言看着他。
顾慎行没有回答。
车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顾慎行忽然说："清言，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和我契约结婚。"
沈清言想了想："不后悔。你呢？"
"我也不后悔。"顾慎行说，"虽然是契约，但……和你相处，比我想象中轻松很多。"
"我也是。"沈清言笑了笑，"所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对视了一眼，气氛微妙地温暖。
二
十一月，沈清言接到一个大项目。
一家知名出版社要出一套文学经典的精装版，一共十二本，邀请她做整体设计。
这是她从业以来接到的最大的项目，设计费也很可观。
但时间很紧——一个月内要完成全部设计。
沈清言开始了疯狂的加班模式。
她每天早上七点起床，一直工作到凌晨一两点。吃饭都是随便应付，有时候忘了吃，有时候叫外卖。
顾慎行看不下去了。
"清言，你这样不行。"他严肃地说，"身体会垮的。"
"我知道，但这个项目太重要了。"沈清言揉着酸痛的脖子，"做好了，我的工作室就能真正站稳脚跟。"
"再重要也要注意身体。"顾慎行说，"至少要按时吃饭。"
"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顾慎行打断她，"从明天开始，我给你做饭，你按时吃。"
沈清言愣住了："可是你也很忙……"
"我再忙也要吃饭。"顾慎行说，"多做一份的事。"
从那天开始，顾慎行真的每天给她做饭。
早餐，他会做好放在餐桌上，留张便签提醒她热一下。
晚餐，如果他在家，就现做；如果不在，就提前做好放冰箱，告诉她怎么加热。
有时候沈清言工作到很晚，顾慎行还会给她煮宵夜——一碗清淡的面条，或者一杯热牛奶。
"吃点再睡。"他说，"熬夜伤胃。"
沈清言看着眼前的食物，心里暖暖的。
"谢谢你，慎行。"她说。
"不客气。"顾慎行说，"互相照顾，应该的。"
一个周五的晚上，沈清言终于完成了全部设计。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如释重负。
顾慎行刚好回来，看到她的样子，笑了："完成了？"
"完成了！"沈清言兴奋地说，"慎行，我完成了！"
"恭喜。"顾慎行说，"要不要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
"我请你吃饭。"顾慎行说，"想吃什么？"
沈清言想了想："火锅！我想吃火锅！"
"好。"
两人去了一家火锅店。
沈清言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地吃饭了，她点了一大堆菜，吃得很开心。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顾慎行帮她捞菜，"小心烫。"
"太好吃了！"沈清言满足地说，"谢谢你陪我庆祝。"
"应该的。"顾慎行说，"你这段时间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沈清言真诚地说，"谢谢你每天给我做饭。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倒下了。"
"傻瓜。"顾慎行轻声说，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咳了一声，"我是说，以后注意身体。"
沈清言的脸有点红，不知道是被火锅熏的，还是因为刚才那一声"傻瓜"。
吃完火锅，两人在街上散步。
初冬的夜晚有点冷，沈清言缩了缩脖子。
顾慎行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不冷吗？"沈清言问。
"不冷。"顾慎行说，"你穿得少。"
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沈清言裹紧外套，心跳有些快。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像……情侣约会？
不对，他们只是在庆祝项目完成。
只是契约夫妻的日常互动。
不要想太多。
但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悸动着。
三
沈清言发现，顾慎行有很多细微的体贴。
比如，他记得她喜欢喝温水，家里总有一壶温度刚好的水。
比如，他知道她晚上工作时喜欢安静，所以即使在客厅看电视，也会把声音调得很小。
比如，她生理期的时候，他会默默煮红糖姜茶放在她桌上。
比如，她熬夜后第二天起不来，他会把早餐做好放保温盒里。
这些小事，他从来不说，只是默默地做。
一个周末的下午，沈清言在工作室整理资料，接到医院电话。
"您好，您是顾慎行医生的家属吗？顾医生在手术中受伤了，您能过来一下吗？"
沈清言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他怎么了？！"
"别担心，不严重，就是手被手术刀划伤了。但需要家属签字。"
沈清言立刻打车去医院。
一路上，她的心跳得很快，脑子里全是各种糟糕的想象。
到了医院，护士带她去了急诊室。
顾慎行坐在床上，左手缠着纱布。看到她进来，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医院给我打电话。"沈清言走过去，"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小伤。"顾慎行说，"不用担心。"
"还说不严重！"沈清言有些生气，"手术刀划伤，万一感染怎么办？"
"不会的，已经处理过了。"顾慎行说，"你别担心。"
沈清言看着他包扎好的手，眼眶忽然有点红。
"怎么会受伤的？"她问。
"手术中有点意外，患者突然抽搐，刀划到了。"顾慎行轻描淡写地说，"很常见的情况。"
"常见也不能不小心啊！"沈清言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顾慎行愣住了。
他看着沈清言红红的眼眶，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他轻声说，"让你担心了。"
"以后要小心点。"沈清言吸了吸鼻子，"你的手对你多重要，你自己知道。"
"嗯，我知道。"顾慎行点头，"以后会注意的。"
办完手续，沈清言扶着顾慎行回家。
"我没事，你不用扶我。"顾慎行说。
"闭嘴。"沈清言难得强硬，"你现在是伤员，听我的。"
顾慎行失笑，但没有拒绝。
回到家，沈清言让他坐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去厨房做饭。
"你会做饭吗？"顾慎行有些担心。
"会一点。"沈清言说，"虽然不如你做得好吃，但应付一顿没问题。"
她打开冰箱看了看，决定做番茄鸡蛋面。
虽然手艺一般，但她很认真地做。
切番茄、打鸡蛋、下面条，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半小时后，两碗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桌。
"尝尝。"沈清言有些紧张，"可能不太好吃……"
顾慎行夹了一筷子面，吃了一口。
"怎么样？"沈清言期待地看着他。
"很好吃。"顾慎行说，"比我做的好吃。"
"别哄我了。"沈清言笑了，"我知道我手艺一般。"
"真的很好吃。"顾慎行认真地说，"因为是你做的。"
沈清言的脸一下子红了。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情话？
不对，他应该只是客气。
她低头吃面，不敢再看他。
饭后，沈清言坚持要帮顾慎行换药。
"我自己可以。"顾慎行说。
"你左手受伤，右手不方便。"沈清言说，"让我来。"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看到伤口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
伤口不算很大，但很深。
"疼吗？"她轻声问。
"不疼。"顾慎行说。
"撒谎。"沈清言说，"这么深的伤口怎么会不疼。"
她轻轻地给他上药，动作很温柔，生怕弄疼他。
顾慎行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跳忽然加快了。
这个女人，明明和他只是契约关系，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为什么会为他担心，为他做饭，为他换药？
而他，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相处，很舒服，很温暖，很……想一直持续下去？
"好了。"沈清言包扎好，抬头看他，"这几天要注意，别沾水。"
"嗯。"顾慎行点头。
"我会监督你的。"沈清言说，"如果你不听话，我就……"
"就怎么样？"顾慎行笑了。
"就不给你做饭了。"沈清言说。
"那可不行。"顾慎行说，"我一定听话。"
两人对视了几秒，都笑了。
那一刻，沈清言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又近了一些。
四
顾慎行手受伤后，很多日常的事情都不方便。
沈清言主动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做饭、收拾屋子、帮他换药……她做得很自然，好像本来就该这样。
一个晚上，两人在客厅看电影。
这是顾慎行提议的，说是沈清言项目完成后一直没好好休息，应该放松一下。
沈清言挑了一部治愈系电影。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之间隔着大概三十厘米的距离。
电影进行到一半，沈清言的手机响了。
是林舒。
"喂？"
"清言！我刚看到你的设计稿，太棒了！"林舒兴奋地说，"我们主编说要采访你，做个专题报道！"
"真的吗？"沈清言也很高兴。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个好机会，能提高你的知名度。"林舒说，"对了，你最近怎么样？和顾慎行相处得还好吗？"
"挺好的。"沈清言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顾慎行。
他正盯着屏幕，但耳朵明显在听她说话。
"就挺好的？"林舒八卦地说，"有没有进展？比如从契约发展成真的？"
"舒舒！"沈清言的脸一下子红了，"别乱说！"
"我就随口问问嘛。"林舒笑了，"行了行了，不打扰你们夫妻看电影了。记得周末来找我，好久没聚了。"
"好。"
挂了电话，沈清言有些尴尬。
"林舒？"顾慎行问。
"嗯。"沈清言点头，"她说杂志社想采访我。"
"那很好啊。"顾慎行说，"你的作品值得更多人看到。"
"谢谢。"沈清言笑了笑。
气氛又安静下来。
电影还在继续，但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沈清言的手机从沙发上滑落。
两人同时伸手去捡，手碰到了一起。
那一瞬间，像有电流通过。
两人都愣住了，但谁都没有立刻收回手。
几秒的停顿后，顾慎行先收回了手。
"你的手机。"他说，声音有些沙哑。
"谢……谢谢。"沈清言接过手机，脸有些烫。
电影继续放，但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上面了。
沈清言偷偷看了顾慎行一眼，发现他的耳根有些红。
她的心跳得很快。
刚才那一刻，她差点以为他会握住她的手。
但他没有。
因为他们只是契约关系。
对。
只是契约。
电影结束，沈清言站起来。
"我去洗澡了。"她说。
"嗯。"顾慎行点头，"早点休息。"
"你也是。"
回到房间，沈清言靠着门板，按着胸口。
心跳还没有平复。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有些红，眼睛有些亮。
这是……心动的样子吗？
不行。
沈清言深吸一口气。
不能心动。
这只是契约。
两年后会结束的。
如果动心，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另一边，顾慎行坐在客厅里，看着自己的右手。
刚才触碰到她手的感觉，还残留在指尖。
很温暖，也很柔软。
他很想握住。
但他不能。
他们只是契约关系。
不能越界。
可是，为什么他会越来越在意她？
为什么会记住她的每一个喜好？
为什么会担心她熬夜、担心她生病、担心她不开心？
为什么看到她笑，他也会觉得开心？
顾慎行按着额头。
不对。
他好像，真的动心了。
五
周末，沈清言去找林舒。
两人在咖啡厅见面，林舒一眼就看出她状态不对。
"怎么了？"林舒问，"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没什么。"沈清言说。
"还说没什么？"林舒盯着她，"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还不了解你？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沈清言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舒舒，如果一个人本来只是和你有契约关系，但后来你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在意他，怎么办？"
林舒的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对顾慎行动心了！"
"我没有！"沈清言否认，"我只是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沈清言坦诚地说，"我知道我们只是契约关系，不应该有其他想法。但他对我太好了，好到我有时候会忘记这只是演戏。"
林舒叹了口气："清言，感情这种事，不是你能控制的。你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动心，就越容易陷进去。"
"那怎么办？"沈清言有些迷茫，"我不想动心。动心了就会受伤。"
"为什么会受伤？"林舒问，"万一顾慎行也喜欢你呢？"
"不可能。"沈清言摇头，"他只是在履行契约，在照顾一个室友。"
"你确定？"林舒说，"清言，你太理性了，有时候会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我觉得，顾慎行对你不只是契约那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林舒说，"而且，如果他真的只是履行契约，需要做到那种程度吗？天天给你做饭、照顾你生病、受伤了还担心你担心……这些都超出契约范围了吧？"
沈清言愣住了。
确实，顾慎行做的很多事，都超出了契约的范围。
但那只是因为……他人好？
"清言，我认真地问你。"林舒看着她的眼睛，"你喜欢顾慎行吗？"
沈清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不喜欢"三个字。
她想起顾慎行给她做饭的样子，想起他生病时照顾她的细心，想起他受伤时她心疼的感觉，想起昨晚手碰到一起时的心跳……
"我……不知道。"她最后说，"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
"那我换个问法。"林舒说，"如果两年后契约到期，你们要离婚，你会难过吗？"
沈清言的心猛地一紧。
会难过吗？
她想象着那个画面——两年后，她搬出顾慎行家，他们签署离婚协议，从此陌路……
光是想象，心就痛了。
"会。"她轻声说，"我会难过。"
"那就是喜欢了。"林舒拍了拍她的手，"清言，承认自己的感情没什么丢脸的。你喜欢他，这很正常。"
"可是……"沈清言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他不喜欢我怎么办？如果到时候我们还是要分开怎么办？"
"那就去试探他啊。"林舒说，"看看他是不是也喜欢你。如果是，那你们可以把契约变成真的。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那就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林舒说，"但至少，你不会后悔。"
沈清言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另一边，顾慎行也在和秦朗喝酒。
"慎行，你最近有点不对劲。"秦朗说，"心不在焉的。"
"没有。"顾慎行说。
"还说没有？"秦朗笑了，"我都听说了，你手受伤那天，你老婆冲到医院，眼睛都红了。"
顾慎行的手顿了一下。
"还有，你最近总是准点下班，以前你可是加班狂。"秦朗继续说，"该不会是……"
"是什么？"
"动心了？"秦朗试探地问。
顾慎行没有说话。
"真的动心了？"秦朗有些惊讶，"慎行，这可是好事啊！"
"可我们是契约婚姻。"顾慎行说。
"什么？！"秦朗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契约婚姻？"
顾慎行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但既然说了，也没必要隐瞒了。
他把整件事告诉了秦朗。
秦朗听完，沉默了很久。
"所以，你们一开始只是各取所需？"他问。
"嗯。"
"但现在你动心了？"
"……嗯。"
"那她呢？"秦朗问，"她对你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顾慎行说，"她应该还是把我当契约伙伴。"
"你怎么知道？"秦朗说，"慎行，我见过你们相处，你老婆看你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契约伙伴。"
"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可能也喜欢你。"秦朗说，"只是你们都太理性了，都在压抑自己的感情。"
顾慎行的心跳快了起来。
"你觉得……她也喜欢我？"
"有可能啊。"秦朗说，"不然她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契约里写了要给你做饭、照顾你、担心你吗？"
顾慎行愣住了。
确实，沈清言做的很多事，都超出了契约的范围。
那是不是说明……
"慎行，我建议你试探一下。"秦朗说，"如果她也喜欢你，那你们可以把契约变成真的。如果不喜欢……至少你尽力了，不会后悔。"
顾慎行沉默了。
试探吗？
可他要怎么试探？
他不擅长表达感情，更不知道怎么试探一个人的心意。
但，也许真的该试试。
他不想再逃避了。
